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开的腹黑菊 by 碧玉麒麟-第3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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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属下失职，刚才有一个老妇忽然冲了出来，晕倒在马车前。”
“有人晕倒了？”我吃惊地跳下马车。
“是！”卫甲轻功一跃，比我更快地抱起晕倒的老妇人。
其实那老妇人年龄也并不大，大概也就四十多岁的样子，瘦弱的身躯，粗糙的麦色皮肤，一身农妇打扮。
我从马车内取出水壶递给卫甲，卫甲便抱着老妇给她为水，很快她便苏醒了……
“大妈，你怎么会晕倒的呢？”上前几步蹲下身问道。
那农妇先是吃惊地看着我和卫甲，但很快满眼含泪地说：“谢谢两位恩公相救……”她在卫甲的搀扶下缓缓起身欲走。
“大妈？”看着她想撑着身子继续走，有些不忍地说道：“大妈若是不想说不必勉强，不过大妈你身子看上去很不舒服，要不我和卫甲送你去前面的镇子找个大夫？”
那农妇听力我的话后，带着惊恐的神情，连忙摆手道：“不不不！我好不容易才从那镇子逃出来……”
我和卫甲互相望了望，又不解地看了看农妇。卫甲抱拳问道：“不知大娘可否告之我家主子详情？”
那农妇上下打量了我们一会儿后道：“你们不是本地人？哎……你们可千万不要再往北了，那里就要打仗，正在强行抓壮丁和军妓。我劝二位恩公还是迅速回去吧……”农妇边说边不时地回头张望。
忽然她神色紧张地说：“不好，他们追来了！我先走了，二位恩公保重！”
看着农妇落荒而逃，回头看了看卫甲。
“回主子，有十几个士兵正在赶来，主子又何打算？”
抓壮丁和军妓？嗯……要不我参军？当个勤务兵不错，既不用上战场，又能时刻了解到龙玖的状况……嗯……就这么定了！
“走卫甲！我们去当兵去！”
“主子……”卫甲忽然拉住我，一副欲言而止的样子。
“怎么啦？”对他笑道，“放心，不是有你在嘛，我一定不用担心变成军妓的！”拍了拍他抓住我的手笑道。
“可是，那样您就见不到王爷了……况且军营向来粗俗，莽人如云，主子您又是金枝玉叶……卫甲担心……”
“安啦！我没那么娇贵……再说，倘若真吃不消了，你就去找小玖，让他来救我就行！”安慰地说道。
“是！属下一定时刻保证主子安危！”
“嗯！”
我站在城楼下，离我三米开外放有一个小方桌，桌上坐着一个穿军装的彪形大汉，身旁站有一个护卫兵。桌前排着数十个穿着粗麻布衣的青年男子。
“叫什么？”那个大汉头也不抬，拿着笔在纸上记录着。
“黑菊”
“多大？”
“十六”
“家住哪里？”
“吉平”
壮汉忽然抬头，不解地皱眉看我：“你怎么会想到来北越参军？还有你真的16岁了？怎么看也只有13、4岁。还有那身板，怕刚上练兵场，就被风给吹跑了！”
“大哥！”摆出非常认真的神情盯着壮汉，“正所谓国家兴旺匹夫有责！万难关头妇孺皆兵！现如今云国如此猖狂，屡次侵犯我国领土，烧杀抢掠无恶不作！作为一个有志向的龙国人，我岂能自己一个人在家贪图享乐，让众位兄弟们又背井离乡，浴血奋战地保卫祖国呢！况且人不可貌相，大哥别看我身材矮小，但我可有家传武功——空手道！可以空手断木！”
说罢，怕那壮汉不信，特意从地上捡来几块砖头，然后偷偷拿出让卫甲特制的几块木板放在转上，随后大声喊道：“大哥且看！”
深呼吸，然后运气，接着举起手刀，猛地敲击木板中央……随着一记清脆的‘啪’声，几块木板断成了两截……
那壮汉原本就已被我之前的一番慷慨激昂的演讲所打动，又见到我空手一下子断了数块木板，立即对我投来佩服的眼神，咧嘴笑道：“好好好！好小伙子！我们龙国就是需要像你这样有志气！有勇气的人！来人，带黑兄弟进营！给他安插一个好位子！”
呜呜呜，还好那木板之前有让卫甲帮我用内力使其内部断裂，外表却完整。不然就凭我现在这个从未系统练过空手道的弱身子，别说断木了，没断了骨头就很了不起了……哎……也就只能唬唬那些门外汉了……
偷偷将因为断木而有些肿胀的手藏在袖内，装成一脸自豪地跟着一个士兵走入军营……
我被士兵带到营地边的一个空地上，那里已经站了好几个先前进去的青年。一个看上去想是有点官阶的士兵正一手持册，一手持笔，一边让那些青年转圈，一边说着什么。
士兵对着那小队长说了什么，他侧过头看了看我，然后摇头叹气道：“没想到张副官居然连那么瘦弱的人也抓来当兵！哎，现在的人呐……”
“刘队长您可别这么说，刚才这位黑兄弟说的话可是着实让人振奋。什么兴旺什么有责的，你也知道我没读过书，但听了那话还是感觉热血沸腾啊！”
看见那刘队长朝我看，装出一副志气满满的样子。
“哎，我看呀，也就一个书呆子而已！到时看到那些缺胳膊少腿的场景后，保准抱着夜壶吐上个三天三夜！”
宾果，这位队长你猜对了！本人穿越前虽说看了许多好莱坞战争片，但从没有见过现场版！所以大哥你行个好，把我安排到勤务兵去吧~~也就烧烧饭，打打杂。我要求不高，只要让我待在军营里，时刻了解龙玖的状况就行！
“咳刘队长！这军队里，谁都有头一朝嘛，看着看着就习惯了！张副官说安排给他一个好职位就行！不过我挺喜欢他的，要不让他去我们那儿？反正到时候我们那儿最忙！一定缺人手！”
这位士兵大哥，你那儿是哪儿呀？能不能麻烦你先告诉我呀？我好考虑考虑要不要去……可千万别是上战场的呀……
“去你那儿？”刘队长挑眉看了看士兵，“这倒是不错！让他看看什么是战场也好！就怕到时他吓得尿裤子！”
不……不是吧……听那刘队长的口气，貌似这士兵所在的营地很可怕……而且还离战场很近……不要啊！我来参军可不是为了上战场，我只要当勤务兵呀！别到时候龙玖活着好好的，我却在他的军事布阵中死翘翘，那可不好玩了呀……
“得嘞小子！”那刘队长对我别有用意地笑道，“一会儿跟着他去医务队报道去！”
什嘛！医务队？我……我……我完全不懂医疗呀……不过还好，勉强也算是后勤部队，总比上战场强……
僵硬地点点头，继续跟着那士兵走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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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嘛！医务队？我完全不懂医疗呀……不过总比上战场强……僵硬地点点头，继续跟着那士兵走着……
“这位大哥……”本着无论到哪里，关系最重要的这一原则，我快步跟上给我带路的士兵，“小弟姓黑名菊，不知大哥尊姓……”
“咳！黑兄弟你呀别文绉绉的，我没读过书，爹又死的早，我娘一直叫我虎子，你叫我虎子哥好了！”
“唉！虎子哥！”龇牙对虎子笑笑，“那个医疗队负责照顾大将军吗？那大将军是怎么样的人呀？”
“黑兄弟对将军好奇？”虎子好奇地看我。
“……是啊……不是俗语说：不想当将军的士兵不是好士兵嘛……再说众兄弟的身家性命可全都仰望大将军呢……”抓抓脑袋，其实打听这消息就是为了预防自己被安排到容易被龙玖发现的岗位上。
“这样啊！那可就让你失望咯！我们队只负责护理普通伤员，那将军可是堂堂正正的王爷，自然有御医亲自照料咯！”他边说边向远处一个看似很大的营帐望了望，估计就是龙玖所在的地方，“其实呀我们可并不看好那王爷！他既没有参过军！打仗就更别提了！真怕他到时瞎指挥，害得众兄弟白白替他送命！还是过去的吴将军好呀！经验丰富，经常照顾各位兄弟！却没想老天爷不长眼！居然让将军大人就这么去了！哎……”
我们来到一个麦色营帐前，虎子向我引荐了负责他们医疗队的孙队长……糟糕！龙玖的专职太医王太医正在帐内……住在别院那会儿，为了避免遇见龙玖，我故意装不适，于是龙玖就派他来替我诊过脉的呀……他应该不会认出我吧……
“报告！”虎子端正地站立，“孙队长，这是刘队长新安排来的人员。”
那太医和孙队长纷纷转过头来看我……
“叫什么名字？”刘队长先说道。
“黑……黑菊……”努力忽略王太医研究的目光回答到。
“会些什么？”
“都……都……”
“都会？呵呵这倒不错！”
不是啊大哥，我想说都不会……可是那王太医的眼光太过炙热，看得我心慌……
“那就都试着做做吧，先去领衣服然后和虎子一起去准备工作！”
“好……好……”
咽一口口水，偷偷瞥了一眼王太医……呜呜呜他怎么还在看我呀……老天保佑他可千万别想起我来！
“哈！没想到黑兄弟小小年纪，医术到颇高呀！什么都会！想我刚来队里时，除了力气大点，做些研磨工序外，什么都不会！”
“哪里……虎子哥抬举我了”偷偷抹汗心念：虎子兄弟，其实你要比我强多了。
“等！等一下”忽然背后传来那王太医的声音……不会吧……
“这位小兄弟，”王太医喘着气，跑到我面前：“王某失礼了！”说罢忽然拉住我的手……
猛地抽回被拉住的手，眯眼看了看王太医。
太医看了看虎子道：“借一步说话。”
虎子见状说道：“黑兄弟，一会儿到那营帐内找我吧，我先去翻翻适合你穿的衣服去。”
“微臣见过菊妃公子。”太医本想行礼，却被我一把抓住制止了。
“王大人好久不见。近来可好？”边说边暗自捏紧他的手臂。
“谢菊妃公子挂念……只是微臣未想到王爷居然会让公子你来这里……”
“大人你别笑话我了！刚才你也听到我说我叫黑菊。想必你已经猜到我是偷跑出来的！”边说边装出一副恳求的表情。
“这……微臣必须要告诉王爷才行啊……”王太医愁眉道，“医疗队可是一个苦差，并非菊妃公子可以承受得住的……到时王爷怪罪下来……那微臣的脑袋可就不保了……”
看这王太医显然是想从我这捞点保证，好吧！我就成全你“卫甲！”
一阵微风吹过，卫甲一袭黑衣落在暗处：“属下在！”
“如果有人擅自走漏我的行踪会怎样？”
“卫甲定将将那人碎尸万段！”
“如果王爷因此知道我在军营会怎样？”
“王爷心疼主子，最多说上几句。命人送回王府便了事。只是……怕到时王爷的日子不好过了……”
笑着对王太医说道：“王大人！菊儿心中一直挂念王爷，想到王爷一人征战沙场，一定非常辛苦，所以菊儿想能以自己的绵薄之力，多少为军队做些什么，这样也好对得起各位拼死奋战保卫龙国的众兄弟们！”
王大人原先听了卫甲的话后，那腿肚子就在发抖，接着又听了我的说辞后，连连点头道：“没想到菊妃公子能有如此胸襟，令王某敬佩之至！可……”
“王大人请放心！黑菊一定努力做好本职工作！不会拖各位兄弟的后腿！”
看王大人眼珠子飞转，心道：我话都说道这份上了！不会还想要得到我的什么保障了吧！现在明摆着，今天你王太医看见的是新兵黑菊，没有看见龙玖的侧妃！我也不会在军营里摆架子！即使不小心被龙玖发现了，也不关你王太医的事！你还想咋着？给你免死金牌吗？
“菊……啊，黑公子若是有何不懂之处，尽可来问微……王某！王某定知无不言！”说罢，那王太医微微行礼后便离开了……
穿上从虎子手中接过队里最小的服装后，感觉还是颇大，只能麻烦一个会针线活的士兵帮忙改小。随后便开始坐起了撕布条、煮布条、晒药、捣药、捏药丸的一些列战前准备工作。
日子就这样一天天过去了，期间也没什么大不了的事情发生，唯一的新文就是从士兵口中听闻，龙玖并没有摆过一日的王爷架子，每日与士兵一同操练，大碗喝酒，吃一锅的饭！空闲时候也会和他们那些粗人聊天调侃，这些举动倒是让那些士兵颇为震惊。使得原本都有怀吴心态士兵开始渐渐对龙玖有了信心，军心大振！
哼哼，不愧是我看上的小攻！很会抓人心……就是有时候太腹黑！如果对我小白点多好呀……
大约过了一个多月，一日晚上，我忽然被虎子从睡梦中叫醒……
“菊子！快起来！要行军了！”
“嗯……大半夜行哪门子军呀……”揉揉惺忪睡眼，“小玖真讨厌！”
“小九是谁？”虎子一边迅速穿衣一边好奇问道。
“他是我弟弟！说梦话呢！”尴尬地圆谎道，“我排行老八，他排行老九，所以习惯叫他小九！”
“这样啊！快点快点！一会儿落下了可要受罚的！”
迅速穿戴整齐，背上医疗队必须携带的救治包裹，进入队伍中站好。
“虎子哥，我们这是去哪里？”队伍开始默默地出发，回头张望一下，发现原本的营地上此时依旧有巡逻兵在那里走来走去，营火也依旧旺盛着。难道是秘密行动？
“我也不知道！管他呢！有孙队长在，一切听他指挥！”虎子说道。
“我昨天经过队长营帐时听到了几句，”另一个士兵忽然插嘴道，“说是派一部分士兵先去喇叭口什么的！”
“喇叭口？那是哪里？”
“这喇叭口啊可是险峻着呢，地形类似喇叭一样，中间是跳小道，两边是高山悬崖，片草不生！喇叭口宽口对着云国，狭口对着我们，是我们与云国的一个天然屏障！”
“喂喂喂！不许说话！”孙队长正巧经过，呵斥了我们几句。
嗯……听那士兵所说，看来是一个对我们有利的地形！这种地形易守难攻……可是云国为什么会挑选这样对自己不利的地形作为战场呢？……甩甩头，龙玖反正挺聪明的，不用担心！
可是我的预想却错了……当我们赶到喇叭口附近时发现，那里尸横遍野，充满着血腥气息，而原本在那里驻扎的4万大军，现如今只剩下在我们队里疗伤的这7个人……我军全军覆没……喇叭口已经被云国所占领了，就连我们医疗队也险些被他们的巡逻兵发现……好在孙队长机灵，让我们扒下军衣，换上云国的军装，然后躺下装死。等巡逻兵一过，大家方才撒腿逃回营地中……
为什么明明是对我们有利的地形，偏偏打败而归呢？是云国的将领太强？还是龙玖布军失败？我知道这一切必须找龙玖方能得知。但明显的，因为这次的失败，军心大乱，人们又开始纷纷怀疑龙玖的能力……
偷偷站在主营附近，远远望向一个人垂头坐在石头上发愣的龙玖……他瘦了好多……看不清气色，但是一定不好……虽然依旧不愿对他现身，但是也不想见他如此萎靡不振……
我该怎么办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