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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以赌为生 作者: 李兰-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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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屋里的人朝这儿看,王俊石看到了她,惊奇地问,你怎么来了。     
        秦栖凤没想到他还那么神情自若,焉然一个老江湖模样,她简直要昏过去了。     
        王俊石说,你打吗。             
        秦栖凤回不过神来,旁边的熟人纷纷招呼她上来,秦栖凤才红着脸说,你们玩儿。     
        正在不知进退,有人叫到,肥肥,上水。是李老幺。     
        齐四妹儿说,好,要多少。     
        李老幺说,拿五百吧,手真霉,才这么一会儿,就着了一千多了。     
        齐四妹儿拿出钱,数了五百,问他有没有零钱,李老幺从自己手中拿出二十五块钱递了过来,齐四妹把五百拿给他。     
        李老幺给秦栖凤招呼到,回来啦,好久没和你打过牌了,来,来,遛起。     
        秦栖凤忙回到,李哥,手气不好呵。     
        旁边一人催到,李哥,该你闷了。     
        李老幺答应了秦栖凤,忙桌上去了。     
        齐四妹说,走,走,不影响他们,什么事一会儿再说。边说边带了门。     
        秦栖凤说,我想给他说两句话。     
        齐四妹儿又推开门说,俊哥,凤姐找你有点事。     
        王俊石出来了,故作镇定地给秦栖凤打招呼,你没打牌呵,啥事。     
        千言万语秦栖凤真不知从何说起,在公共场所又说不出来,只道,我给兵兵买了套衣服,给你打几个电话都关机。边说边把王俊石朝厨房引。     
        王俊石跟着来了。应付到,家里都有,你又去花钱。     
        秦栖凤转过身来,望着王俊石,那还是从前那个王俊石吗,哀叹到,你也学会打牌了。     
        王俊石有点不自在,讪讪说到,没事,就是玩玩儿,在这些地方能玩儿到哪儿去。     
        秦栖凤说,你忘了,我是怎样玩进去的。     
        王俊石笑到,不要那么紧张嘛,没那么严重,现在不上班了,没什么事可干,大家都在打牌。     
        秦栖凤说,你就不能去从新找个工作,还骗我说在私人老板那里打工。边说边激动起来。     
        王俊石心底到底还有着她秦栖凤,见她急了,辩解道,我去找过了,现在工作哪儿有那么好找,找到些活儿,挣几百块钱还受多大个气,哪儿有这桌子上来得容易。 
          
        秦栖凤说,你就不懂得来得容易也去得容易么,你输完了怎么办。     
        王俊石忙说,你可别这么说,我总算体会到当初你为什么不让我知道你在赌博了,影响很大的。     
        秦栖凤说,我也总算体会到你那时到处追踪我的心情了。     
        正说着话,就听齐四妹过来说,俊哥,小刘来了。话音刚落,己见人走了进来。三人一见面,说不出的尴尬,王俊石的老婆说,你在这儿做什么。     
        王俊石说,她给兵兵拿衣服来。说着看秦栖凤一眼。     
        秦栖凤忙说,这儿我给兵兵买了套衣服送过来。     
        王俊石老婆不接话,只对王俊石说,说完没有,说完就出去了讪。     
        王俊石想对秦栖凤说些什么也说不出来了,伸手接过衣服,就跟老婆出去了。     
        秦栖凤心里充满了屈辱,她妈的活该,你以为你还是他的什么,还去劝他,管你什么事,由得着你来管么。她想给自己一个耳光。     
        齐四妹安慰到,没事的,有啥子嘛,为了娃儿说两句话有啥子嘛,不要想那么多。     
        秦栖凤说,我要走了。     
        齐四妹说,那改天来玩儿,早点来。     
        秦栖凤答应着走出屋来。她的心感到一种从未有过的失落,虽然他不再是她的什么人,虽然他现已属于另一个女人,但她的失落感还是那么深重,不象是来自于哪一个人,象是来自于哪一种信念,或是哪一种信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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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栖凤感到心痛,为儿子,以前是她去赌,管不了儿子,现在是他去赌,儿子该有谁来管,籍希望于儿子的后妈吗,秦栖凤不寒而栗。她想要有个家,为了儿子,她想稳定下来,平静下来,安居而再乐业。秦栖凤想起了那个带眼镜男人,孙扬。她想和他发展,只要有人能给她安定,她愿为他做一切。 
          
        秦栖凤精心打扮了,就等着高月打电话给她。高月果然打电话来了,给她说在她家门口那条街。秦栖凤挂了电话出来,叫了个摩的,不一会儿就来到了高月说的那个烧烤摊,带眼镜男人和高月早在那儿了。 
          
        见她来,带眼镜男人眼中露出了惊喜,高月介绍道,这是孙扬,这是秦栖凤。              
        这么一介绍,两人就有了些正式认识的味道。孙扬对她说,你的牌打得好,那天我本来赢了的,你一上去就全打出来了。     
        秦栖凤笑道,你那天手气也很好。     
        孙扬说,是呵,那天你走了,晚上我又打赢了。     
        秦栖凤对高月说,那你又输了。     
        高月说,没有,晚上我没打了。     
        三人找着共同的话说着,边吃烧烤。差不多的时候,高月的电话响了,接了电话她说,付宏林在叫我了,你们俩再聊会儿,我先走了。     
        两人忙起身想送。送走高月,二人一下觉不适,稍过调整后,孙扬说,你长得真漂亮。     
        对这些话,秦栖凤早就听得耳朵都生茧了,她笑了笑说,谢谢。又说,高月说你和付宏林是同事吧。     
        孙扬说,是呵,听说你以前在二0三厂上班,那么大个厂怎么说解散就解散了呢。     
        秦栖凤说,是呵,不过早点解散还好些,好早点找出路,免得年龄大了还弄来凉办起。     
        孙扬说,也是,不过现在也是哪儿找不到口饭吃,也不一定非要吊到单位上,我的做生意的朋友比我还混得好,我觉得呵,一个家最好的状况就是一个在单位上呆着,一个在外面做生意,那样比较好一些。 
          
        这话让秦栖凤心里没那么虚了,她没想到他还有那种眼光,顿时对他有了些好感,看来好感是可以陪养的,说到,两个人在一起打天下多好呵。     
        孙扬说,是呀,要是配合默契,进退自如就更有价值了。     
        秦栖凤说,是呀,你是怎么离婚了呢。     
        孙扬说,她调到省上去了,我们俩扯着两年了,我过不去,她也不想回来,就散了。     
        秦栖凤说,喔,是这样。     
        孙扬说,你呢。     
        秦栖凤说,我吗,他变心了。     
        孙扬有些不相信,说,是吗,你那么漂亮。     
        秦栖凤说,红颜女子多薄命,感情的事谁说得清楚。     
        孙扬心中顿生些许怜惜,想她可能有什么难言之隐,也不好说得太深,附合道,也是,人的感情是最难捉摸的了。     
        两人聊着时间很快就过去了。     
        秦栖凤说,明天还上班呢。      
        孙扬说,我送你吧。     
        秦栖凤说,你住在国土局么。     
        孙扬说,是呀,我现一个人住一套房子,冷冷清清的。     
        秦栖凤笑了笑,没接他的话,说,走吧。     
        两人走出来,又边说边逛,到了路口秦栖凤不想让他知道她住在那个破烂的地方,说,就这儿分手吧,谢谢你送我。     
        孙扬说,你的电话是多少,我给你打电话。     
        秦栖凤把自己的电话给了他,给他的时候,她认真看了他一眼,人不丑,个儿也不高,这种太过普通的男人她以前基本上不会感兴趣。可这会儿她觉得他看起来还是不错,有些老实,且他的单位也不错,还有房子,这些正是她现在想要的,正是她想为兵兵创造一个好环境所需要的。她决定把他抓住。 
          
        时间就在简简单单的生活中悄悄地流过,秦栖凤感到现在总算完全适应了外面的生活,每天上班,下班,和同事的关系也处得不错,然后隔天和孙扬约会,两人发展得比较稳定,不急不燥的,这种状况其实比较好。 
          
        这天去上班的时候,秦栖凤感觉到哪儿有点不对劲儿,说到具体是哪儿也说不出来,但就是不太好,象有时候,她走进营业厅,两个同事正说着什么,见她来了,两人或三人就不说了,再就散开了,还有她们突然就对她有了距离似的,客客气气,看她的眼光也变得怪怪的,好象不是今天,好象从昨前天就是这样的,给秦栖凤的感觉就象是大家知道了些什么,秦栖凤心里很不安。 
          
        十点过的时候,柯经理打电话来叫她去他那里一趟。秦栖凤觉得心跳得厉害,有事情会发生的。     
        果然不出所料,柯经理问,你怎么隐瞒你的简历。     
        秦栖凤说,我怕你们不招我。     
        柯经理说,也是这样,你既然自己也知道,我也不好多说,要是你是其它事都还好些,可你犯的是经济罪,我也不好留你。     
        这种情形秦栖同凤早就想过很多回了,一发生,好象也是意料之中,她没有多说什么。柯经理说,我一会儿到财务上把你的工资结了,你先把工作交给小蔡。       
        秦栖凤说,嗯。     
        柯经理看到她那么平静,倒有些不忍,说到,去看看别的工作吧,你其实挺不错的。     
        秦栖凤不置可否地笑了笑,要能找别的工作,你怎么不给我换一换,让我去干别的不粘钱的事,她没有说出来,问到,可以走了吗。     
        柯经理反倒有些不习惯,嗯到,去吧,一会儿来领工资。     
        秦栖凤回到窗口上把自己的东西收拾了,把该交的交给小蔡,小蔡安慰她,秦姐,不要气,我们这些打工的都这样,一不合适就走人,我还不是换了好几个地方了,干脆做点生意算了,给别人打工总是不如给自己干着好,再苦再累,哪怕挣点小钱也比这样好。 
          
        秦栖凤不想跟人说话。     
        一整个下午,秦栖凤都很郁闷,她一个人在家呆着,她觉得这种打击太可怕了,到不是说这一时半会儿没了工作过两天又去找一个,她感到她好不容易才有的对新的生活的信心和热情被打湿了,在慢慢变冷,因为有过去,没人相信她的现在和未来,就算她换十个,百个工作,也难说她就能逃过这种宿命,有些东西在生命里一旦烙下了无论你怎么费尽心机想抹去它都要明明白白地在那里,她想以后该怎么办呵,想着想着就觉得头痛得厉害。 
          
        七点过的时候,孙扬打电话给她,说他过来接她。她知道他想到她的住处来,这是不可能的,说,我出来了,在路边等你。     
        一会儿孙扬来了,说,我们去哪儿呢。     
        秦栖凤说,我还没吃饭。     
        孙扬说,还没吃饭呀,走,先把饭吃了。     
        两人走进一个小店,秦栖凤随便要了点东西,吃了两口就吃不下去了,付了钱出来,说,去哪儿呢。     
        孙扬说,再不去我那儿吧。     
        两人打了车到国土局,孙扬走得很快,他似乎怕有人看到。秦栖凤很理解他的心情,其实她也不想有人看到,她不想在和他感情还不稳定的时候让他知道她太多,这样她就不想让更多的人碰到自己,说不定这些人当中有谁认得到她,那他们多半玩儿完,就象她在工作上一样,这个时候她多么想要抓住他呵,牢牢地抓住他,她怕她生活中本来就不多的东西再次失去,她连个说话的人都找不到,那该如何是好。 
          
        孙扬的房子在三楼,两室一厅,不大也不算小,要是她有个这样的家那该有多好呵,秦栖凤突然发现自己怎么会那么再乎一个男人,一个很是平常的男人。     

        孙扬给秦栖凤接了杯水,秦栖凤看了看,他的房间还算整洁,什么都齐全,看来他的老婆几乎没从这个家里拿走过什么。孙扬说,看电视吧。边说边打开了电视。两人第一次同处一室,都有点不自在,好在两人都想到一块儿了,迟早都会这样的。孙扬拿了个苹果削起来,说,吃点水果。 
          
        秦栖凤自己也稳定了下情绪,说,你挺爱干净的,房子收拾得整整洁洁,真不象一个单身男人的家。     
        孙扬说,我习惯了,呆在脏乱的房子里,我会很心烦。     
        秦栖凤说,好习惯。     
        孙扬削好了苹果递给秦栖凤,秦栖凤接过来,咬了一口。孙扬说,你吃东西的时候真好看,勾着头,长长的脖子,象天鹅一样。     
        秦栖凤说,是吗。边说边浅浅地笑了笑。     
        这笑把孙扬打动了,他挪过来,说,你真漂亮。边说边扳过她把自己的嘴唇压在了她的嘴唇上。     
        一切让秦栖凤瘁不及防,又好象是应该的。他们之间总该有个开始呀,还在犹豫不定之间,他的舌头滑进了她的嘴里。她闭上了自己的眼睛。     
        孙扬变得急燥起来,把她压下去,他的手伸进了她的衣内,在她的肌肤上游弋。秦栖凤有点不知所措,她感到一丝惊慌,忙按住他的手,喝到,不行,不行。挣扎着想从他的身下翻出来。孙扬按住她的手说,我喜欢你。 
          
        秦栖凤说,不行,不行。边说动作变得更大了。     
        孙扬见她真的是不愿意,从她身上抬起头来,说,为什么,大家都是过来人了。     
        秦栖凤见他停止了动作,心里有些感动,立起身来,说,对不起,太快了,让我想一想。              
        孙扬沮丧的滑下来,怨到,我们都认识那么多天了。     
        秦栖凤边整理衣衫边说,我再想想吧。     
        孙扬说,你不喜欢我。     
        秦栖凤说,不是的,只是我还没心里准备,我走了。说着就站起身来朝门口走去,拉开门又回过身来说,再见。说完就出去了。     
        事情来得太突然了,她确实是没有想好,虽然她在男人的世界里会如鱼得水,相互调笑愉悦,但是真要肌肤相亲,她会从内心深处产生出本能的排斥,再者她不想在自己很弱的时候被男人攻破,尽管她现在迫切地想要得到什么,尽管她现在迫切地想要抓住什么,况且此时她心乱如麻,不知道明天该做些什么,要是他这会儿能给她一点建议,不说建议,哪怕是一点安慰,或是一声叹息,那该多好呵,可是,她先怎么跟他说,她又能向谁人说,呵,没有人,没有人可以听她诉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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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栖凤独自走在回家的路上,回去了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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