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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8章

黄粱-第5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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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还当什么事呢,明儿我就把卖身契还了他行不?” 


  “你也不问问理由?”卢若铭没想到这样简单。 


  “理由?什么理由?我并不反对废奴,而且你又不是想讨走他,睡了啦,铭儿,我好困。” 


  “南笥喜欢南桓,我想成全他们,别那么小气,你不是还有南筝嘛。”悄悄把胳膊撤出来卢若铭替他掖了掖被角。 


  “他嫁人也可以在我那里做啊,我给他工钱就是,用惯了我不欢喜换人,好铭儿我们明天再说行吗?求你让我睡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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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们这是做什么?有什么事起来说啊,南筇?南筠?你们这是怎么了?”这一晚卢若铭刚一进屋,两个侍婢便跪伏在他脚下磕头如捣蒜,吓得他不知如何是好,“喂,你们倒是说话啊,发生了什么,是不是谁欺负你们了?” 


  “是……是……是……” 


  “是谁?怎么欺负你们了?” 


  “不……不……是……是……王爷……王爷脱了……脱了我们的奴籍。”断断续续两人总算把话说完。 


  啼笑皆非卢若铭蹲下身子:“这是高兴的事情,你们干嘛哭成这个样子?好了,别再哭了啦。” 


  “哥儿,谢谢您,谢谢您,奴婢作牛作马…呜……”两人索性巴住卢若铭哭得声嘶力竭。 


  轻轻拍抚两人的后背,卢若铭没再劝慰,他懂得他们的心思,脱了奴籍就意味拥有一定的人身自由,就可以获得一定的劳动报酬,就不用担心被拉去配种,就可以同自由人嫁娶,就可以生出自由人身份的孩子,就可以不用担心失去劳动能力时被当作老病的畜生般屠宰掉,就可以……,他也想脱奴籍,脱出命运的奴籍。 


  “拿了工钱买什么谢我?”见他们情绪过于激动,卢若铭低低开了句玩笑,谁知两人当了真地追问他要什么,他心中不由得一阵难过,他要的东西哪里是他们能买得起的,“英蓏果吧,上次吃的那种脆甜甜的果子这个季节还有吗?不用多,三两个就好。还有,别老奴婢长奴婢短的,说了多少遍我不喜欢那个称呼。” 


  “哥儿想吃那个,奴婢,啊不,是我明儿去跟厨房说一声不就得了,又不是什么稀罕物儿。”南筠终于破涕为笑。 


  见成功缓和了两人的情绪,他拉了他们起身,“其实你们不用谢我,当日若不是你们拿了镯子央人传信,我哪里还能活到现在,那副镯子只怕是你们身上唯一值钱的东西吧?我也没本事帮你们寻回来,这就权当补偿了吧。去,看看有什么吃的东西,我饿了。” 


  其实他这么做并不单纯是为了报答。 


  那一阵南王正在同群臣商议废奴法案,遭遇了空前的阻力,而东园悦只是一贯地维持着毫无主见的中立,将心思全花在如何从中渔利进一步稳固王位上面。卢若铭见南笥南桓的事情南王应得爽快,便趁热打铁地当着他的面细细同孜莱剖析废奴的利弊,从奴隶数量、生产能力、现今的年产量以及管理的成本支出等多个方面举出了数种提高产值的方案,并提出建议:“我并不主张一步到位全面废奴,但可以小范围尝试一下,比如在咱们自己的府里或是再多选几个大户庄院,无论是人身自由程度还是生产资料的分配方式,不妨多方试试。” 


  “你确定以你说的这些方式可以更大提高他们的劳作积极性,从而增加产量?”孜莱与他一起工作多时,已经逐渐适应他的遣词造句,又因为比不得南王的博学所以想当然地认为那是他生洲母语的说话方式,从没真正怀疑过他的来历。 


  “是的,我们那里有句老话叫做人不为己天诛地灭,如果他们镇日劳作的成果有一部分可以由自己享用,而且多劳多得,你说他们会不会更加动脑卖力?” 


  “铭儿,你的意思可是说,废奴法案应当缓一缓?”他们谈至此处时一直没说话的南王插了进来。 


  “也不一定,王爷,但内容应当再保守一些,那样的话至少阻力会小一点,况且奴隶仅仅得到法律上的人身自由是没有用的。”卢若铭并没有长篇大论地解释,因为他看出其实南王已经领会了他的意思。 


  果然,当日下午南王便招来库部一众官员重新讨论废奴细则,当晚又着他细述他的世界由奴隶社会进化到封建社会的种种过程,逼他判断这时代的生产力特征属于奴隶社会还是封建社会,末了又要他分析当今世界资本主义萌芽的程度和发展趋势等等,卢若铭毕竟不是研究社会发展史的,几乎被榨干了肚里的存货,到后来累得完全不知所云,一连几日缓不过劲来。而南王连同那帮赞成废奴的朝臣却个个神采飞扬,条款改了又改,最后竟然决定暂时放弃奴隶废黜法案。 


  但是私底下,库部首侍景侯虔以及几个司正却常常聚在南王府的外书房商讨小范围试验奴隶改革的具体细节,而卢若铭的意见也往往会经由南王传递出去引发新一轮商议。 


  个多月后方案终于成熟起来,库部在安槐境内选取了几处规模不一的牧场田庄进行了首轮试改,因为范围不大,对象又全属自愿,所以没有在朝野引起太大的震动,而这首批试改的对象里便有南王自家的牧庄。 


  看过工作计划后孜莱当场爆炸,指着卢若铭对牢南王尖叫:“这是什么这是?支付工钱?准许自由嫁娶?分片承包牧场?王爷您知不知道您在干什么?您知不知道这样做咱们要多出多大的开销?您会被他害死的您知不知道?卢若铭!你说!你安得什么心这样子挑唆王爷?你知不知道下一季我们的牛羊牧草会比别家高出多少价格?会卖不出去的,你知道吗?你到底想做什么?” 


  很久没看见孜莱发这样大的火,卢若铭头皮发麻不敢出声,偏偏南王还在那里气定神闲地等着看她啥时候叫完,直到眼见孜莱控制不住自己一副要扑出来揍人的样子时方才出声,但语气却全没有外表的轻松,“他想做的是收服人心。” 


  “收服人心?为谁?他自己吧?”被南王沉着的腔调震慑住,孜莱定下身形深深吸气。 


  “为废奴,为本王,为安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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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黄粱 下部 非耶? 


  中篇 二十一 





  “本王的原意是一次解放安槐所有的奴隶,彻底废了这奴隶例制,但铭儿却认为这样做会适得其反,引发安槐大规模内乱。多方权衡下来本王决定采纳他的意见。”南王平素很少自称本王,这番说辞因之显得格外严肃,“现如今各国各地的奴隶起义此起彼伏,若即刻下法案全面废奴势必激化矛盾,届时绶王便有大把理由领兵平乱,结局很难逆料。而照铭儿的建议象现在这样做些改制试点情形则会大不一样,或许各家的收益在眼前会有亏损,但库部在捐税上给予的相应补偿应该可以令他们维持相当时间,而这期间那些个惠奴的改革举措必定已在民间广为流传。用不到很久,效果就会显现了。” 





  “怎样的效果?” 





  “铭儿你且说说看会有怎样的效果。”见孜莱一时无法洞悉整件事的因果,南王转向卢若铭。 





  “不一而足。举例言之,那些失去所有的贫民为避免卖身为奴大多会选择去这些有惠奴政策的牧场服役,而各类吃穿用品的需求也会因为奴隶自由度的增加而增加,由此产生的经济方面的良性循环便会逐渐将奴隶制度阻遏经济发展的弊端凸现得被越来越多人认识,而奴隶的小规模起义也会因之更加勇烈,我们不妨由得绶王派兵镇压,久而久之他便会背负一个倒行逆施的大大恶名从而尽失民心。至於国外,我们都知道大簇国内御奴过於严苛,所以往安槐甘棠的逃奴屡禁不止,若是他们的奴隶知道出逃有可能获得自由的话,那么这种现象就会愈演愈烈,加上他们那里的自由贫民数量又很少,假以时日动摇其国本的可能也不是没有;而甘棠的情形虽然与大簇有一定区别,但那边大田庄主不断兼并自由民土地财产,使其沦为奴隶的现象也已经厉害到了扼杀其国内现有萌芽状态资本主义经济发展的地步,如果……” 





  “孜莱,总之,你只要按照计划做就可以了,放心,我们不会怎么样的。”眼见卢若铭的用词开始超出孜莱的知识范围,南王适时打断了他的演讲。 





  “铭儿,你你,我是说你…” 





  “我这都是听王爷说的,胡乱加了些自己的忖度,信口雌黄,姊姊不要笑我。” 





  面对孜莱眼中的敬畏与疑惑卢若铭这才省觉自己说得多了,连忙下意识搪塞圆说,脑中不期然地冒出一句俗话“货卖识家”,唇边便溢出一抹笑意,也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南王已经成为他愿意以知识智慧辅助的唯一对象,这种士为知己者死的感觉于他分外陌生,一向认为惟利是图是做人的天经地义,从不知血性与气节也会出现在自己的身上,那种热辣甘冽的滋味竟是给予了他从未有过的快意满足,教人莫名的受用。 


  在那个时候,他还并不知道生命的悲喜之间会有着怎样的代价。 








  整个试验工程进行得无声无息,绶王那边虽然得着消息,却抱着幸灾乐祸等看好戏的态度袖手旁观,南王这边则是求之不得地加紧操作,综观全局的同时南王并亲自参与了自家牧庄的改制。时交初夏,卢若铭便同他们一起往牧庄住了一段时日。 





  南筇南筠因为身受其益获得自由身是以不用驱策便鞍前马后地成日价忙得不亦乐乎,孜莱也颇看重两人的沈实稳当着意培养,而卢若铭的大部分时间仍是伴在南王左右,时时为整个计划提些意见。 





  “铭儿,今儿个忙得够了,去,出去骑骑马,孜莱说你骑术大有长进呢,来,别总闷在屋里,今日也让我瞧瞧你的长进。”见他总是神不守舍地思考著什么,南王颇有些担心他耗神过度伤了元气。 





  无可无不可地来到骑场,卢若铭飞身上马,与南王一前一后比起赛来,正是鹰飞草长时节,安槐的开阔风光令人胸怀大开,加上孜莱亲自为他执鞍缒蹬打马收缰,他不是没有扬眉吐气的感觉的,只是晨启年的阴影总是暗沈沈地压在他的心上,令他难有旁骛尽情享受。 





  自从那晚的会见,他们便再也没有主动找他接触过,有次他忍不住出言试探,表示没掌握什么有价值的情报深感惶恐的意思,晨启年只是微微一笑:“绶王乃当世英豪,怎会计较这种眼前利益,你之于我们是颗闲棋冷子,只要别在我们需要的时候忘记身份就可以了。” 





  听了他的话卢若铭非但没有因为暂无任务松口气,反而整颗心都悬了起来。 





  当日他之所以没有将整件事情立刻汇报给南王,为的就是想在情报传递交往过程中神鬼不知地清算出一批隐匿在南王周围的绶王奸细,如今他们按兵不动意即是说他也难以作为,而且只怕他们真的用到他的时候情形已是相当严重了,届时以他的能力能否保得南王周全更是不得而知,前前后后思虑了很久他觉得还是引蛇出洞比较简单易行,主动地牵著对方的鼻子走胜算怎么样都要大一些,问题只在于诱饵,看上去越能够击垮南王就越有可能引出对方的七寸。 





  日子在焦虑与等待中度过,饶是卢若铭心机耐力胜过常人也不由得暗暗急躁,他必须抢在对方的前头才行。 








  “铭儿,我听孜莱赞你能干呢,怎么样,没累坏你吧?” 





  “没事,孜莱姊姊十分聪明。”南王在牧庄小住了半个月便因为国务繁忙赶回京畿,余下的日子里孜莱在卢若铭的鼎立协助下终於让新制逐步上了轨道,虽说不是言听计从,但其实孜莱对卢若铭的意见已是越来越重视,著手建立的管理制度几乎完全按照他的规划,两人的合作也是越来越默契。 





  “你还在记恨她吗?毕竟掳你进府她也有份,否则以你的机智,单凭赫儿赦儿哪有那么容易得手呢。” 





  记恨?卢若铭认真想了想,最初,是的,即便是现在他也不是不怕她的,若不是她的帮衬他未见得就逃不出南刻南制的掌控,然而,那样一来他也就错过了修,不不不,一切的代价都是值得的,修之于他是丰富是完整是肥沃是色彩,否则他的生命就可能是永远的苍白贫瘠荒芜和狭隘。 





  “不,只是还有点怕她。”歪了歪脑袋,卢若铭作了个鬼脸。 





  “哈哈哈哈哈,铭儿,你还真是可爱,哈哈哈哈……铭儿,告诉你,我不是怕她而是十分怕她,哈哈哈哈哈……” 





  当日南王爽然的笑意直到多年以后仍然鲜活在卢若铭的心里,啊,他曾经让他如此快乐地笑过。 





  只可惜人生的欢乐由来短暂。 


  22 


  “铭儿,别忙着走,再帮我拟封信。” 





  小心地按照南王吩咐将信以火漆封印,卢若铭深深吸了口气,终于,他等待已久的机会终于出现了。 





  这封信是南王写给大簇军机大臣榖梁执耳和枢密卿子车薪的回复。战事的胶着令大簇方文臣武将之间的和战之争越来越激烈,角里符圭终于沈不住气,基于遏制武将的传统,他率先提出了媾和意图。考虑到朝中有不少急功近利的势力南王并未将对方的密函公开,他打算先行沟通直到双方就大部分条款达成共识后再行上奏,那时候自然是由两国的大王派出特使缔结合约,反正原则早在开战之初便与东园悦订立,这些细致的前期工作原就用不着王上操心,参与的人少,意外就少,照目前进度看整个战事将会在年底结束。 








  “好!好得很!”在拿到信函的第二天晨启年寻到机会大力称赞卢若铭,“没想到你这样机敏,只是南王素来习惯焚毁草稿,你偷取时切切小心,实在不行便另行抄录就是。” 





  “那样一来怎么证明这是南王的行事呢?”佯装天真地发问,卢若铭暗暗侥幸,前日谎称拿到的是南王废弃的草稿时他著实捏了把汗,生怕自己的笔迹不足以乱真弄巧成拙。 





  “届时还怕拿不到真迹?放心,绶王的耳目无远弗界,哪怕是大簇的朝堂。”晨启年微有些忘形。 





  “那么,绶王何不索性伪造些往来通敌的信函令南王获罪?”卢若铭的心再度提起,为求逼真以免对方生疑他一直都在谨慎隐忍等待时机,眼见大簇密函过来而南王的回复也加密送出后他才抓住时机伪造了这份所谓草稿,但如果他们能够看到真迹,一旦两厢映照起来他岂不立即穿崩? 





  “无知妇孺!这些官方加密信函走的统统是军方秘道,来去踪迹都有证纪,若无特殊手令连偷窥都极难更别说假造了,况且南王的手下也都不是茹素之辈,若是刻意伪造文书或是无中生有地炮制出一个证人弄不好会搬起石头砸了自家的脚,”大约从这个千载难逢的机会里想到了自己的锦绣前程,晨启年破例说了不少,“照他们通信的内容看,恐怕到时候都用不到千山万水费心费力地去寻回真迹,大王便会判他个斩立决。好个南王爷,终于原形毕露了,以往绶王说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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