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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1978 非正常男男关系-第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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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脚老实点,你往哪儿摸啊!烫着你我可不管啊!……还摸?还摸?再摸我拿筷子捅你啊!“
“@%#¥%^¥&×”=唏哩哗啦!咣当!啪!唉哟!我两个手指一捏就掐住了朱佩罗的腮帮子,我说:“我叫你别摸别摸你还摸,筷子全扣了,菜板摔了,汤碗脆了!小弟弟摸硬了!这下你满意了?可我要是吓阳痿了你负责啊!“
说出来不怕你笑话,都在一个屋檐下鬼混了七、八年了,每天一见了我,佩罗还会像两岁孩子三天没见亲娘一样,猴子是的粘着我。每天一回家就跑到厨房里来从背后对我上下求索,今天玩过了,汤泼了碗碎了,还把厨房弄得一团糟。
什么?你说我这是幸福?
那,那就算是幸福吧。
总觉得,幸福,就是别人给你的一顶沉重的皇冠;而当皇帝的苦辣酸咸涩,只有你自个知道。
记得有个作家曾感慨万千长嘘短叹地说:“所谓生活啊,就是一堆鸡毛,一有个风吹草动就乱飞乱舞,胡七八糟的。”可能不是原话,大体就是这意思。可我想生活哪有这么麻烦啊!如果你觉得鸡毛一无用处,的确会让你很烦躁;相反,要是拿这堆鸡毛做根鸡毛掸子,就可以想揍谁揍谁,不揍得他哭爹喊娘的不算完;还有,拿这堆鸡毛做床褥子铺着睡大觉也不错呀;哪怕是做件羽绒服穿穿也挺好的,起码还能证明你是个懂得生活趣味的人呢。
生活应该是一种自寻其乐、自得其乐的东西;它虽然琐碎,但抽筋剥皮放血剔肉后,骨头架子还是挺简单的。
毫无疑问,在佩罗眼里,我就是这种懂得生活的人,除了爱拿鸡毛掸子揍他,除了踏踏实实安安稳稳的活着,除了吃饭和码字儿,没什么奢望和坏脑筋。对我来说,生活就是眼前一天天的日子,每天都是新鲜的,都充满未知的乐趣和忧伤。
1。相识的最初
一直都觉得挺幸运,有生之年,第一次爱的火花是跟一个他撞上的,并且燃起了熊熊大火,还烧昏了头,跟他相亲相爱相知相守相依相扶,直到现在。虽然也有过爱恨别离、打打闹闹,总算万水千山共同走过,终于柳暗花明了。
来我们的小小狗窝,你就能看到我正在键盘上练六指琴魔的绝活,十指如梭地敲字儿;而佩罗会坐在一边看漫画看动画,也会带着耳机看影碟。CD音响里会放着班德瑞,或是任何一张轻音乐。两个人互不干涉,静享安宁,就这样,一个夜晚加再一个夜晚,日子蛇一样滑过去。偶尔他下班早,我们也相约出去逛逛街购购物吃吃饭泡泡吧,然后回来洗涮完了上床做那少儿不宜的事,再一觉睡到大天亮;彼此并不觉得没有太多朋友是一种遗憾。
有一天他突然走过来抱住我问:“童童,我们怎么认识得来着?”
我停止舞动手指:“在一起打网球的时候认识的啊!你问这个干什么?”
他拍拍脑袋说:“噢,我忘了嘛!你一说我想起来了……第一次跟你打球你穿一身白色运动装,脸晒得挺黑,一下就勾引了我啊……我那天穿什么衣服来着?应该是一套红色运动装吧?”
我说:“靠,我都要忘了第一次见你的时候你什么德性了,现在一闭眼都是你不穿衣服的样子,谁还记得你当时穿什么衣服啊?”
他咬牙切齿地窜过来把我扑倒,跟条狗是的又啃又咬,这厮还真舍得下毒口啊!
我当然不能吃亏,主就教导我们要以牙还牙,以嘴还嘴!
不骗你,圣经2046页第八十行,翻着看去吧。
其实我这脑袋还挺记事的,估计你欠我一百块钱二十年不还我也会记得。我还记得认识他那时候我们都还年轻,都是十七、八岁的小青年;据说这年纪的人性能力特别强,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反正我看现在十七、八岁的学生就一个个都挺冲挺酷挺厉害的。
前几翻报纸还瞅到这么一条,“一十七岁职高女生宿舍内产下一个婴儿”!
说给别人听人家都没啥反应,就我妈翻了翻眼皮说:“去年不是有报道说‘一个十五岁初中女孩生了一个七斤重的男婴’吗!看来今年还进步了,岁数更接近法定年龄了,连学历都是职高的了。”
我倒我倒我倒倒倒!
看来这样的新闻不算什么稀奇的新闻了,要不怎么说这人类文明进步真是快啊!现在的小孩在母体肚子里就发育成熟茁壮成长了,出来就生龙活虎活蹦乱跳的哪咤三太子是的那么精神。
我们那岁数还没这么强,我们那会都还挺纯纯的,可不是现在的甲醇一族啊!是真纯,24K纯金的纯!
在R大读书时,爱打网球,一下课就背起个网球拍,以猛虎下山之势高喊着“杀格格”冲进球场;弄得好多人都以为鬼子来了。
你说,有我这么帅的鬼子吗?
网球场在学校里向来以高牙难搞运动著称,中国队不也就这届奥运会才冲出亚洲走向世界嘛!
那会子打网球跟打高尔夫是的,没多少人打,围着栏网子外看的人却不少,纯粹坐山观虎斗看马戏表演的。当然,不排除他们有看运动帅哥的心理啊!^O^说实话,打网球真累人,跑跑跳跳像只兔子不说,还老捡球!况且大热天的,一动就出汗,除了疯子,谁吃饱了撑得到这里抽风?
那天,跟对手那个疯子一个对面,四只眼珠子就像糖葫芦一样粘一块去了,估计万能胶达不到这效果。
我心想,这家伙也挺黑呀!
那时因为刚军训完,我早被晒成小二黑了;可这家伙的脸色比我还浓厚,难道是天生的包黑?
不过这包黑人长得挺不含糊,粗眉大眼唇红齿白的;用现在的审美观说粗眉大眼的人特俗,他就特俗,但又特精神、特阳刚、特英武、特男人,特招人眼珠子。(温馨提醒:你少流哈拉子!)
记得《红楼梦》里边有一句话:“不因俊俏难为友。”说得是那贾宝玉喜欢小秦钟,就因为小秦钟比他长得好;秦钟儿仰慕贾宝玉,也无非他外表看起来真像一块玉。以至于后来,在馒头庵里有了连曹公都不知道的故事。要说这曹雪芹真是一个意淫大师,弄得满天下人连我这样的傻子都知道发生什么故事了,他自己还装得跟没事人是的。“真真”让我佩服得想五体投地,要不是看地上有块狗屎我早爬下了。
其实很多男人呀,也都是特别爱美特别自恋的人。比如我,就好色的很,一天总要照好几回镜子,自恋得不得了。
尽管这样,跟眼前这家伙一比还不算过分。这厮当场从包里掏出一面小镜子,还从一软皮管里挤出一些白色鞋油状液体来,往脸上抹啊抹地抹个没完。
抹了半天也没见变白,瞧人家多臭美啊!
后来俺这个乡巴佬才知道,那是防晒霜!这厮掏出小镜子却是别有用心,——为了从镜子里偷看我!要说这家伙够有心计的呀!完全可以去做克格勃或是小间谍了。
现在提起来,他振振有辞地说:谁让你当时那么好看呢!
是啊,谁让我长得好的!(脸红ING)
还有,我想如果他当时长得真像只白条大公猪的话,我也不会多瞅他几眼,也就没有后来和现在,也就没这故事的发展和高潮了。那我还坐在这儿敲个什么劲呀!您说是不是?
那天不知怎么搞得,技艺高超的我,几场球打下来打得奇臭无比,周围嘘声一片倒彩连连,最后输得一塌糊涂,输得我都想把塑胶地面扒拉了,再挖个坑把自个活埋了,自动销尸匿迹。
包黑也没好到哪里去,虽然赢了我,但很快也被替换下场。
两个残兵败将坐在一旁喝水休息,互相斜着眼瞅对方,瞅两眼还没事人是的,装着看别人打球,时不时吆喝一嗓子:“好球!”
当初读《纳兰容若诗词》的时候,特别喜欢这一句:“人生若只如初见,何事秋风悲画扇?等闲变却故人心,却道故人心易变。”说得多好呀,多经典呀!多那什么什么啊!恋人与恋人第一次来电时的感觉多美呀!“胭脂粉饼巧打扮,粉红衣裳绿金莲。欲语还羞喇叭花,犹抱团扇半遮面。”心头小鹿嘣嘣直跳,二八少女是的娇羞无比啊!
不过,俗话说:久在河边走,哪能不湿鞋?眼神也会撞车,后果就是直接导致脸红脖子粗,跟上了染料是的。一小时撞了好几回,一撞就看到无数电火花滋滋直响,烧得这两张脸通红通红的。
都怪当初年纪小,脸皮薄;搁现在,谁还脸红?脸一红人家就问你是不是Chu女。
终于,他开口搭话了:“唉,那什么,你是新来的吧?”
你是新来的吧,多俗的一句台词啊,也显得人家是多纯一个小伙啊。
“是啊。大一新生。某某系一班的,住三号宿舍楼的。”你瞧包黑跟我一说话把我紧张的,问一句答十句。可以设想,我要犯了罪,警察叔叔找一帅哥来审我,我一准招供,连老虎凳电棍铁链手铐都用不上;还有,八大姑七大姨都得被抖搂出来跟着倒霉!
“啊,听你口音,你是山东人吧?我是山东Q市的啊!”这人语气词真丰富,一张口就啊啊的,我不是口腔科医生,又没带口罩!你有没有口臭啊你!
Q市?Q市离我们家不远,两小时就到了,我说:“真巧啊,我是W市的,啊——!”
一听我学他说话他笑了,白牙一呲,爪子一伸,握住我的手跟毛主席会见外宾是的,晃了好几晃,还使劲拍拍我的肩:“是啊是啊,真巧真巧啊。我们还算老乡啊!”
天啊,我肩上这两天刚好起了一个粉刺,他一拍之下我痛得直想哭,我说:“是啊是啊,老乡见老乡,泪眼一双双。”其实我本想说“老乡见老乡,色鬼一双双”,没好意思。
“你的球打得不错啊!”他这么一说我当场止住了悲伤情绪,还差点美到天上去。
美了半天,咦,不对呀,我都成了他手下败将了还打得不错?
瞧他贼眉鼠眼的傻笑样儿,这人是不是说反话鄙视我啊!
“可以交个朋友吗?我爸姓朱,我妈姓罗,所以我叫朱配罗。”那年秋天,佩罗就是这样站在我面前,主动进行自我推销,然后就等我掏钱买下了。后来我才知道,“PEI”是佩带的“佩”,不是交配的“配”。他还有一英文名字叫Perra。但我已经习惯叫他“猪”了。
猪,猪,猪,多可爱的称呼呀当时我笑了,因为不好意思大笑,憋得整个脸都抽筋了。我心想你瞧人家这个名字起得,真是太有趣了!还不如直接叫猪猡呢!——算啦,猪猡是上海人骂人的话,不太好听,但我觉得简称“猪”还是挺亲切挺形象的。
我说:“真巧真巧,我爸姓楚,我妈姓童,叫我楚童吧。”
“哟,跟楚留香一家子啊。”我差点又美了半天,心想这人真他妈会说话,瞧着傻不叽叽的憨厚笨拙,倒是灵牙利齿能言善捧,他是不是拜在星宿老怪的门下?
再后来的诸多事实证明,这头猪那天纯粹超常发挥!我再没见过比他笨嘴笨舌的人了。
处得久了,是个人都瞧得出来,他的确像头猪:好吃懒做,赖皮成精,狡猾任性,爱耍小脾气,爱强辞夺理,特爱听好听的,特爱吃好吃的……
幸好,都不是什么大毛病。现在一叫他猪,他还会振振有辞地辩解呢:“有我这么健美帅气可爱乖巧风流倜傥貌比潘安才比宋玉的猪吗?”我心想,幸好没有太多头你这样的猪,要不然,我爱哪一头去?
我知道,那就是传说中的一见钟情。
有人说一见钟情是单纯的人所独有的幸福。我听了感觉特别舒服,三宫二脉都特通畅。
朱佩罗确实挺单纯的,甚至有点傻呵呵,跟后街上的憨二哥是的。
我喜欢这样单纯的傻憨猪,所以就拿来爱了。
没什么意外的话,还打算爱一辈子。
不过回过头来想想,我也挺亏的,当年还挺白痴,傻啦吧唧年少无知情窦未开,愣不知道什么是爱情。一碰到他就全军覆没了,以至后来和现在看到那么多比他强的,却只有干瞪眼咽唾沫的份了。
俗话说“不是冤家不聚头”。
那天互相留过姓名班级身份地位后,我很惊讶自个居然能天天碰到他!他大我一届,却跟我同岁,大我三个月;我们学得不是一个专业,又住在不同宿舍楼,能天天碰到你说是不是奇迹?唉呀,到现在我还后悔呢,我怎么考到这么屁大一个学校来了啊。等逛了北大清华后我才知道,北京哪个学校也不大,都跟一个巴掌是的,一头蜗牛半个钟头也能爬两来回。
再后来,这奸人坦白交待了一切,请求我方政府宽大处理从轻发落。
——当初是这厮天天学关公,在我必要经过的华容道上埋伏,故意等我。
然后再装着陌路相逢的样子说:“一块吃饭去吧!”
“一块打球去吧!”
“一块逛街去吧,好不好啊?”
……
盛情之下,哪能拂人好意,我只能说:“好啊。”
……
然后“意外”地发现我们爱吃一样的菜,爱穿一样款式的衣服,爱听一样的音乐,都爱打网球,还都特喜欢旅游!——包黑就是因为暑假去了一趟西藏才晒黑地,人家原本天生丽质、粉雕玉琢、白白嫩嫩,褪了层皮后比我还白,完全可以胜任玉兰油美白霜的广告模特!
大一春节回来后的那个春天,我跟他两个人已经变得臭味相投的很,成天一块玩,打打闹闹嘻嘻笑笑称兄道弟,亲热地不得了,就差不是一个爹娘养地了。
路上碰到我同学,同学啃着香蕉问我:“这是你哥?看你们长得挺像啊!”
转身瞅瞅他,对他眨眨眼皮,我说:“是呀,他就我一个表哥,姨家表哥!”说完在心里念声阿弥托佛忏悔一下,我什么时候变成这么不诚实了,党和人民白白培养了我这么多年呀!
他还拍着胸脯在人家面前充老大:“嗯,是啊,你是我表弟同学吧!在学校里有什么摆不平的事记得来找我啊!我大二的,学生会的!”
我心说摔跤你都摔不过我你还好意思吹;于是我说:“咦,你们看,天上怎么会有头猪在飞啊!”
他抬头到处找:“哪里哪里?猪怎么会飞呀!”
“没了,你一不吹了,它就掉地上开始说人话了。”
我笑着揶揄他,转身想跑。
他一把拽住我胳膊就往他面前一拽:“好呀,你敢骂我是猪!”
没想到我这同学无德,我一脚踩一香蕉皮,借力用力,一带之下我身子旋仰,滴溜溜一个圈儿转过来,跟跳探戈是的,投怀送抱式就奔了他了。
脸对脸,胸粘胸,眼观鼻,鼻观心,嘴唇对腮帮子,结结实实地啵了一口。
守着外人面,两张脸刹那间就都红了。
苹果熟了,极品红富士。
脸一红,我这颗稚嫩的心也跟着跳起来,敲鼓是的,嘭嘭嘭嘭。
我猛给他一拳说你干嘛啊,转身落皇而逃;边跑我还边想:这可是我的初吻啊!怎么就给了一个男人!
拐过两路口了,那头猪怎么还没追过来?
其实他还真没追我,还站在那儿跟人家傻笑呢:“你瞧我表弟真调皮,我让着他呢,不跟他一般见识。”
两天了;他没来找我,我没去找他。
呼机死气沉沉地挂在腰上,连个屁大地响也没有。在网球场瞅了半天也没瞅见那道倩影;在宿舍里,电话响了我狗抢巴巴是的抢接起来,却是找别人的,七个兄弟说你这两天怎么跟电话这么亲啊,是不是有恋物癖?
走路的时候东张西望,我看到一个小偷偷了一女的钱包然后骑车就跑了,一个拣垃圾的老大爷背个蛇皮包在垃圾箱里翻啊翻的,还看到无数骚男淫女搂搂抱抱打啵乱摸。我真想说一声:有碍校容呀你们知道不!
偏偏没看到他。
怎么会有点想他,想见他?!
对美女我都从来没有这样的感觉哦。
……我是不是病了?
……该不该去找他?
……亲他一口算什么,我又不是故意的。
……再说了,两个男生间,闹着玩碰着搡着也是正常的。
……再怎么着,也应该是好兄弟吧。
……他不会生气的。
我很勤奋地给自己找着种种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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