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开的腹黑菊 by 碧玉麒麟-第1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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农舍主人是一个20多岁的年轻人，见到我和小玖走进后，便上前热情地招呼着。在等待他老婆收拾屋子的时刻，我们便和他聊了起来。
“在下龙玖，这是我夫主小菊儿，不知阁下如何称呼？”
“我叫赵奎。刚才那是我家婆娘。”
“赵大哥家好漂亮！”兴奋地望了望四周，“嫂子也好漂亮！赵大哥真有福气！”
“哈哈哈！菊儿公子真会说话！如果让那婆娘听见了，定又要吹嘘了。”
“哪里！我可是实话实说哦！”
……
“赵大哥，龙玖有一事想请问赵大哥，不知赵大哥可否告诉？”
“什么事？”
“在下想请问，这墨家庄有多少产婆？”
“产婆？你要找产婆干嘛？”
“实不相瞒，在下此次来墨家庄，就是想找这里的产婆打听一个人。”
“找产婆打听人？那你可就找对了！这墨家庄呀，就一个产婆，那就是我那婆娘，一会儿呀，我把她叫来让你们问。”
“呵呵，赵大哥有所误会，嫂子最多也就二十左右，而在下想要打听的是十五年前的一个人。”
“十五年前……那你就得去问我娘！当时她是这村的产婆。”
“哦？不知令堂现在何处？”
“哎……我看你们是个实在人，我也不瞒你们，我娘自从7年前我爹去世后就很少出门了，一直待在自己屋内吃斋念佛的，很少愿意见客，我也不知她是否愿意见你们……”
“在下愿意一试。”
在赵奎的引领下，我们来到了农舍后院的一个小屋边。
“娘！娘！是我！奎儿！”
“晚饭好了吗？让馨儿送进了吧。”
“不是啊娘！有个来自远方的客人想向您打听一个人儿！”
“在下龙玖想向赵大娘打听一个人……”
屋内的人没有说话，我们在外面等了许久也不见有开门迹象，正当打算放弃时，门开了……
“你们是不是也想打听那个女人的事情？”背后传来一个中年女人的声音。
“不！不可能！”
正当我们怀着希望的心情转身时，那女人的表情突然扭曲起来，一脸惊恐的样子盯着我……
“不！绝对不肯能！你……你……你你你……你不是已经死了……”
女人两眼一翻……晕过去了……
众人忙活了半天，那女人才慢慢苏醒回来。当她睁开眼看见我时，又是一阵惊吓……好在这次没有昏过去……当她缓过神来后，捏着我的脸蛋横看竖看了半天后，才点头自语：“嗯……还好还好……是人！还是个娃子……不是鬼……”
“我怎么会是鬼呢！”郁闷地抱紧身边的小玖。
“赵大娘，我……”
“哎……你不用说！看见这娃子我就知道你们的来意了……”女人将赵奎支出了屋子后说道。
“哦？大娘知道？”龙玖颇为惊讶地望着女人。
“哎……作孽呀……你一定是15年前，被我家那口子卖掉的娃子……”
咦……惊讶地盯着眼前这个女人，她就是当年那个一心想要护住我，不让我被卖掉的可怜女人？
“哎……看来你一定是想知道自己的身世吧……”女人，哦不，大娘将我拉到她跟前，不断摸着我的脸颊、头发，“哎……真是可怜的娃子呀……”
“既然赵大娘知道我们的来意，那龙玖也不绕弯子，还望大娘能把当年的事情告诉我们。”
“是啊！我会告诉你们的，这个秘密埋藏在我心底15年了啊……是该告诉该知情的人了……”
我跑到一旁的桌子上，给大娘倒了一杯水，然后被龙玖拉回身边，坐在他腿上听着大娘倾诉道：
“事情还要从15年前的一个清晨说起。那年，我们村来了一个身怀六甲的女子，向我们打听他的夫君墨年怀的下落。
这个墨年怀是我们这儿一个落魄的书生，家里双亲早故，后来为了赚钱，出了村就再也没回来过，这次突然来了一个自称是他婆娘的女人，大伙儿都非常吃惊。后来听那女人将墨年怀的事情说的头头是道，村长和几个族里长老商讨后确定她的确是墨年怀的婆娘，并让她住在墨年怀的房子内。由于大伙儿看见她挺着个肚子也不容易，就让还是产婆的我照顾着，好让娃子平安生出来。
2个月后的一天晚上，记得下着很大的雨，那女人跌跌撞撞地跑到我家，说是要生了。这可把我吓死了！当时大丫和狗娃——哦，就是我那儿子和女儿——他们早就睡着了，而我那口子出门赌钱还未回来，就我一个人在家，让我怎么帮她接生呐！本想赶紧去找虎子妈帮忙，没想到她的羊水已经破了……没办法，若是现在不帮她接生，就一定会一尸两命呀！
于是我赶紧叫了大丫帮忙烧水，开始给她接生……哎……结果娃子是出来了，可娘却大出血死了……当时挺为她可惜的……本想好歹娃子在，这墨年怀若回来了，我也好给个交代，可是没想到，那娃子居然是个死胎……
哎！你们是外乡人，不知道，在我们这儿，若是哪家生娃子又是死大人又是死胎的话可是大凶！若让村长知道的话我和我那口子以及大丫虎子他们都将被赶出墨家庄……当时呀，可把我急得都哭了……
也许那时老天爷突然开恩了，我家大门又闯入一个人，一个男人！……他衣衫破烂，全身是伤，又被雨水给淋透，非常狼狈……令我惊讶的是……他居然挺着个大肚子，并趴在地上用哀求的眼神看着惊呆的我……嘴里一直喊着：‘救救我的娃子……求求你……救救我的娃子……
那是我这辈子见过的最奇怪的事情了……我还是第一次看见男人怀孕……我本想把他当妖怪赶走，可是又不忍看见那双眼神……只能强忍着惊恐，将那男人拉到屋内……
这时我看见他腿间正在不断流血，看上去想是早产的迹象……而那男子则奄奄一息的样子……处于母性，我压下恐惧为他接生……
那男人生下一个男婴后，紧紧地抱在怀里又是哭又是亲的，我真担心他把那娃子给弄死了……结果那男人将孩子给了我，哀求我好好照顾后便咽气了……
当时那可真是晦气！我气愤急了，刚想干脆把这孩子也给丢了算了，可突然想起，今晚的事情只有我一个人知道，那男人又是突然出现，没有遇见过村里任何一个人……于是为了不让村长赶我们家出门，我就将那男婴取代了死婴的身份，将那死婴和男人匆匆埋到了后山里……
第二天一早便对村长说这男婴是墨年怀的儿子……后来墨年怀的死讯传来，村长念我一直在照顾这孩子，就让他入了我们家……可结果，被我那口子用5两银子卖给了……哎……”
大娘说道这，又一次看了看我说道：“娃子啊，那个男婴就是你呀……那个死去的男人就是你的亲生爹爹。”
作者有话要说：小菊的出生终于写出来了呀~~撒花ING~~嘿嘿
第二十七话
无名山，无名坡，一抔黄土了世尘
有缘人，无缘爱，一炷香火思故人
一直以来，我都认为自己很坚强……可是我错了……
第二天清晨，在张大娘的引路下，我和龙玖穿过张奎家后院，沿着一条隐蔽小道一直走，来到了墨家庄北面的一座山丘上。山丘上植物郁郁葱葱，茂密的很。大娘边走边说道：
“这山叫无名山，村里的老人们说这山有灵气，能给村里带来祝福，所以大伙儿从不上山，怕惹恼了山里的神仙，降灾给我们。当年我因为害怕被人撞见到你爹，所以也不顾那什么神仙不神仙，连夜冒着大雨将他抱到板车上，推到这儿山里。只想着，若是把你爹埋在这儿，就不怕有人知道那晦气事儿，我们一家人便可继续生活下去，而这山也有灵气，你爹得到灵气的护佑，也能安息。”
说着说着，大娘停在一个微微隆起的长满野草的土包前，上面插有一块毫不起眼的残木……
“就是这儿了，当年我就把你爹埋在这里，我也不知道他姓啥名啥的，就捡了一旁的树枝竖在土上，算是墓碑了。你看，这风里来雨里去的，连树枝都断了……哎……他是一个好人呐……本来可以存活的，可是却死死拽住我的衣服，说什么也要我保住你能活下来……”
一阵风吹过，带走一卷沙尘，土包上的杂草左右摆动着……这是唯一告诉我他曾经存在的证明……里面躺着的是我爹……给了我生命却从未谋面的男人……
“爹……菊儿来看你了……”点燃三炷香，高举过头，深鞠躬后将其插入土包内，“谢谢你……爹……”俯身含泪，吻着土包……
爹……您知道吗？……我本以为我这一世的爹是个好赌又贪婪的混蛋，本以为这一世的我不会拥有父母给予的亲情，本已经将这份凉薄的‘亲情’深深埋葬……所以即使在世外园里受到欺负时，即使在被逼卖初夜的时候我没有渴望过，甚至在逃离世外园后那种无家可归感深深袭卷而来之时……我都从未有过对亲情的渴望……您说……我坚强吗？……很坚强吧……
可是爹……我发现我错了……我一点也不坚强……一点都不……因为在我已经抛弃亲情的时候……却被告之，我的爹爹——您！用最后的一丝生命……守护我降临到这世界之时……我再也忍不住眼泪了……此时我才发现……其实我始终都在期待着亲情……渴望着被人关爱、被人呵护、被人疼爱……只是我的自尊心一直将这份期待全部归纳为对爱情的渴望……爹……您瞧，我的坚强是多么的不堪一击……
跪在爹的坟前，重重地磕下三个响头。
“小菊儿……”龙玖走到我身边，拍了拍我的肩膀，然后也一同跪了下来，给爹上香并磕了三头，“爹……您放心！我龙玖在您面前发誓：永远只爱小菊儿一人……照顾他！保护他！绝对不会让他伤心难过……”
说完，他抓了一把坟土放入一个小锦囊内，然后将锦囊放入我手心……
回到张奎家，我居然发起烧来……也好，借着生病这一借口，让我和爹多呆一会儿吧……
在回吉平的马车上，懒懒地躺在龙玖的怀里，将头依靠在他胸前……
“身体好些了吗？”他摸了摸我的额头。
“嗯……好多了……”取出怀中的锦囊紧紧地握住……
“小菊儿……要不，回吉平后，选个吉日，我派人来移墓，让你爹……”
“不！不要！”抬头看着他略带担忧的眼神，一把勾住他的脖子，“他已经睡了15年了，我们不要再打扰他……在思念爹的时候，我可以看这些土……谢谢你，小玖……”
“谢什么，小傻瓜……”他低下头吻住我的双唇，“我爱你……”
“小玖……我也爱你……”深情地望着他鉴定的眼神，“虽然现在只确实了我是樱国人，具体身份依旧不清楚……但是，我现在不想了解了……我只想一直陪在你身边……若是真有宝宝……我愿意只当养父……只要能和你在一起……”
“小菊儿……”他嘴角弯弯一翘，“那你岂不委屈了……不行……我不答应……”
“小玖……没关系！真的没关系！只要在你身边就好！”
“不行！我曾对你爹发誓过……不过……”
“不过？不过什么？”
“不过……”他突然邪恶地一笑，“俗话说船到桥头自然直，我们先生个宝宝再说……”
“啊！臭龙玖！太过分了你！把文艺气氛全部都给破坏了！”
“没事！现在需要的是爱……”
“啊！龙玖！这里是马车上！”
“呵呵，偶尔换个地点不错！”
“哎呀！神医的药！”
“我们在要宝宝……”
“不行！会有大麻烦的……小玖……拜托了嘛……”
“哎……不行……啊！你怎么擅自吃了！吐出来！”
“不干不干！你答应过我爹，今后对我的话惟命是从的！”
“……小菊儿……本来只打算一次的……”
“咦？你说什么？……啊！小玖……唔嗯……啊哈……”
“九爷，菊公子。庆乐城的客栈到了。”卫乙的声音从马车外传入
“知道了！”龙玖一脸灿烂地掀开车帘跳下马车，然后转身伸出手，“小菊儿……”
“哼！”将头扭向一边，艰难地挪到车外……可恶的龙玖……居然能在马车内一连做了4次……那马车还是运动中的呢！哼！他无所谓，反正有我这肉垫减缓震动……可我就惨了！上面不仅要承受他的运动规律，下面还要抵御来自马车行驶的运动规律……现在全身的骨头都快要散架了……拍开他那不怀好意的爪子，自己慢慢磨蹭地下车。
“别逞强了！让我扶着你吧。”他眼角含笑地说道。
“不要！你这个腹黑贪心大色狼！总有一天！我也要让你尝尝腹黑的滋味！”
“腹黑？不会啊！小菊儿的肚子白嫩嫩的，很美味……只可惜……就是瘪了点，隆起来就更好了！”他边说边拿那狼爪在我腹部上下抚摸着……不对……怎么感觉那手在往下移？
“吃吃吃！小心撑死！”拍掉肚子上的爪子，拽着卫乙的衣服缓缓下车……
“掌柜的！给我三间上房！”愤愤地拍了客栈柜台，把正在写字的掌柜手一抖，纸花笔落……
“不了掌柜，两间就可以了！”小玖坏笑地说道。
“不要！三间！就要三间！”怒瞪着小玖，恨不得立刻一口咬掉他正在暗地里吃我豆腐的爪子。
“哎呦……客……客官，真不……不凑巧……本……本店就……就只剩两间上房了……”掌柜被我凶恶的表情给一吓，说话都开始打愣。
“什么！”一把拽住掌柜的衣领，怒瞪道，“给我三间房！少一间！我就拆了你的店！砸了你的招牌！抓你去官府蹲大狱！”
“小菊儿……”龙玖笑着想要说话，却被人给打断了。
“掌柜！来一间上房！”背后传来一个年轻女子的声音。
原来是一个江湖打扮的女子，一身粉衣，腰间配着一把细剑，戴着斗笠，看不真切长相。
掌柜的躲在柜台后，一会儿望望我，一会儿看看女子，然后咽了一口口水，颤抖地说：“这……这位姑娘……小店刚……刚……客满……旁边那位小……小，小公子刚刚定了最后两间……”
“胡说！我要三间！”
“小弟弟呀”那女子转头看向我，“看在姐姐我那么可爱的份上，让一间给姐姐吧！乖！一会儿姐姐给你买糖吃！”
“不行！今天说什么也要三间！”怒瞪了龙玖一眼。
“九爷，我和卫乙不用住上房，要不……”
“呵呵……”龙玖突然冲着我笑了笑，然后来到女子面前道：“这位姑娘，我这弟弟正在闹小孩子脾气，勿要理会他！”
然后他又对掌柜说道：“掌柜，这两间上房就让一间给这位姑娘吧，给我们一间上房，一间二等房。至于那姑娘的住宿费用，就记在我账上，就这么办吧。”
掌柜的像遇见救命稻草般，一脸感恩地迅速拿起笔登记，生怕小玖反悔。
“谢啦！这位小哥！”女子拍了拍小玖的肩膀，“我叫林鱼儿，不知小哥贵姓？”
“呵呵！”小玖笑得一脸灿烂道：“在下龙玖，这是我弟弟龙菊。”
“原来是龙公子！”林鱼儿摘下斗笠，笑着说道。
没想到那林鱼儿长得到不错，大大的眼睛，小巧的鼻子，樱桃小嘴，白嫩的皮肤……一看就是那种会让男人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