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爱小说网 > 其他电子书 > 行走江湖 作者: 张纪中 >

第19章

行走江湖 作者: 张纪中-第19章

小说: 行走江湖 作者: 张纪中 字数: 每页3500字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师改一个字,“求易得”,成为“剑马求易得,狂歌走天涯”,就是我得到了,我还是“狂歌”。如今这些都成为记忆之中的趣事,检点现实,何时何地我都没有过“狂歌”的奔放,倒是一直都在逛荡“天涯”,起码我们拍摄外景还得到处去看,去走啊。 

        我们准备再去拜访的第二位李老师,最终因为拍戏的忙碌,而没有得逞。与我们有了一面之交的李老师大名李道熙,另一位深藏记忆而素味谋面的李老师,大名李琼久。我期待有朝一日再返四川的五通桥,再次寻找两位李老师,赐教。 

        川话川菜 
        说起四川,绕来绕去又绕回来的,还是吃。只要想到四川,无论是四川的朋友,四川的街道,四川天空的颜色,四川拍戏的过去,穿绕其中的,都是四川的吃。吃是大事,能够因为吃而深深记住一个地方,是两者双方的荣幸。 

        四川话里常常有一个用词,叫“鲜的”,四川人可能没觉得有什么,对我这样的外地人,这个词太新鲜生动了。在一九八○年的峨眉电影制片厂的门口,有一个小吃大棚,可以喝茶,煮面条,还有四川的小吃。不拍戏的时候我常常去那儿喝茶,或者吃一种奇特的小吃:用肉汤泡煮莴苣叶子,放大量的胡椒和味精,大量!好吃极了,现在在北京的各处四川大吃、小吃店,都没有再看到、吃到那样过瘾的胡椒味精菜汤,建议恢复!在那个大棚,给我来冲茶的伙计常常呼号着“鲜开水来了!”,我至今百思不得其解,开水怎么是“鲜”的开水呢?我只有归纳为四川话的新鲜生动。“鲜”的四川话。 

        “鲜”的四川话还有比较绝的,比如说臭,我们说“很臭”,一个四川人却是说“胖臭胖臭地”,我的理解是胖臭就是“很肥的臭”,表示那么的臭。有时候我想,是不是我的理解完全南辕北辙了?根本不是这样两个字?但是我多次听到这样说,还是相信是这样“胖臭”的意思! 

        四川的麻辣火锅在我欲罢而不能停止地“麻辣”了二十年之后,终究吃坏了我脆弱的胃。现在有四川的观众、朋友谴责我在我们拍摄的电视剧里面对四川的宣传不够“帮忙”,你们一定要念及我几十年如一日对于四川饮食的帮忙,毕竟“影视”与“饮食”的发音还是雷同的,如果大家不理解在影视上我与四川的感情——所有感情的流露都需要机会——起码可以看在我与川菜的分上,理解那种恨不能朝夕相处的喜欢,以至于弄坏了胃。 

        帮忙弄坏了胃的,追根溯源还有麻婆豆腐。也是在四川拍电影的期间,在成都有一家“陈麻婆豆腐”,我去那儿就要一碗白米饭,上面盖一个鲜艳的麻婆豆腐,真是太香太好吃了!而且便宜,所有的川菜都便宜。麻婆豆腐吃在嘴里并不觉得怎么麻,怎么辣,就是香,我也不明白怎么这么香的东西还会把胃给弄坏!应该所有的四川人都知道,“陈麻婆豆腐”就是世界上一切麻婆豆腐的来源,祖宗。百年以前有一个姓陈的老婆婆,长有一脸的麻子,街坊邻居就叫她“陈麻婆”。陈麻婆可能也是千般万般地好,但是遗留下来几百年让我们还记得她的,是她做得的一个绝活:鲜艳的、有点麻、有点辣、有点鲜、有点咸的豆腐。这是麻婆豆腐的来历。四川还有一个源远流长、现在可能年轻人只知道吃却说不清楚为什么这么取名的菜,是“宫保鸡丁”。这个菜的菜名来自与一个叫“丁宫保”的小官吏,他不似陈麻婆,因为从菜名上已经看不出此人的长相,不能说“他长的像宫保鸡丁”,而是宫保鸡丁是他延续至今的首创。此人爱吃花生,并且有个好习惯,不浪费——吃剩了的决不信手撸了扔掉,而是放煮到菜里。久而久之,一个中华名菜脱颖而出。 

      第四部分 … 行走四川(5) 
      第四部分 … 行走四川(5)  萝卜连锅汤 
        丁宫保、陈麻婆是四川的两大名人,只是现在吃着源于他们的名菜,却不大清楚他们来头、典历的人,大有所在。麻、辣代表了川菜的基本特色,“不麻不辣”似乎已经是一件与四川无关的、其他地域的吃事。但是其实呢,好吃的、不辣的、著名的、川菜也有,被我念念记住的,有甜、咸烧白——是两道不同口味的菜,烧白是肥肉,一种做成甜的,一种做成咸的;还有章茶鸭,还有萝卜连锅汤。 

        从我这儿“进口”的四川菜,有两个重要渠道,一个是四川本地,我年幼参加大串联的时候、年轻时代在四川拍电影的时候亲历亲为;另一个渠道是在北京,因为前者的原因开始关注川菜了,竟然在北京挖掘了重大发现。 

        先铺一点小历史:解放前有一家“金城银行”,老板周作民在北京西单的西绒线胡同做有一个家,置了一个大大的、典型北京特色的三进(也好像是四进)四合宅院。解放后不知道周作民的去向了,他留下在西绒线胡同的大宅院,成为“四川饭店”,郭沫若题写的字。 

        上个世纪六十年代后期到七十年代初,我在山西插队种地。每每回北京,饥肠辘辘馋虫造反,都要纠集几个同学找地方撮饭,或者炸酱面或者涮羊肉或者烤鸭。有一次我想到了四川又联想到“四川饭店”,就约了在京探亲的几个“馋嘴协会”的同学前往。“四川饭店”在西绒线胡同里面十分抢眼,磨砖对缝的青砖外墙,大红朱漆门,在那个年代却是食客冷落,只有“接受贫下中农再教育”的知识青年们大大咧咧、有一日无一日地无所谓哪儿都敢去。大家凑了十几块钱,就可以点四、五个菜,若干瓶几毛钱一瓶的啤酒,和一个汤。我完全是出于经济核算、多点一个菜的考虑,点了萝卜连锅汤。没有想到就为自己的记忆点出了一道不忘的名菜。 

        酒过若干巡,杯盘几尽狼藉,农村与城市、农民与工人的讨论也已经三番五次,这时上“萝卜连锅汤”。比较沉默的服务员穿着全中国统一的白色帆布工作服,端上了一只不太大的砂锅。砂锅的中心位置,在乳白色浓厚的香汤荡漾间,堆放着一方豆腐形状的、白色萝卜。伸出筷子,原来“豆腐状”由无数薄片萝卜组成,萝卜已经清炖成为透明,看似“白色”,是因为切成薄片状的萝卜,每两片之间,都夹着一片同样切得飞薄、同样大小形状的肥肉片。送入口中,在啤酒余味的陪送下,萝卜的清淳,薄肥肉的肉感……哎呀! 

        这道“名菜”成为我们那个年代几次在四川饭店解馋的“必修菜”。八十年代之后,四川菜渐渐在各地、在北京多起来,我由此到处流窜吃饭,但是一直没有再觅见过萝卜连锅汤。九十年代处在回味中又寻去四川饭店,同样没有了这道菜,而且其他的菜质也大大减弱。本世纪开始,心头一热再去四川饭店,索性失去了进门的资格:四川饭店虽然还是磨砖对缝的青砖外墙,大红朱漆门,但是已经改良成为一家高级的会员制俱乐部,非会员免进吃饭等等一切。 

        由此我想到我的行业:拍电视剧。好东西与时间的付出成正比。《天龙八部》拍摄结束后在后期发现许多戏没有拍好,原本应该是香喷喷糯口的薄片萝卜夹薄片肥肉,被切成了粗糙的大块儿。我们花了很多的时间、资金,重新将演员邀集起来,将最重要的一些戏补拍了,后期制作也延长了近三个月,做出现在大家看到的《天龙八部》。 

      第五部分 … 运城“大”麦田 
      第五部分 … 
      运城“大”麦田  二○○四年五月十日,我们的《民工》(原《葵花朵朵》)终于在山西运城开拍。在从北京赴山西的高速公路上,不断接到各路报纸的“娱记”们满怀疑虑打来的电话:怎么《神雕侠侣》不拍了?又改拍《民工》了? 

        《神雕》是“神雕”,《民工》是“民工”,这是两班人马在做的两件不同的事情,就像曾经一度的《射雕英雄传》与《激情燃烧的岁月》、《天龙八部》与《青衣》一样,于同年先后开工。《民工》在上一年还是曾用名《葵花朵朵》,春节之后就完成了剧本,原来打算在二○○三年的五月开机,二○○四年应该是收获成果的,结果“非典”突然降临。当“非典”终于远去的时候,连“打麦的季节”也过去了。这样,《民工》成为了二○○四年进入镜头的故事。 

        我们的《民工》开拍的第一场,就是故事主人公一家人在青青的麦田劳作。我们将这一场选在山西的运城。运城是山西的农业大区,太行山下一块难得的平原,黄河弯曲而过,土地的用水、气候都适宜种做小麦。早晨我们离开北京的时候北京还是二十几度的气温,而在运城的大麦田,一个真正的、灼人的夏天已经燃燃开始,气温高达三十五度。这是利于小麦生长、灌浆、成熟的温度,再有将近二十天,一到五月底,割麦的季节就到了,青青的麦田成为黄甸甸的麦田,我们《民工》的演员将与农民兄弟姐妹一起,收割小麦。 

        我是在二十世纪的六十年代,在山西插队的时候闻名运城的小麦的。那时我们日常吃的都是玉米面,高粱面,而在运城地区插队的同学一旦与我们遇着,总是骄傲又炫耀地说,他们“天天吃白面”。我们插队的原平,一人一年才分到七八斤麦子,“天天吃白面”真太不可思议,又太让我们羡慕了!进入八十年代,我进了山西话剧院才第一次到运城演出,果然伙食大大好于山西其他的地方,而且“白面点心”供应充足,极大满足了我当时二十多年的向往和羡慕。 

        八十年代中期,拍摄山西电视台的电视剧,我作为演员第二次到过运城。 
        拍摄《民工》是第三次进入运城。时光已经将种种事物改变,白面馒头举国皆是,反而是当初让我们“困难面对”的小米,高粱面,成为了价格高昂的好东西。宽畅的高速公路在黄土沟壑、大山里外蜿蜒穿梭,从太原到运城再不是曾经必需的八个小时,在高速公路上我只用了两个半小时。麦田小麦的热浪从敞开的车窗口滚滚而来。 

        我们拍摄《民工》选择的麦田在“张店水库”边上。山西不仅仅是煤矿,山西也有好地方。 
      第五部分 … 山西张店 
      第五部分 … 
      山西张店  “张店”,连山西自己人都不大知道这么个地方,别说在全中国的知名度了。但是在二十世纪六十年代,就在张店发生过一件著名的事件,关于这个事件“真实程度”的讨论,一直延续到了新世纪。它就是“为了六十一个阶级弟兄”。这个事件一度成为中学课本的教材。即使这样,人们记住了“六十一个阶级弟兄”,记住了从北京出发的空军飞机的营救,甚至记住了空投救他们性命的药名“二硫基丙醇”,惟独没有记住“张店”这个并不难记的地名。 

        我们选择“张店”,不仅仅是因为它有一个水库,它的土地肥沃夏季麦浪滚滚,还因为它保留有相当地道的农村传统结构的住宅。可能就是因为它的交通不便,信息闭塞吧,它的村道还是土道,它的村民住宅也没有被贴上追求“致富”标记的小块“马赛克”瓷砖。它就是中国传统农民历来简朴的住宅。简单,亲切,傍晚时分家家炊烟袅袅。 

        从张店到运城,如今高速公路的路标指示只有十七公里;中学课本里面讲到的“为了六十一个阶级弟兄”的年代,从事发地点到有医院的运城,也就无非二十多公里,但是人就是运不出来,药也进不去,所以有了北京的军用飞机在知道中毒消息的短短三个多小时之内就准备了药物,在漆黑的夜里飞往太行山区空投药品的宏大壮举。 

        没有到过这个地方的人们很难想像二十多公里的路程怎么就走不出来?这儿又不是高山,是太行山边上的一块富饶平原啊!更何况“张店(乡)镇”隶属的是“平陆县”,名都叫“平陆”了。 

        地名取叫“平陆”,估计是当初最早的一个最初来人站在山脚边上一眼望去的视觉效果。现在看去也是“平陆”,一个丰盈、茂盛的“平原”,花花草草,绿绿葱葱,还有整块整块齐整的庄稼。然而实际上呢—— 

        再往“平原”深处走几步,我们就会惊疑地看见:一道、又一道深深的沟壑,将“平原”像生日蛋糕一样块块切开。小一点的沟壑也有一二百米的宽,四五十米深,而比比皆是的大沟壑,宽有四百多米,深也有百米、几百米,据说汽车沿着后来修好的公路从沟底往沟上面爬,也要有半个多小时的时间。何况人?何况要抬着“六十一个阶级弟兄”翻越道道沟壑走出二十多公里?当我站在深沟的面前,我才知道,靠人将人抬出来营救,那是根本不可能的。 

        现在我们在这里拍《民工》,沟壑的高、低,沟底沟面的不同风光,构成了电视画面表现独特的美感——农村的、我们世世代代家园的美。 
        相比之下,我觉得正在努力发展城市经济的运城,真是丑极了! 
        请运城的朋友原谅我的直言。 
      第五部分 … 塞外风情 
      第五部分 … 
      塞外风情  我们在山西运城拍摄《民工》,从北京出发到运城,理想的高速路线是由北京的六里桥上“京石”高速公路,走石家庄到太原,再南转走“大运”公路。而这次去运城,因为“京石”在修路,我走的是八达岭高速,进山西大同,再是沿“大运”高速公路,到太原,到运城。比“京石”高速公路多走一百多公里。 

        “塞外”的风光因此再次与我们交错,相遇。 
        针对北京而言,“塞外”就是以长城为界,长城以外的地域。它的地势大大高过长城内,因此其中的一部分也被称为“坝上”,“塞外”也叫“塞上”,是内蒙古高原的边缘。 

        我喜欢“塞外”的风光。在回程的路上正好天空弥布低沉的、青灰色的云,风卷动着树、草,一派的“风吹草底见牛羊”。塞外的风光虽然是在春天,也有着一股萧瑟得让人肃然起敬的庄严。现在被广泛推广的都是城市的旅游,城市的发展,建设,有多少年轻的孩子还知道“塞外”这样的地方与我们的历史交错的故事? 

        历史上这些地方都是游牧民族活动、生息的天地。它的壮阔,辽远,天地浑然的自然,养育了游牧民族的彪勇,豪迈,善战。那些生活在塞外草原上的“马背上的民族”,曾经一度是最强悍的中华民族,养育出的一个最大的英雄就是成吉思汗,他的“坐骑们”的铁蹄,在“武力征服天下”的岁月踏遍了半个欧洲,一直“进军”到莫斯科的边缘。我们反对战争,我们反对扩张,但是以历史的眼光来看待一个历史人物,在近代史中都是以割让土地为求得一个安宁的史实中,成吉思汗是多么的让我们昂扬,展眉,吐气,历史中的“骁勇”总是与擒大兽,打胜仗有关。 

        当然现在我们也提倡保护动物。特别是“大兽动物”。 
        看百公里速度行进的车窗外,有多少被记录下来的历史发生在这一片高速公路穿梭而过的“风吹草低见牛羊”的风景里面。杨家将里的杨六郎,当年镇守的地域之一,就是雁门关和宁武关,今日汽车扬尘经过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你可能喜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