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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5744-女疼:花城凹凸系列-第1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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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空气中有一股复苏的甜蜜。    
    杯子很重,我抬着它。我感到自己的身体已经被烫坏了。那就是渴望的精液,在内部沸腾,我在为自己的能力悲哀,我在为复杂的处境而忧伤。什么也喷不出去,只看见她本人的手,捂住那轻盈的唇,从外边,从细小的知觉上,加助它皮层的感知。    
    当初在手术室外听到的气声再也没有了。一切沉陷进本来的构造中。还是如最早在广播室一样,她仍是带着思想的欲望天使,其实一切爱情都已被拒绝。也许,我只是一种纪念,身体只是支着花祭的木杆。    
    清香的长发,披下来,刘海低垂。    
    双目含情。    
    无数纸上的乳房都飞翔起来,在眼前,在空中,在身体的正前方,像蝴蝶那样,飘着,扬着,轻灵地飞舞,煽动静谧的空气,而那按着的手,像一只小鸟,有最精湛的翅羽,迅速地颤着,在静观中如同早已死去,贴着,事实上,她在用力,在感受里边的一切行动。    
    要盖上小毛毯。    
    不,天太热了。    
    千万不能脱。    
    啊,真理,性与美景,请封闭你们的诱惑吧。我只能在裤子里虚无地揣测别人的心理。大量的蝴蝶,羽毛和液体,都停顿在我的观念里,我已被她沉重的表象所制止。还有王涛,她爱情的神,熄灭我高温中的意志火花,如果我轻,那一定是被死亡和悲伤的阴影所托住,总有一天,我感到,我会恢复成他们局外的一个人。    
    身体正在苏醒。    
    灵魂打亮了手电。


《女疼》 第二部分真想在天空中咬住所有神秘的大型事物

    吴总从深圳回来的班机还没有落地之前,我和鲁英在金陵饭店的大堂分了手,虽然没有明文规定,但我们双方约定的,还是应该彼此尊重对方,其中主要的便是每个人都有他本人充分的自由。而我放心不下,吴总我很不熟,我担心他莽撞地要求鲁英,而鲁英又不会跟他说明情况。可能,鲁英可以在美乳中心多耗费点时间。你撑得住么?她说,她可以。从外形看,她确实已恢复成本来那种陌生的样儿。脸上的脂粉明显多了一些,短裙向下拉着,黑袜里的腿饱满的立着,我真想现在就跟她试,至少可以当成一场暴风雨之前的锻炼。她可能看穿了我的担心,对我说,没事的,吴总有温柔的一面。无论如何,你的身体最要紧,千万不能出纰漏,某种担忧和身体的反应甚至超过了我的爱情预备。它使爱情不仅无法说出口,更可能是爱情正以相反的方式在讽刺我,当她一转身,我就感到无数个人向我相反的远处逃去,她绝不是一个人,是的,丰富的子宫里的缓动的血可以提示我,她一直在养育一种滋润的爱意的神,他还在,是的,王涛一直埋伏在她的怀中,所有的声音里都跳动着他的符号,这样想,就可以不去理解吴总了,反正,作为一个幽灵,王涛会记录一切活人的举动。所有人的身体都一样,都是香肠似的发条,推进在两腿那幽暗的迷茫地域。刚走出金陵饭店门口的停车场,手机就响了,是鲁英打来的,也许她在房间的窗前看着我打的电话,我意识到她一定在房子里看着我,所以我没有回头朝上看,我仍走着,运动着,否则,身体就会麻木地往回冲,冲回自己的小腹,痛苦地捣着。    
    你不要担心,我会处理好的,她说。    
    千万不能,我模仿邢医生的口气说,干干净净的。    
    痒?    
    痒是什么?    
    她说,是不会屈服的,他不会,你得尊重我的决定,我依照他的想法。    
    最近,她越来越提到死者。    
    比活着的人更有价值。他浓缩了,不分割,不献礼,忠诚地保持着他本人神一般的地位。    
    会复活吗?我问。    
    她说,不会。    
    那么,这仍是我以爱情为荒谬理由的地盘,施展我有限身体的地方。哀红,苍白,孔洞和粉红的贞洁,这所有的影像都是我主观设定的存在,请一定让吴总意识到你有困难之处。    
    他不会的,她说。    
    谁不会?    
    王涛呀,她说。    
    我说吴总呢。    
    不,他在里边,当吸盘在子宫里凶狠地吸时,我从邢医生的齿缝里看到了他的血,紫红,殷生,夹着暗绿的反光,其实,他稳稳坐在我的子宫中。    
    如一樽圣像,外表坚硬。    
    她突然在电话中说,我很快活。    
    我莫名其妙,当然,我表示赞赏,问题是,我现在该去干什么呢?我意识中除了哀红的死者与忧郁,还有欲望的本质么?我惧怕丢去体验,再说,我感到没有自己的女人,鲁英很快将在死者与生者的夹击中倒下,而我,仿佛只能听之任之。我的手从裤子的口袋中摘着毛发,有意向外拽着,它的痛使我必须停下来。没有人发现我在改变阴部的迟钝,我想尖锐起来,此时,我恢复成一种工具,因而我不需要别人有阴具,我需要所有对方的整体的身子,她们的血,或者思想,都足以证明我的好意。    
    鲁英挂掉电话之后,我发现我没有灵魂上的主观上的贞洁,相反,我只是对生活采取了自由的态度,没有任何操纵的能力,任凭风一般的思绪把我推向我没有办法去辩别的场所。    
    有时,我会看天空,整个飞机都会潜在地衍生为一只庞大的生殖器,它们从高空中呼啸着冲下,那多大的力,任何身体与柔和的组织,都会退避到最后的壳子边,如果可能,它会冲出跑道,造成空难,它会失去来回温柔的抚动,变成一次性的插入。我张开嘴,真想在天空中咬住所有神秘的大型事物。明天我就会见到吴总,我想如果他搞坏了鲁英,那么我可能会当场把他废掉。    
    两次声音,还有一小把剪子。    
    但我明白,事实远远要复杂得多。鲁英会用她本人的方式度过这个黑夜。欲望的水在想象中溢出。我抿了抿唇。    
    异样的味儿。    
    我给李佳打电话,他正在忙着,好象在车上,接通之后,我暗示他我可否见一下李晓芬。    
    他听我这么讲,有点不高兴,找李晓芬完全可能自己去办,何必中间转手呢?但他不知道我现在危险的力量,我觉得自己的身体像一根大铁钉,我害怕击破任何阻挡它的东西。他告诉我李晓芬刚才下班前还在学院的排球场和另一个男人一起跟他讲话。他说,她的传呼换了个台,现在并到98800里边,可能呼原号前加80的新号码。    
    我想请他帮我约。    
    李佳很意外,不过他决定先见我一面。


《女疼》 第二部分美龄宫(1)

    他要去美龄宫下边一块新辟出来的地皮。我就在美龄宫门口等他。李佳边上的翠儿见我过来,就机灵地闪了,也许她看出我的眼睛中的绿光。    
    弄掉了吧,李佳问。    
    弄谁啊,我问。    
    这个以后,再说吧。    
    不会出事的,他说。    
    现在这么想见?他问。那么对得住李晓芬么?以为是风,一呼即来,吹之即去。    
    告诉你,她和那个男的好上了。    
    什么男生?    
    一个刚分来的研究生,年龄也不小,戴一副眼镜。    
    他怎么样?    
    我估计她饱了。他笑。    
    那干什么?    
    找点感情,我说。    
    找李晓芬,找感情?    
    他张大嘴巴问。这怎么了,为什么不能。    
    干脆快来南京,就定在这吧,盯着她,鲁英这人值,把小霞也弄过来,这样于情于理都顺了,何必如此狼狈,在困境中求生存呢?    
    晓芬人不错,我说。我们在美龄宫外边,美龄宫就要关门,从中山陵方向又驶来几张大轿车,来人还要进去,但管理员不让,他们吵了起来,李佳不能跟我多说,但我缠着他不放,李晓芬还没有回电话。我乘机问李佳,你跟她怎样?    
    你跟李晓芬怎样啊?我问。    
    反正,她一直在说你。他说。    
    我真这么重要?    
    简单是伟大,他说。    
    是个多么好的女人啊,我说。    
    但你只看重她的那个,他说。    
    他这么讲我不能赞同,我认为我根本不缺,现在我在畏惧中想从她那儿找到令我欣慰的正常的男性的力量。我愿意付出一些体力,以及在双方的身子中找到最基本的感情。    
    这么做,没什么。我们在美龄宫重新再次开门,进了    
    厕所,李佳在里边抓他的裤裆,好象在痒,有病,我低下头,看了看,说,会吗?    
    他说,怎么不会,我觉得她完全不是你想的那样,晓芬这人可以玩得你心动。    
    李佳当然不能出现在同一个地点。他和翠儿上了小车子,拐过叉道,到南山湖下边的空地去了。在中山道上,等晓芬的电话。天快黑时,还是回了过来,她的语气有些紧张,她说她刚见到传呼,所以回晚了点,有事吗?    
    我说,你一个人?    
    她说,是的。    
    多长时间了,一个人?    
    她楞了一会儿,还是弄清楚了我话中的意思,很娇羞地说,等着在。    
    我们很快见了,就在她的宿舍里。这是多年以来,我再次回到以前教书的学院,心情很复杂。她把房间收拾过,没有任何男人的痕迹。一进门,她就拉住我的手,迫不急待地让我坐到电视机前,为我泡了杯水,现在,我不能再碰热的东西,我已经很高温了。    
    怎么突然又要找我了,不是相信能管好几年吗?她问。    
    我说,我不知道。    
    她的教本放在床头柜上,单人房间里有一股迷人的腐味。这一次,很正式。因为飞机已经落地,鲁英也进入她本来的角色。我猛地回忆她自己的手按住阴部的镜头。她在用力。而这时李晓芬是新的,如同我从没有进去,不论中间的孔里有过什么样的经历,我都以为现在感情的花束正在盛开。那不是爱情,而是凶恶的自我的愤恨,是高温中饱满的尖起来的粉,向外勃发。    
    躺下去吧。    
    她躺了下去。是局外的人在这样说,晓芬,躺下去吧,撩起你的衣服,那会使你更加美丽,美丽得如此无意,自然,超出你本人的感官,纯粹地绽露吧。现在,行动者站在你边上,感情的微小念头正在滋生,并壮大,一下子捅进你所有空处的思想。    
    你想吧,使劲地想,他不麻木,告诉你,他一点也麻木,他在感受一个真实的你,因为他需要。


《女疼》 第二部分美龄宫(2)

    因为我需要所有的人都据有不同的特点,特别在感情赖以生长的基础上,每个女人都用同样的方式去对抗腐朽的内部的坏死的私欲,她们试图分开,所以张开了孔,露在两腿之间,不是什么伤痛与对象的约束,而是注定的游戏规则所决定,主观归属极其偶然,此时,鲁英的事件已经松散,她微小的可能仅仅只会发生一个开叉的思维里,场景已被李晓芬固定。光着劈开的腿,匍伏中张开的唇,还有折起的鼻翼,别住气,所有的神经都集中到生殖器的部位,而生殖已相对地封闭,只有穿过黑发的手,只有穿过阴黑的器具,还有包皮里的血液,那有意流在一起的粘稠的血色的水,在孔的四周向外缓缓地浸染。可爱的阴唇正以均匀的速度开启,此时,那浓密的毛发反而一致地伏倒,我没有伸出手,用眼光打量这同样陌生的女人,但是,她已经使我进入她所选择的道路,只能扑上去。我在控制,此时,有一种羞辱在暗中拉着我,但我可以挣脱它,我知道我很荒唐,但我并不比对方更荒唐。    
    是感情,使我这样,在对面。    
    她的唇儿张开,向我喊着,别说感情,那是私事。    
    感情是李晓芬的事,我很吃惊,她可以这样以为,我没有感情?那么我的生命还有原则吗?    
    进去吧,就当是到了我的感情里。    
    感情里,只有肉,塞紧的肉,是把肉分开,体会之后,失去了肉,之后,就是感情,再往后,我们其实是在回忆那种肉,在现场中回忆每一个瞬间所发生的肉的联系。    
    她的乳房,腰身,脊柱和后脑都很均匀,身体虽没有鲁英那么美丽感人,但她更适合体会。    
    从来都这样。    
    我闭上眼睛。我相信我在她里边,我也能在别人的里边向外偷窥包括自己在内的每一个人的假相。    
    这次我注意到它很温暖,这是一个我能看清的空处,那里边没有孩子,没有阴影,同时,我也毫无权利,回忆只是回忆本身,肉也只是肉本身。但身体那紧紧的勾住的力,似有无数并列的环状的松紧在温暖中善意地留取皮脂细处的痕迹。我很慢地交动着,此时,她几乎不动,只有我一个人来回经过,我的体会如此有限和绝对,而我再不会想到别人,只有我自己,在花冠般的坚固的桶子里,传输着。但我有时变得更慢,很长时间才动一次,她的呼唤没有停过,不论隔多久,只要我动一下,她就呻吟,声音在加大,我的感情就是在这样的时候,疯狂的蔓延,遮蔽了整个世界。阴部那宽厚柔和的感知都在内部,在我能触到的地方,吸收阴茎的一切力量与抚慰方式,传达她与我陌生中的交配,没有要求,没有刻意的纪念,只是握住,盖住,在外边看来,没有运动。我们的唇始终没有接触。我的手偶然会落下,捏在那丰润的外阴边上,她颤抖着,每一次往里,都会加剧她的声音。    
    在长时间的摩动之后,我以为她晕了。她问我,还在想鲁英么?    
    她的声音很大,几乎像从屋顶那儿弹下来的。    
    我没有说话,此时,我根本看不见她。我的两只手从臀部背后绕过来,抓住她的阴唇,向边上温和地扯着,她的两腿张得更开。后来就是在拉动,绝望的精液始终不出来,抵制着她渐渐烧起来的阴部。    
    她眼睛睁开,让我害怕。    
    看着我。看着。    
    也许,她看见我的头顶上正盛开别人的身体之花。    
    事实上,我觉得她找到了我。尽管她并没有找我,但她确实找到了。那个人是我本来的自己,不受一切死者及任何事件的影响。我虚弱地贴着她的脸。    
    射精时,我的眼睛闭上了。没有叫,我压住了,把她的整个身子都压住了,精液没有想象的那样热,它们很多,喷汇在她的身子里,在通道尽头,它们铺开来,她绝望地叫着,我感到她的孔洞一下子缩小,紧紧地攥住了我。    
    她叫道,我和你始终想在一块。    
    但我们想到了什么呢?    
    不该做什么。    
    现在,我静下来,我才可以捧起她的脸,她会表达对我的意见。其实,我如同握住她的手,再一次介绍了自己。    
    比如我的姓名,性别,和兴趣。    
    她怎样?她问。    
    李佳跟你说的吧,我问她。    
    她说,她有什么样的爱情。    
    我坐起来,此时,一定有更多的人已经死去,但我只以为她关注的死才是真正的死。    
    这里边的故事,都是我一个人在讲。    
    刚才讲了么?她问。    
    刚才我的身体只是想讲,它动了,慢慢的,经过了所有与过去相同的道路,到达了高潮,喷出它所暗含的热情,其实,故事很次要,只不过,我们都要面对生存与死亡。    
    她的腿仍张着,我看了看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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