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士无双改订版v.2.0-第1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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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说些比较正统而随大流的套话:“那你就回家啊。不然你打算怎么办?在这里窝一辈子么?我先说了,就算卢克同意让你住下来,我也不会给你好脸色看的,”
说到这里,伪装成好男人的卢克似乎是想要阻止我继续说下去地喊了声我的名字,我自然是完全没有理会他,“像你这样的废物,除了回家去让父母养着,还能做什么呢?还是你想等到你父母报警寻人,然后让警察追到苍家里?这半年时间里面你在他那边也不是深居简出的,知道你们住在一起的人,还是有不少的吧?要找到苍那里估计也要不了大半天的时间,到时候,你打算让你父母怎样和苍当面对质?”
阅历啊阅历!那是多么重要的东西!被我先发制人占了先机又占了理,一阵抢白之小弟完全回不上话来,只能脸憋得通红,哇哈哈这简直太畅快了!当然见好就收的道理,我还是懂的,于是放下一句“你自己想想吧”,就径直走进卧室里——对啦,就是要这样,绝对不能留给对手以回嘴的时机!
“你不是很会说吗?现在怎么没有声音了?”
我简直觉得身下的被单快要被我的双手揪出两个洞来,身后那恶劣的男人还在不紧不慢地攻击着,像那些趣味恶劣的猫主人咬自家的宠物猫耳朵一般地啮咬我的耳廓,边向里面吹气边调笑地说。
他妈的他妈的他妈的古人被敌人在伤口上涂上蜜糖放在烈日下被蚂蚁爬的痛苦也不过如此了!这就简直像是凌迟处死一般的恶毒!你他妈的就不能一下子解决就好非得这样半吊子的敷衍人真是太可恶了!(泣)
“很想要吧?叫出来的话就给你奖励喔。”
去死!“……会、会被听见的……”
“有什么关系?你要是害羞的话明天用气势压倒他、让他什么话都说不出来就好啦!你刚才不是很威风么?”
“才没有……”
“不过你刚才是真的生气了吧?以为我捡小男生回家,结果发现不是,怒气没地方发泄,苍家那个可怜的小朋友才会这么倒霉——我是不是可以把这种行为视为‘嫉妒’?”
“滚!”
完全无视我的回答,卢克自己一个人莫名其妙地呵呵地笑了,然后貌似很开心地做了起来。这个男人果然还是很讨厌。
完事之后,自然要哈根烟。躺在空调被里,看着烟慢慢地腾起来,我问卢克:“Lance和那个小弟,你支持哪一边?”
“……这种事情完全要看苍怎么选择,关我什么事?”
“你不想让乐队重新活动啦?”
“二者之间有关系吗?”
我觉得有,但是也没有必要特意说给卢克听。
基本上,我觉得苍的心情也会是相当恐惧吧,当初离开自己的人,用的理由是“没有了感觉”,虽然因为自尊心而不能向周围的人诉苦,但是多少总有些觉得自己是个受害者,然而自己的那份爱恋的心情,就在自己可以看得到的时光里,也渐渐地淡去了。“那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在见到小弟之前,他总是胡子拉喳地一天重复这句话好几遍。
说到胡子,我个人是不排斥留胡子的男人,可是苍明明长着张只能做人小白脸的白脸(真拗口),却还有青青的胡子渣,这也实在太难看了一点。
我并不想弄得那么难看,我也不想做个惨绿愁红的少年——套用句别人的名言,我想早恋,但是已经晚了,那么我觉得我也已经早已过了可以被称作少年的年纪。所以说如果卢克遇到了真正喜欢的人(而不是个所谓可爱的宠物),那么我会很干净利落地抽身而走。
就像梦想必须藏在心底一样,我觉得,“我爱你”这三个字,也是不能说出口的。嚷嚷得全世界都知道想登上月球却根本连个体能测试都过不了、高数还不及格的家伙,一定是很丢脸的吧。美好的感情,相互的承诺,若是做不到的话,也只是徒然的负担罢了。
我是这样想的。
21
虽然表现得一副很不甘心的样子,但是第二天一早,那个汤包脸的孩子,还是嘴里嘟嘟囔囔的在卢克的押送下回家去了。
这样也就算是解决了一桩事情。回到了正常家庭温暖之中的小弟似乎还在闹着别扭,也没个消息或是个电话什么的给他之前寄住的那位主人,这自然让苍又变得有些消沉,但与此前乐团宣布无限期停止活动那阵子的情绪低迷,却又有些不同。可能是因为,虽然他口上依旧是说着什么我又无所谓之类逞强的话,但是心中毕竟还是知道,这次,两人之中只要有个人稍稍低头,一切都是可以回到美好的手牵手一起回家的日子里。至少我是这么认为的。
然后……然后我美好的暑假过去了!其他人也就算了,那种抓紧最后一年暑假用力赚外快或者拼命实习消耗自己青春激|情和生命的人、那种把最后的两个月都花在泡女人和外出旅游的人,等等等等,他们的暑假过去也就过去了,可是我明明什么坏事都没做,只是每天蒙头睡大觉偶尔为了保持健康、消耗脂肪和燃烧卡路里而做做床上运动,基本上可以说是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就这样为什么我的暑假也咻的一下就不见了呢?!这真是不公平!
以上,虽然牢骚不断,但要让这个世界上的某处或许存在着的公平之神听见,似乎也有些难度。总之,开学之后我终于进入了大四,所谓即将毕业的学生,指的就是我这种了——其实也没什么,只不过是把之前一直都在实践的迟到早退跷课进行得更彻底而已:开学两周,我总共去上课一次,满打满算也就半堂课的样子,加入我的记忆没有出现偏差,讲台上那位教授的脸没有和梦里的周公混淆起来的话,应该是个长得短小精干的老头子没错。
当然这样做的大有人在,不过别人总算是有个比“我要睡觉!”更为正义的理由,比如说要找工作要面试要实习要试用什么的。而我只是有些提不起劲来。将来啊出路啊什么都不愿去想,做什么都无所谓,只要能吃饭能睡觉能活下去就好了。或者不如这么说,假如没有遇见卢克,那么也许我也会混混沌沌地就这样去找份还算有钱的工作,可我却见到了他认真执着的样子。然而我却找不到什么东西能够叫我“赌上性命”(这个词语对我来说始终具有某种魔力),这样两相对比下来,就不由得我不产生自怨自艾的悲惨情绪。
以上。如果说出口,那位是一定会愤怒地用“你自己无所事事还赖我?!”来怒斥我的,所以还是不说了。
不过没关系,中国有句古话叫做船到桥头自然直,我们还是应该相信我们广大的劳动人民智慧的结晶不是?
总之,简单的说,日子就这样过去了。
之后深秋里的某天,我突然接到了意料之外的电话。
“是库拉拉吧?”电话那头低沉的声音虽然听着熟悉,但是一下子却想不起来是谁。我停顿了一下,对方也感受到了我的迟疑,于是自动就报上了名字:“我是罗朗。”
其实我不得不承认,我依旧是迟疑了很久才终于想起来这个名字的主人究竟是谁。那个前Crimson的节奏吉他手,大家都很自然地用Lance这个名字来称呼他,就好像称呼我为库拉拉一样,可怜的本名却是就这样被忘记了。
“……好久不见。”
电话那头很生分地笑了,又说了些客套的话:“你和卢克还好吧?”
干你P事。我是很想这样回答他,可是我们家族传统是有礼有节尊老爱幼勤俭节约,我要是这么回答他被大爷爷听见了他老人家非气血攻心一口黑血淤在喉咙里当场倒下去不可,所以还是算了吧。
“有什么事吗?”
“也没什么。”话是这么说,但我总觉得他口气有些勉强。“我要结婚了,你们来参加婚礼吗?”
这这这是什么惊天大消息!虽然知道他脱离了乐队就是为了要做一个正常的(?)好人(???),可结婚生子什么的……也太扯了吧?再说了你结婚关我什么事,我和你既没有半腿的关系,我和你老婆也不曾认识,就算去了这种婚礼,我对仪式参与的双方也都不会产生任何的嫉妒心理,那么除了塞个红包走人之外,好像能做的也就只有大吃大喝而已了,然而就算再怎么大吃大喝赚到的,也抵不过送出去的红包(这是我长久以来参加无数家族婚礼得来的血泪教训),实在是一点也不合算。
好吧,其实我也知道,中国有句古话叫做醉翁之意不在酒,不过……“你要是想叫苍一起去,估计是没可能的。”我直接和他说了。
“……我也知道。不,我想找的人不是他。我听说他最近找了个小男孩子,到时候你能不能把那孩子带过来?”
“可以是可以,不过你要做什么?那孩子可是还没成年的。”
“说什么呢。我也不会对苍的人出手的,毕竟,先放弃的人,也没有什么资格再要求他了不是么?我只是有些好奇而已。”
好奇而已……么?这话为什么怎么听怎么透着假呢。
当然,最后本着少一事不如多一事、有热闹凑热闹没热闹自己也要制造点热闹出来的原则,我最终还是帮Lance把小弟给弄去了他的婚礼。自然了,不是我自己亲自去找的他,我委托了卢克。
不知道为什么,那个小弟见了我就一副我将要或者已经抢了他老婆似的仇恨警惕样子,对卢克却是非常信任,认为他是现在这个社会难得一见的好男人。这实在是大错特错了,卢克才是最坏的家伙、披着羊皮的狼、阴险狡诈的狐狸。但我要是这样直接和凉说了,他一定会觉得我处于对卢克好人缘的嫉妒,才幼稚地说卢克的坏话(坏话这个词语本身就很幼稚,令人联想到我那遥远的中学生时代……),这实在是天大的误会!他对我的品性一点也不了解……
但是话说回来,为什么这个孩子一骗就来了呢?难道现在的学校教育都不教孩子们怎样辨认坏人吗?还是说这两人之间其实有着那样这样一腿两腿的关系,所以才……
我边想着这些有的没的边整理自己小西装的领口,要不是为了凑热闹我才懒得去这种正式的场合呢!光是换衣服就麻烦死了。而且还不得不把刘海梳起来扎到脑袋后面去,真是有违我低调的本性。
说到这个,从我开始扎头发,站在一边一身完全不合适的西装像是偷了大人衣服在穿一般的凉,就一直用很离奇叵测的眼神看着我。
“看什么?”发现我长着和他心爱的人一样的脸,但却比那老男人年轻英俊许多,所以移情别恋开始爱上我啦?
“啊没什么……从来没有看到过你有脸的样子所以现在感觉很奇怪……”
…………………………
他妈的。
婚礼自然是乏味无聊。主人带着新嫁娘过来收了圈红包装模作样地敬了两杯酒就完全不管了,而我们就这样陷身在七大姑八大姨的八卦、职场上诡谲莫测的阴谋与小道消息之间了。同桌的似乎都是Lance的同事,包括那一脸娇柔幸福的新娘,似乎原本也都是一起工作的。看样子那小子不过是就近地找了个看上去还过得去的姑娘,就这样简单仓促地把自己给处理掉了。
她什么都不知道。
Lance曾经付出过的努力、曾经的真心、曾经的雄心壮志,全部,她都不会知道。他以后也许再也不会弹琴,最多也就是在孙子叛逆期到了着嚷着说要去玩乐队的时候,才终于掏出自己封印已久的古董款式电吉他,飙上一段到那时候肯定早已不流行的重金属riff,然后森然说道:“下面的毛还没长齐的小子!老子当年混的时候,你爹都不知道在哪里呢!”
好吧,我承认是我无聊了。
说笑间一直闷闷地小弟,似乎是不知道该怎么应对那些饥渴得如狼似虎的大姐姐们,找了个理由推脱了一下,就去了洗手间。过不多久,这次婚筵的主人也跟着过去了。
我是很好奇啦,但要装作若无其事地去上厕所然后偷听,这种行为实在也太变态了一点,况且卢克就在边上盯着呢,我要是真的做了,一定会被他磕磕叨叨地念很久。
总之只能耐心等待。而后,过了两道菜的功夫,两位当事人终于相继出现了。小弟的脸上一扫之前怯怯的神情,看起来倒像是很坚毅下了什么大决心的样子。而相对的,面对我观察的目光,Lance却大大方方地露出了“我输了”的笑容。
“在这个世界上,有很多事情是无法自主选择的。你知道。而成年人只能选择尽量不伤害别人的方式而已。”我知道他想说什么。
啊啊还有两章!!!
某牛:两章。。。终于要结束了。。。当初就是因为她说快结束了,我才转过来的,结果就是现在这个样子。。。我该相信她吗。。。叹气~~~
22
秋天快要结束的时候,我去了一趟学校。其实只是去交毕业生拍照片所要求交纳的20元费用而已(学校真无耻!连毕业生的钱都赚!),我原本是想打算省点麻烦,网上银行转帐给那班委的,谁想他一点也不现代化,亏我还在电话里开导了他很久,还说了他要是怕中国网银交易不安全,我用Paypal支付也是可以的之类之类,可是人家偏偏要我自己跑一趟,把钱亲手交给他!顽固的死脑筋!作为一个现代的学生,连这种程度的现代科技都有抵触情绪,将来怎么能成大器呢?!
虽然我是如此地关心爱护同学的成长与心理健康,但是最终还是不能如愿,只能自己亲自送上门去交钱。
我和那个班委约在了某堂课上,上课的是个我从来没见过的讲师,按照我们学校难得的优良制度,课程表都是自己选择的,因此虽说是大四开的专业课,也可以看到不少大二大三的小dd小mm们也来体验生活。正是我难得的去了次学校,才终于知道自己原来已经成为了传说中的人物。
话说我依旧是双目迷离(当然这番猥琐的样子没人能透过长长的刘海看见真是万幸)双腿扑朔地踏着铃声进了教室,便听见底下原本不停的低声说话、吃东西的声音,就在我踏入的那一瞬间,突然全都停止了。
“在那瞬间,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
文艺点的说法就是这样。事实是过了大约一秒之后,就听见有貌似是我同年级的三八女人对着边上貌似是低我一年级看上去同样三八的女人说“哪哪就是他!!传说中的XXX(此处为本名)!!!”然后还有大一刚入学的时候一度住在一寝室里的哥们说什么“今天该去买彩票”之类,更夸张的还有发短信叫跷课的同学别跷了快来课上参观的,如此等等,不一而足。真是给尽我面子。说不定我该往演艺圈方向发展,或者找个经济人来帮我打理收费,看一次五块钱。
其实只是交个20块钱的事情,但是既然去了学校,总不至于说真的叫我如惊鸿一瞥一般出现在我同学们的面前,又咻的一下消失不见,所以就想干脆留下来听两堂课再走好了,反正我也没什么紧要的事。
这样想着,我啥课本笔记都没有大刺刺地双腿扒开坐在教室的最后一排,听到那菜鸟讲师说到什么孟姜女原来和秦始皇其实连半腿关系都没有之类之类的所谓民俗学研究,正想做些严肃的思考,此时此刻,手机却响了。
“干嘛?我在上课。”我很猥琐地蹲到椅子和桌子之间小声地说。
“………………上课?!”电话那头是卢克极度诧异的声音。
“你有意见吗?”
“没……只是我刚打电话回家没人接,我还以为你去干嘛了呢。”
“所以打手机给我?这个难道就是传说中的监视吗?”
“不是不是,找你有事。一会你能过来一下排练房吗?就是我们之前一直租的那个。”
这么说起来的话,我确实是已经有很久没有去过排练房了。Crimson之前一直包周五下午排练的那个排练房,其实原本是某琴行的仓库,就因为是仓库改造的,所以都没什么窗子,特别不通风,而且为了尽量不骚扰到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