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爱小说网 > 激情电子书 > 黄粱 >

第47章

黄粱-第47章

小说: 黄粱 字数: 每页3500字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是农彩衣先踏进了圈套。 

西敏毓遵照孜莱的医嘱成功地在数月内让除她以外的另三位妃子怀上了王嗣,农彩衣终于坐不住。专门布置的百密一疏的防护让擅长弄权的他自以为棋高一筹地踏上了黄泉路,陪伴他的是一妃两嗣的性命。面对现行活捉的罪证浱虞棼震怒之下要将他凌迟处死,还是西敏毓出面求情以毒酒留了他个全尸。 

配合着西敏毓的行动卢若铭出主意让喻汉勋请旨彻查农氏商业,种种伪饰又怎敌得过卢若铭曾经资本熏陶过的金睛火眼,很快一堆堆偷税逃税私吞国库的证据便被送抵浱虞棼案头,这对兄妹本不是积德惜福之人,墙倒众人推之下,农氏一家很快便灰飞烟灭。 

当喻汉勋顺利坐上司藏知事位置的时候他再次请求卢若铭出山做他的辅事,这一次请的人真诚被请的人委婉。 

“喻兄再等等看,小弟以为尚不到时候,目下最重要的是怎样好好经营国库,小弟此刻的位置更加容易替喻兄分忧。” 

由此,安隆开始了对甘棠国库的全面控制。 

经营所得若是三分利,那么一分返还甘棠国库,一分安隆与喻氏瓜分,剩余的那一分则流往安槐,准确些说是绕道流入了南王的户头。这是卢若铭的建议,这是笔巨款,若是动用过程稍有疏漏,则前功尽弃,南王当即同意,他为人襟怀磊落自然不会做出些矫情撇清的姿态,国内知道此事底细的只有执政司执政吴效库部首侍景侯虔等少数几人,所有刀口浪尖需要动用此笔钱款的地方全由他们安排来路。 

当卢若铭成功完成首笔汇款时南王曾经专门写信道贺,说是“今后诸多不欲他人横加干涉之燃眉用度皆可迎刃而解,实为上利于国下利于民之功绩,知情诸君得知此种借他国之金为我国所用法门均啧啧称奇,连赞汝心思奇巧手段高明,云此子何人,若假以时日必成国之栋梁云云”,卢若铭看得呵呵笑出声,控制甘棠国库的最终目的若只是为了偷些银两来用未免小题大做,总有一日他要教他们知道什么叫做控制了一个国家的命脉。 

据他了解分析,大簇的统治阶层早已民心丧尽,届时一点星火便可呈燎原之势,摧枯拉朽不在话下,而掌握甘棠的缰绳则在钱银,握在手里的话自然要他们往东他们便去不了西,若是再加上贫富分化这根动摇稳定的鞭子,破国之乱轻易可成。而这才是他一心一意想要为修成就的。 

一统天下——他的理想且容他来奠基。 

但是那封信结尾处南王例行的几句家常却教他眉心蹙了很久,“蕤歆事后两儿渐懂幡心自省虑己及人,前些时日自旋儿处得知汝之生日为和月节,立言待汝凯旋荣归必为汝庆生并四处探询汝之喜好爱憎,甚慰。” 

其实他出生在12月24日晚间,西历的平安夜,之所以告诉旋儿8月15日是因为他的确是那一日来到这个时空的,更主要的是他当时的生理及衣饰特征的确是回到了13岁生日当天。只是南王这番说辞想传递他怎样的信息呢?——南刻南制尚没有忘记他?对儿子成长的欣慰?还是他希望他能够尝试接纳他们? 

努力克制着心底涌上的恐惧他将思路停留在最后一种可能上,其它的办法不是没有,但他心里明白这的确是他永远留在修身边尽心尽情的最可行办法。周遭背景自身身份注定了他们之间有着许多深沟险壑,这两年的深入生活令他渐渐明白当初自己不顾一切也要跨越差距的想法是多么的幼稚自私。不错为了修他不在乎做个反潮流的英雄乃至烈士,但那样一来修同样要为他付出惊世骇俗的代价。不不不,他不想失去他,无论怎样他都不要失去他,所以他不会选择试练他,逼他取舍,逼他牺牲。他只想他好,只想他能够夙愿得偿,只要能够长相厮守,他这一面的代价无所谓,真的无所谓,他是男人他比母亲坚强他有执着的生活欲望他忍得他一定忍得。 

是的,只要没有更好的解决办法,只要这是修的希望,只要他能够一如既往帮他助他他愿意忍耐这所有的一切,甚至,包括那些不堪的情事。 

“爷,爷?”是南筇关切的轻唤拉回了他的狂想,“夜了,爷,有什么事明日再想,当心身子。” 

将已经无色的字纸付之一炬,卢若铭起身登榻。 

如果时光可以倒流,他一定不会烧了这些字字句句,哪怕药效已失哪怕字迹不再,他一定会珍藏保留这些记忆的证据直至永远。 

可惜他那时候并不知道生命的消逝会那样轻易。 

42 

光阴荏苒,五年时光倏忽而过,卢若铭在甘棠步步建树的同时安槐国内政局也在南王的施展下发生著悄然变化,等摩拳擦掌南征北战却扑也扑不灭四处蔓延的奴隶起义时绶王东园怀才意识到,他一向认为难成气候的废奴试验已经深入民心,而他自己则被推上了死硬派奴隶主首脑的位置上不胜其寒。 
但东园怀毕竟不是肯俯首称臣的人,眼见东园悦也渐渐倾向南王代表的改良派,为了证明自己的正确他的镇压手段益发残暴嚣张,直到某次他的一支嫡系部队中下层军官临阵抗命发生了大规模哗变他才真正感觉到覆亡的危机,因为事後查清哗变中领头的军官大多来自峤蒲军士场。那以後东园怀便突然之间在政坛上沈寂了下来。 
面对军政大权民心所向地一日日落入南王掌控,东园悦不是不担忧害怕的,然而他也明白南王的声威势力已然如日中天,无论出於何种理由以怎样的手段去尝试撼动,代价都不再是他能够付得起的,於是,这位一向懦弱却不失精明的大王决定倒向南王一边。 
其实,他的王兄绶王东园怀一直想取他而代之的野心路人皆知他首当其冲哪有不明之理,但是他同样明白南王所效忠的也并非他这个安槐大王而是安槐本身,如果有一天他不再是南慎初眼中的有道明君,如果哪一次他不小心做出了有损安槐有损苍生的大错事他的地位同样会岌岌可危。所以多年来他一直醉心权术,试图以制衡之术保全地位并坐享鱼人之利,很长一段时间他都以为自己是成功的,却不知一直以来南王由他沈浮摆布是因为不屑理睬也因为没有时间精力纠缠其中,而绶王则是因为想反过来利用他。 
如今他终於明白权衡一道不过是昭示实力的一种手段永远也取代不了实力本身,这些年他一心一意舍本逐末到现在终於如各方所愿成功地架空了他自己。 
自幼的宫廷生涯虽然未曾造就东园悦作为国王应该具备的大权独揽纵横天下的野心与霸气,但却训练出他超乎寻常的生存能力。当年他深知西後最终的目的是要他东园全族的身家性命,所以他选择了全力一战,至於眼下他则很清楚南王想要的是完成其一统天下的政治抱负而不是什麽王位名号,如果他顺应他做个安分守己的傀儡,那麽他不仅可以保住安槐王的称谓,甚至还有可能做个统一列国名垂史册的盛世帝王,以他的识人之明他自信即便南王功成名就到野心勃发倒戈噬主的地步,也定然会给他个锦衣玉食寿终正寝的结局,这可远比落在他王兄东园怀手里尸骨无存强得多。 
所以辗转反侧了很久他最终明智地选择了投靠南王。 
数年时间而已,南王在安槐的地位便达到了前所未有的高度。在朝越来越多的墙头草确定了自己的政治立场越来越多的政敌改弦更张唯他马首是瞻,在野越来越多的平民奉他为强国利民的栋梁越来越多的奴隶信他是救人水火的青天。 
那一段时光可说是南慎初有生以来最最显赫顺遂的日子,与卢若铭往来的信函里每每有著理想在即夙愿将偿的酣畅。按照他的计划,下一次大簇的边境挑衅便将成为角里王朝覆灭的开始。 
所有的一切都顺利得出乎卢若铭的意料,顺利得令他年轻的心里充满了对爱人的崇敬信仰柔情蜜意。为著配合修的进度,他在喻汉勋升任政务丞相之时首肯了他对自己出任司藏知事的推荐,他要以甘棠明里暗里的财政支持对大簇施加雪上加霜的痛击。为此他在入主司藏旬之前将景侯章离从南部的分店调回了音都总店,尽管他知道此人身後有著南刻南制的背景,也知道他负有取他代之的使命,但这个人的经营管理能力的确十分了得,而且对自己努力拉大甘棠贫富悬殊增加穷人数量的手段与用意也领悟得极其到位,所以他仍是决定由他在他之後执掌安隆。 
正当一切都进行得烈火烹油般炙手可热时,卢若铭这边出现了一个小小的意外。 
这一年,是卢若铭来到甘棠的第五个年头,也是他出任甘棠司藏知事并成功获得!虞棼倚重的一年以後。 
和月节过後不久的一天,卢若铭回家回得较早,进门看见孜莱站在前堂廊下,面若玄坛,下意识地不想触霉头,他不动声色地直接往後院穿行,事实上自从南筠南筇过来以後他便有了更多避开她的可能,俩人间的交集已是少到不能再少,并且他近日又在著人选购更加适合他眼下身份地位的府邸,届时他将会有更大的空间躲避她。 
“铭儿!” 
被点了名卢若铭只好停下脚步硬著头皮应道:“什麽事?” 
“今晚我会在前厅理事,之後要跟你议一议,你晚些再睡。” 
孜莱司安全职,负责卫护安槐在甘棠重要卧底人物的安全,如今正是风火轮急转的当口,容易出纰漏,这一阵她的确忙得超负荷运转,压力之下身心焦躁在所难免。见她面色凝重,卢若铭点点头没再计较她的态度,“没问题,我等你。” 


43 
晚饭後南筇南筠以主母身份做著例行的家务安排,卢若铭则躲在卧房审阅文件。 
“怎麽了?”南筇南筠一向温顺沈稳,如此面青唇白神色紧张实在不多见,尤其是南筇,简直站都站不稳的样子,“怎麽一会儿功夫你俩个便这样子失常?” 

“爷,覃爷出事了。” 

“出事?出什麽事了?别战战兢兢的,天又没塌下来,有话说清楚。”数年磨练卢若铭不怒自威的气度已经不是温和神态能够掩饰住的。 

“爷,我们刚刚从东厢出来的时候看见前院有人拿刀抵著覃爷的脖子呢。”挣了半天还是南筠先开得了口。 

“做什麽动不动就下跪,我又没怪你们。”见他俩人俯身跪倒,南筇更是全身打颤,卢若铭以为自己吓著他们了连忙安抚,“我过去看看,你们忙你们的。” 

“叫姑娘到书房来一下,我有事找她。”来到前院卢若铭吩咐暗影里的守卫,堂屋中应该是音都城中安保工作的头脑,以他的地位不是不可以见,但他向来主动回避,秘密工作中有些秘密不去探知对人对己都不是坏事。 

“什麽事?要不要一起过来听一听?”孜莱一开口便邀他去堂屋。 

摇摇头卢若铭开门见山:“覃朗现在是司藏旬给事,对我非常重要,他犯了什麽事?” 

“五天前他赴司察旬知事郤顺杰的家宴你知道吗?” 

“不知道。” 

“这已经是他第三次跟郤顺杰单独接触事前事後都没有报备。而郤顺杰,你知道他一向热衷清肃外来奸细。” 

安槐谍探规矩中确是有这样一条,凡事尽量不要单独行事,若不可避免则必须在事前事後向相关人员报备,这的确是一条行之有效的秘密工作安全条例,卢若铭记得他当初受训时还颇惊讶了一下,因没想到这时代的情侦系统已经如此严谨。 

“你们打算怎样处置他?” 

“杀。”孜莱做了个阻止动作不让卢若铭开口,“我知道他很能干,但是他知道得太多,我们不能冒险,而且应该杀一儆百。” 

“知道得太多?”看著孜莱惯有的义不容情的神色卢若铭气往上撞,“我记得他通过的是算师会试。” 

“是,但因为他家传武功不弱,尤擅轻功,所以我们还安排了他一部分情侦和安全职责。” 

“也就是说是你们让他知道了太多?”卢若铭微眯了眯眼睛。 

孜莱习惯性地挺了挺背脊,那是她在面临强大压力时才有的动作:“这一点我们以後会注意,但事已至此这个人留不得。” 

“他怎麽解释这几次会面?” 

“他说是郤顺杰想把女儿嫁给他,他想在顺利推托之後再做通告。” 

“不,我不同意杀他。” 

“可是──” 

“没有可是,我不想越权,但是我也不希望因为某种不确定的危险就轻易杀掉一个已知的人才,那样的损失我怀疑是否是你所谓的安全能够抵偿得了的。” 

“卢姑娘,卢大人的说法不是没有道理,两位不妨过这边来大家一起商议再定。”堂屋与书房相通的内门边传出的一个声音打破了俩人的僵持,看来他们的对话已经发生作用。 

“不了,我不想知道不该知道的事情。对於此事,我的建议是对音都所有相关人事做个大范围调整,不仅要将覃朗可能的叛卖损失降至最低还要杜绝类似情况再度发生。人不过血肉之躯,你们怎麽可以将那麽多人事的安全责任硬加给某个个人承担?!这种依赖实在太不可靠太危险。卢若曦,我说过很多次,制度,行之有效的制度才是安全与公正的可靠保障。我会就此事往国内申请议案,也请你们慎重行事,戴罪立功另调他职都不失为解决方法。单纯的杀一儆百不仅不负责任而且非常愚蠢!” 

不再多做停留卢若铭说完便返身回到後院,看见南筇南筠惨白著面孔倚门而立。 

“他死不了,你们不用担心。”卢若铭有些奇怪他们的过激反应,尤其南筇反常得厉害,但脑中正思虑著其它事情也没太在意,只信口安慰道,“好了,乖乖去睡,我会安排好的。” 


隔了几日请了数天病假的覃朗再度出现在司藏旬衙门里。 

“这是干嘛?男儿膝下有黄金,真受不了你们动不动就下跪的毛病,快起来!听见没!”趁著午後无人覃朗进到卢若铭的书房纳头拜倒,任他怎麽叫仍是磕足了三个响头方才起身。 

“卢大人,大恩不言谢,今後任何差遣覃朗万死不辞。” 

卢若铭摇头轻笑,这可真是个讲血性重义气的时代啊。 

“他们决定不杀你了?” 

“姑娘已经呈文请示,说是等国内指令再行定夺,这期间我的行为将在制控中。” 

“那麽你做好调任回国的准备。”卢若铭神情严肃,“这个情我不会帮你求,事关重大,我不可以感情用事,你的确已经不适合继续留在此地工作。” 

“属下明白。” 

“应该很快就有消息,你照规矩将手头工作做个总束随时交接。” 


但是,他们先接到的并不是关於覃朗的处置意见,而是南王遇刺身亡的噩耗。 

四十四 
“不可能!” 
这是卢若铭接到消息以後的第一个反应,但是白纸黑字清清楚楚写明了整件事的发生过程。 
东园悦的长子成|人,南王受命进宫司礼道贺,晚间的舞乐宴饮尽是宫眷近臣,据说气氛和乐,东园悦甚至提出要将长公主嫁予世子。却不料席间变生肘腋,刺客出自舞姬目标是东园悦。 
不知道当时到底是个怎样的情形,好像是南王离得最近,挺身救驾时与东园悦各挨了一剑,就在众人忙著捉拿刺客检视伤情时再度有暗器偷袭,这一次竟然是宫廷近侍,东园悦被利器穿额南王则是中了见血封喉的毒蒺藜。 
眼见宫中大乱绶王引御林军前来救驾,手脚到处直接导致东园悦额崩毙命南王不治而亡,跟著他又以剿杀刺客为名大开杀戒血洗王宫。 
东园怀悍然发动政变踏著血亲重臣的尸骨不顾一切登上王位的结果是安槐天下大乱。 
接获消息之後整整三天卢若铭都处在一种梦游状态,仿佛周围的一切都不真实,都是停滞的,他依然按时进出衙门,依然从容理事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1

你可能喜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