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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章

碧血江南-第4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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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山……”她狂叫,想向上游,却发现真力难以恢复,手脚用不上劲。    
她的水性超尘拨俗,生长在东海的海岛沧海幽城,水性当然了不起,但真力难复,    
英雄无用武之地,剧烈的退潮把她反往下游推送。                                                                
碧血江南        
第二十章                    
张秋山悠然醒来,只感到头脑仍在昏沉,手脚乏力,像是大病了一场。    
定下神,他软弱地挺身坐起。    
灯光有点刺目,冷气袭人。    
略一察看四周,他感到心中一凉。    
凭他的经验,一看便知道身在地底的囚牢里,大青砖砌的壁,上面巨木为顶,八尺    
长五尺宽,一张木板床,一条又长又脏的硬棉被。    
壁上,挂了一盏菜油灯。    
一座以鸡卵粗铁条制的四尺高铁栅门,可看到外面所加的两斤大将军锁。    
“混蛋!”他大骂:“又被弄进地牢了,他娘的!这是什么地方?”    
没有人回答他,也没有人来看他。    
他跳下床,发现自己穿一条嫌窄了些的粗布裤,一件发臭的夹衫,难怪有寒意,头    
上的辫子仍有点潮湿,总算不至于结冰。    
他记得,把葛佩如推下水,抢入舱救章春,岂知一钻进去,就迷迷糊糊失去知觉。    
他认识那种贵重的荷包,可惜发现得太晚了。    
他知道葛佩如水性奇佳,冰冷的水,也是解迷神药物的有效物品,所以把葛佩如推    
下水。    
当然,这是赌命,万一冷水无效,葛佩如死定了。    
赌当然凭运气,也凭经验。    
他知道这种荷包里的迷魂药物,可用冷水施救,情势已不由他不赌,他果然赢了这    
一注。    
但另一往他却输了。    
他以为凭自己的定力,以及屏住呼吸,应该可以救出章春,再往水里跳便有救了,    
却功败垂成。    
身危绝境,必须镇静地设法自救,他不叫骂了,定下神估计自己的处境。    
唯一的希望,是用缩骨功变成老鼠那么大,从铁栅门的空隙钻出去。    
人那能变成老鼠那么大?    
人毕竟不是神仙或妖怪。    
“完蛋了!”他自语。    
好冷,好饿。    
他并不在乎冷,但饿却令他无法恢复精力。    
从小铁栅的空隙向外察看,前面是横向通道左右系有吊着铁盏菜油灯。毫无疑问地,    
这是一排地牢中的一间,左右一定另有囚房,也许还囚禁有其他人,但听不到声息。    
章春呢?    
是不是也囚在左右的囚房中?    
“小春!”他再次大叫。    
回声的震波骤急,他知道地牢并不大,比起吉祥庵的地牢规模小得多,但坚牢则过    
之。    
穿的衣物全部换了,目下他是手无寸铁,奈何不了铁栅,也奈何不了那把大将军锁。    
章春也许被囚在邻室,也许……他不敢多想。    
他知道处境凶险,但并不害怕。    
当知道对手的来历之后,心理上就有所准备,凶险也自然减少许多,所以他并不害    
怕。    
他将手伸出栅外,抓住了沉重的大将军铁锁,一阵敲打,铁栅出急剧的震耳噪音。    
“喂!滚一个出来说话。”他一面用锁敲打铁栅,一面摆出粗野态度怪叫:“太爷    
我也算是大名鼎鼎的风云人物,应该受到应有的尊重,难道你们都是见不得人的货色?    
岂有此理!太爷可要骂人了。”    
先是传来启门声,然后脚步声接近。    
脚步声细碎,一听便知是女人,而且是两个人。    
片刻,栅前果然出现两位穿狐袄与篱丝石榴裙,年约二十出头,体态丰盈,貌美如    
花的少妇。    
幽香阵阵,冲淡了地牢特有的臭味。    
“唷!张爷,你一点也不像一个风云人物。”那位右颊有深深酒窝的美丽少妇,笑    
吟吟地用那可以勾魂摄魄的媚目膘着他说:“没有半点成名人物的风度。”    
“去你的!”他显得泼野了:“当一个人被囚禁在这种鬼地方而且肚子饿得可以吞    
下一头牛时,还有什么风度好讲?”    
“你饿了?”    
“哪能不饿?如果我所料不差,最少也有三天三夜,你们没让我有一粒米进肚。    
“你是行家,果然是三天三夜。”    
“岂有此理!你们……”    
“没给服解药,所以你必须昏迷三天三夜。”    
“辛苦你们啦!”他邪笑。    
“我们辛苦?”少妇似乎不懂他的话中含意。    
“是呀!你们一定灌我喝水,料理我的拉撒,怎不辛苦?哦!不会是你伺候我吧?    
如果是……”    
“是又怎样?”少妇居然脸上涌起一抹嫣红。    
“那我觉得非常遗憾。”    
“怎么说?”    
“错过了享艳福的机会呀!那能不遗憾?”    
“该死的!你……”    
“哈哈!就算我该死,恐怕也轮不到你决定,决定权在你们的主人手中。喂!贵主    
人是哪一方的神圣呀?”他大笑:“他不至于怕见我吧?”    
“马上就会派人来带你。哼!你似乎很看得开。”少妇不笑了。    
“在江湖猎食,生死等闲,如果看不开,乖乖回家安份守已做良民岂不更好?”    
“晤!雷神果然名不虚传。”少妇由衷地说:“被囚禁在此地的人中,有些人的名    
号比你雷神还要响亮但他们的表现,比你差远了。”    
“他们怕死?”    
“至少,没有你这份生死等闲的豪气和邪气。”    
“谢谢夸奖,喂!姑娘贵姓芳名呀?请教,我那位女伴章春姑娘呢?”    
“我不会答覆你任何问题,见了家师,你就知道会有什么结果了。”    
脚步声再次人耳,异香扑鼻。    
三个少妇出现,领先那位更美,更出色,碧蓝色衫裙,披了玄狐外袄,佩了剑,隆    
胸细腰眉目如画,简直就像一位王姬,高贵的风华令人不敢逼视。    
另两位与先到的两少妇同样打扮,同样美貌动人。    
“弟子恭迎二师父。”两位少妇恭敬地行礼相迎。    
“怎么了?”最美丽的少妇问,秋水明眸却落在张秋山身上。    
“回二师父的话。”与张秋山说话的少妇欠身答:“这人自行醒来了吵吵闹闹很不    
安份。”    
“快要死掉的人,不安分是情理中事。”二师父微笑,不住打量张秋山:“你就是    
雷神张秋山?”    
“如假包换。”张秋山拍拍胸膛:“我听说过你腰间的绣鸳鸯荷包。”    
二师父的左胁,悬佩了一个在船上杂物雄中出现的同式荷包。    
“哦!你知道我的身分了?”    
“咱们是同类,同类难免互相提防。你们断魂鸳鸯卖人,我雷神买人,名称上性质    
迥异,骨子里意义相同,能碰在一起倒是出乎意料。目下的情势是你们的道行高占了先    
机,活该我雷神除名。这是必然的现象:有人死,有人活,强者登天堂,弱者下地狱,    
没有什么好埋怨的。断魂鸳鸯据说有不少人。”    
“对,我姐妹五人主持断魂鸳鸯十余年,从没失败过。我排行二,姓贝,贝灵姑。”    
“幸会,幸会。”    
“你是江湖十大神秘名人之一,我们是江湖七大秘密组织之一。你失败,是因为你    
只有一个人。我们成功,是因为我们人手众多,我们五姐妹不但调教出许多才貌武功双    
绝的门人,而且训练了许多得力的手下。”    
“他娘的!日后我真得大张旗鼓招兵买马了,要干,就大干一场。这年头,人多势    
众才能叱刹风云,才能称雄道霸,才能……”    
“可惜你已经没有机会了,你这种讲究个人英雄气概的年代已经不会再来,目下谁    
人多谁就是强者。你是同道,我们尊敬你。”    
“在下深感荣幸。”    
“把手伸出来。”    
“哦!这……”    
“我知道你的武功十分了得,必须加上禁制,才能和你谈谈。”    
“你是赢家。”他泰然笑笑,双手伸出栅外。    
两个女徒分别抓住他一只手,拉出两面一分,勒得紧紧地他的胸腹贴上了栅。    
贝灵姑神色一冷,运指如风,用劲道十足的纤纤五指,制了他的气海、神关、鸠尾    
三大要穴。    
纤手抄至他身后,贝灵姑高耸的酥胸,隔着铁栅贴上了他的胸膛,右手在他背后一    
阵游动。    
“好香艳。”他邪笑:“贝姑娘。呵呵!我想到一张床。”    
“你倒是风流得很呢!”贝灵姑收手退了一步,媚目盯着他笑:“大闹扬洲镇江,    
出生入死身边依然带着两位俏情妇,左拥右抱四出招摇,走桃花运的人,其他方面会倒    
霉的。你想勾引我?”    
“那还用说?天下间女人很多,有几个女人比得上你美丽妖艳呀?哪一个风流豪客    
不想勾引你?”    
“你知道你目下的处境吗?”    
“知道,你说过,我武功十分了得。你制了我的任脉,禁制气血之源。背后,你共    
下了七枚寸长的怪针,分别制住督脉、足太阳膀胱、三焦、小肠,胆,五条经脉插入七    
枚针。    
呵呵!你这迷人的小妖精,针上工夫真出神人入化,你的女红一定非常精巧精巧,    
你真该去开裁缝店,而不该干这种出卖人命的绝活。”    
“你真不错。”贝灵姑媚笑:“人如临风玉树风流,名震江湖,身在死境,泰然自    
若豪情不减。如果不是为了买卖,我不要你勾引我,我会……”    
“你会像孔雀一样在我面前,展示你的绝代娇姿,你会陪我上床!该死!我真该早    
两年找你们。”他依然邪笑:“找你们姐妹过一段神仙快活日子,我好后悔。”    
“你也会后悔?”    
“是呀?早两年我就听说过你们的组织……”    
“你不怕?”    
“怕什么?怕你们姐妹多?男人嘛!漂亮的女人愈多愈妙,牡凡花下死,做鬼也风    
流,呵呵……”    
一名女徒启锁开门,他昂然而出,笑吟吟地毫无惧容。    
“你真是不知死活。”贝灵姑俏巧地、娇媚地一指头点在他的鼻尖上,媚笑着挽了    
他的臂膀举步:“我好羡慕你的女伴,你是一个非常懂情趣的男人。”    
“呵呵,夸奖我吗?哦!我的女伴……”    
“你可以见到她了。”    
内厅并不豪华格局也小,但墙壁厚实如军垒,坚牢的小窗,沉重的厅门,关上了门    
窗,就是一座攻不破无门可人的堡垒。    
贝灵姑亲昵地挽着他,相依像情侣般踏入厅堂,门在身后闭上了,厅中温暖如春,    
异香中人醉。    
外面是严冬,里面是春天。    
八仙桌排出盛宴,精致的餐具,可口的菜看,酒是的陈年女儿红。    
四位千娇百媚的女郎在等他,美艳与贝灵姑不相上下。美丽而又上了妆的女人,很    
难从面貌上看出实际的年龄,反正都美,都很年轻。    
断魂鸳鸯十余年前便有了相当高的名气,那么,这五个主脑人物,年龄该已三十出    
头。    
三十岁左右的美丽女人,正是女人一生中成熟至颠峰的岁月,也是最动人、最迷人,    
最令男人神魂颠倒的年龄,青春正盛风情万种的销魂时期。    
在两旁伺候的年轻美丽女门人,共有十人之多,成了众香国啦!    
客席上唯一客人是章春。    
她气色甚差,换穿了不合身的青衣布裙,倒像个操劳的仆妇,但五官灵秀的面庞,    
依然流露出大户人家名门淑女的风华。    
她怒容满面,看到张秋山平安出现,立即怒意全消,惊喜莫名,刚要跳起来叫嚷,    
却被一位女郎一把按住哼了一声,警告她不许异动。    
“妙极了!这才对嘛!”张秋山的大嗓门声震屋瓦:“冲同道份上,在把我卖出去    
被仇家杀死之前,请我吃一顿这才合乎道义呀!”    
主位上的美女郎柳眉一挑,凤目带煞哼了一声。    
“你不要装得真像个视死如归的豪客,死前撒野你得不到任何好处。”女郎阴森森    
地说:“这里可不是你散野放泼的地方。”    
“哈哈!姑娘,你说这种话就不上道了。”张秋山放掉挽着的小蛮腰,无所顾忌地    
径自就座,在章春的右首主客位大马金刀地笑吟吟坐下:“我雷神能名列江湖士大神秘    
名人之一,当然有成为风云人物的条件,当我操刀杀人时,力拔山兮气盖世,本来就是    
视死如归的豪客。醇酒美人当前,我也是追逐声色的一代之豪,哈哈!你看我像一个以    
放泼撒野来掩饰心中恐惧的人吗?”    
“你……”    
“你如果怕我撒野放泼,你们可以出去,让我痛痛快快吃一顿,保证不会打扰谁。”    
他推开上前斟酒的女人,自己斟酒:“我告诉你,世间有许多人,死前连一口饭都捞不    
到,还不是螟目地进入枉死城?我捞到一顿酒菜,还有你们一群天仙似的美女相陪,还    
有什么好埋怨的?欢喜还来不及呢!喂!拜托,能不能换几壶高粱来?饿了三天,有烈    
酒才能开胃哪!”    
“没有。”美女郎一口拒绝,脸色不再冷:“我这里从来不招待外人,你是例外,    
所以没有男人喝的酒,不喝就拉倒。”    
“在下深感荣幸。贝姑娘,不替我引见你的师姐妹?”他的手在下面轻拍章春的掌    
背,表示不要激动:“可不要说我这个客人不知作客的规矩。”    
贝灵姑一直就在偷笑,显然极为欣赏他的豪放不羁。    
“我姓计。”主人美女郎说:“你不必知道我们的闺名,断魂鸳鸯的人不求闻达,    
所以是江湖七大神秘组织之一。二妹姓贝,三妹姓和,四妹姓阮,五妹姓杜。”    
“晤!都是罕姓,计贝和阮杜,真姓?”    
“你的张秋山地真名实姓吗?”计姑娘反问。    
“姓张没错,名有好几个。诸位姑娘,在下深感盛情,敬诸位一杯。这辈子或许咱    
们再也没有把盏言欢的机会,但愿来生咱们能有机会结来生之缘。小春,举怀。”    
章春极不情愿地握杯,却不举起。    
“我决不敬仇敌吃喝。”章春咬牙说:“我讨厌她们,我恨她们。”    
“小春,她们能破例招待我们,已经不错了……”    
“她们到底是些什么人?”    
“断魂鸳鸯。    
“那是……”    
“她们是一群出卖人命的人。”    
“掳人勒赎?”    
“不,她们只接受买主的花红,捕捉买主所要买的人,性质上与杀手行业相同,不    
同的是她用活人来取信于买主。”张秋山加以解释。    
“人交给买主之后,必须在敝处将人处决,不能活着带出我这座断魂庄。”计姑娘    
进一步解释:“为了保持神秘,我们必须这样做。”    
“保持神秘?买主……”    
“买主须依照本庄的规定,在本庄指定的地方,接受断魂香的禁制,在失去知觉状    
况下带到本庄,完成买卖,带走死者人头,仍由本在的人用断魂香加以禁制,带至指定    
的地方分手。”    
“谁是买主?”章春抗声问。    
“你们必须见到买主才知道。”计姑娘说:“买主通常由过去的客户引介,而我们    
从不过问买主的来历底细,只管猎物能值多少花红。”    
“我们的花红是多少?”    
“你,不值一文。”计姑娘冷冷地说:“不幸的是,咱们下手时你在场,只好一起    
回来。”    
“你怎么处理我?”    
“死。”    
“你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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