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爱小说网 > 激情电子书 > 黄粱 >

第40章

黄粱-第40章

小说: 黄粱 字数: 每页3500字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你莫怕,说实话即可,大王自会替你做主。”见他怯场怯得厉害简知顶了他一下。 





  哆里哆嗦地在怀里摸索了一番卢若铭掏出一个揉得稀皱的信封颤声道:“奴、奴婢恐怕言语不清有误圣听,这是奴婢写好的供诉,内有此、此事经过以及南、南王爷最近的一封信函,望、望大王明察。”说话时背上始终有一处火灼般热烫,卢若铭知道那是孜莱的眼光,但他并不害怕,绶王的手下此刻定会竭尽所能保护他的安全。 





  其实眼前光景已经是他所有预料中最好的一种,他最怕的还是东园悦会在盛怒之下格杀勿论或是将此事交由绶王方面处理,虽然这两种情形发生的可能性不大,因为眼下世子远在边陲兵权在手他做王上的不可能不有所顾忌,然而他仍是为此担惊受怕了很长时间,还好,运气还不错。 





  “呈上。”面露嘉许之色晨启年奉命将供词递给了东园悦。 





  薄薄的几页纸,东园悦匆匆扫视着,场中一时只听得见火焰燃烧的哔剥声。 





  “大王,奴婢所书绝无半句不实!”眼见东园悦读完后将字纸递给了身侧的东园怀卢若铭再度开口,声音神情再不是先前的畏缩佝偻,伶俐的口齿挺直的背脊吸引了周遭所有人的目光,“奴婢自知卑微驽钝原没指望此番行事会有所结果,想是因为他们害怕打草惊蛇没有拦检王爷真正发出的邮件,这才有今日的圣驾惊扰。” 





  “听见没有,朕的王兄?莫说一个小小奴婢,就连朕也没想到你会如此轻易地被引入彀中,看来你欲置南王于死地的心真是急得狠呐。”近乎恼羞成怒地东园悦口不留情地当众讥扁着自己的兄长,全没有上位者应有的风度城府。 





  “大王息怒。此事全系小臣一人的过失。”那个晨启年见机倒是极快,虽未亲眼看见卢若铭的供词,但察言观色已知事情出了差错,立即赤胆忠心地替绶王扛起了全部罪责。 





  “你一人的过失?哼。”眼见那几页薄薄字纸令得绶王神情越来越阴森,临王东园惇冷不丁伸手抽过边看边连连冷笑,他的落井下石分明夹带着某种私怨,“平素里还真是看不出,南王爷一手提拔的才子竟然是绶王爷的心腹,哈哈,我倒忘了,收买安插之术原是怀王兄最拿手的伎俩。游广平,你可知你御部的简知也参与了此事?” 





  “下官不知。”跟在从列中的御部首侍游广平一头冷汗地被临王点出队列匍匐在地。 





  “都起来说话。吴爱卿,”东园悦终于想起还未叫南王平身,连忙藉着大拨哄含混过去,卢若铭益发不齿,如此没有担当的小家气,如何治国平天下? 





  “臣在。”听见叫名执政司执政吴效上前行礼,看来这一次东园怀的筋斗栽得够大的,居然深更半夜叫来了这许多朝中重臣,想必以为自己胜券在握吧,卢若铭为自己的旗开得胜大呼侥幸。 





  “此事便交予你去办。彻查,不可放过一个参与此事的人。若是相关人证出了任何差错,朕已经很久没有灭人九族了。”虽然样貌气度有欠威仪,但此言一出倒也有着十足的震慑力。 





  “臣尊旨。” 





  与晨启年一道被押解出门,卢若铭并没太过惊慌,这个吴效是南王升任监政时亲自挑选的接班人,为官颇有廉名,平素不喜连群结党,就连南王府也从来是非公不入,绶王的笼络他更是不放在眼里。事情着落在此人手里,应该不会出轨。 





  24 





  “胆大包天。这下晓得厉害了吧。”御部刑堂衙门前一辆没有族徽装饰的平实马车里南王笑骂着迎接出狱的卢若铭。 


  点点头又摇摇头,卢若铭将脏兮兮的头脸钻入了南王的怀里,温暖馨和的感觉令他久久不愿动弹。 


  其实他并没有吃什么苦头,执政司执政亲自监理的案子自然不会动不动就大刑伺候,当然吃住的条件比不得在王府,然而总算铺地的草荐还算干爽并没有吸血的虫虱。 


  其间晨启年非常合作,头一回过堂便一五一十地将事情经过和盘托出,前因后果同简知的口供全无出入,当然两人都死死咬住胁迫事件与绶王无关,绶王的失察是因为他们二人功利熏心不尽不实的汇报、南王府家奴居心叵测的文书伪造、以及绶王对安槐社稷安危的过度重视导致的,所以不到一个月案子便告结束。 


  不过堂的时间,卢若铭无所事事,监房石室窄小仄逼完全活动不开手脚,他于是只能终日坐在草荐上默默沉思,小小敞窗射入的月光圆缺暗换,他的相思也因之分外鲜明难熬。 


  仿佛明了他的心意南王并没赶他起来,只在马车颠动的行进中轻轻摘捡着他发间粘缠的草屑。 


  “绶王有没有获罪?”一直不肯抬头,良久以后卢若铭方才闷声问道。 


  “晨元、简知秋后问斩。已经很不容易了,铭儿,几页伪造的书简是扳不倒东园怀的,这一次仗着对方轻敌你已算出奇制胜了。” 


  “难道一点影响也无?”失望抬头,卢若铭并没有细细品尝南王眼中的眷宠,来日方长,他还以为。以至于之后的很多年里他一直后悔不已。 


  “那也不是,这两人的死对绶王将会是不小的打击,要想重建他在御部和监政司的势力是需要不少时间的。另外,大王已经调赫儿赦儿回京奉和谈使之职并授平西/征西将军称号,分领左右衔,连升了三级。” 


  “哼,明升暗降,这不就削了他们的军权了。” 


  “还是你聪明呢,可笑这两个傻小子还开心得不得了,唉。”喟叹一声,南王蹙眉。 


  “和谈哪里?”跟着皱了皱眉,卢若铭沉思道。 


  “凡虞。不过,自治条款大王已经首肯,而玟儿也已经答允出任奚仰自治侯,如果凡虞和谈顺利的话,奚仰自治区将下辖鹿安、招余以及大簇的右平三个郡。” 


  “哦?那么演青呢?他也同意奚仰由朝廷驻军而解散他自己的军队?” 


  “身为新任自治侯的夫君,又兼任自治区的督政,你认为他还会有安民兴政以外的野心吗?” 


  “这个很难说,天高皇帝远,历来封疆大吏都很难驾驭的。” 


  “按照你的说法,举凡分裂无外乎民族、宗教、经济政治几个原因。奚仰与安槐源近根似,文食无二,并没有你所谓的民族宗教问题,演青兴兵的直接起因是大簇的暴政,说来当属政经范畴,范畴,你们是这么说的吧?如今我们恩威并施,着意百姓安居乐业的同时严格安槐大统的教化,天长日久这经济政治的因素必然淡化,就算有人别有居心挑唆滋事,只要安槐不衰便难成气候,不出三代,我想削番便不在话下了。” 


  “派谁统军驻扎呢?可有定议了?” 


  “嗯,这一任守军统领是赫儿他们推荐的段干姡В吠跄潜咦匀话侔阕枘樱铱鞔巳苏焦ρú蝗葜靡桑砸讶欢ㄏ隆Q巯挛宜P牡氖谴耸鹿蠛斩舛陌仓梦侍狻!薄


  眼珠转了转卢若铭小心提示:“王爷,您可还记得我所说的军事学堂?您自己也是领过兵的,不会不知道军队向来重视体系帮派,依我看只要不在短期内惊动了东园怀此事大有可为呢。” 


  “所以不能大张旗鼓,最好是远离京城是吗?” 


  “我也是为了他们好啊”被戳穿小伎俩卢若铭再度将头埋进了南王的怀里偷偷笑,听口气他的建议被采纳了呢,多好,山水相隔天长日久再加上军营枯寂,他们移情别恋简直是一定的,将他忘到爪哇国去也是指日可待了。 


  “到家了,你先回去,我还有事要出去一下。” 


  感觉马车停下卢若铭抬起头来,原来大早上走这一趟他是专程去接他的,心头暖洋洋的卢若铭点头开口道:“嗯,中午可回来吃饭?”没等南王回答他突然又想起什么急急问道,“翔儿还好吧?” 


  “不好,此事你要多废废心,那孩子,唉,清官难断家务事,你同孜莱商量看看有什么好的办法。好了,下去吧,午饭我已教人好生准备,等我回来一起吃。” 





  “有没有挨揍?”已经等候在门房的孜莱一见他下车便迎上来发问,一边上上下下打亮他一番。 


  “我没事,铭儿害姊姊担心了,对不起。”知她吃软不吃硬,卢若铭一贯采用乖巧逢迎政策。 


  “担心?岂止是担心,几乎吓死了我你知不知道!亏你想出这么个胆大妄为的主意!你说万一他们不给你说话的机会怎么办?!” 


  “姊姊没看我写的供词?”见她真情流露,卢若铭微笑,这女子面冷心热,只可惜太过死心眼,始终将自己认定为刻制的女人。 


  “看了看了,南筇南筠当晚便交给王爷了,你倒是思虑得天衣无缝,不仅供词里言明做了多份而且真的还在仓远镖局留了一份,被你整治得这样惨,那个东园怀只怕要恨死你了。” 


  “恨我?不会吧,他那样的身份,恨咱们王爷才对,我这样的小人物他不会放在心上的。对了,姊姊,翔儿怎样了?” 


  “他?当晚便上吊了。” 


  “什么?” 


  “没死成,被南笙发现救下了。” 


  “拜托你说话不要大喘气好不好,吓死我。”卢若铭摇头叹气,“我现在可以去看看他吗?” 


  “看他做什么?那个忘恩负义的东西。倒还知道廉耻,王爷也没说要怎样他,就一心寻死,要我说死了也好,那样不知好歹何必对他多费心思。” 


  “姊姊,你真的认为这世界非黑即白?你自己做得到?” 


  “非黑即白?不,但是我希望,那样多简单。算了,不说这些,你去看看也好。” 


  “你不想见他?”见孜莱在门前驻足卢若铭有些奇怪。 


  “是他不想见我。”孜莱苦笑,“我一出现他便闭上眼睛,如果可能我猜他会在自己的眼皮上刺上去死两个字。” 


  卢若铭想笑却笑不出。 


  踏入云翔的小院,松柏森森一如往昔,风过处萧瑟阵阵,说不出的冷清凄凉。 





  25 


  手足被丝带紧紧缠缚在床上翔儿静静躺着,一直完满圆润的脸庞不过月余已瘦得腮骨凸现,知他醒着卢若铭也不出声,径自坐在床边椅中默默出神。 





  “为什么?”终于耐不住,云翔睁开了双眼质问,“为什么你要放弃啜手可得的自由还毁了我的?” 





  啊,怨念犹存,可见生机未泯。 





  注视着他的双眼,良久,卢若铭缓缓开口:“因为,我讨厌强制。” 





  阒无人声的屋中松木香料在静寂中袅袅发散,泪成串滚落呜咽成撕心裂肺的咳嗽。 





  托高他的上身,卢若铭轻轻揉抚着他激颤的胸膛,桌上的水尚有余温,但是干裂的唇喑哑的喉想必已有多时没得滋润。是绝食吗?多么痛苦,卢若铭不解,正如他不明白母亲为何要放弃生命,而且以那样惨厉的方式,一世只得一次呢,他就不舍得。 





  “回答我几个问题好吗?翔儿,就当是你最后的言词?”喘息渐平,卢若铭仍然半抱半托着他轻冷的身子,“若是如愿得了棋楼你会做什么?” 





  “授棋,对弈,试着寻回失去的尊严生命的乐趣,或许还有机会。” 





  “这里就不能尝试吗?” 





  “这里?一个生死都不得自主的地方?”想笑,但已经力竭。 





  “但是这一生谁还曾如此在意过你的生死?”悲悯渐渐掩去卢若铭眼中的冷静。 





  “武良弼。” 





  “南刻也曾强暴你?” 





  “不,不曾。” 





  “那么说他们之间还是有区别的?” 





  “但是他也从没问过我是否喜欢房事。” 





  “你喜欢吗?” 





  “我厌恶。” 





  “拒绝过吗?” 





  “我有拒绝的立场吗?” 





  “翔儿,无论如何生命只有一次,尝试珍惜。” 





  “哪怕它已残败破烂?” 





  “但因此仇恨整个世界又于事何补?谁告诉过你死亡就会解脱?” 





  “但彼处毕竟未知,而此处,是我已知,已知的悲惨无望。” 





  卢若铭喉头发紧,其实相对于原先的世界他自己何尝不是站在了死亡的这一边,但他真的死了吗?同飞机别的人他不知道,他只知道他自己尚有知觉感受七情六欲。 





  在他眼里没什么坚持需要以生命为代价,太愚蠢了。 





  “那么,一路平安。”轻轻替他解开踝腕的绑带,卢若铭的道别近乎讽刺。 





  “祝你好运,但愿王爷能够给你你想要的。”云翔的祝辞却由衷而真诚。 








  “铭儿见过世子。”微微仰头与立在门外的南刻南制对视了一会儿,卢若铭下跪行礼,一年的杀伐征战令他们的身形益发高大壮硕,虬须茂盛的容颜已见风霜的影子。 





  “孜莱,送铭儿去休息。”是制的声音,刻已步入卧房。 





  起身离去卢若铭的心与行皆不卑不亢。 








  “哥儿,你可算回来了,呜呜呜……”两个已具成|人身形的男孩伏在他的肩头哭泣,南筇南筠的热情令卢若铭颇难消受。 





  “好了,好了,我这不好好的回来了,我饿了,有没有什么点心吗?” 





  “就知道吃,”一路沉默悒郁的孜莱这时才恢复些神采,“还不快去洗洗,瞧你这副脏相。南筇去帮帮你家哥儿,世子回来了。” 





  低叹了声,卢若铭没有抗拒,她的觉悟到此为止,没有一见面便提醒他戴上面纱已经是个不小的进步了。就当被狗咬吧,反正他们也呆不了几日,公私两忙就算精力够用也不会有太多的时间。 





  但他高估了自己的耐力。 








  “午初二刻唤醒我,王爷等我午饭。”南筠将点心水果送进了浴间,卢若铭边洗边吃出来发觉还可以睡上一小时立即扑上床,没等南筇替他熏干头发便去见了周公。 





  多日的忧心劳神夜不安枕他睡得很沉,恍惚中觉得身体沉重胸口气闷,尚未醒觉口舌又被侵占愈加呼吸维艰,完全出自本能他的齿关重重阖上,人也在同时清醒过来。 





  是南刻,口角已然见血。 





  卢若铭趁他吃痛的当儿抽身退到了床角,手背狠命地擦拭着口唇,习惯了南王清雅的气息举止,这两人身上浓重的雄性味道令他窒息。不要,他再不要被他们碰。 





  “这么烈?”与南刻的沉悍相反南制的笑异常霸道。 





  “放手!放手!滚!王爷救唔……”被扯住了头发卢若铭痛得拳打脚踢,可惜力量悬殊太大,三两下便被南制反拧双手闭住口唇压跪在了南刻的面前。 





  “想叫父王救你?”南刻的声音很轻很柔和,但眼神却如猎兽般凶蛮,“可喜可贺啊,铭儿,你首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1

你可能喜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