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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0章

黄粱-第7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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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是他淡漠的反应益发激怒了东园怀,重重的掌掴他被打得漫天星斗,“你以为你不怕死本王便奈何不了你?贱婢!我叫你不出声!我叫你不出声!我叫你…” 
“住手!你在做什麽?想打死他?你没看出他被人下了筋酥散?东园,我们上当了。” 
“那又怎麽样?你别拦著我,这口气本王想出很久了。” 
“我叫你住手!如此沈不住气,难怪你之前会上了这女人的当之後又输给南刻南制那两个小子。你看看你现在这个样子还有没有一点安槐绶王的体统尊严,再打下去你就永无翻身之日了!住手!东园怀!” 
声色俱厉的一声斥吼终於令东园怀手中的皮鞭改变了方向,意犹未尽当空挥舞的鞭身上鲜血点点滴滴四处洒落。 
“!虞棼一石二鸟故意透消息将这女人卖给了我,如今你又将他打成这样,你倒说说看大王会怎样处置我?子车薪想找这机会已经很久了。” 
“你以为没这事子车薪便动不了你?” 
“你什麽意思?” 
“我说你同本王现在是同一根线上的蚂蚱!彀梁执耳,子车薪一直没有真正动你是因为你手上有军权!所谓一山不容二虎,我跟你说过很多次了,角里符圭那个昏君你根本就不用担心,大簇的情形你该比我更加清楚,” 
“够了!东园,你疯狂的结果你自己也已经看见了,我……” 
“我什麽?我是你的前车之鉴!彀梁,本王只後悔没有早一点动手,你若再按兵不动,什麽一统山河平分秋色你就做梦去吧,别以为你手上有军权就可以永保太平立於不败,别忘了鬲畴的下场!角里符圭最恨人拥兵自重你们兄弟却一个控著军机一个掌著兵权早已犯了他的大忌了!” 
“住口!东园,你不要逼我,容我再想想。” 
“还想什麽?还有什麽好想的?我被南刻南制声东击西拖住了北地军队才闹得落荒而逃,但这并不表示本王真的穷途末路了,拓拔恭平手上的兵力仍在,本王在国内的根基也并没完全瓦解,如果你我联手里应外合这天下就是我们的了,乱世难求机不可失啊,彀梁!” 
“哪有这麽容易,东园怀,还有甘棠呢,如果甘棠介入,” 
“甘棠不会介入,就算他们想介入,如今也只能跟大簇合作了,不要以为!虞棼脚踩两只船的微末伎俩能瞒得过安槐,而且,你不了解这女人对於南刻南制的意义,” 
“这一点我倒是了解的,南刻南制的索要手段有目共睹,问题是甘棠真的会跟大簇联合?” 
“不要将角里符圭的大簇同你的大簇混为一谈,彀梁,也别把!虞棼想得太高明了。” 
因了这话趴伏在地上奄奄一息的卢若铭全身都为之一震,这个东园怀虽然是个疯子但却并非全无头脑,如果他确实说服大簇的军机大臣政变谋反并且成功了的话,天下情势将会发生很大的变化,那样一来东园怀很有可能真的会象他自己说的那样重获生机。 
不!他不允许!决不允许! 


二 


原来信念真的可以教人漠视肉体的需求,卢若铭在被人带下去粗鲁地浸盐水上伤药喂泔水的过程中一直在专心致志思谋对策。看来他已置身大簇的疆界,并且应该离都城雍邑不远,从听到的对话推测,东园怀早就同大簇的军机大臣有勾结,这就难怪当初凡虞战事中大簇方面文武官员和战之间对峙得如此激烈了,不过以角里符圭的御人之道,臣子百姓生出二心本不是奇事,问题是他要如何因势利导,离间彀梁执耳同东园怀。 





“甘棠大军已经悄悄在益关集结了吧?安槐方面只怕也已在跟进了,我说得可对?”因为喉间肌肉尚未完全恢复功能加上全身火烫卢若铭说得很慢很吃力,但是难得彀梁执耳一个人出现他必须抓紧机会,见成功吸引了来人的注意力他挣扎著在草荐上略略抬身继续说道,“我身上的药性至今方褪并非出於!虞棼的本意,而是剂量上的差错,加上你们运送我的人一路上很少给我喝水令得药性发散减慢,否则你们又怎会发现上了甘棠的当呢。” 





“我倒忘了,你是甘棠的司藏知事,而且甘棠王十分器重你呢。”彀梁执耳是个高瘦嶙峋的男人,骨节粗大,面黄微须,一双手如同蒲扇般长大,“那麽说陷害大簇、同安槐联合是!虞棼一早便谋划好的咯?” 





“不完全是这样,事实上他们一直在三心二意试图脚踩两只船。若非贵国同南王世子的草约他们一定不会如此一头沈,使计让你们截获我也不过是想确保安槐不会出尔反尔。”昏热的头脑令卢若铭的思维变得有些缓慢,他小心翼翼选择著措辞,这个人他没有打过交道,但这个人的弟弟他却是比较熟悉的,大簇的骠骑将军彀梁执首,一手训练出的大军并非浪得铁蹄之名,“所以如果你还想挽回便得抓紧时间将擒获我的消息呈奏上去。” 





“挽回?挽回什麽?”那个人苍黄的面孔阴沈得怕人,略伏下身他逼视著卢若铭,“有你在手加上东园怀的外援,这可是我梦寐以求的机会呢。” 





“那麽阁下就该当机立断,这样子拖延下去,那个外援只怕就是条名实相符的丧家之犬了。” 





“我是丧家之犬?那麽你呢?”卢若铭原本就千疮百孔的衣服被暴怒著扑将上来的东园怀撕打得七零八落,完全不顾形象体统这位昔日威仪有加的安槐绶王竟然如同市井莽夫般对他拳打脚踢。 





“彀梁大人,狂犬病是要传染的,你可要当心。”被打得蜷成一团呼吸维艰卢若铭勉力道出这句火上浇油的话。 





“东园怀你冷静一点,来人呐!” 





“大哥,那条疯狗真的是我们一直合作的对象?” 





“执首,你不明白,这女人曾害他阴沟翻船,他积怨已久,来,我们到外边去说。” 





没想到东园怀竟然如此忌恨他,身上的痛楚令得卢若铭有丝惊惧,也好,鱼死网破也好,只要能杀了这混蛋他不介意陪上自己的性命,昏沈中卢若铭完全没有意识到他已经将生死置之度外。 








“大人?卢大人?醒醒,卢大人,”口间额角的清凉意味令得高热中的卢若铭略微清醒了些,被他突然雪亮的明眸吓了一跳来人连忙小声解说,“醒醒,卢大人,我是阿隗。” 





“就你一个人?”真是天助我也,卢若铭的思维因为突然的激动异常清晰起来。 





“只有我一个人成功进来了。大人,来,我这就带你出去。”隗影说完便伸手抱他。 





“等一下,等一下,阿隗,我要你先去帮我办件事。” 





“大人,你知不知道你在说什麽?再耽搁咱们就走不掉了,此间换岗的间隔很短。”怀疑地看著他,隗影一向没啥表情的面孔在监房的暗影里明灭不已。 





“我知道我知道,阿隗,但是这件事情非常重要,这样好了,你帮我传个信给大簇的枢密卿子车薪,之後你便不欠我任何东西了,咱们从此两不相干,OK?我是说可好?” 





震慑於卢若铭眼中的狂热隗影沈默著点点头:“什麽信?” 





“告诉他彀梁执耳已经抓住我,我的位置,以及东园怀也在这里。任何方式,只要尽快让他知道就行。听明白了?重复一遍。” 





“是的。卢若铭已被彀梁执耳抓住,被囚於其东郊别院地牢中,安槐绶王东园怀亦在此间别院。” 





“好,你快走,拜托!” 





修,是你在天之灵的佑助吗?哈哈,省了我多少唇舌。眼见隗影略微歪斜的身形消失在廊间,卢若铭长长出了口气,一笑之间全身伤口同时叫嚣起来。 





为著修统一天下的大志,他曾经认真研究过各国的内政,知道大簇两大权臣子车薪同彀梁执耳的斗法由来已久,如果不出意外,眼下的这个把柄已经足够被子车薪利用来消灭彀梁满门的了。原以为还要花费很多时间口舌才能达到的目的竟然碰到了如此的峰回路转,卢若铭兴奋得一颗心仿佛要破口而出。 





东园怀,我要看著你身首异处,南刻南制,如果你们当真是修的骨血就该利用这个机会荡平大簇继而问鼎甘棠,告慰修的在天之灵。 





心脏越跳越快,卢若铭粗重地喘息著,居高不下的体温终於令他晕沈睡去。 





三 


沈睡中卢若铭仿佛看见灯火通明刀枪耀然,腾云驾雾的晃动感觉终於令他从晕迷中醒转,原来不是梦,是他正被人拖架著来到了露天院中。 





“大王有令,彀梁执耳彀梁执首深受朝廷大恩却通敌叛国,罪无可赦,著诛灭九族。”说话的是一个中年文士,以头巾箍饰看应该是大簇的枢密卿子车薪本人,“你们还有什麽话说?” 





反应真快呀,卢若铭微微摇晃了一下在寒风中略略清醒些的脑袋四下寻找东园怀,看院中情形之前很是经过了一番打斗,不过子车薪派来的人马已经占了上风,除了子车薪对面的彀梁兄弟,只得东园怀还能直立。 





“子车薪,我兄弟时运不济无话可说,但愿你剪除了我们以後可以在那昏君手里平步青云。”到底是武将出身,眼见抵抗不成彀梁兄弟从容拿起托盘里的酒盅一饮而尽。 





“割下首级,回宫复命。”片刻之间俩人便七窍流血轰然倒地,子车薪看在眼里冷冷下令。 





眼见武士手起刀落两颗头颅脱离腔体卢若铭的心中有著说不出的快意,他的眼光再度落在东园怀身上嘴角不自觉勾出一抹笑意,你也会是这个下场,东园怀,我会亲眼看见,我一定会亲眼看见的。 





疯狂的杀意令得东园怀若有所觉,在兵士的压制下他想要转过头来却已被人押解著往外走去。 





“在下来迟一步累哥儿受苦了,来人,备车。”同样注意到了卢若铭面上的森冷笑意子车薪客气地上前行礼。 





显得力不从心般阖上眼眸卢若铭在心中急速回忆著关於此人的资料。 








经过数日调理卢若铭的身体渐渐好转,虽然他很想有人交流了解外边的情势,但是周遭除了几个沈默寡言的侍婢医官始终没有外人出现。尽管很明白自己应该利用这段时间认真考虑一下之後的脱身策略,但因为心心念念著东园怀的下场他始终难以集中精力,七上八下坐卧不宁中他终於等到了角里符圭的传召。 





看著他身上穿的大簇女服以及面上不伦不类的扮相角里符圭的第一句话便是:“你的易容可有办法洗去?” 





“不知大王打算怎样处置东园怀?”与数年前相比,角里符圭的外形显得愈加瘦削萎靡,见他对自己的样貌如此感兴趣,卢若铭灵机一动提出了自己最关注的问题。 





“放肆!”一旁的侍从见他答非所问出言呵斥。 





“无妨。”摆摆手,角里符圭倒是显得很有耐心,“东园怀在安槐弑君乱国,事败後又流窜至我国中策反生事,自然该斩首示众。虽然他提出愿意伏首称臣并且可以助本王攻占安槐,但一来我大簇没有他也一样攻占安槐,二来他是个连血亲都要背叛的奸佞,所以本王选择不信任他。怎麽样?可称你的意?” 





好得很,心神激荡中卢若铭点头应对:“大王圣明,不知可否格外开恩容臣妾亲临观刑。” 





仿佛对他臣妾的用词十分中意,角里符圭含笑沈吟:“这原也不难,只是凭白无故的…,况且因为你的缘故南刻南制已经不问青红皂白撕毁盟约,如今正气势汹汹往朕的边境挺进呢。” 





“之後臣妾一定惟命是从。”匍匐在地卢若铭自觉一生人还从未如此渴望过一件事,他必须亲眼目睹东园怀人头落地,否则他便无法收拾情怀思谋去路,此刻他所有的心思全在这件事上,再跳不出来他怕他就要疯了,但愿东园怀的死能够帮助他回复清醒理性。 





“呵呵,朕喜欢聪明的女人。子车,此事你来安排,就明天吧,朕也有很久没有出宫了。” 





“遵命。” 





“来人呐,脱了他的衣服,朕要好好瞧瞧南王父子的宠姬有著怎样的身材。”易容材料因为鞭打而裂开,已然收口的伤痕周围裸露出小片皙洁的皮肤。“你该是个绝世佳人吧,记住,朕不喜欢失望。”听出他话音里残忍的内涵,感觉到冰冷的手指在自己身体上的摸索,有些按耐不住厌憎的情绪卢若铭微微发颤。 








冬日里难得的好日头,高台之上卢若铭瞧著刑场里蓬头跣足的东园怀,刚刚角里符圭特地安排他近前观望过,分明舌头已被割去,这昔日野心强横不可一世的强者身上已全部只剩下穷途末路的仓惶绝望。他仔细观察过,那对暴突的金鱼眼里竟然连一丝不甘心都找不到,这就是杀了修的元凶?面对灭亡竟然连人都认不清的虫豸?真是不配,他怎麽配啊?上苍又怎会让修死在他的手里?太不值了,真是太不值了。 





大刀斫下。 





碧血黄沙。 





点点滴滴都是口中的猩甜。 





修,你亡魂何在? 








郊外行宫,因为卢若铭突然吐血,角里符圭移驾至此让他稍事休息。 





嗡嗡嗡嗡嗡嗡,好像有无数蚊蝇在耳边飞舞,看著眼前不断开合著口唇的御医侍从卢若铭不甚其烦,偏偏角里符圭又雪上加霜地大声嚷嚷著什麽,他真是烦死了。 





“……你易容的洗方……” 





这几个字伴随著更多的嗡嗡嗡,卢若铭终於忍无可忍地起身下地,他的声调有一种极端压抑後的颤动:“来,大王,让臣妾告诉您,”见角里符圭好奇地近前一步,卢若铭一字一顿,“易容的洗方我不知道。” 





“什麽──”大约再未想到卢若铭会说出这样的话角里符圭有些不甚确定地追问了一句,而周围的随从却已经开始鼓噪起来。 





也就几秒锺的时间,或许是角里符圭的姿势诱惑了他或许是那些个吵嚷喧闹引燃了他,总之他本就摇摇欲坠的情绪突然喷发。右手急拽角里符圭右手腕,借他前倾之势右膝猛抬,趁他痉挛弯腰的当口撤手抽出了他腰间佩刀,右腿随之退步的同时将刀架在他项间并以左手拧反了他的手臂,所有动作一气呵成,这位被酒色淘空了身子的大簇君主就此沦为了他的人质。 





“拿下他!” 





“当心大王!” 





瞬间的沈寂之後刀剑纷纷出鞘。 





好像明白自己在做什麽又好像不大明白,卢若铭完全被一种不耐烦的情绪主宰。够了!这种日子他真是过够了!要来就来吧,不就是死嘛,他不在乎!他再也不要委曲求全,他再也不要谨言慎行,他再也不要辛苦谋算,他再也不要拖泥带水!够了,真的够了!他要试试尽情尽兴,他要试试快意恩仇,他要试试一刀两断,他要试试淋漓酣畅!哪怕要他玉石俱焚,哪怕要他去死! 





黄粱 下部 非耶? 后篇 四 


  “卢若铭!放开大王!”这话出自子车薪,现场亦因了他这一句话安静下来。 


   


  “你真的希望我放了他?”卢若铭的语气里有种恶意的偏激,他疯狂的状态就连现场不了解他的这干人都觉得异乎寻常,“子车薪,这么大好时机我若是你就绝不会放弃。” 


   


  “你胡说八道什么,快放下刀,若伤了大王定教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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