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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冰雪孤城全-第2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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种敬意。 

  他小心翼翼的道:『宫主,我只查到一事。当年………,龙府 
女主人,和皇族是有关系的,……她是朱九皇爷青梅竹马的表妹………。』 

  侯雪城倏然站起,面巾无风自动,『朱九?是他?』他忽然剧 
烈的咳嗽起来。雪白的面巾渗出血丝来。 

  『宫主!』所有人惊叫起来。侯雪城挥手要他们退下,跄踉的 
走进内堂。 

  他在内堂寻著椅子坐下,只觉胸口剧烈的痛楚,丹田如火烧, 
全身经脉几欲爆裂,冷汗猝流。这是散功的迹象。 

  虽然之前就有徵兆,但从来没那么剧烈过,不可能的,散功怎 
么可能会那么快?他已经避免见到朱靖了,虽不再继续练冰心诀, 
却坚守灵台清明,方寸安宁。不可能那么快的。 

  是毒? 

  是谁下的毒? 

  一瞬间,所有人的脸孔在他脑中环伺。侯雪城握紧了拳头,瞬 
间内堂杀意弥漫。 

  冰雪孤城 
                  第二部第五章 
                  波涛(後篇)  

  庆王府这几天来了几名客人,是朱靖的舅母一家,舅舅之前因 
为冒犯天颜,抗旨觐见,被押入天牢。後来宣宗继位,追赠『 
                  节 
烈』一匾,算是忠烈一家。他们世居凤阳,这次回来省亲,太君高 
兴异常,整个朱府处处张灯结彩。 

  朱靖的舅母育有一儿一女,虽然年已四十,但是风姿端秀,看 
得出年轻时是个极美丽的女子。她和一般贵族家庭的贵妇不同,笑 
声十分爽朗,举止虽然随意,却带著一股超然的贵气。 

  这天晚膳後,太君邀著众人在厅里喝茶,合家欢笑,谈的正畅 
快时,一名仆人走进通报,「侯公子回来了。」 

  朱靖眼睛一亮,「回来了吗?」半个月没有见著他,他简直无 
法克制自己的思念之情,只想马上看见他,登时心神不定,起身告 
退。 

  朱靖的舅母,也就是靳国夫人叫住朱靖。「侯公子就是浣花提 
的那个小师叔吗?」 

  朱靖点头。 

  靳国夫人十分好奇,她一向有著超绝的探究心。「听说他功夫 
厉害的紧哪,有「雪袖红衣」之称,我可以见见他吗?」 

  朱靖微微犹豫,知道雪城远道回来,定然累了,但舅母身为长 
辈,要瞧瞧他的师门长辈,也是人之常情。何况,他也希望和雪城 
的关系能够早被承认。 

  「哥哥,舅母难得好奇,你就请侯大哥来一趟吧。」朱浣花柔 
声说。 

  朱靖无奈,吩咐仆人,「请侯公子来此一趟。」 

  「是。」那仆人方待退出,朱靖又叫住他。「等一等,你不用 
去了。」他对舅母道:『我亲自去找他来,别人找他,他未必肯 
来。」他说著站起身。 

  等他走後,靳国夫人才表现出她的惊诧,「这个侯雪城是个怎 
么样的人?竟然要身为王爷的靖儿亲自去请人,他的年纪很大了 
吗?」 

  朱浣花摇头,「比大哥小四岁。」 

  「这么年轻的师叔,才二十四五,还是个孩子嘛。」靳国夫人 
挑眉。『怎么那么大架式?很神气的人吗?』 

  朱浣花苦思半天,忽然脸红了。只说:「侯哥哥和别人不同, 
他很特别……好特别………。」 

  「哦,怎样的特别?」靳国夫人十分好奇。 

  朱浣花想了想,最後放弃,「我不会形容,舅母看到了就晓得 
,他的特别是言语难以形容的。舅母看到了就明白。」 

  太君也忍不住笑起来。『那孩子真是很特别的,谁都不理会, 
有时候连我的帐都不卖,出了名的冷傲。不过他对靖儿的确有心, 
几次为他出生入死,我很承他的情份。』 
   
  靳国夫人有些诧异,老太君的挑剃也是出名的了,竟然会为一 
个外人露出那样的笑容,这侯雪城是怎样的人物,接近朱靖又是什 
么源由,她倒要好好估量估量。 

   

  朱靖抑止住心中的激动,走进『静芦』,一别两月,他几乎不 
能忍受没有他的日子,一想到马上可以看见他,他的心情就无法凝 
定,所以他不愿仆人找他来,他要第一个见到他。 

  他轻轻推开雪城的卧室,侯雪城没有在里面休息,走到书房也 
没有人,练功室和议事房也都看不到人,朱靖站住脚,转身向楼外 
走去。 

  侯雪城果然站在樱园里,此时正值初春,他站在浅红色的花雨 
和娟白的薄雪中,他的容色比樱花清艳,气韵尤寒胜冰雪。 

  朱靖看的几乎痴了,两个月不见,他的身子大为清减,眉宇间 
仍然冷傲,却多了一股倦意。朱靖几乎心痛起来。 

  他脱下大氅,走过去披在他身上,「天冷的很,进屋里好吗? 
如果受了凉便不好。」 

  侯雪城没有回头,他摊开手掌,樱花及雪花轻轻飘落在他白皙 
修长的手掌上。花已残,雪已融。「花不经寒,雪不长久。」 

  他的语气几乎是感伤的,朱靖不知道他这两个月遇到了什么事 
,他既不说,自己便不去问,朱靖走到他身後,轻轻的拥住他。 

  侯雪城没有抗拒,他的腰仍然挺得很直,神色仍然很冷,语气 
却多了一股温情。「这些日子,我¨¨很想念你。」 

  朱靖一怔,想不到他会如此坦白,他应该大喜的,但胸中却有 
股浓厚的不祥之意缠绕著。雪城的手很冷,朱靖不动的抱著他,用 
自己的体温温暖他。 

  侯雪城没有再说什么,只是静静的站著,看著细雪飞樱,过了 
良久,他淡淡的说:「好了,我们回去吧。」 

  朱靖替他拂去头上的雪花,神色十分温柔,却不多言,领著他 
走向「恩承居」。侯雪城看著不是走向自己的屋子,『你去哪里?」 

  朱靖握著他的手,暖著他的手,温颜道:「我舅母来了,她想 
看你。」 

  侯雪城没有异议,只问:「我要如何称呼她?我长你一辈,要 
跟她同辈论交?总不能直接叫她『女人』。」 

  朱靖忍不住一笑,想起侯雪城在傲神宫里,称呼服侍的侍女, 
都是『甲女人』『乙女人』『丙女人』,从不去记名字。 

  「她被封为靳国夫人,你可以如此称呼。」朱靖回答,「不过 
我希望你跟著我叫她舅母。」他的语意缠绵,侯雪城确听不出来,『你舅母又不是我舅母,叫她夫人好了。』 

  他们一走进大厅,厅内众女眷便笑著站起身,「哎,千盼万盼 
,总算把凤凰盼回来了。」 

  侯雪城第一眼便看见居中而坐的紫衣美妇,她从他一进来,眼 
睛便没有离开过他的脸,脸色苍白,这时一和他对了眼,她的手一 
颤,手中的茶碗「乒乓」一声,摔了粉碎。 

  众人吃了一惊,朱浣花连忙上前,「舅母,没有烫著吧?怎么 
回事啊?」她忙命下人前来收拾。 

  老太君也问道:『无忧,你怎么了?』 

  靳国夫人置若未闻,只是颤著声音,「这位公子,¨¨这位公 
子是¨¨?」 

  朱靖亦发觉不对,小心翼翼的说:「舅母,他就是你要见的侯 
雪城,我的师叔啊。」 

  侯雪城左看右看,主位都给人坐了,自也不好叫老太君和靳国 
夫人下来,脸上便不太好看。他拱手,『靳国夫人。」 

  靳国夫人没有回礼,只是一味的盯著他。这是很失礼的,侯雪 
城一向傲岸冷峻,孤芳自赏,自是不悦,他微一振衣,转身离厅。 

  「雪城!」朱靖连忙拉住他,转向靳国夫人,「舅母,您到底 
怎么了?」 

  靳国夫人走下座位,竟一迳走向侯雪城,「侯公子,请恕我唐 
突,¨¨请问你真的姓侯吗?」 

  侯雪城沈下脸,几乎就要喝她一声放肆,看在朱靖面上只得吞 
下。『我姓不姓侯,和靳国夫人无关吧?』 

  朱靖见舅母大异常态,怕师叔发怒,到时候那真不好收拾了, 
便挺身阻在两人之间,「舅母¨¨。」 

  靳国夫人推开他,声音颤抖,「我的娘家¨姓龙。你可耳熟?」 

  侯雪城仍然面无表情。「龙家人早已死尽,请勿拿此开玩笑。」 

  靳国夫人十分急切,「不是,我没有玩笑¨¨,我是龙无忧, 
龙家的二小姐。」 

  侯雪城怫然,「我亲眼见到龙家三百余口人死尽,而龙无忧左 
胸中剑,靳国夫人,你冒充龙二小姐是何居心?」手掌晃一晃,差 
点给她一掌。却被朱靖按住了,他挣脱朱靖的手掌,总算没动手。 

  「我没有冒充,二十年前,我没有死。」靳国夫人泪流满面。 

  侯雪城的神色冷峻,负手道:「你的确调查的很清楚,不错, 
我是龙家的人,你意欲何为?』忽然间,他身上散发出凌厉的杀气 
,所有人都被镇慑住了,知道若是靳国夫人回答不好,下一步就是 
死路一条。 

  靳国夫人惊呼一声,身躯摇摇欲坠,朱浣花连忙上前扶住她。 
「老天!你果然是龙家的人,¨¨你是龙¨¨龙¨¨。」 

  「龙七。」侯雪城走近她,一步一顿,无视飞身前来挡在他面 
前的燕野,『你查的很清楚。』 

  「你是小七儿,¨¨我的弟弟龙丹书¨¨。」靳国夫人真情流 
露,不顾危险,向他走近一步。『小弟¨¨小弟,你已经那么大 
了¨¨。』 

  侯雪城皱眉,退了一步,「我没有亲人,你也不是我的姊姊, 
朱靖,这究竟怎么回事?」他有些微怒意,「你叫我来这里,是为 
了戏弄我吗?」 

  冰雪孤城 
                  第六章 雪落无声(前篇) 

  龙七瑟缩在壁橱里,外面的打斗与哭叫,让他困惑又惊慌。三 
更半夜,奶妈从被窝中拉起他,将他塞到这个深黑的壁橱。奶妈的 
脸色苍白,看著他的眼神一贯的充满爱惜,这次多了一种决绝的神 
色。『绝对不能出来。』她的声音带著颤抖。『也不能出声,答应 
我。』 

  即使年纪幼小,他也可以从保姆的眼神中看出事态不对,不能 
让他撒娇耍赖。他害怕了,一边点头,一边咬著牙,眼泪已经流出。 

  『不要怕。』奶妈抱抱他,一贯的香气和温柔,『我会保护小 
少爷,不会让人伤害你的。』 

  房外已经传来擂门声,他从未听过粗暴的声音。这里虽是北方 
,但父亲是南方仕人,母亲娟秀,下人也不敢对他大声吼叫。而门 
外那群粗暴的吼叫声让他害怕,奶妈显然也惊吓住了,一把将他推 
到壁橱里,匆匆关上了橱门。 

  不知过了多久,女眷的喊叫声,男人怒骂声,佣人们的惨嘶声 
都渐渐平息,他瑟缩著发抖,忽然听到有个男人嘶吼的声音。『芊 
璃………芊璃………。』那是娘的闺名,是谁在叫娘?爹和娘呢? 
他擦乾眼泪,想将橱门开一个缝探视。 

  正踌躇间,忽然门被拉开了,光线照进深黑的衣橱,却带给他 
无尽的黑暗。一个男子的声音雄厚的响起,『竟然还有一个活口。 
你看到芊璃吗?芊璃在哪里?』 

  男子背著光,完全看不清长相,他正惊慌时,那男子已经拽起 
他,像是拖狗一样的将他拖在地上行走,『带我去找芊璃!』 

  龙七被他拖行走出房门,一路都是家仆的尸体,血流成河,他 
打著哆嗦。一瞬间,他瞥见走廊的角落里,躺著一个女人的身躯, 
脑浆已经迸裂,正是从小带他长大的奶妈。『奶………奶妈!』他 
撕心裂肺的叫了起来。 

  『别哭,我最讨厌听小孩哭,等一下你也会去陪他,不必怕。』 
那男人毫不动容。『你是芊璃的孩子吧?你爹已经让我送上西天, 
等我找到芊璃,我会在她面前杀了你,让她知道背叛我的代价。以 
为躲到云南来,我就找不到他们??』 

  那人拖著龙七走至大厅,忽然扬头大吼:『芊璃!芊璃!你躲 
在哪里?』 

  『我在这里。』一个女子静静由後堂转了出来。那女子一身缟 
素,身上半点装饰也无,连头发都只用一只银簪竖著,但却有著清 
绝天下的丽色。她的脸容也是雪白的,有股高不可攀的气质和冷淡 
的神韵。 

  『娘!』龙七看到娘亲出来,只想挣脱那人的手扑过去。那人 
也不再抓著他,手一松,只疑疑盯著那女子看。『多年不见,你还 
是……那么美……。』 

  那女子淡淡看了一眼自己的孩子,却没什么痛惜的神色,『事 
隔多年,还是给你找著了,这孩子,是我第七个孩子,前六个都给 
你杀了吧?包括我夫君。』 

  那男子怒吼著:『这是你背叛我的代价,我会连这一个也杀了 
,然後带你回去。』 

  『我不会和你回去的。』女子轻轻拂了一下云鬓,忽然露出温 
柔的笑容。『我夫君在哪里,我也会在哪里。他若在九泉,我便去 
那里寻他。』她看著龙七。『至於这孩子,你若杀了他,我便带著 
他一起走。不也是很好吗?我们一家人又团聚了。』 

  那男子静下来,忽然发出诡谲的笑声,『你以为我会让你那么 
安心吗?我把他带回去,养大他,让他当我的娈童。我会好好的对 
待他,就像对你一样。』 

  那女子收敛了笑容,『你还是一样,卑鄙无耻和恶心,衣冠禽 
兽。………不过,我也顾不得了,我不是那么有母爱的娘亲。若我 
要死,你阻止不了。就算是这孩子,没有了他爹,也对我毫无意 
义。』她忽然一把将龙七推到男子怀里,『这孩子自幼长得像我, 
你若要把他当我的替身,也算是我还了你当年那份情。』 

  龙七惊叫:『娘!』他极力想推开那人抓住他的手,那只修整 
的乾乾净净,带著玉戒的手掌,在他眼里却看起来那样的狰狞。他 
一口咬下去,那人登时放开手,狠狠地给他一巴掌。『小畜生!』 

  他被打得七荤八素,远远的跌了开去,正待努力爬起,忽然背 
後一阵撕裂的剧痛,他失去了意识……。 



  侯雪城全身冷汗的从床上坐起,好痛!背上的旧伤像火一样烧 
灼著他,他从不曾如此痛楚过。那个女人的眼神,男人握住他手腕 
的力道,奶妈死前惊骇的神情,处处血迹斑斑的通道,兄姐的尸体 
,忽然都浮现在他的脑海。他按住脸孔。 

  那么多年了,为什么忽然想起来?他不要记得,他要忘记!都 
是那个女人的错,那个自称是他二姐的女人。……他焦躁的起身, 
拿起桌上的杯碗,喝了一口凉茶。 

  自从那天和靳国夫人不欢而散以後,这样的恶梦就每天侵扰著 
他,为什么呢?这些家破人亡的琐事,对他来说,根本不构成影响 
。为什么他总会梦到?那些人像是阴魂不散的影子,日日夜夜的不 
断缠扰著他,真是烦透了。 

  当时那个孩子的感情,不可思议的悲伤,怀疑,忿恨,失望, 
像毒蛇一样盘据在他的内心,连冰心诀都无法驱逐这样的痛楚。这 
对他是很不利的,那种滔天汹涌的感情和悲愤,若是再无法平复下 
来,他很容易会走火入魔。冰心诀最忌讳这种人类的感情。 

  既然无法放著不管,………只能解决了。 

  杀了那个靳国夫人吗?那女人藉故住下来,每天都来寻他。也 
不知道是什么意思,看著他的神情,总是亲近的让他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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