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士无双改订版v.2.0-第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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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会邀请ju…ju，说不定还是因为我是在校学生的缘故。那个穿着暴露口齿不清又喜欢装作可爱样子的女主持人在报幕的时候，还可以说一句来自××大学的乐团ju…ju，从而显示出一副他们和兄弟高校的其他音乐社团也关系密切的样子——虽然事实上我因为习惯性逃课常年不去学校，乐团的其他人也是和那个××大学八竿子打不着关系。
这样的场地里自然也就不能指望观众能有多热情，所有的人全都规规矩矩地坐在场地中间的折叠椅上，然后互相聊天打屁吃垃圾膨化食品等等，弄得好像小学生郊游一样。我们心比天高的队长阿或对此自然是有些不满，我倒是很高兴地乐得躲在舞台后半的一堆鼓后面，以闪躲某几个女人（卢克的女学生果然发动了一堆人！）那些晶晶亮并且不停追逐着我的眼神。
同样心怀不满的还有卢克，似乎是因为我低着头完全不往他那边看的关系（至于说我是怎么知道这一点的，当然是因为我练就了能够穿越超长刘海缝隙用眼角窥视这个世界的本领之故！），可是我哪里敢稍稍抬点头啊！群众们闪亮的眼睛正好像青蛙盯苍蝇一般死死地盯着我们呢！
虽说玩的是朋克，但要是底下的听众都是如此这般的兴趣寥寥，台上表演的兴趣也就提不起来，自然不可能场地里舞台下地满堂跑。虽然相比另一些好像插蜡烛般一动不动的乐团是好了许多，但总觉没什么气氛——看吧卢克！早和你说了不要来的！现在开始觉得很无聊了吧！而且大学校园里的公共设施内是不能抽烟的！现在感觉到痛苦了吧！
在我们的最后那首难听到极点充满了噪音的伪朋克作品声中，我偷瞄到卢克终于受不了转到会场大厅外面，似乎是抽烟去了。我的心中莫名地充满了略带恶意的快感。
因为是半吊子的演出，队友们还比较敬业地带上自己的琴，我却是空着手就什么也没带了过去的，结束后自然也用不着整理乐器，就在角落里一个人无所事事。
这时那位有着栗色头发笑起来还是蛮好看的小姑娘走了过来，像是偷偷观察一般地站在大约两臂距离外的不远处，因为某种生理上的厌恶感我忍不住白了她一眼，她却似乎误会了什么似的走了上来，双手交叉着手指放在胸前做纯洁百合花状，让我不由得心生如临大敌之感。结果她深吸了一口气，然后说：
“我从卢克刚加入Crimson开始就很喜欢他了！”
哦终于来了，想要宣战么？！
我做好了舌战的心理准备。
小姑娘继续说：“之所以想要学钢琴也是因为觉得Crimson小样里的那段钢琴特别好听的缘故！知道是卢克自己写的曲子自己弹之后就更喜欢了！发现妈妈给我找的钢琴老师就是他的时候我完全高兴得不知道如何是好！”
那又怎么样！都多少岁的人了说话不要全部用感叹号！
我愤然不语。
我也是自从苍说了他新找到一个主音开始就想见见卢克的啊。他那时候问我要不要和他一起回家去的时候我也高兴得不得了（当然，没有表现出来就是了！），相比于我那个做什么菜都要加一大堆辣椒的妈妈来说卢克的厨艺高超得简直就好像站在婴儿边上的姚明一样！虽然后来被半是强迫（“既然吃了我家的东西就要用身体来还！”）地留下来也从来没有后悔过！所以说小姑娘你根本没什么了不起的！哼！
“所以说……”
所以说……？
“所以说！”小姑娘突然伸手拉住我的双手，在微寒的春天里显得略有些过热的掌心，把我吓了一大跳，“所以说你一定要和卢克幸福啊！要知道我是多么努力地才强忍住心中对他的爱！如果他的阿娜答是个女人的话我绝对会抢的！不过是你的话就算了，啊多么了不起啊，即使是违背世俗的偏见也一定要住在一起，多么美好！这才是真爱！”
……………………有病吧这人……………………
我就这么满头是汗地站在角落里，双手则被一个眼神异常坚定严肃的奇怪女人紧紧握住，在旁人眼里，这一定是一副相当古怪的景象。
果然，游手好闲不知道在做什么的我们，引来了早就看我不顺眼的阿或，他用某种“我们忙呢，不要来打扰”的眼神扫了小姑娘一眼，成功将其挡到一米远之外。我很想说一句不好意思貌似你弄错了她真的不是我的崇拜者你犯不着这样对人家充满敌意，不过换个角度想想阿或这么做似乎对我的人身安全还颇有好处，于是那句话在嘴边滚了两圈最终还是咽了回去。
“你到底在做什么呢？虽然是莉萨推荐的人，但是这样半吊子还是不行的！”
喔终于说出口了啊……
我从下往上（没办法个子比较矮……T_T）瞥了他一眼，就算是隔着一层头发他应该也能看见我翻起的眼白吧＇这很好看么……
=＇，可以看到他的脸色迅速地绿了，像是有些下不了台似的咽了口口水——难道说，他还以为我会哭着恳求他不要让我离开？这也太自大一点了吧。
“你……从一开始加入就没有好好认真练习过！乐团又不是小孩子扮家家酒装装样子就可以了的，我不说你还装作不知道了！”
喔你那样就是认真的么？整天就想着到时候出名了会有一群小女生追着你屁股跑等着你签名为了等你临幸队伍能从人民广场一路排到外滩去？还真是动力十足啊！
我沉默地看着他。这个世界上存在这两句绝对是无敌的话，一句是“没办法我穷”，另外一句则是“那又怎么样？”，假如当时的场景这两句都不合适，那么什么都不说也是可以的。至少，阿或就被我激得有些自乱阵脚。
“我、我……你再这样的话，我觉得我们不需要这样的成员！”
“好啊。正好我也腻了。”
阿或应该是以为我会继续沉默下去的，也因此我的回答变得有些出乎他的意料（这个自以为是的男人一定也以为我会苦苦哀求他的吧！），让他不知道如何回答才好。
看吧看吧，这就是心理素质太差的表现！完全不知道该如何应对突发状况，最近的学校教育实在是太失败了！真是让人心生同情呢！
当然了，同情归同情，因为他迫害（？）我在先，所以不管怎么样我还是要落井下石一番：“莉萨！”我大声招呼在角落里整理琴袋的那个贝斯手。
“干嘛呢？”
“我要走人了，和你打声招呼。”
“走人？”
依旧穿得很暴力的姐姐豪迈地将装好了琴的琴套一甩，背到了背上，向我们走来。
“是啊是啊，队长说要开除我呢。所以只能和你道别啊……”我认真作抹泪状。
莉莎睁圆了她那涂了一圈黑色眼影所以显得更加大了的眼睛，一如我所料地说：“那么我也走。”
“啊不用，阿或看不顺眼的只有我一个而已。”所谓落井下石，扔一块石头当然不够，自然是要扔到井里面连惨叫声音都传不出来了才可以。
“这……”队长大人似乎是想解释又像是想要挽留，却最终没能拉下脸来。我强忍住脸部喷薄欲出的得意笑容，忍得嘴角都快抽筋，拉过莉莎往外走。此时正好抽完一支烟的卢克转啊转的准备回来，却看到这副剑拔弩张的紧张场面，他微微张开嘴，露出一副略微有些痴呆的表情，最终还是什么也没说，跟着我离开了。
出了门经过转角的时候，我稍稍偏过头，瞥了一眼身后。阿或的表情看来似乎完全懵了，让我心中的快感油然而生。至于说那位脑子似乎是有些不太正常的姑娘…… 啊，她倒是有些麻烦呢，说不定，今天晚上回去上论坛就会有我和卢克还有阿或的3P文可以看了——啊不，陪着我的还有莉莎大姐，所以说，说不定会变成很强劲的4P？
告别了莉莎之后，我和卢克坐上了夜班回家的公交车。因为天气冷，再加上我们住的地方也是在近乎乡下的郊区，所以车上空荡荡的几乎没什么人。于是我们就坐到了车子最后的那排椅子上，角落里，卢克的手伸进我的袖管，勾住了我因为冷而缩着的手指头。
“你啊……”过了大约一半的路程，路上一直沉默不语的卢克终于开了口，“果然是没有长性。”
“……你知道了啊？”
“看也猜得到。”
=。=哼。说得一副好像很了解的样子。
“我不是想要说你什么，但是你难道一点也不觉得可惜么？”
“可惜？不会啊，我无所谓。”
我和卢克不同，对乐团这件事情，并不会太过于执着。总之就是大家聚在一起了，要是玩的高兴，那也不错。但要是不高兴的话，与其花时间在那个上面，还不如回家睡闷头觉算了。反正，我是绝对不会像卢克那样累得半死不活又吃力不讨好的。
“你从很早以前就对什么事情都漠不关心的样子，也没有什么特别执着的事情……很多时候别人让你做什么，若不是让你觉得麻烦的，多半也就去做了，却没有什么特别喜欢会坚持下去的。所以，有时候我也会觉得，虽然我现在是半强迫地让你留在我的身边了，但是……”
但是什么？
之前一直望着窗外的我转过了脸去，卢克却吞下了话的后半句。过了很久，他才说出了丝毫不相干的下一句：“完全没有梦想么？”
“梦想啊……”我作出思考的样子等了一会儿，“那是什么东西？可以吃吗？”
卢克仿佛是有些无奈了，他叹口气，勾着我的手指也紧了一紧。
什么嘛，为什么要做出这种表情啊……弄得好像我很可怜一样。人不吃饭会饿死，不喝水会渴死，不睡觉会发狂而死，不**会欲求不满而死，但就是没有梦想绝对不会死！非但如此，人没有梦想就不会有特别执着的事物，没有执着的事物才能做到无欲无求，只有无欲无求才能忘我才能做到如《庄子》里所说的至人无己！不管怎么说，请相信一个在《庄子》精读课考试之前猛K书把庄子内篇都背过一遍的人所说的话！虽然经过了一年时间的洗礼背下来的东西早已经全部彻底忘记光光了！
我鼓着脸不说话，卢克也不知道该继续说什么了的样子。我猜他真要说的话，可能就又是那句“库拉拉你真是个没有梦想的孩子”，不过因为说得次数太多，太过于没有创意了，所以最终还是没有开口。
“不过不管怎么样，我还是很高兴……”
“什么？”今天卢克是怎么了啊，前言不搭后语的……
我抬头看他，正好看到他左右观察，确定车厢后半段确实空无一人之后，就用另一只手抬起我的下巴，像蜻蜓点水一般在我唇上掠过一个吻，然后手继续向上运动，最后停留在了我的脑袋上，像是玩弄小动物般用力地摸了两下：“……至少你对于我教的那个女孩子，会表现出嫉妒啊。”
“……谁嫉妒了？我只是天生讨厌母的生物而已。”
“喔，那么之前又是谁说的喜欢大胸部的女人？”
“我喜欢的是大胸部！不是女人！”
听到我这样的回答，卢克不知道为什么却表现得很高兴的样子，真是个奇怪的家伙。
因为是初春，天气还挺凉，又因为之前的表演出了一身汗，被风一吹就显得更冷了，所以我不由自主地就慢慢往卢克那边靠。加上路还很远，我又觉得有些无聊，所以尽管沿途上道路的修建很有问题，夜班司机开车也特别猛，弄得我就好像坐在弹簧上一样不停地蹦，最终还是在卢克紧紧搂住我的臂弯里睡着了。
11
“我的梦想啊……说到这个，我一直都很想去西部支教呢。”
不断变化的灯光闪烁出爆裂一般的效果，大厅里播放的是从欧洲大陆一路流行过来的歌特舞曲，强烈的舞蹈节奏配上略带伤感的旋律，让整个场地里弥漫着恍若隔世的味道。台下是扭动的人群，而台上穿着火爆的DJ莉莎小姐，正与我面对面地扭着水蛇一般的腰部，跳着相当香艳的舞蹈，而且还完全毫无顾忌地允许我做出了那种把身体插在她双腿之间贴紧得近乎亲密无间的动作。而就在这种气氛里，她回答我上面那句话，一时间我整个人不由得傻掉。
“这……”过了好一会我才找回行动的能力，继续提问，“你是认真的吗？”
“当然是真的了！有什么问题么？”
跳着性感舞蹈的美女用一派天真无邪的口吻问我。我不知道该如何回答才好。
“那后来又是什么阻止了你去支教呢？”
“学校亚！我大三的时候明明报名了的，但是上面却把我刷掉了！真是莫名其妙！不知道他们怎么想的！”
这个………………我倒是大致知道他们是怎么想的……………………
我盯着她的皮制外套领口，拉得很低的拉链让她白白的胸部能见度是大半以上，假若是讲台上的教授，而她又坐在第一排，可以看见的面积应该会更大、一定会更让人有想要喷鼻血的冲动——这个，我们的同学去西部支教，不仅要教育那边青年的科学文化知识，也要关怀那边男学生以及学生家长们的身心健康是吧—— 鼻血喷太多不仅难看而且似乎也不利于身体的成长……
而且……不知道为什么……虽然我不敢说出口……嗯，总觉得莉莎的那个形象很像是会拿着教鞭SM可怜的学生们的……………………………………算了，当我什么也没说过吧。
其实呢，因为那个晚上卢克摆出了一副悲天悯人的姿态来看着我，不知为何就让我心生出某种莫名的自卑感来。虽然我自始自终、即便是到了现在，也完全不觉得没有梦想有什么不好，但被他这么一搅和，弄得好像我的人生有多不完整一样，于是接下来的这几天，我就好像祥林嫂似的，逮着人就问“哎哎，你的梦想是什么啊？”
因为我的同学们大多还是处于如初生太阳般耀眼年纪的男青年女青年，再过个两年都是要成为祖国栋梁的，所以对未来的规划自然也都比较趋于理想主义（至少在我看来如此），大多都是要做大事赚大钱之类，就算是遮遮掩掩不愿意告诉我的＇废话！你太可疑了！＇，看上去也至少是有些诸如要嫁个有钱人之类坚定信念的，相比之下，我就显得有些……
落后了亚……
都已经大三了还整天无所事事的我，因为要找人问所谓梦想的问题，学校的出勤率倒是由此而猛增了不少，估计我身后一定是谣言四起了吧。
而这次，本以为过着正常人水准线之外生活的莉莎姑娘，一定是说不出什么像样梦想来的，没想到她倒是告诉了我一个无比正直闪闪发亮的答案，弄得我心中极度郁闷。为了最终能够得到心灵的安慰，我思来想去，决定去找苍。
啊没错，我的那个兄长，曾经确实是个两眼中闪动着爱与梦想的有为青年，不过貌似他现在已经废掉了，如今也应该日日过着醉生梦死的生活才对！和他比的话，我多少应该还能找回一点优越感吧！
12
于是，在某个周五的下午，春天明媚阳光之下，我只是在单薄的T恤外加了件外套就蹦蹦跳跳地去拜访那位生不如死的（事后证明这点只是我的想象）本地已暂停活动的乐团Crimson队长。
“哎呀哎呀库拉拉难得你会过来玩啊！”
那位队长大人在窗明几净的居室内，CD和书都摆放整齐，烟灰缸里的烟蒂也只有两根，春日温暖的阳光透过完全没有一丝灰尘的玻璃照在苍那好像王子一般的浅色长发上，形成了某种闪亮的效果，简直就只能用蓬荜生辉来形容＇喂，这个词是这么用的么……=
=bbb＇。
而挂在苍脸上那种活泼开朗的笑容，让人忍不住将他上上下下仔细观察一番（虽然这个男人的这张脸我已经看到不想再看再看就要吐了的地步了）——嗯，身上穿的衬衣看起来洗好之后是熨过的，相当挺刮；似乎是因为吃好睡好的缘故，以前熬夜写歌时候脸上用一瓶粉底都盖不掉的大黑眼圈都消失不见（顺便说，他之所以经常在舞台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