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754-爱是一碗寂寞的汤-第15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绦�/有时候爱是一种眼神赶走所有苦闷/是你让我记得自己不是一个人/有你在什么都有可能因为彼此信任/真的爱情不需要保证/你从不劝我别逆风飞行……
每一次听这首歌，童欢都会想哭。这首歌总让她想起一个人，一个陪她走过很多风雨的人———安晓竺。此刻，她就睡在自己的身边。这个总是眨着闪闪发光的大眼睛，兴奋的时候会双颊红扑扑的女孩儿，是自己最要好的朋友。按了循环键，任这首《眼神》不断重复地播放着。眼里有些湿润。曾经那些令自己痛苦、快乐、惊讶、失落，令自己咀嚼了人生百般滋味的回忆片段，一个个地在脑中闪过。这些回忆里，一直有安晓竺的存在，一直有她了解的眼神，有她的微笑，有她的信任。就如同歌中所唱： 有时候爱是一种眼神赶走所有苦闷/是你让我记得自己不是一个人/有你在什么都有可能…… 是啊，信任！多难得的字眼，多难得的朋友，多难得信任！这个时候，安晓竺转了个身，找了个舒服的姿势又继续睡着。童欢看着安安孩子一样的睡颜，露出个许久没出现在她脸上的宠溺的笑。忽然好想亲亲安晓竺红扑扑的脸蛋。童欢甚至有了一种莫名的恐惧。如果有一天，安晓竺像狄博一样不告而别怎么办？如果有一天，安晓竺有了自己的家庭、老公、孩子，她被自己的生活占据，不再理会自己，自己会变得何其落寞！不！她不要那样的结果！音乐依旧在流动着。
《爱是一碗寂寞的汤》 第三部分《爱是一碗寂寞的汤》 旅行的冬季（5）
你从不劝我别逆风飞行/牵手陪我向梦前进/有时候爱是一种眼神赶走所有苦闷/是你让我记得自己不是一个人/有你在什么都有可能因为彼此信任/真的爱情不需要保证会恒温…… 爱情真的不需要保证吗？真的可以恒温？人们都说女人之间没有真正的友谊，即便有也难以长久。会这样吗？自己和安晓竺有一天也会重又变成陌生人？猜测颠覆了童欢所剩无几的睡意。她从床上起身，随便披了件衣服又坐回梳妆台前。是谁说过？零点以后绝对不要看镜子里的自己。镜中的自己，确实苍白得有点“鬼”样。抚过自己的脸庞，再对着镜中的自己笑一笑，还真是阴气十足。难道自己真有些“妖的本性”？妖童啊！这一辈子，你想要的究竟是什么呢？童欢问着镜中的自己。没有回答。我只是不想失去……坐在月老河边，童欢一直想着安晓竺讲述的那些故事。真会灵验吗？或者只不过就是一种心理慰藉而已。把玩着手中的河灯，童欢一时竟不知要写下谁的名字。楚峰吗？还是项南？或者可以期待，未来有一个男人会给自己满满的爱。颤抖着手，想了想，竟写下“安晓竺”三个字。“月老啊，我已经没什么力气再去爱了，就给我一个长久的伙伴吧，彼此慰藉。”童欢自言自语着，手竟有点儿怯，好几次想要放了河灯，却怎么也松不了手。心里被一种不知名的恐惧包围着，紧紧地包围着。如果这河灯沉了下去，是否就注定离别？
即使河灯能飘得很远，一切又是否真的能够如自己所愿？理智和欲望，在童欢的心底，对决。终于，一个闪神，欲望战胜了理智，童欢的手终于将河灯送进了水中。暗夜，将明亮的河灯衬托得格外耀眼。河灯在水中漂浮着，小小的烛火忽明忽暗，看得人心惊！够远了吗？为什么它还没沉没？灯火只剩了点点零星，童欢心底的欲望之火却愈加地旺盛。这是天意吗？转身，童欢准备再到别的地方走走。抽出根五二 ○ ，最终却没点燃。晚风吹乱了童欢的发，她下意识回过头，正看见一阵风轻轻地抚过河面，恰巧掀翻了河灯，它终还是沉没了。心，一沉再沉，几乎荡到谷地。“月老啊，爱情如此短暂，友情也无法长久了吗？那影子呢，影子也会离开主人？”童欢责问着，又像是说给自己。好想再求只河灯来倾听月老的指点，不安却袭上心头。走了吧，或许友情的事月老真的不懂。童欢跌跌撞撞地逃离月老河。相隔半小时，安晓竺出现在同样的地点。不知道为什么，她就是不想让童欢知道自己将要做的这件事，或许是因为自己也不能确定自己的选择吧。安晓竺依旧犹疑着，拿在手里的笔怎么也落不下！爱情，这个词对于安晓竺来说，真的太过神秘也太过陌生了！她不喜欢自己不熟悉的一切，那总令她心慌意乱。项东！她咀嚼着这个已经深植在她心底的名字。
许久。终于鼓起勇气，在河灯上写下“项东”二字，然后点燃烛火，放灯。河灯慢悠悠地在河水上漂浮。安晓竺双手合十在胸前，祈祷着，希望月老能听到她的呼唤。河灯，依旧慢悠悠地向远方漂去。安晓竺的心却越悬越高。她知道，这个时候，是河灯最容易熄灭的时候。“不要灭，拜托，不要沉！”不自觉地，她竟然说出了埋藏在心底的话。月老满足了她的心思，河灯消失在河的尽头去了！脸上掩不住甜蜜的笑。这就是爱情的滋味吗？夜深了，两个女人躺在床上想着各自的心事。没有人说些什么。大家都显得很沉默。是因为心底都有了不为彼此所知的秘密吗？她们之间从不曾有秘密的。“童欢，你说究竟什么是爱情呢？”安晓竺先开口。“爱情，就是你想要占有一个人，一辈子和他生活在一起，虽然一辈子很漫长，但你仍然不会觉得厌烦或者恐惧，因为你知道，他就是你想要的那个人……”童欢若有所思地描述着自己心中的爱情感受。“是这样吗？一辈子，只和一个人相扶相持……”安晓竺努力在脑中幻想着爱情的模样。再度沉默。直到两个人嘴边带着快乐的笑，睡去。
《爱是一碗寂寞的汤》 第三部分《爱是一碗寂寞的汤》 新年快乐（1）
第十章 新年快乐
汆丸子汤 疗效：暖。材料：肉馅三百克，木耳两朵，胡萝卜半根，小黄瓜一根，食用油适量，酒，蛋白，盐，芡汁。制法：肉馅用刀剁细，拌入调味料，顺时针搅拌两分钟；木耳、胡萝卜、小黄瓜分别洗净、切片；五杯水烧开后放胡萝卜片和木耳，煮开后小火，再将肉馅挤成肉丸，放入汤中，煮至肉丸浮起时加盐调味；最后放入小黄瓜片，再度煮开即关火，滴少许麻油盛出。 年夜饭，象征着一家人的团圆。已经好几年了，都是如此，项家人选择在酒店订上一桌年夜饭。这家里实在缺少能够掌厨的女主人。项父据说已经回来几天了。项东、项南一直没见着。不过见与不见对他们来说也没什么区别，这么多年来，“爸爸”对于他们只是一个“提款机”的代名词，甚至于作为“提款机”他们也已经有很长一段时间没再使用了。他们完全有能力养活自己。这是一家很有名的酒店，至少在这个城市很有名。项东没有把位子定在包厢，大厅里气氛总是热闹一些。或许他们这个向来很难“热闹”的家庭，会因为感受到了这样的氛围而不会突显尴尬。
当初订位的时候，他真的这么想。酒店里灯火辉煌。笑闹声，酒杯清脆的碰撞声，此起彼伏。他们这一桌，却还是显得很安静。他们在等一个人，那个人是他们已有两年未见的父亲。他如果再不出现，他们甚至都要怀疑他是否真的从美国回来了。项南仍是一副爱答不理的样子，项东知道这已是项南的极限，他讨厌人多的地方。奶奶倒是很高兴，和小念晴你来我往地说着话。项东不耐烦地又看了看手表，正想着，项父笑呵呵地从门口走了过来。只不过，他身边的另一身影，使项东、项南都不由得神情一僵。她来凑什么热闹？“项东、项南，你们看谁来了？”项父好像没看到项氏兄弟难看的表情，依旧热情地招呼着。项南的脸色瞬间苍白了几分。项东则不等他们落座便非常不客气地提出疑问：“你来做什么？你不是有自己的家吗？”“项东，我……我只是想看看你们。”女人畏缩着笑笑。“是吗？”项东冷冷地哼笑。项父忙过来打圆场：“是我请你们母亲过来的，她一个人过节也挺闷的，我想咱们也不差那一双筷子，再说人多也热闹些。”“爸爸，我饿了。念晴什么时候可以吃饭啊？”念晴突然闪着娃娃似的大眼望着他们问。“别把孩子饿坏了。项东，有什么事吃完饭再说吧。”项奶奶拿出长辈的身份发话。项东看了看低头不语的项南，再看看一脸期望神情的父母。“我去叫服务生上菜。”
这顿年夜饭，就在清冷的气氛中一直继续着。桌上，只有项父偶尔讲些在国外生活的经历和故事。其他人，大多沉默不语，只是吃饭。大家好像都在尽力朝着一个方向走，那就是赶快吃完这顿该死的饭。终于，在大家齐心合力的努力下，年夜饭很快就告一段落。回家守岁。项父竟又拽上了项母，说是奶奶喜欢打麻将，回去也能凑一手。项南不理，直接出了饭店。项东也懒得理会他们的把戏，大过年的，以和为贵，以和为贵！电视机前，观众只有半个，小念晴坐在沙发上有模有样地看着春节晚会，其实眼睛只是偶尔抬一抬而已。大多时候，她都抱着丑丑，聊天。
《爱是一碗寂寞的汤》 第三部分《爱是一碗寂寞的汤》 新年快乐（2）
餐厅里，餐桌被暂时改造成了麻将桌。项东正郁闷地陪着三个老人家打麻将。而项南，早躲到念晴的房间上网去了。房子里，只有麻将牌彼此撞击的声音回荡，背景音乐是春节晚会正在上演的节目。这房子，缺少人气。压抑，让人喘不过气来，越发心冷得厉害。貌合神离，极限也就这样了吧。项东真有仰天长叹的冲动，如果注定一家人这辈子只能是这副模样，又何必非要往一堆儿凑，不见面，大家不是更快乐些？如果可以选择，他倒宁愿去陪念晴，看那自己不感兴趣的春节晚会。电话铃突地响了起来，往日总觉得刺耳的声音今天听起来格外动听。项东打起些精神，离了牌桌。电话就在沙发边，他拿起电话说“你好”，然后坐上沙发，抱起念晴。动作一气呵成。“项东？你们真的在家啊！我是安晓竺。”安晓竺快乐的声音瞬间传递了过来。
“安安？”项东没想到会接到安晓竺的电话。“是啊，很惊讶吗？我原本想十二点敲钟的时候再打电话的，那样就是新年的第一声问候了。不过我们这边一到那个时间就放鞭炮，电话根本听不清，所以就选了现在给你全家拜年了。”安晓竺快乐地说着。“谢谢。也给你父母带好。”“我会的。”突然间，两个人都不知道再说些什么好。“你要不要和念晴说说话，她很想你！”项东先开口。“好啊！”“念晴，安老师的电话哦，要不要说话？”项东举高了听筒，诱惑女儿。他喜欢看念晴绽放的笑颜。就像现在，念晴笑着直点头，还赶快伸高手抢着爸爸手里的听筒。“安老师，念晴每天都想你呢。你什么时候回来啊？”“安老师过完年就回去了。老师也很想可爱的小念晴。老师不在，有没有调皮？”“没有，爸爸说念晴很乖。”念晴笑着窝在爸爸的怀里，她真的好想安老师，安老师最好了。“那念晴要继续好好表现哦。这样安老师回去的时候就带礼物给你，好不好？”“有礼物吗？好！念晴一定乖乖的。”“安老师会偷偷跟爸爸确认哦，现在把电话拿给爸爸听，好不好？”“那安老师，你要早点回来哦！”“好，到时候安老师带念晴去吃冰。”安晓竺爽快地又许下第二个承诺。“安老师，爸爸现在都不带念晴去吃冰了。爸爸不乖。”念晴赶快跟老师打小报告。“是吗？为什么呢？把听筒给爸爸，安老师问问他。”
《爱是一碗寂寞的汤》 第三部分《爱是一碗寂寞的汤》 新年快乐（3）
这一次，念晴终于恋恋不舍地把听筒还给了爸爸。项东看着跟安晓竺告状的女儿，哭笑不得。“为什么不带念晴去吃冰了，她生病了吗？”安晓竺一开口就是不放心地询问。项东心里一暖，他喜欢的安安就是这样，总是担心别人。“没有，是我最近比较忙。那个小丫头，这回可找到后盾了。”“哦，那就好。你也别那么拼命了，适当的休息才能更好地工作嘛。”“你在家玩得好吗？”“好得很咧，我爸妈天天给我补呢，胖了好几斤，真恐怖！”“胖了好，你太瘦了。”“我瘦？”安晓竺夸张地反问，“童欢都叫我安小猪耶，就是因为人家不够苗条，又抵挡不了美食的诱惑。”“呵呵，我喜欢你再胖一点。”项东轻笑着说。“说什么呢？”安晓竺多少听出项东的语意，竟有些不好意思。“不只念晴想你，我也很想你。快点回来。”“我也很想你们，过几天就回去了。”“那好，等你回来再好好聊。”放下电话，项东嘴边还洋溢着些许的笑。电话那头，安晓竺也沉浸在甜蜜的喜悦里，只因为项东那一句“我也很想你”。快午夜了，项东的手机简直成了热线，客户、朋友纷纷打电话来拜年。牌桌上缺了一人，大家也没兴趣再玩下去了。项父扶着老母到客厅里看电视。项母则趁这个机会，进了念晴的房间，她想跟自己的小儿子说说话。这么多年了，他是否依然无法原谅自己？
念晴的房间一片昏暗，唯一闪着亮的就是电脑显示屏。屋子里空气不是很好，烟味很呛！项南坐在电脑前，正要点燃手里的烟。点烟的手抖了一下，项南知道有人进来了，但他不想回头。看着已长大成人的小儿子，项母激动得几乎无法控制自己的情绪。“这些年，你都不愿意见我，项南，你还是无法原谅妈妈，是吗？”项南半晌儿才吐出一句：“这么多年，没见到你，我过得很快乐。”项南残忍的言语，让项母几乎昏厥。“我不知道，当年发生了那么严重的事。我以为他只是偶尔酗酒……”这一次，项南慢慢地转身，回过头，犀利的眼神似乎要穿透那个看起来很伤心的女人：“别告诉我，你从一开始就不知道他曾经因为猥亵男童入狱。我只是想不通，当年也算是小有事业的你，为什么选了这样一个男人？”“我也有不得已的原因，我有把柄握在他手里。我……只是没想到……我真的没想到会那样……”项母试图解释却似乎越发混乱了。“所以你就把我牺牲了来换取自己的和平？”“事实不是这样……”“算了，我不想听了！请你从这房间里出去，否则我不保证自己不会做出什么过分的事情！”项南冷冷地警告着那个自认为还算是自己母亲的女人。母亲？可笑！转身，回到电脑前，项南再度坐定，上网。项母跌跌撞撞地打开门逃了出去。只留下项南，还有那段被彻底掀开的难堪的回忆。时光，再度倒退回项南十二岁那年。
在项南的记忆里，从一生下来，他的世界，就从来没有过“爸爸”这一个在其他孩子眼中必不可少的家庭角色。记忆中母亲也总是忙得不见踪影。听说爸爸在很远很远的美国，有一天他会回来带家人一起去那个地方，那里有迪士尼乐园，那是个全世界小朋友都会喜欢的童话王国。要上小学了，妈妈却告诉他，爸爸妈妈决定离婚，他不能去美国了，不能去迪士尼乐园，甚至要离开哥哥和奶奶，与妈妈一起搬到城市的另一地区去居住。再后来，妈妈越来越忙，家里常常只剩他一个人。有一天，妈妈带了一个长得很好看的叔叔回来，说这是新爸爸。项南依旧是默默地接受，他已经习惯了这样的生活，接受，从不反抗什么，也从不要求什么。他唯一的爱好就是给童欢写信，那是他童年的伙伴，她现在住得很远，虽然仍是生活在同一个城市，但几乎没有见面的机会。
《爱是一碗寂寞的汤》 第三部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