棋子 by 天涯客-第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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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子。。。只要你把解药给我。。。你让我怎么做都行。。。”恐慌不已的阿棋忍不住发出了妥协的哀求。
但那个卑劣的男人对此却根本不予理睬,手下一用力,将那纤细的白嫩猛的翻了个身,狠狠的压在了白玉雕就的浴池沿上。
从浴池到卧房,整整一个晚上,阿棋领略了从未经历过的凶残和暴虐。他终于明白,欺侮他最狠的人不是南宫星,也不是慕容府那帮侍卫,而是眼前这个最像畜牲的残暴男人!
那个毫无人性的恶魔一直得意的欣赏着他的煎熬他的崩溃,直到他奄奄一息时才把救命的药粉恩赐般倒入他的口腔。
明月淡淡隐去,天快亮了,此时正是黎明前最黑暗的一刻。
疯狂发泄后的南宫望已沉沉睡去。阿棋艰难的从床上爬了起来,尽管他下身严重受创痛入骨髓,但功力恢复的他仍咬紧牙关费力的穿套衣衫。
屋内的空气污浊不堪,再不出去透透气他会窒息发疯的。
客栈的大堂空无一人,阿棋悠悠的踱到一张桌前,一坐下马上便感觉到下身传来钻心的痛疼。他哆嗦着深呼吸几下,勉强坐稳了身子。
趴在柜台上打盹的店小二已被惊醒,揉着惺忪睡眼不情愿的走过来招呼。
“给我来一坛酒,要最烈的那种。。。”阿棋苍白得像死人的面孔把店小二吓了一大跳,手脚利落的马上就搬来了一坛烈酒。
阿棋在南宫山庄时就喝过酒,不过那是为了满足南宫星变态淫欲而被强迫灌下的媚酒。他早就听说过烈酒能麻木神经,使人忘却一切痛苦和不幸。
看着深黑色的瓷制酒坛,阿棋也不用碗一把抓起,一仰脖,便向口中急速倾泄。
烈酒烧口,辛辣无比。“碰”!阿棋重重放下酒坛,伏在桌上猛烈的咳嗽起来,咳得他几乎喘不上气来。
眼中一阵酸涩,阿棋很想大哭一场,但久经不幸的他早已没有了眼泪。
再度抓起酒坛,阿棋又狠狠的灌了一大口。从咽喉到肠胃都仿若刀割一般,头脑一阵晕旋,他却从中捕捉到一点点舒畅的感觉。
痛快!真是痛快!冰凉的酒水浸湿了胸前大片衣襟,阿棋用衣袖抹了抹嘴,继而一仰脖,又开始狂饮起来。
也不知过了多久,头脑越来越沉,眼前的事物也越变越模糊。阿棋只觉得整个人像要飞起来一般,变得轻飘飘的。
忽然一声惊讶的呼唤声响起,阿棋费力的辨别着,那声呼唤好像是在叫自己的名字。
瞪大了眼睛,阿棋怔怔的望着前方。只见两个潇洒人影翩翩移近,其中一人温文儒雅好像正是他心有所牵的飞云帮少帮主卓玉。
卓公子怎么会在这?阿棋不信的揉了揉眼睛,定是自己喝太多了,产生了幻觉。
“阿棋,你怎么在这?”当那和蔼温柔又略带惊喜的声音响起来时,阿棋终于明白,这不是幻觉,他崇拜钦慕的卓大公子此时就活生生的站在自己面前。
“卓公子。。。”一股暖流赫然涌遍阿棋的全身,只要一看到卓玉他就会产生这种美妙的感觉。但下一刻他看到了卓玉身边天仙化人般的慕容静,那双世上最清亮的美目正用冷得可以冻死人的冰寒眼神狠狠的瞪着自己。阿棋才刚刚暖起来的身子马上就冷却下来。
正当三人愕然以对时,大堂一角响起了南宫望惊喜的声音,“慕容二公子,没想到你也来平城了。”
那个魔鬼来了!阿棋心头一阵剧颤,瘦削的身躯开始轻轻发抖起来。
耳听得南宫望热情的走上前熟捻的同慕容静打招呼。慕容静和他是早就认识的了,此时便也把他介绍给了卓玉。卓玉虽对南宫望的投敌行径大为鄙视,但碍于慕容静的面子,表面上还是对他客客气气的。
原来卓慕二人自湘城一别后,闲来无事便四处游玩,听说平城风景秀美便也游到了此地。恰好也住在这家客栈里。今晨二人正准备外出时,赫然发现了呆坐大堂独自饮酒的阿棋,于是便有了这次巧遇。
卓玉看阿棋神色郁郁颓废苦闷,很是心痛,忍不住柔声问道:“阿棋,你有什么不开心的事啊?小小年纪就这样酗酒。”
阿棋抬头凄然看了他一眼,复又垂下头低声道:“卓公子,我没事的。。。”说着便欲站起身来,但他下身受伤极重,再加之酒醉晕旋,两腿一软马上便向地上倒去。
卓玉惊呼一声便欲上前搀扶,但他慢了一步,南宫望从后抢先一步接住了少年摇摇欲坠的纤瘦身躯。
阿棋无力的倒在南宫望怀中,只觉得天旋地转昏噩难耐,连挣扎都忘了。
南宫望一把将他打横抱起,抱歉的对卓玉和慕容静说道:“他喝醉了,我先抱他回房,一会咱们再细聊。”说完抱着阿棋便向内里客房走去。
卓玉望着他匆匆而去的背影,心头涌上一种说不出的难受感觉。
阿棋的卧房里,南宫望将他随意的放在床上,接着便猴急的开始解他的衣衫。
昏昏沉沉的阿棋一下被这粗暴的动作惊醒了,喉间滚动几下,忽然伏在床边开始呕吐起来。他吐得又急又猛,一半是由于烈酒,一半是由于那个禽兽般的男人。
南宫望又是震惊又是嫌恶,狼狈的站起来,恼怒的摔门而去。
萧瑟空寂的卧房里只余阿棋一个人无力的伏在床边痛苦的狂呕着,他呕得那么凶猛那么剧烈,仿佛要把心都呕出来一般。
“玉,你为什么总对那个小贱人那么亲热,你是不是看上他了!?”客栈芬芳怡人的后花园里,面若寒霜的慕容静冷冷的对卓玉质问道。
“静,你怎么这么多疑啊!”卓玉望着生气的任性情人无奈的分辨道:“我对阿棋只有怜悯,他实在是太可怜了!在我心中最爱的始终是你啊!”
慕容静听他说得诚恳,心中怒火已有些消退,但面上仍嗔道:“谁知道你这话是真是假!”
“静!毒誓我都发了上百遍了,你。。。你要我怎么说才相信!”卓玉急得连话都说不顺了。
慕容静“扑哧”一笑嫣然道:“上百遍怎么够呢!我要你发上千遍、上万遍、上亿遍。直到你累死为止!”
“我累死了你是不是就放心了!”看到心爱的人儿转怒为喜,一向沉稳的卓玉也不禁口出戏言。
慕容静脸上的笑容越发动人了,卓玉不禁看得呆住了。心上人的俊美容颜真是绝世无双啊!
正当他意乱情迷之际,一转眼忽然发现前方不远处悄然立着一个单薄人影,白衣胜雪,静若止水,正是那个惹人怜的阿棋。
此时的阿棋沉静淡漠,浑不似昨日那般伤心痛苦。
背对着阿棋的慕容静显然也发现了异样,一回头见又是那个令自己心烦厌恶的小贱人,不由得高高挑起了一双秀眉傲然问道:“你躲在那里干什么!是想偷听我们的谈话吗!”
阿棋避开他挑衅的目光,平静的淡淡道:“卓公子,二少爷,南宫公子请你们过去商讨些事情。”说完,恭敬的一欠身便飘然离去了。
花园内曲折蛔环的长廊里,阿棋越走越快。眼睛又再度酸涩难当。
卓玉那句“我对阿棋只有怜悯,他实在是太可怜了!”一直在他耳边不住回荡。其实他早就知晓卓玉的心,自己那么平庸那么低贱又怎么会得到卓大公子的青睐呢!但亲耳听到卓玉表白心迹还是让他的心痛得要命。
南宫望的卧房里,阿棋、慕容静、卓玉认真的听他讲解行动计划。
“杜雷亭好酒,杨顺则好色,而且好的还是男色!”南宫望缓缓陈述着。
这些阿棋是早就知道的,还在南宫山庄的时候,他就发现杨顺总用一种暧昧垂诞的眼神盯视着自己。要不是碍于他是南宫星的禁脔,恐怕这个色鬼早就对他下手了!
只听南宫望继续说道:“平城的怡香院是出了名的男妓馆,杨顺肯定不会放过这个绝佳的销魂机会。因此只要咱们在怡香院埋伏好,就一定能截杀到他!”
“埋伏太多人反而容易暴露,我看就让阿棋一个人去吧!”优雅的坐在软椅上的慕容静很快表达了自己的看法。
“让阿棋一个人去太危险了吧。。。”宽厚仁善的卓玉忍不住提出了异议。
“怎么会有危险呢!”慕容静变了脸色拨高了几度声音反驳道:“阿棋的武功不是高得很吗!”
卓玉知道心上人已有些生气了,但仍忍不住想再劝两句。
刚要开口,阿棋已抢在他前面淡然道:“卓公子不用担心,杨顺之流的角色我还是应付得了的。”
卓玉见当事人自己都同意了,也只得暗叹一口气不吭声了。
怡香院里,淫欲四溢的二楼厢房里,一个稚嫩的瘦小少年正被一个体壮如牛的魁梧男子压在身下凶狠的蹂躏着。那瘦小少年虽然痛得死去活来的,但面上仍装出一副欲仙欲死的模样。嘴里还不断吐出一些勾魂摄魄的呻吟和淫荡污秽的话语。
不一会儿,那魁梧男子一阵猛冲满足的发泄在了少年的体内,少年也如虚脱般瘫软在床动弹不得。
魁梧男子狂喘了几口气后,把自己的粗大分身套弄了几下,翻过少年的柔软身子似乎想再大干一场。
瘦小少年没想到男子那么快就想再来第二次,忍不住怯怯哀求道:“张老爷,歇会儿吧,我。。。我那有点痛。。。”
魁梧男子却根本不可怜他奸笑道:“臭表子!你怎么会痛呢!你刚才不是叫得蛮爽嘛!”说着将自己那可怕的宝贝对准瘦小少年的后|穴,一个猛冲,硬生生塞了进去。早已破裂的伤口再度涌出鲜血来。
“啊啊啊啊!!!”少年凄惨的尖叫起来,呜咽着哭泣道:“不要啊!张老爷,我受不了了。。。求您饶了我吧。。。求求您了。。。”
魁梧男子嘿嘿狂笑,恶狠狠道:“不知好歹的臭表子,再敢哭闹,我就撕烂你的嘴!”说着腰身一挺,就欲大肆冲刺起来。
正在这时,屋内忽然响起了一个冷冷的声音:“放开他!”
魁梧男子猛然一惊,暗想是谁那么大胆居然擅闯厢房扰他快活。于是停了动作愤愤向发声处望去,只见半敞的木雕窗前悄然静立着一个佩剑少年,衣如雪,人如冰,瞪视着他的黑眸中闪动着彻骨的寒意。
伏在床上的瘦小少年稍得喘息也惊讶的望着这个从天而降的大救星,小鹿般的黑眼里溢满了求援的信号。
“哪来的小鬼,竟敢打扰本老爷的好事!活得不耐烦了吗!”一看是个未成年的孩童,即便佩着剑也无甚可惧,魁梧男子一下子嚣张起来,傲慢的喝问道。
“我叫你放开他,你没听到吗!”白衣少年轻吐的话语平静无波,但却冰冷至极。
“臭小鬼,你是哪个院的小表子啊!敢跑到这里来撒野!”魁梧男子气急败坏的大骂起来。
佩剑少年微微皱了皱眉,忽然拨出长剑挑起身旁桌上瓷盘内的一个小樱桃,“呼”的向魁梧男子拍去。那小樱桃果肉虽软,但夹着强劲的内力却如一个坚硬的暗器般,又快又狠,“啪”的正中魁梧男子的眉心,魁梧男子哼都没哼便被打昏过去。
这几下动作电花火石般迅速,瘦小少年只觉得寒光一闪,魁梧男子便已从自己身上滑了下去。不禁惊讶得整个人都呆住了。
佩剑少年在屋里环视了一圈,找了张椅子坐下来望着瘦小少年轻声问道:“还痛吗?”
瘦小少年呆愣了半晌才缓缓回过神来摇头道:“不痛了。。。”接着又激动的感谢道:“多谢公子出手相救。此恩此德小哲末齿难忘!”
“这没什么的。”佩剑少年淡淡道:“我要在这屋里呆上一会儿,希望你合作一下,不要惊动其它人。”
“放心吧,恩公,不论你提出什么要求我都会照办的。”自称叫小哲的少年诚恳的说道。
“那就好。”佩剑少年自袖中掏出一堆金叶子轻轻放在桌上温言道:“小哲,一会儿我走之后,你带着这些金叶子逃走吧。嫖客在你的屋里出了事,老鸨轻饶不了你的。”
小哲万想不到这陌生少年竟如此仁义,心头一阵感动,眼眶立时湿润起来。忍不住哽咽道:“恩公,小哲自小孤苦、受尽凌辱,今天总算遇上您这个大好人了!”
佩剑少年悲哀的凝望着他,眼底悄然滑过一丝阴郁,似乎勾起了什么心事,黯然道:“别叫我什么恩公了,叫我阿棋吧。。。”
这个佩剑少年正是阿棋,按照南宫望的计划天一黑他就悄悄来到了怡香院。在房顶上勘察一番后,他找了个正对大门庭院的二楼厢房准备藏身。接着便撬开窗户,施展轻功悄悄跳了进去。
哪知一进屋就看了如此不堪之事,阿棋饱受欺辱,对被虐少年大生同情之心,因此才愤然出手相助。
小哲见阿棋武艺高强又平易近人不禁大为羡慕,赞叹道:“阿棋,我若是有你这般厉害,便不会受人欺侮了!”
阿棋听了这话蓦然一怔,脑海中不禁浮现出南宫望那夜的疯狂暴虐,忍不住悠悠叹道:“武功高又怎么样,该受欺负还是得受欺负。要想不受欺负,就只有做坏人了。”
小哲听他言辞凄凉,心中不免一紧,暗想莫非强大如恩公也有什么不如意之事。转头望去,只见那个淡漠的少年正郁郁的望着窗外明月发呆,脸上写满了绝望的悲愤和强烈的伤痛,令人看着看着便忍不住心酸的掉下泪来。
怡香院张灯结彩的大门口一阵喧哗,一个三十岁上下的华服男子领着一帮精壮侍卫大摇大摆的走了进来。
“哎呀呀。。。杨大爷来了,快请进快请进。。。” 老鸨慌忙领着众多妖艳少年殷勤的走上前献媚的打招呼。
一直静立二楼厢房窗前的阿棋心头一凛,杨顺终于来了!
他回头对一直安静坐在床上的小哲温言道:“小哲,我要走了,一会儿怡香院一定混乱不堪,你就趁机逃走吧。”说完也不等那少年有何反应,便展动身形,“呼”的向窗外庭院中跳了下去。
这边杨顺正在众美艳少年的簇拥下乐不可支的往厅堂中走去,忽听得半空中一阵破风声响,只见一个白衣少年手持长剑如从天降般自二楼厢房飞身而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径直向他刺来。
这一下骤起变故,院中那些迎客少年和老鸨只吓得尖叫连连,纷纷抱头四散逃避。一时间院中形势大乱。
杨顺一眼就认出这行刺少年是阿棋,心中吃惊不小。但他必竟久经江湖,经验老道,一看阿棋来势凶猛,不易抵挡。“呼”的施展轻功竟从众人头上悠悠飞过,向后退去。
他身后的那帮精壮侍卫显然训练有素,一看主公遇险,连忙一拥而上,齐刷刷的抽出腰间佩刀,大声叫喊着向自半空中呼啸坠下的阿棋迎头击上!
阿棋在半空中眼看着那么多把白晃晃的利刃纷纷向自己袭来,竟毫不躲避,也不抵挡,径直从那密密麻麻的刀林中一穿而过。
只听得“哧哧”数响,十余把尖刀在他身上划出淡淡血痕,点点鲜红的液体在凄美的夜空中四处飞溅。阿棋却仿佛没有感觉般,身形不见稍缓,仍如离弦之箭般飞速向那不断后退的杨顺攻去'自由自在'!
身经百战的杨顺也不禁被这不要命的打法吓得有些发颤。眼见阿棋浑身染血面若寒冰,有如厉鬼讨命般疯狂袭来,只得把心一横,抽出腰间佩刀,硬着头皮挡了上去。
阔背金刀与细长利剑在空中迅猛相交,只听得“当当当当当”数声急响,剧烈缠斗的二人倏然分开。杨顺踉跄着后退几步,险些站立不稳,身上已有数处被刺伤。
他带来的那帮侍卫慌忙跑了过来,将主公团团围在中间保护起来。
阿棋却是一个漂亮的凌空后翻身,姿态闲雅的翩翩飘落于地。随即一柄如水长剑淡然斜指,剑气阴森慑人,冰冷至极。
杨顺诧异的望着武功大增判若两人的阿棋,不信的喃喃道:“你真是阿棋吗?!怎么你的武功变得那么厉害?!”
阿棋淡淡道:“是又怎么样,不是又怎么样,反正你今天必须得死!”说着,长剑一挥,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