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杀-第2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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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可忽视嘴角那微勾起的邪邪笑容被曲令看在眼里。他憋着笑,转过头,继续走着。
一旁的牛大看着我们笑得贼贼,一脸莫名:“你们笑什么?”
空蝉之舞
被那位不知名的中年大叔带进一间偏殿里。里面坐着十来个少年,各式各样的品种都有。清涩的,高傲的,漠然的,畏惧的。
记得以前有个节目,好像是叫《美人关》来着,嗯,给我的感觉就和那个节目差不多。
他们看看我,只是一瞥而过。然后自顾做自的事了。看着有几个不小心露出来的手臂上有着鞭痕。看来那几个是烈性子的人物。
“好好在这呆着,再乱跑,断了手脚,可是后悔莫及了。”
“是。”我温顺地点点头。
“你们两个,去干活。”
“干什么活?”
“洗马桶!”
“…。。。”看着曲令和牛大心不甘情不愿的表情,我忍不住笑了起来。曲令是谁呀,武林盟主啊,牛大再怎么不济也是个山大王,洗马桶,哈哈哈哈……
“这位哥哥,我习惯了他们的服侍,能不能让他们留在我身边。”
他看看我颇有风度的举动,想我定非池中物。“可以,不许再乱跑了。”
寻了个角落坐下来。据说这些人员是从不同的人那里腮留下来的。所以对于多出一个人竟然也不过问。不过问最好,过问我也不怕你。急智可是我的拿手本领。没有足够的聪明去猜测下一步会发生什么事,就要训练能以最短的时间应对各种状况的本事。这是我从小就知道的事。
“这次你们可该谢谢我了。”我得意地啃着桌上放着的点心,吐字有点不清地说道。
两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终于虚心起问:“要怎么谢?”
“以身相许吧。”说这话时我正在啃桂花糕。没有吃完便急急地补上一句:“曲令呢,少爷我封你为西宫,牛大嘛,以后少爷我要出行你就做赶车的那个。”
“……”
“兄弟们,今晚的枫舞祭怎么办?老子真他妈要像个娘们一们去给那什么尊主跳舞?”
我白了他一眼,男人就不能跳舞,不过也不能怪你们没见识,没见过劲舞和街舞那玩意。但没我的劲舞团配乐,我的劲舞也跳不出来呀。
“那有什么办法?与其断手断脚,跳一舞又何妨?”
“士可杀,不可辱!”
我说你都要死了,明明就很怕,就算逞强也要有点技太含量好不好。
“不可以表演别的吗?”我突然问道。“比如舞剑之类的。”
“哼,在断情庄舞剑,找死。”
我别别嘴,耸耸肩,自顾着吃东西去了。
“夫人,你怎么一点都不担心啊?”
听这称呼用脚指头想想都知道是谁在说话了。
“担心什么?到时候曲令你就弹那天我给你的那首曲子,我跳舞。”
“你会跳舞?”曲令惊问。
“不然你以为我凭什么混进来?要混到那啥啥中年公子身边,唯一的办法就只有男宠了。”断情山庄里对于人事很严格。整个山庄分两种人,内部人员和外部人员。要打进内部需要些时日,和代价……
而且这里真是藏龙卧虎啊。走在路上便能看见一两个大叔,鼠头鼠胸地,不知道想干嘛。我怀疑他们是与我们一样,混进来为了夜暗剑的。
只不过我比较贪心些,除了夜暗剑之外,我还要断情剑法。
没有特意筑起舞台,表演的地方便安排在断情山庄前院,说是前院是谦虚了。凭那些玉制的椅子和白玉梯,不得不说……断情山庄很有钱……
“阿七,你干嘛老盯着那些玉狮子看呀?”
“你说挖一个走能买多少钱?”
头被敲了一下,“现在是什么时候,你能不能想想要怎样混到段情身边而不用失身的方法。”
“哎,那种事情以后再说吧。”继续观摩我的玉狮子。
忽地被一声琴瑟声惊回神,一身白衣的美少年坐在场中,背后是莲池,很大的一个莲花池。上面飘浮着许多睡莲。千遍一律地红。
正值夜晚,星光点点,加诸整个院落灯火阑珊,那几许睡莲显得格外娇媚。一个推一个,我把我的出场顺序躲到最后了。然而段情好像累了,夜色太暗我看不清他的脸,只觉得他冷冰冰的表情没有私毫温度。
“和一块冰块上床,是一件多么诡异的事啊……”我哀叹道。
“什么?”身边的两人也许是没有清我说什么,也许听清了也不敢相信。反正我懒得再说第二遍。
“真无趣。”只听上面冷冰冰的尊主大人非常直接地给了三个字评价。
“咔!”冷冷的三个字打断了某位公子的弹奏。看来经我今天指点,他们个个都不愿跳舞,只好个个都弹琴。连着十几首曲子听下来,而且竟是同一种乐器,是我都觉得烦。不过,这位段情公子也太不知情趣了些。说话也太直接了些……
“尊主。”
“你随便替我挑一个吧,本尊倦了。”
“恭送尊主!”
“等等!!!!!!!!!!!!!”我扯开嗓子喊道!顿时,所谓全世界瞩目,说的就是现下的情形的吧…。。
“我还没跳呢。不公平!”
曲令拉拉我,“你疯了,这么想侍寝?”
“混进断情庄内部,这是最快的最直接的方法,答应过你的事情,阿七一定做到。夜暗剑,我一定帮你弄到手!”
“何必如此……我们只是……”
“无论你怎样认定我们的关系,我只知,为了你,做什么都值得。”
心里吐了吐舌头,这句台词是我以前演过的一部八点档剧的台词,当时觉得特狗血,没到想今天还能拿出来用。
“你……你固执起来怎么像头牛似的!”
“嘿,他现在是一头母牛。”牛大突然插花。
我忍住想杀人的冲动……手关节已经被握得咯咯响了。牛大听见那两声响,立刻禁声退后。
“你们几个在下面吱吱咕咕地说什么!”那个好像是被别人称为右君的人说道。
“没,没什么,只是在讨论着献舞的细节。”
“献舞?”
“嗯。”我诚恳地点点头。右君为难地看看段情,后者又重新坐回座位上,摆摆手示意我可以开始了。
“这个调挺低的,你要切记……”
我笑,“谱是我给你的,你直管弹就是。”看他不好意思地表情,我又补充一句:“我会用另一种声音唱的。”
“开始吧。”
我白色的舞衣,沾了些血迹,在黑夜中显得更显眼,及妖异。便是为了跳这一曲空蝉,收起嘻皮笑脸,开始做着每一个动作。此舞本娇媚,若是女子和着柔情如水的表情来舞,定是别有一番情趣的。但此刻我是以一名男人的身份来演绎这一曲空蝉。身上是沾了人血的白衣,白晰的指带着面无表情做着每一个动作。我施展轻功,在那睡莲上舞。轻启唇瓣:
良宵之神,守护夜的隐秘
情书缀满琉璃
玉蝶的舞步,仿佛兰指纤细
月光也为你神迷
……
凝望无邪的笑脸,触动着心中琴弦
月下独饮回味远方的幽香
一笑遣散尘世沧桑
倾听夏蝉浅吟低唱
……
作者有话要说:这一曲空蝉本是日文翻唱的,原唱:井上和彦 作词x…ray:翻唱:阿杰,授权没拿到,所以不方便全部贴出来,如果大家觉得好听的话,可以到网上搜搜。强烈推荐。无论是日文井上版的还是中文阿杰版的,都值得一听。两个版本不相上下哟^^
美人爹爹
空蝉,无心,便如我。
段情似然冷着一张脸,指指我:“就他吧。”那张脸看不清一丝温度,冷冰冰的让人觉得寒意四起。
“夫人!你不能去呀。”牛大这时候突然扯住我。
我把他推给曲令,“扯住他,别让他坏我的事。”
曲令一脸为难地看着我,“阿七,如果我说,我也不想你去呢。”
“曲兄,大丈夫能屈能伸,这个节骨眼上,你闹什么任性,别忘了,你所背负的责任。”看见他一时无语,我凄然一笑:“放心,在夜暗剑没有拿到手之前,我不会死。”
我抚着他的脸,不再言语,施以轻功,驾风而去,飘然落到段情面前。盈盈一拜:“见过尊主。”白色的衣袂如狐仙般。
“嗯。”他甚至看都不看我一下,便走回内殿。我跟在身后,刚才跳了一身汗,如果可以,我宁可回去洗个澡。
跟着他一路走回寝院。竟是沉默了一路。但这个人太神秘了,冷漠的人我见过,也没见过有这么冷的。似乎任何事情都引不起他的注意一般。表情淡淡,作决定只说一句话。
一直没能清楚地看着他的正面。只不知他长得怎么样?上床的对像我一向不挑的。毕竟以前因为要执行任务,和满肚肥肠的大富豪也上过,虽然只是作了前戏他就没气了,但长年的训练已经让我对这类人产生免疫了。
来到寝室,内间装饰不算堂皇,而且给人一种挺冷的感觉。屋内物件以白玉为主,没有翡翠珍珠的华气,竟选了冷冷清清的白玉。
“脱吧。”
他淡淡地指了指那张唯一让人感觉到温柔的床,只吐了两个字。
我愣了,这……也太简洁,太直接,太劲暴了吧!
“不脱。”
以牙还牙,以简洁还简洁。
简简单单的两个字,换得他冷冷一回顾。我一见便惊呆了,好完美的一张脸,细看之下我的鼻子还与他有几分像,荣幸致极。而且那张脸上淡淡的疏离,显得他整个人如仙般渺茫。本来以为轮俊逸没有人能及日显,想不到这冷美人比之更甚。
“你说什么?”
“我什么也没说,脱便脱吧。”我绕过他,走向床边,低下头,轻轻地解开衣襟,动作轻柔地一件一件除下衣裳。直到……寸缕不挂。
就这么背对着他,我从小便很注意保养我的身体,身材也被我训练得很好,后背没有受过伤,身子骨不算壮,也不算弱,显中性的那样,背影应该还能称得上为艺术品吧。
只是等了好久,都没见后面有动静。我不明地扭过头,身子却不曾面对他。
“尊主?”
“你叫什么名字?”
我发现他每说一句话都比前一句多两个字,算不算进步?
“夜杀。”
突然身体一颤,打了个激灵,他冰冰的手抚上我的背。
“你这胎记,可是从小便有的吗?”
胎记?我怎么不知道我背后有胎记?失误啊!会不会很难看?难看的话我要在背后弄个刺青掩过去了。
“老实说,我今天才知道原来我背后还有胎记。”能怪我吗?我眼睛没长在后面。而且平时照镜子我只看脸。还没有变态到专程脱光了去照自己的身体。
他捡起衣服搭给我,“穿上吧。”
求之不得,穿好衣服,看见他坐到桌边,“过来坐。”
好像每一句话都是筛选过的,简单都能成功地表达意思。
我走过去,疑狐地看着他。那张脸,竟如电脑PS出来的一样,无可挑剔。
“干嘛这样盯着我?”
我赶紧低下头,“没,没有,只是,觉得对你有一种亲切感。”看他刚才的反应,我想他应该是认识这具背后有胎记的身体的。又不能问,只能套话。
“那是当然了,因为我是你爹。”
雷击心脏,还好他没说我是他的仇人,不过,我是不是应该扑过去哭喊:爹啊~孩儿终于找到你了~孩儿死而无憾了~
“哦,是吗?”我选择了另一种反应,前面那种白痴的反应直接被我PASS掉,有损本少爷的形象。虽然我并不是死顾形象的人,但美人当前,自然不可失礼。
他看看我,“你吃了很多苦吧。”
“为什么这么说?”是不是被传染了?怎么我说话都沾了他的风格。
“处事不惊,以不变应万变,如果不是经历过太多事,怎么会做到这个地步。你的心性,不像是个十八岁的少年。”
我愣愣地看着他而无表情的脸,许久才吐出一句:“我现在才知道我十八岁。”我还以为我二十岁了呢,看来是刚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估错年龄。真是,平白小了两岁。
“苦了你了。”
太好讲话了吧?我印象中这种喜欢收男宠的男人应该都是变态狂来着。虽然表情不是慈父样,
“不苦,倒是你,闭关十年,可曾寂寞?”
我不唤爹,只说你,他听罢愣了一下,好像我问了一个莫名其妙的问题。
“你可知这次本尊要招的,并不是男宠。”他终于听明白了一些。我言下之意无非是闭关禁欲太久,一出关就找乐子。
“哦?那你的目的是什么?”
“收义子。”
“先生您贵庚?”
“四十。”
“……”我平生第一次表情僵掉,便是今晚。“您返老还童还能挑年龄来还的吗?”
竟然青春就定格在二十几岁的模样,真是太神奇了!
“那我要唤你什么?尊主?父亲?父亲大人?爹?”
这个人怎么看都看不出来竟然和风远山那老头子差不多年纪。那个已是生白发的人了。
“随你。”
“你打算和我相认吗?”
估计全世界没有这么诡异的父子了,这种父子相逢的时候不是应该涕泪交零的吗?怎么冷静得像在谈生意似的。比如我那句话,就好像在问“你打算与我合资吗?”
“你想要我这个父亲吗?”
“你先回答我几个问题我再回答你。”
“你问。”
我深呼吸了一口气,问道:“您给我取的名字是什么?”名字不好听我就不认了。
“段逸,”断义?断情断义,还真是一对父子啊,不过这名我喜欢。
“您的家底够我挥霍吗?”好吧,我承认这个问题很现实。毕竟我们之间没有父子情,只能用物质来衡量了。
“你要多少,便有多少。”我听罢差点拍案而起叫他一声爹了。
但还是忍住了,“你这容颜是如何保养下来的?”
“练断情心法。”
“好吧,你把夜暗剑给我我就认你作爹。”
于是我的最终目的只是为了那断情心法。
“只有这个条件?”
我眨眨眼,这么好就话?那我不客气了:“还有,我要练断情心法。”
他点点头,“反正我本来就想有个人继承心法,既然你提出来了,就这么决定吧。”
“等一下!”我突然跳起来,“十年前我怎么会出现在逐云山庄附近?”
“听下人报说,我一闭关你从密道跑出断情山庄了。”
“那你和逐云山庄有什么关系?”
“逐云山庄是断情山庄的前院。那山庄里的人不过是替断情山庄看门的掩护罢了。”
“那你要怎么对付噬血盟?”
“静观其变。”
这阵势,我突然想到风远山的那句话,现在江湖由年轻一代去闹,老一代的江湖人专心追求武功的最高境界去了……
断情少主
他将夜暗剑交给我之时,明确地跟我说过,若是断情剑法利用夜暗剑来发挥,威力无比。而我却要将此剑交给了曲令,会不会后悔?
我摇摇头,拿了夜暗剑便走出去,如果我告诉他,我学断情心法是为了美容保颜,会不会把这位冷冰冰的爹给气气得火山爆发。
后花园的风,将我们的衣袂吹起,我微笑着将夜暗剑递给他。
他问:“你不走?”
我轻轻摇摇头,“保重。”
转身欲走,被他唤住:“七弟!”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