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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心如动雀-第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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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虽不是那里做的最好的,却也称得上名列前茅。我去她那儿住了一阵,亲眼目睹了她怎么跟那些阔佬们周旋。那会儿同时有两个人看上了她,一个是赌船上的保安,一个是六合彩坐庄的老板。    
    那个保安是个东北人,身材高大魁梧,别看他是个保安,一个月的收入也有五六十万。在赣川,我几乎不能想像赌船是个什么玩意,只是从电影上看过一些片段。赌船是一艘在海上专门为有钱人提供豪赌的游轮,表面上看,它跟陆地上的夜总会差不多,都是娱乐场所,但进入里面的人没有千儿八百万等于就是囊中羞涩的。章彤听保安说起的时候,两眼放出了比狼还绿的光,她跟我说要是她能在那里豪赌上一次,让她少活两年都干。那才是一种档次,一种在大款之上的富豪感觉。    
    那个保安将近有一个多月都来“金顿”为章彤捧场,每夜一掷千金,要求章彤做他小老婆。章彤越拒绝,他越不肯放弃。有一次章彤就提出了一个条件,要他带她去赌船上做事,因为在赌船上的小姐每天拿的小费都是惊人的。保安不肯,说,这个我弄不来,我除了给你钱之外,我不会帮你任何事。    
    《金瓶梅》里有一句话:妻不如妾,妾不如偷,偷不如偷不着,在一九九几年的时候,赣川有很多女孩子都跑到了沿海城市去淘金,我从厦门回来路过漳州时,在一家夜总会发现了好几个熟面孔,有个女孩跟我说,在那里呆下一年来,赚个十几二十万的不成问题。都说那儿的商贾富豪喜欢在小姐面前砸钱,你越难追,他越来劲,越会为你花钱。有一阵子,一些漳州的女人看到赣川的女孩子都恨得咬牙切齿,暗地里恨不得毁她们的容。这两年稍微少了点,现实性的东西多了,但那些有钱人的空虚还是绝对存在的。那个做六合彩的庄主死追章彤,与保安火拼了数月,弄得章彤渔翁得利,考虑呆久了可能会出事,章彤才不得不忍痛收手回来。    
    这便是一个新坏女人的诞生,一个新章彤的诞生,与几年前那个只会蹦迪,只会热衷于坐在小车上逛来逛去的小女孩相比,现在的章彤已如换了一个人。她说,男人有钱了会变坏,女人变坏了才会有钱。我想,从经济学的角度来看,这种现象不知是不是很大众化了,算不算是一种刺激消费的方式。    
    有一天夜里,章彤把我叫到贸易广场去谈事,我们坐在一个露天的夜市摊子上,一辆灰色的“别克”缓缓停在离我们不远的地方。章彤咦了一声,说:“你看,是阿莹。”    
    我抬眼看去,果然是阿莹,她挎了只小包从车上慢悠悠地下来,走进了对面的一家水果店。    
    “要不要喊她?”章彤说。    
    我示意不要,但看到那辆车时,我的脸色便铁青如僵,那辆车就是我开过的车,我想像着崔子浩一定就坐在里面目送着阿莹走入店中。章彤奇怪地盯着我,我拿出手机拔响了阿莹的电话,眼睛看着前方,见阿莹从包里取出电话来接。我问道:“你还好吗?”    
    阿莹顿了顿,说:“是你啊,我还好,你呢?”    
    我说:“差不多,你一个人吗?”    
    阿莹说:“不是,跟崔子浩在一起。”    
    我心如刀绞,这时候多么希望她是骗我的,她说的如此坦白,如此漫不经心,我更觉得难以接受。我说:“很难吗?要不要帮忙?”    
    阿莹轻笑起来,说:“算了,你还是做好你自己的事吧,不用管我的事,我买点东西就回去了。”    
    我按掉手机,对章彤说:“你听过这种故事吗?”    
    章彤说:“什么故事?”    
    我指指那辆车:“我的老婆跟我的老板在一起。”    
    章彤露出惊讶:“是崔子浩吗?这么有趣,那你怎么办?”    
    我搅动着一碗稀饭说:“凉拌。”


第三部分赌船 (2)

    天要下雨,娘要嫁人,我自己设计的很多东西,最终都会变成一枚苦涩的果子塞住我的嘴巴,让我说不出具体的滋味。我跟章彤讲,我想实施一个报复崔子浩的计划。章彤说,你那么在乎阿莹,当初怎么不挽留她呢。我说正是因为我太在乎她,我才会想离开她。章彤说你错了,阿莹现在变成这样,完全是由于你的原因。我说我知道,但我受不了她去跟崔子浩,无论她跟哪个男人我都没那么难受,我不明白她为何要这样做。    
    章彤说:“你现在很恨他是吧?”    
    我说:“谁啊,阿莹吗?不会的。”    
    章彤说:“不是,我是说崔子浩。”    
    我没有说话,把稀饭一勺一勺往嘴里送,尝不出什么味。章彤说:“我跟阿莹同学一场,只知道她特别好强,这两年我就不明白她真正的性格了,她的变化真是比我还快。”    
    我突然问章彤:“你有没有想过嫁人?”    
    章彤说:“没有,我现在只想多赚点钱。”    
    我说:“你就这样一辈子生活在钱眼里?”    
    章彤说:“喂,你到底怎么了?让我变坏的可是你,现在又说这样的话,你是不是真的受到刺激了?“    
    我的确受了刺激了。    
    像章彤说的,我开始恨起崔子浩来,有很多天我就蹲在崔子浩公司的对面,看着他那辆车开进开出的,用一种很绝望的眼光看着他的一举一动以及他忙碌的事业。我关了一段时间手机,任何人都与我联系不上,我怀里揣着章彤给的几万块钱在街上到处逛来逛去,这笔钱有点像一把刀子,绞得我的心口有点痛,我仍然漫无目的,找不到生活的目标。我想这个时候如果不是阿莹跟着崔子浩,我可能会做出一些不寻常的举动,举报、造谣、诽谤崔子浩包二奶的等等事情,只要有一点可能我都会报复他,我看不起这种不可一世的小人,虽然我知道我自己也是个小人,一个比崔子浩更可怜的小人。    
    我打开手机时看到了章彤发来的信息,才想起已经有几天没见她了,她发的信息是:请速来……    
    可能她发得匆忙,后面的字没打。时间也是两天前的了。我拨了她的电话,打不通,大概她出了事,我硬着头皮找到她以前说过的那栋小楼,打扮成一个管道维修工的样子一家一家去敲门,终于从一个女子那里问到了章彤住的那间屋子。我敲了半天门,听不到任何动静,就一脚踹开了门进去,章彤躺在一张床上,脸色通红,我上前去摸她的额头,说你怎么了,烧得这么烫。章彤缓缓地说,我生病了,你怎么今天才来啊。    
    章彤在我的服侍下慢慢恢复,我帮她做饭帮她洗衣服,有几分钟我差点以为她就是阿莹了,我很久没去为一个人做事了,为一个人做事的感觉也很不错,我想起阿莹为我熬粥为我做饭时的那段日子,鼻子就很酸。    
    我问那个姓谭的港商到哪里去了,章彤说他回香港了,并告诉我说,那天晚上她玩得很累,忘了反锁门,没想到他半夜回来了,还把她强奸了。    
    我很默然,章彤笑笑说,没事,你不用难过,跟谁做不是做,这小子不行,几分钟就下班。我也跟着笑笑,说要不让我试试,我可比他强多了。章彤眼圈红起来,说,萧哥,你不要骂我笨。    
    我把“是我害了你”这句话压下没说出来,我已经习惯了用一种很大局的观点来解释所发生的事。其实我也害怕被章彤责备,我害怕稍微一点的心软就会改变我曾经坚固的策略。    
    为了赎罪,我帮章彤做了很多事,洗衣做饭买东买西,她一醒来我就把泡好的牛奶放到她面前,并把洗脸水也给她放好,弄得章彤歉疚不已,说,真不好意思让你做这些。我说这点事没什么,我看你还是搬回家里去住吧,你妈应该比我更会照顾你。    
    章彤问我跟杨存莉的关系怎么样了,我说讲不清楚,大概可以结婚,只是有点微妙的感受说不出来,这女人并不是我想像的那么简单。


第三部分赌船 (3)

    一个月后,我结婚了,新娘是杨存莉,她老爸送了我们一套房子,就是在滨江的那幢三层楼盘,装修的很豪华,只是我看着感到有几分陌生,像吃了别人施舍的东西,很不自然。几个哥们跟着我来参观了一番,羡慕地直流口水,说:“爽死了你他妈小子啦,我要有这房子,少活他妈几年都干。”    
    隔着距离去看别人的生活,很多人都他妈的会说少活几年,章彤也说过类似的话。我想真要是让谁少活几天,谁会愿意要这些身外之物。    
    婚礼并不隆重,静静的几辆车,从一家宾馆里接到新娘,再到另一家宾馆摆酒席,相隔只是一条街。请的客人也不到十桌,杨存莉说,这边没什么朋友,回到马来西亚还要请上那边的亲戚。我无所谓,一切听她的,婚礼那天我也没什么怅然若失,只觉得有点好玩,穿着笔挺的西服直板板地走来走去,听着章彤和杜洪他们说的祝福的话,感觉有点讽刺的味道。所有人当中,老妈是最快乐的一个人,她的脸上像擦了胭脂一样的陶醉。    
    这时我最想看到的人就是阿莹,夏小莹。感觉本来站在我身边的女人应该是她,跟我喝交杯酒的也应该是她,与我嘴对嘴咬苹果的更应该是她。我端着一只酒杯,满脸笑容陪在杨存莉旁边,她在兴高采烈地跟她的朋友交谈,我暗暗对章彤说,你师傅就这样交给别人了,你心不心疼?    
    章彤说,总要有一个女人来收拾你,不然你会害了多少人啊。    
    我笑笑说,那是,我把你害得腰缠万贯,哪天你把我也害一回。    
    章彤说,我可没那本事,谁比得过你的阴谋啊。    
    我说,你也这样说我,谁阴谋了,你以为我是谁。    
    章彤说,当然是我得意的奶妈呀。    
    婚后我们去了一次马来西亚,本来我想叫章彤也一块去,章彤也想去,但又觉得不好影响我跟杨存莉的蜜月,说算了算了,下次我一人去吧。    
    我们顺路经过了一趟香港,在那里玩了几天,杨存莉如数家珍般带我逛了一个又一个她早就去过的地方,她热心的介绍并没让我对这次旅途产生多少新鲜和兴奋,在玩的时候,我就总是不踏实,总是会隐隐想到阿莹,想着与她欢颜嬉笑的日子就这么烟消云散了,而我的身边会多出一个连自己都意想不到的女人。    
    我想着阿莹与崔子浩突然而至的亲密关系,这一切是怎么发生的?住在宾馆的夜里,我感觉不到身边的杨存莉有多少柔情和温存。这个时候阿莹恐怕也是躺在一张大床上,她身边也陪着一个男人,一个让我厌恶万分的男人,或许就是崔子浩,也只有是他。联想到她和崔子浩在一起时,我的胸口就无比撕痛,这种撕痛反复出现,反复占据在梦里的每个角落。    
    你寄存于我的梦里,    
    像一匹骟情的母马;    
    我像一个脱逃的士兵,    
    不知道如何驾驭。    
    在你的面前,    
    永远停不下我的车轮,    
    我的内心已失去尊严,    
    情愿去做一个    
    狰狞的斗士……    
    ———陈子萧 ·《斗士》


第三部分回到赣川

    在马来西亚玩了大半个月,我瘦下了整整一圈,脸色黄黄的很不好看,杨存莉以为我病了,问我怎么会这样。我说病倒是没病,可能是水土不服吧,住惯了平房的命接受不了太奢侈的享受。杨存莉说那我们就回去吧。    
    我们草草结束了旅游,回到赣川后,我投入在杨家的事业当中,很用心去做了一些事,慢慢熟悉着她公司里的各项业务,工作成了我麻痹自己的惟一方法,偶尔我会升起一个浅浅的念头,我渴望有一个机会能与崔子浩直接碰撞,每每在这个时候,我都要做出一番发誓,我发誓一定要赢他一回,不管在哪方面。    
    在一次偶然中,我知道了杨存莉以前原来也结过婚。那次我在她办公室的桌子里翻出了一张合影照,杨存莉身边站着另一个男人,那张照片上写着十五个工工整整的小字:    
    亲亲爱爱永不分离———结婚一周年快乐。    
    拿着这张照片,我突然之间有点喜悦的释然,浑身变得几分轻松,为这张踏破铁鞋无觅处的宝贵资料莫名的激动,我想我不必为杨存莉而内疚什么了。我把照片拿去翻拍了两张,一张给了章彤看,章彤疑惑不解地说,不就一张以前的结婚纪念照吗,这有什么意义?    
    我说太有意义了,她对我不诚实,在我面前做出一副好好妻子的模样,让我没有理由去产生坏的念头,现在好了,她对我的真诚也不过如此,世上没有纯净的东西,我不是怪她,这张照片让我调准了自己的心态。    
    章彤在我面前蹲下,双手扶着我的膝盖说,你的脚没事吧。    
    我笑道,说什么呀,我会有事吗。    
    章彤叹了口气,说能不能让我看看?    
    我缩回脚,双手推开她说,好了,好了,不要这么多愁善感跟我说话,你想消磨我的斗志啊。    
    章彤坐到我对面,说其实我这辈子最感激的人就是你了,你教会了我很多,你总是很乐观,总是不断给我坚韧的信心……    
    我哈哈乐道,你到底要说什么呀?    
    章彤说,可是你现在不一样了啊,你不年轻了,你需要一个家,需要一个女人停留在你身边照顾你。    
    我说,我还没到七老八十的地步,我什么时候要别人照顾了。    
    章彤说,你已经失去了阿莹,这件事不能说你没有过错,难道你就永远这样策划下去吗?这对你来说是最终的意义吗?    
    我让这丫头的话给怔住,盯了她片刻,觉得自己真有些迟钝了,章彤比我想像的要聪明。她说得对,我不能总这样下去,从一件事跳变到另一件事上,所有这些的背后,都带着我短促的漠世心理。崔子浩仅仅是一个宣泄的突破口,因为在这之前,我已经把阿莹推了出去。    
    章彤问我:“是不是因为失去了阿莹,你就把自己当成一个情感上的过客,不想再接受任何爱情了。”    
    我说:“也不是,只不过没有特别心动的女孩子,爱情这东西太感性化了,强迫不来的。”    
    章彤说:“那你是把跟杨存莉的婚姻当成游戏了。”    
    我说:“是吧,一开始就是游戏,我们玩得也不错呀。”    
    章彤摇晃着脑袋,说:“你还玩啊,游戏也总有结束的时候啊。”    
    我固执不化,大概从小以来,我身上的臭毛病包括那些不可改变的习惯,已经根深蒂固了。抽烟的姿势,庸俗的玩笑,虚伪的言谈,以及深夜的无眠。可能任何女人都不适合我,我也不适合她们,在阿莹离开后,没有女人能很久占据我的视线,也许我怕受到伤害,比那些女人们更怕,我在构造一些虚无的经历,这些只是经历,只是填补我心灵缺口的一种方式,不是我的结局。


第三部分婚后生活(1)

    结婚后的杨存莉似乎很幸福,比我幸福。    
    听说爱情的滋润会让一个女人更加成熟和美丽,这道理似乎没错,杨存莉比先前更好看了,看着她步履生风,一派阳光的气势,我就想起刚见她那会儿,她那副瘦骨伶仃的样子,简直就像个吸白粉的。    
    杨存莉比我大两岁多,听说原来学过一阵子古筝,还在国外某所大学研究了几年的经济,后来跟着她父亲在生意场上磨练了多年,达到了一定的境界。我很难把古筝与商业结合起来,感觉两者之间的心境好像是有点对立。每次看到杨存莉在公司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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