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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爱系列之一爱与十字架-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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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唯一的缺憾,是在她七岁那年的一场高烧过后,令她的双腿失去了站立的力量,一年年萎缩的双腿肌肉,造成她大半的人生不是依靠轮椅,便是要他人搀扶才能下床。 

            幸好她的性格温顺,从未被这桩发生在自己身上的悲剧给击倒过。她总目以最开朗的笑颜面对着所有的人,并说:“我不在乎自己能不能行走,因为我还有亲爱的哥哥们,他们疼爱我、照顾我,总是会想法子让我过得开心。即便我哪儿都去不了,我也是幸福的。” 

            楚楚可怜的娜娜,是现在这个家中的支柱。对两位兄长来说,她的存在,像冰雪中的一把火,是照亮他们并指引他们方向的温暖火焰。 
            他们总是爱唤她为:“我亲爱的小天使。” 
            而娜娜也发誓,她或许无法成为兄长们的帮手,可是她一定会成为哥哥们的归港,无论何时,只要他们拖着疲惫的身子回到家中,她都会以最甜美、最温一的双手迎接他们,给他们抚慰。 

            此刻,她孤独地躺在被层层厚重的布幔所遮住的巨大暖床上,闭上双眼,作着一场梦。在梦境中,她变回了小时候的自己。 
            没有障碍的双腿,自在地奔跑在柔软的草地上。 
            她自由地在上头打滚、玩耍、嬉戏,一回过身便可以看到坐在树荫下的爸爸、妈妈正朝着她挥手,呼唤道:“小心点,娜娜,别跌倒了!” 
            她高兴地点点头,眼角余光捕捉到一只野兔正窜过她脚边。 
            想也不想地,她扑上去,想捉住那只兔子,但兔子的身手远比她所想的要矫健多了,三两下又被逃掉。 
            固执地追过去,奋力地跑跑跑……突然间,草原被黑暗大地所取代,天空不是晴朗的,阴森不见五指的浓雾笼罩住她。 
            她惊慌地想找寻父母的身影,可是她什么人也没看到,就只有她一个人被遗忘在这可怕的地方。 
            不要,不要丢下娜娜!这是哪里?大家都到哪里去了?是谁?谁在那儿? 
            哥哥?妈妈?爸爸?你们在哪里? 
            “啊啊啊” 
            满身大汗地惊醒,娜娜一脸惨白地仰视着床顶。“……是梦?” 
            “小姐?您没事吧!” 
            床幔被迅速掀开,女管家忧心仲仲地问:“我听到您房里有人惨叫,吓死我了,是怎么回事?” 
            娜娜以手背擦着额头的汗水。“我作了场噩梦,以为大家都不见了。管家,伊凡哥还没回来吗?” 
            “主人早就回来喽。”边转身把所有的床幔都掀开,管家边说。“他在绿厅接待渥夫爵爷。您还记得吧?在午睡前,我不是跟您请示过,可否让爵爷留下来。” 

            “那一定是我睡着了,所以伊凡哥才没有先来探望我。”娜娜甜美地一笑,“帮我拿轮椅过来,管家,我要下去找哥哥。” 
            女管家脸上晃过一丝尴尬,机警地说:“爵爷和主人在商量重要的事,不让我们去打扰呢!我看小姐您还是先等一下,对了,我去帮您拿些下午茶的点心,有您最爱的蓝莓派。” 

            匆匆离去的管家,简直像是害怕娜娜会坚持要下楼不可,这让娜娜感到非常疑惑。如果哥哥和爵爷在商谈什么要事,她不会丢打扰到他们,她会安静地坐等他们说完啊! 

            娜娜不是长舌的女孩,不会到处宣扬所听到的“秘密”,只是一整天都没有看到伊凡哥,有点寂寞。早一刻也好,她想听听伊凡哥的声音、摸摸他、向他撒撒娇…… 

            有了!娜娜唇角扬起顽皮的微笑,她可以试用一下园丁好心替她做的拐杖!她以前没什么机会可以使用它,今天正好派得上用场。当她拄着拐杖出现在伊凡哥面前时,他一定会非常吃惊吧! 

            ☆☆☆ 
            “……啊……哈啊……不……不能再深了……”带着求饶意味的黑曈,噙着莹莹水光望着男人,深锁的眉头刻划着痛楚的痕。 
            男人扶着他的腰身,往上一顶,他立刻发出呻吟的抽气声。 
            “太久没做了,你又忘记怎么放松的方法吗?” 
            摇晃着黑发,他扣住男人的肩膀。“……不……不是……你先不要动……给我一点时间,拜托。” 
            维持着悬跨在男人腿上的姿势,他的双腿已经乏力地颤抖了,可是他也没有勇气一口气坐下去光是想象那种举动会引发的痛楚,他头皮部麻了。 
            再这样下去,“那里”一定会裂开的。 
            不想再尝那种苦头,就只有吞下自尊向罪魁祸首低头,请他高抬贵手。 
            “唉,就只有这时候才会这么听话,早知道如此,方才我说要替你舔一舔时,你乖乖地趴着不就没事了?偏要反抗,现在终于知道痛了?” 
            露骨的形容,使他逃避现实地移开眼眸,克制不佳的潮红在颈项、脸颊与耳根后蔓延开来。 
            向来以他的尴尬为乐的男人例嘴笑得更恶劣。“可以啊,只要你现在唤我一声‘渥夫吾爱’,我就帮你一把。” 
            黑曈诧异地膛大,那种恶心的叫法,谁说得出口啊? 
            “不要?那我就不管你痛不痛” 
            看见男人又想蠢动,他慌张地开口。“渥、渥……”可恶,真是够恶心的!差劲的趣味!“……夫吾爱!” 
            男人先是抬高了两道蜜金色的眉,接着爆出狂笑。“完了、完了,都是你害得我‘性’趣全消。” 
            他这头可是一点儿都不觉得好笑在哪!但值得庆幸的是累积在体内、来自男人硬挺的压力,的的确确有“减缓”的迹象。假如能就此“消失”,那就更好了。 

            “不过别担心,我知道许多能让我们都重振雄风的方法,吶。” 
            男人的指头缠绕到他的腿间。 
            “觉得舒服的话,就尽管叫喊吧,我会替你保守这秘密的,伊凡。保证不会有人知道你在高潮的一刻,会现出何种狂态。” 
            天杀的,他真想给这恶徒一拳! 
            ☆☆☆ 
            绿厅的门把在悄悄转动的瞬间,渥夫是注意到的。与背对着门,骑坐在他身上的伊凡不一样,他可以清清楚楚地看到门边的动静。当下,两个念头同时闪过 

            一是他可以喝叱住那名“不速之客”,在对方进门前就将之驱离。 
            二是他很好奇谁有那么大的胆子,竟敢开启这道“秘密之门”?屋内所有的仆人都是他派来的眼线,理应不会笨得闯进来。难道会是… 
            未经多少深思熟虑,渥夫决定不妨就让那道门被打开,无论彼端的来者是何人,他都不在乎,也无所谓。 
            不过在此之前,他得先吸引住伊凡全副的注意力才行。 
            原先轻揉着双珠的手指移到那火烫的肢干上,由下往上磨增几下,立刻让伊凡忘我地喘息出声,那两道黑眉苦闷地皱紧,长捷覆盖住黑曈,不住地颤动。只要再稍加刺激一下… 

            “啊嗯……” 
            边以沾着透明湿液的指端在蒂头上揉搓,渥夫边调整两人密合的角度,算准时机在门被推启的剎那,一挺腰。 
            “啊啊” 
            伊凡的身子大幅度地弹起,可是渥夫固定在他腰上的另一手迅速地把他拉回来,强迫他迎接另一波激烈的撞击。 
            “啊……啊……” 
            分神瞟了一眼门边伫立的人影,渥夫微笑了一下,看着门又缓缓地被关上。 
            算她聪明,知道这时候要是出声惊动了众人,最难堪也最痛苦的人将会是伊凡吧? 
            把心思放回情人身上,渥夫舔舔唇,凝视着平时拘谨保守如同冰晶般冷漠的他,宛如迟开的花蕾终于绽放。在这时刻所显露的凄艳绝色,全都是属于自己独有的。这份独占着宝物的快感,不知不觉地令渥夫加快了自己抽动的节奏。 

            再更痴狂、更淫乱一点吧! 
            直到你的身心、灵魂都为我燃烧为止。 
            伊凡。 
            ☆☆☆ 
            门外的娜娜浑身颤抖,她不晓得自己看到的事,意味着什么。 
            脑海中满是那不道德且淫靡的情景。 
            她怀疑这是不是另一场噩梦?为什么伊凡哥会在渥夫爵爷的……还是全身赤裸的……男人和男人……他们在做什么? 
            她只知道经过神圣的婚礼后,男人与亲爱的女子会交换他们的爱,以身份的结合来孕育下一代。可是……两个男人为什么要做那种事?伊凡哥怎么会允许爵爷那么做?他们不是好友吗?朋友之间可以做那种事吗? 

            不,她一定是误会了,这里头一定有什么地方不对… 
            自己要再去跟伊凡哥确认,她相信伊凡哥一定会给她一个很好的答案。 
            “哎哟!小姐,妳、妳怎么自己跑下来了?” 
            女管家捧着茶盘,吃惊地望着果站在绿厅门口的娜娜叫喊着。“妳不是想自已跑进去吧?那个……妳看见了吗?” 
            娜娜紊乱的思绪再次受到冲击,她抬起空洞的蓝眸。“管家,妳也知道?” 
            “小姐真的看见啦?” 
            上了年纪的女管家咋舌,摇头说:“妳可千万别说出去,妳没惊动到里头的人吧?我这么说也许残忍了点,不过妳还是装作不知道,才是为自己好。这种变态又不正常的事,一旦戳破说开来,对谁都没有好处的。不如就当没这回事吧!” 

            原来,大家都知道吗? 
            只有她被蒙在鼓里吗? 
            管家说这是不正常的行为,那么她如果拿这件事去问伊凡哥,是不是会让伊凡哥痛苦?如果伊凡哥不该这么做,自己是不是该阻止他呢? 
            怎么办?她该怎么做? 
            谁能回答她所有的困惑? 
            “小姐,我看妳脸色很糟,我先扶妳回楼上去吧。” 
            点点头,接受女管家的好意,娜娜蹒跚地转回走廊,扶着墙,支撑住自己摇摇欲坠的身子。 
            ☆☆☆ 
            大约过了两个时辰,接近晚餐时段,娜娜总算在自己的寝室内等到伊凡。 
            “听说妳人不舒服,没办法下楼吃晚餐,所以我替妳送过来了。娜娜,妳不舒服?我去请医生过来好吗?” 
            回避他的双眼,娜娜垂下头说:“不必了,我休息以后,已经觉得好多了。” 
            “是吗?让我看看妳有没有发烧。” 
            一见到他伸出的手,娜娜下意识地闪开。 
            “娜娜?” 
            重迭在脑海中的影子太过鲜明,娜娜实在不知道该怎么把“温柔完美的哥哥”与“变态、不正常的伊凡哥”区分开来,她甚至无法正眼对视那张脸。她只要看他的唇,便会忆起他所发出的呻吟;只要被这双手碰触到,也会联想起……同样的这双手,曾攀在男人的肩膀上。 

            “我真的没事。” 
            伊凡叹息一声。“妳在气我没有一回家就马上来看妳吗?哥哥跟妳道歉,是我不好,临时有些事” 
            “我没事!”开口阻断他的话。娜娜可以忍受借口,但无法听他扯着谎言。 
            眼看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伊凡束手无策地说:“乔寄了份包裹回来,里头他有一封信,我都给妳带来了,放在这边,妳想看就看吧,记住、,不要勉强,真的需要医生,就吩咐管家。” 

            得不到娜娜的回答,伊凡默默地走向房门,准备离开。 
            “伊凡哥!” 
            他停下脚步,回头。 
            娜娜绞着手,她已经整个人方寸大乱,傍徨在迷宫中了。她好想问,又不敢问,她实在无法接受她最喜爱的哥哥会做出那种……她多希望刚刚自己没有下楼。 

            伊凡见她吞吐犹豫的模样,再度回到床边。“怎么了?妳今天有点奇怪,娜娜。有什么事想说就说,我听。” 
            娜娜沮丧地槌打着自己的双腿,伊凡见状马上把住她的手腕,惊喊道:“妳这是在做什么?傻丫头,快停手。” 
            “伊凡哥……” 
            她的泪水再也忍不住地奔流而出。 
            “嘘,我的小天使怎么哭了呢?乖,不哭,有什么委屈都告诉我,伊凡哥会为妳作主的。” 
            娜娜泣不成声,她要是能说得出口,便不会这样为难了。 
            而完全摸不透妹妹想法的伊凡,试尽各种方式安慰着她。 
            好不容易,娜娜终于哭累睡着了。 
            伊凡悄悄地关上她的房门,站在外头纳问着。平日娜娜不是个会无理取闹的孩子,今天却哭闹得特别凶,还要他再三保证不会离开这个家、不会离开她、并说些会永远爱着她云云的话。 

            在他不知道的地方,有什么事发生了吗? 
            话说回来,这还真是折腾人的一天。偏偏,这漫长的一天并末结束。 
            当伊凡下楼,发现渥夫坐在餐厅里,宛如这间屋子的男主人,理所当然地享用着厨子所端上来的餐点时,他整起了眉头。 
            “你不回去吗?” 
            渥夫叉起一块鹿肉。“我不是说了,直到天亮前你都别想下床。我已经大开恩典地让你中断,好上去探望你都莫名其妙发病的妹妹,怎么……这会儿翻脸不认帐,想赶我走了?” 

            坦白说,和娜娜折腾半天,伊凡已经完全没力气与他争辩了。他坐到餐桌旁自己的位子上,请管家替自己上菜,然后说:“你想留便留,至于我是没那份体力配合你接下来的游戏了,你看着办吧。” 

            当地放下刀叉,渥夫从口袋中掏出一只破碎的十字链坠。“你没体力的理由不全是因为我吧?譬如说这个是怎么弄坏的?我送给你的东西,不喜欢也没关系,有必要把它扯坏吗?” 

            “你……从哪儿找到的?”他一怔。 
            “先回答我,是你故意弄坏的吗?” 
            伊凡想想,恐怕是自己脱下衣服时,没发现到它掉出口袋了。运气不好,竟让渥夫捡到它。本来想私下拿去修一修,现在看来是不可能轻易过关了。 
            “弄坏它的人不是我。” 
            “喔?你戴在身上,居然有人敢抢夺它吗?哪个兔崽子这么大胆?我想知道他的名字。” 
            为避免引起更严重的纷争,比方说“决斗”,伊凡打起精神解释道:“对方是一名伤心过度而失去理智的女士,整件事是桩意外,没有谁该为此负责,你如果真要追究责任,就算在我头上吧。” 

            渥夫摇了摇指头。“别想给我含糊带过,把事情一五一十地说给我听。” 
            逼不得已,伊凡只得全盘托出。 
            “你这笨蛋!” 
            听完后,渥夫大发雷霆地拍桌子跳起来,怒道:“干么没事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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