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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三个acup女人-第5章

小说: 三个acup女人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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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明天什么时候?」

    「你说吧。」

    「我七点钟来接你。」

    森挂线后,徐玉打电话给我。

    「宇无过真的有点问题,他这几天都写不出稿。」徐玉很担心。

    「正常人也会便秘吧!」

    「他这几个星期都没有碰过我。」

    「山珍海味吃得多,也会吃腻吧!不要胡思乱想。」

    我花了一点时间安慰徐玉,一边想着明天晚上该穿什么衣服。这种日子,一套簇新的内衣裤是必须的。我用员工价买了一件黑色的束衣,刚好用来配衬我刚买的一袭黑色裙子。

    这天早上,我先到蛋糕店取蛋糕。蛋糕做得十分漂亮,跟雪堡的餐厅有八成相似。

    「我已尽力而为。」郭小姐说。

    「很漂亮,谢谢你。」

    我把蛋糕放在冰箱里,把镶在玻璃镜框里的砌图藏在衣柜内才去上班。我提早两小时下班,去洗了一个发。心血来潮,又跑去买了一瓶红酒给他。这时已是七时十五分,我匆忙赶回家,森刚从大厦出来。

    「我等了你很久。」他说。

    「我……我去洗发。」

    「对不起。」他说。

    「什么意思?」我问他。我的身体不由自主地颤抖。

    森望着我不说话。

    「你说七点钟,现在只是过了十五分钟,我去买酒,买给你的。」我把那瓶红酒从手提袋里拿出来给他看。

    「我不能陪你。」他终于肯说出来。

    我愤怒地望着他。

    「她通知了很多亲戚朋友今天晚上吃饭。」森说。

    「你答应过我的!」我狠狠地扫了他一眼,冲入大厦。

    森没有追上来,他不会追来的,他不会再向我说一次对不起。

    我把那瓶价值三千五百元的红酒开了,咕嘟咕嘟地整瓶倒下肚里,结果有一半吐在地上。我把藏在衣柜里的砌图拿出来,本来是打算送给森的,现在我拆开镜框,把砌图平放在地上,这是我们的餐厅。我用一只手将整幅砌图翻过去,砌图散开了,我把它捣乱。那种感觉真是痛快,我把自己亲手做的东西亲手毁了。他毁了盟约,我毁了他的礼物。毁灭一件东西比创造一件东西实在容易得多。

    对了,冰箱里还有一个蛋糕。我把蛋糕拿出来,盒子还没有打开,上面扎了一个蝴蝶结。

    我带着蛋糕来到徐玉家拍门,她来开门。

    「生日快乐。」我说。

    徐玉呆了三秒,我把蛋糕塞到她手上。

    「发生什么事?」她问我。

    「洗手间在哪里?」

    徐玉指着一个房间。我冲进去,抱着厕缸吐了很久。我听见徐玉去喊宇无过来扶我。他们两人合力将我抱到沙发上,徐玉倒了一杯热茶给我。

    「你不是跟森吃饭的吗?」徐玉问我。

    我吐了之后,人也清醒了很多,这时我才发现宇无过的样子变了很多,他头发凌乱,满脸须根,而且变得很瘦,口里叼着一根烟。

    「你为什么变成这样?」我禁不住问他。

    「你们谈谈吧,我进去写稿。」宇无过冷冷的说。

    「他为什么会变成这样的?」我问徐玉。

    「我早跟你说过,他从一个月前开始就变成这样,天天把自己困在房间里写稿,今天还把工作辞掉,说是要留在家里写稿。」

    「他受了什么刺激?」

    「我想是一个月前报馆停用他的小说吧,他很不开心。他给自己很大压力,说要写一本畅销书,结果越紧张越写不出,越写不出,心情便越坏。」

    「每个人都有烦恼啊!」我的头痛很厉害。

    「你为什么喝那么多酒?」

    「那个女人故意的。她今天晚上通知很多亲戚朋友去跟森庆祝生日,令他不能陪我。」

    「你打算怎么样?」

    「我本来可以放弃的,但现在不会,我不要输给她,我要跟她斗到底。」

    「你?你凭什么?」徐玉问我。

    「我知道森喜欢的是我。」我说。

    「那么今天晚上他为什么不陪你?」

    我顿时哑口无言。是的,他纵有多么爱我又有什么用?他始终还是留在她身边。

    「周蕊,你才是第三者!」

    徐玉这句话好象当头棒喝。我一直没想过自己是第三者,我以为他太太是第三者,使我和森不能结合。现在想起来真是可笑。

    「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徐玉在我身边坐下来,双手环抱着膝盖说:「为了爱情,我也不介意做第三者。算了吧,我和你都是凭感觉行事的人,这种人活该受苦。」

    「我今天晚上可以留下来吗?我不想回家。」

    「当然可以。你跟我一块儿睡。」

    「那么宇无过呢?」

    「他这两个星期都在书房里睡。」徐玉惆怅地说。

    我躺在徐玉的床上,模模糊糊地睡着了。半夜,我的膀胱胀得很厉害,起来上洗手间,书房的门半掩,我看到宇无过背着我,坐在书桌前面不断地将原稿纸捏成一团抛在地上,书房的地上,被捏成一团团的原稿纸铺满了。他转过身来看到我,脸上没有什么表情。他大概会是第一个写小说写到发疯的人。

    早上,我叫醒徐玉。

    「我走了。」

    「你去哪里?」

    「上班。不上班便没有生活费。」

    「你没事了吧?」

    「我决定跟唐文森分手。」我说。

    「分手?你好象不是第一次说的。」徐玉不太相信我的说话。

    「这一次是真的。我昨天晚上想得很清楚,你说得对,我才是第三者,这个事实不会改变,永远也不会。」我痛苦地说。

    「你真的舍得离开他?」

    「我不想再听他的谎言,我不想又再一次失望,被自己所爱的人欺骗,是一件很伤心的事。」

    「我不知道,我时常被自己喜欢的人欺骗的。」徐玉苦笑。

    「我会暂时搬回家住。」

    「为什么?」

    「我不想见森,我不想给自己机会改变主意。」

    这个时候,我的传呼机响起,是森传呼我。我离开徐玉的家,把传呼机关掉。虽然四年来说过很多次分手,但没有一次是真心的,这一次不同,我有一种绝望的感觉。从前我会哭,这一次我没有。我回家收拾衣服,那幅砌图零碎地躺在地上,我和森的餐厅永远不会出现。电话响起,我坐在旁边,等到电话铃声终止,我知道是森打来的,电话没有再响起,他一定以为我在生气,明天便会接电话。我拿着手提袋离开。经过一楼,郭小姐正在开店。

    「周小姐,去旅行吗?」她笑着问我。

    我点头。

    「那个蛋糕好吃吗?」

    我点头,我根本没有吃过。

    回到内衣店,安娜说唐文森打过电话给我。他紧张我,只会令我去意更坚决。电话再响起,我不想安娜和珍妮猜度,而且我早晚要跟他说清楚。我拿起电话。

    「你去了哪里?」他着紧地问我。

    「我忘了跟你说生日快乐。生日快乐。」我说。

    「我今天晚上来找你,好不好?」森问我。

    「算了吧,我不想再听你说谎。」

    「今天晚上再谈。」

    「不,我不会见你的。那间屋,我会退租,谢谢你给我快乐的日子。再见。」我挂线。

    森没有再打电话给我。我没想到我终于有勇气跟他说分手。我从来没有这么爱一个人,我学会了爱,却必须放手。

    下班后,我去上时装课,陈定粱看到我拿着一个手提袋,有点儿奇怪。

    「你赶夜机吗?」

    「不是。」

    「我送你过海。」

    「谢谢你,我今天不过海。」

    「我有东西给你。」陈定粱交了一盒录音带给我,「你要的《I  will  wait  for  you  》。」

    我没想到会在这一刻收到这首歌,表情有点茫然。为什么我总是迟来一步?

    「你已经找到了?」他问我。

    「不,谢谢你,你怎么找到的?」

    「我有办法。」

    我回到母亲家里,把录音带放在录音机里播放。

    「我会等你!」是一个多么动人的承诺!可是,森,对不起,我不会等你。

    我离家两星期,森没有找我,也没有来内衣店。我期望他会打电话再求我,或者来内衣店找我,可是他没有。虽然分手是我提出的,但我的确有点儿失望,他怎么可以就此罢休?也许他知道再求我也是没用的,不是我不会回心转意,而是他无法改变现实。

    我和徐玉在戏院里看着一套很滑稽的性喜剧,徐玉笑得很大声,我真的笑不出来。

    「又是你说要分手的,他不找你,你又不高兴。」徐玉说。

    「你跟一个男人说分手,不可能不希望他再三请求你留下来吧?」

    「你根本舍不得跟他分手,你仍然戴着他送给你的项链。」

    是的,我仍然舍不得把项链除下来。

    「森会不会发生意外?他不可能音讯全无的。」我说。

    「不会吧。不可能这么凑巧的。如果你担心,可以找他呀。」

    「他很奸狡,想以退为进。他知道我会首先忍不住找他。」

    「什么都是你自己说的。」

    「我想回家看看。」

    「要不要我陪你回去?万一唐文森在家里自杀——」

    「胡说!他不会为我死。」

    我又回到我和森的家,或许森曾经来过,留下一些什么的,又或者来凭吊过,然后不再找我。

    我推门进去,这里和我离开时一样,但地上的砌图不见了。一幅完整的砌图放在饭桌上。

    不可能的!我走的时候明明把它倒在地上,变成碎片。是谁把它砌好?

    森从洗手间出来。

    「你什么时候来的?」我问他。

    「两个星期前。」

    「两个星期前?」我问森。

    他走到那幅砌图前面说:「刚刚才把它砌好。」

    「你天天都在这里?」

    「每天有空,便来砌图。」森说。

    「你花那么少时间便把这幅砌图砌好?」

    「你忘了我是砌图高手吗?不过,这幅图的确很复杂,如果不是拿了两天假期,不可能完成。」

    「你为什么要这样做?」我含泪问他。

    「这是我们的餐厅。」森抱着我。

    「讨厌!」我哭着把他推开。

    「你说分手的那天晚上,我回来这里,看到这幅砌图在地上,我想把它砌好。我想,如果有一天你回来,看到这幅砌图,或许会高兴。」

    「你以为我会回来吗?」

    「不。我以为你不会回来了,你一定以为我一直欺骗你。有时候,我觉得自己很自私,我应该放你走,让你去找一个可以照顾你一世的男人。」

    「你就不可以?我讨厌你!我真的讨厌你。告诉你,我从来没有这么讨厌一个人。」我冲上去,扯着他的衣袖,用拳头打他。

    森紧紧地把我抱着。

    「我讨厌你!」我哭着说。

    「我知道。」他说。

    我用力拥抱着森,我真的讨厌他,尤其当我发现我无法离开这个人。我抱着这个久违了十四天,强壮温暖却又令人伤心的男人的身体,即使到了三十岁,我也无法离开他。爱情,有时候,是一件令人沉沦的事,所谓理智和决心,不过是可笑的自我安慰的说话。
 


三个ACUP的女人 正文 第三章 倒飞的鸟
章节字数:14720 更新时间:07…10…18 16:41
    「宇无过要走!」

    在内衣店关门之后,徐玉走来跟我说。

    「去哪里?」

    「他想去美国读书。」

    「读书?」

    「听说美国有一间学校专门教人写小说的,米高基里顿也在那里上过课,后来便写出了《刚果》和《侏罗纪公园》。」

    「是吗?我倒没有听过。」

    「早阵子宇无过的确把我吓了一跳。这几天,他好象什么事都没有了,他说是灵感枯竭,所以给了自己很大压力,他想出去走一走。」

    「这是好事,否则他可能是本港开埠以来第一个因为写科幻小说而发疯的人。」

    「可是,他说要自己一个人去。」

    「一个人?要去多久?」

    「他说想去多久就多久。」

    「他想跟你分手吗?」

    徐玉无助地望着我,一滴眼泪忍不住流下来:「他没有说分手,他说他想尝试过另一种生活,他被生活压得透不过气了。也许我妨碍他创作吧,作家是不是不能有太稳定的感情生活?」

    我不懂得回答这个问题,我以为作家和其他人都没有分别,任何人都在稳定和不稳定的感情关系中徘徊,时而得到平衡,时而失去平衡,但有一点可以肯定,宇无过和徐玉的感情正在改变。这个男人开始想摆脱这段感情,想寻求出路。结果只有两个:他终于发现徐玉是他最爱的女人或他终于决定和徐玉分手。

    徐玉打开皮包拿出纸巾抹眼泪,我看到她的皮包里放了很多现金。

    「你为什么带那么多现钞出来?」

    「我到银行提给宇无过的,给他去美国。」

    「是你的积蓄?」

    徐玉点头:「这里有数万元,是我全部的积蓄。」

    「他这个人太任性了,拿你的钱自己去旅行。」我说。

    「他不是去旅行,他去散心。周蕊,宇无过向来都是个任性的人,你没有跟他一起生活,你不知道罢了。他常常是自己喜欢怎样就怎样,不会理会别人的感受,我做他的女人,要常常跟在他后面,替他收拾残局。譬如报馆打电话来追稿,他从来不肯接电话,都是我去跟人家说话的。他骂了人,是我去跟人家道歉的。他不肯起床去上班,是我打电话去替他请病假的。我知道他不喜欢应酬,我到现在还不敢要他去见我的家人。」

    我摇头苦笑。

    「你笑什么?」徐玉问我。

    「我跟宇无过原来很相似,我是最任性的一个,向来是森替我收拾残局。看来我很幸福。」

    「我没有觉得自己不幸啊!我喜欢照顾宇无过,觉得他需要我这一点很重要。」

    我跟徐玉不同,不习惯照顾别人,我喜欢被照顾,觉得被照顾这一点对我很重要。

    「宇无过什么时候走?」

    「要看看什么时候订到机票,很快了。」

    「那你怎么办?」

    「他答应会打电话给我的。这几天,我想了很多东西,是我以前不会想的。爱一个人,应该给他空间,对不对?」

    「你聪明了很多。」我赞叹。

    如果有一种女人,要靠恋爱和失恋来成长,徐玉便是这种女人。

    两个星期之后,宇无过带着徐玉给他的钱去寻找自由和空间。徐玉在送机时强忍着眼泪,宇无过却象浪子那样轻快地离开。我还是认为被人照顾比照顾别人幸福得多。有一个人永远为你收拾残局,又何妨任性?

    半年一次的减价从这一天开始,内衣店来了很多平时不会来光顾的人,这些人通常舍不得买昂贵的内衣,但又仰慕名牌,所以往往在七折或半价时才出现。

    黄昏时,一个身材瘦削的女人进来挑选内衣,她的样子很面熟,我好象是认识她的。这一天忙得头昏脑胀,一下子想不起在哪里见过她。女人的身材并不丰满,我看她顶多只能穿三十二A  ,她在店内徘徊了很久,我忍不住问她:

    「小姐,有什么可以帮忙吗?」

    「是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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