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744-女疼:花城凹凸系列-第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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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我不会,我的身体还在呢,如果用力,那不如插进去。但在漫长的抚摸和思索中,我意识到王涛作为一种幽灵那犀利的目光,它在观念深处潜伏进她的子宫,甚至比她想像的更为坚定,守护着对外侵事物的纪录,我想他会看见的。
你喜欢,我问,并咬住她的舌头。
她侧过来,贴紧我,说,我喜欢做爱。
喜欢?
是的。否则为什么我在广播室和你出事情?
也许,那是意外。我说。
不,我不这么想,我觉得我们必须做爱,必须,你懂吗,因为我有身体,它里边应该是满的,应该是充满了东西。
我的手指稍稍用了力。她的情绪高涨,可我没有投入身体,我没有办法那样去做,因为我的手指是连续的,它需要在身体内造成它自身的结果。
只要有东西在里边就可以了,什么都行。
《女疼》 第三部分再往里
她侧着,我把她推平,让她平睡着。这样,我更清晰地看见她脸上的表情,这是一个率真的似乎又与我无关的表情,我的激情在她的暗示和配合中已充分的平稳,它保证我有足够的力量去完成这种缓慢的游戏。这时,我觉得,更重要的是关怀她的思想,因为思想里身体会代替肉体,表现出它更执着的生活观念。但是,如何摆脱身体的困扰呢,还有精子,它们是生命的尊严,它们的游动,冲击和射发,都是生命延续的保证。于是,我把阴茎抵在她的骨头上。手指还在里边,我想讨论王涛,没有比这种现场更有象征意义的了,现在我们彼此都离得很近,至少在形式上连成了一体。
王涛,他为什么要这样?
这个已经说过了,是你给了他生命的机会。
我想这是假设,但这种假设足以打消余一切欲念,因为很快每个人都会上升到生命意义上,如同射精时的激动和消沉。
再往里,她叫到。
可我向上,我在幻觉中一直想把她顶起来,并且她会带着王涛的重量。
她的身体在平躺。小腹向上微抬之后,我再向里一滑,我觉得在身体里边,快到子宫颈的地方,有一大块像口腔中上颌的地方,脆生生的,很滑,呈一个椭圆形的内面,滑,而且紧,顶在那儿,那种优美的广泛的弧度忽然令人伤心,因为通道似乎豁然开朗,空间被胀大,这时她等于已经兴奋,嘴巴张开,吮吸我的下巴,我得让开,手指仍在那儿滑动,这是什么?我问。
她说,不知道。
也许,游戏本身的空间也已经被冲大。我们得负起相应的责任。
我喜欢做爱,喜欢,喜欢被做,她说。
这句话令我的行动停下,我的手指停在那颌状的内面上。
我问她,被做。
是的,就是有东西在做。
那么你自己呢?我问。
她说,看见这一切,什么都有可能,只要能进去的。
我有些愤怒,但一切都不可阻挡。我的身体一直挺着,今天它分外有力,也许是它没有行动,保持着很好的状态而已。手指在身体最里边,在拓宽的地方游荡。
有时,他会在这放风吗?我想。
当然,他不会轻易地溜出子宫,除了他的眼睛。
那么,我也害怕他会猛然在暗中抓住我,切开我的手指。
我往外缩,她的整个身体都在拉动中发抖。许多细小的肉刺在腔壁上皱着,外边的腿收紧,身体紧紧地感知着退出手指摩动出的力。
她抓住我的另一根手指,把它使劲地推开。我的整个身体都在床上摇荡着。
这时,她伸出一根手指,那是一根戴着戒指的无名指,塞在我口中,绕着我的舌面,来回漫游,我舔着它,这对我自己的身体中的手指失去回收的力,也柔软地躺在那儿,身体在紧张中绷直。我们的目光相互接近。
我看到她眼中的喜悦。
一颗都很晶莹,闪烁着精彩的光儿。
身体在缩小,一切都在收缩,但缓慢的关闭如此温柔,合理,充满了甜蜜的柔情,也许他也该睡了,也许身体也无法再挑起,精子秘密地代表新生的灵魂,游动在孤寂的视线中,并继续射出,在空气中相遇。
她的手指贴着我的舌头,我的嘴唇包着它,它来回在舌面上伸缩,并造成嘴唇形状的改变。我相信我不只是在亲吻这手指,而是在复现这种交合动作,手指的细纹我能细小地划开,直至舔到最微小的震颤。
《女疼》 第三部分肉体的土地
两次射精之后,我承认我的身体实现了比他本身更重要的一些意义,而且也使我的灵魂受到了启发。我的头脑在等待全身的裂变,我已不怕别人附在我身上来议论我。相反,我感到了某种光荣,它使我整个人对待奇异事物的能力上升到一个新的高度上。所以我坐在沙发上,鲁英仍躺在床上时,我催促她穿好衣服,我宁愿她从最外边就封闭,我对她的身体有了更强的保护意识。我觉得那个对我极度重要的事物,它在独立的角度上,离开了以往的虚幻地期望的爱情,它变成一种感受。精子也不再单独地说明它,它是真实的通道。只有反复地经过它,才知道它与思想之间秘密的结合。我相信生命中有一场暴动,与肉体结合起来我还不敢下定论,但我深信由于王涛的存在,子宫已变成一个危险的窝点,所有的生殖与尊严都不能从根本上掩盖一些自私的目的,正直的人生已变成脆弱的游戏,所有重要的决定都必然与幻想相互联络,我不再指望我的现实生活能继续灰暗地实现我的个人目标,因为我知道它已处于别人的偷窥中,它成为别人性交的一部分。
我想到了我的头、手和四肢,我觉得我的表演还算不错,但别人看来,我只是尽力地完成我对这个世界所欠下的一些债务。那就是必须把自己的血转化成一种动力,再去推进别人的感受。显然,我为自己的精子感到遗憾,我不能指责邢医生把孩子刮了,那只是一个相当表面的看法。事实上,孩子永远不是结果,也不是形式,它只是掩盖神圣爱情的一个荒谬的借口,真实的对象从始至终都会存在,那就是王涛绝对的生命,我畏惧它。
她从床上坐起来,喝着茶,床头的台灯被拧亮。她的脸宁静柔和,她没有翻杂志去,也许她在审视我,也许在厌恶我。
也许在留恋。
可我没有什么必然的反应。我已相当的倦怠。再说,我不知道下一步是否会一下子掉进身体中。
现在,我属于一个更大的身体。
它充满着我的感觉。
当吴总从外边回来时,我自己根本就没有走的意思,吴总喝了很多酒,回到房间,和鲁英一起坐在床上来跟我讲话时,我还在发楞。也许,我的裤裆留下了太多空虚的空旷。身体轻微地撑动着。
吴总不会像我那样去设想我都干了些什么,但我确实有一种从床上爬起来的迹象。
没什么,他扶着鲁英的肩膀说。
鲁英把她的长发甩了甩,细心地举起茶杯,看着我。这时,她转过身,双腿叉着,摆在床沿上。
吴总继续抽烟,并走到写字台那儿,他们这间的线条与我是相互垂直的。好比,吴总是她射出去的。
当然,我也可以射出吴总,但我只能射出微小的非常小的东西。
我相信,她支持了他非常重要的存在方式,那就是一种成年的养育,使他看到了生命的希望。身体于此通透地亮着,他看见了他本人的
影子。
这时,我觉得王涛是对的,而且意义非凡,没有比留在子宫中更忠诚的守护了。那是肉体的土地,是观念中的房间,在阴风和血中,得到安慰。
吴总看见了自慰器,他走过去,在上边做了个手势,把它拿到抽屉中,这个动作相当的谐调,我想,他比我强,至少他没有思想。
我还能干什么呢?我无法挪步,陷在沙发中。我的目光渐渐迷糊,也许我就这样睡着了,可没人强迫我说话。
自慰,这是我在朦胧中不断闪现的字眼。世界上的身体足够的多,但是有属于自己本身的么?没有!只要你是个男人,那么你自己就没有身体,那是别人的,所以我想到了女人的存在,她们区别于我们。
好了,她们的想像从始至终都是我们的绝望。
和无情。
《女疼》 第三部分自慰器
大地上的黑暗感染着我的良心,我所比喻的自己被统治的另一个巨大的阴道,只是从形状上讲,在生活中我需要通道,至于我要拥有出口,必须看见光明以及自己的脸。当吴总用本田轿车把我送出金陵饭店时,我身体的搏动已彻底停止。鲁英的阴部并没有从我头顶上继续按照幻觉生长。黑暗如此的有限,吴总与我热情地说着话儿,这使我相信一些具体的身体并不能约束我们,我们自己的身体有它本身特殊的魅力。显然,我对吴总的阴茎失去了最基本的警惕,空气中没有精液,是黑暗中透出的车灯之光,灵活地闪现在道路上。现在,他和我一起回忆刚才的自慰器,我们双方都不会表现失落,相反,我们对自己的身体有准备。我们两人一共有四只睾丸,但我们之间不会重合,特别在死者所遗存的一副幻相之前。我们都有各自独立的推动生殖器的办法。我不会接受自慰器,但我不能沉陷在它的阴影里,我自身身体的活力一直在恢复。这两次在身体外的射精使我明白了在成年人的生活中,身体带有极强的观念中的性质,假如生活中一直存在着试验,那么就让这样的试验去检查湿热精子所暗示的生命之光吧。吴总肥胖的身体机灵地驾驶着汽车,它以八十公里的速度在中山北路上奔驰,两边长满树叶的树儿飞速地后退,街上还有游荡的无聊的青年。我真不知是怎么把别的男人射在那相对固定的位置上。这时,顺着反弹的力,我又回想那暗处的子宫,回想她的孩子,回想孩子所遮蔽的灵魂,一个被她所赋予存在概念的死者。而死者不能穿越时空,身体本身也在事实中经受各种事物。现在的自慰器还躺在抽屉里,而且它反映于吴总的心中,那么,吴总,你觉得这样好吗?
我没有意见。他说。
自慰器是一种东西。我们要学会信任。
质量很好,他有些认真地说。
但我却相当的无奈。我没有告诉他我的麻木感,但我肯定在他们床上呆过,现在深夜他开车送我,他是否会把我当成一个不存在的人?
在八中门口,我有了这种担忧,但更有可能失去存在意义的倒是他。他把车停下,肥胖的身体从车上挪下来。他把我送到前边的拐口,一盏黯然神伤的路灯在树叶间撒下很鬼魅的光。现在他要回去了。身体会苏醒的,他又用什么办法去对付。虽然生活中还有其他人存在,但在床上,在对话中,他该怎样来说我。
我祝愿子宫里的人能清楚地说明这个问题,至少不能让吴总在内心深处抛弃一个像我这样忠实的人。
我想问吴总,你不会计较我吧。
但是他会计较的。因为我看见许多过程中的迷惑。而且我的精液还零散在被单上,这如何解释?身体的痕迹,以及思想中所闪现的感情的火花,又如何冥灭在他们相互连接的关系中?
死者给了极好的障碍。一切困难都相对于他而消失,他已经明确地站在任何两个对立者的中间,消除他们因为鲁英而产生的迷惑。她属于他。
他从里边弄到了她在本质上的愉悦。
吴总转过身,如在里面的过道里,在进车门之前,空气中张开两扇肥硕的比他身体还要宽厚的身体,带着粘液,使他挤过去,而后,飞行起来,贴着公路的壁,飞进一样的肉里。
他一拐过身,我就当场掏出电话挂了鲁英的手机。过了好一会,她才接电话,她说她正在浴缸中。
吴总回来了,你没事吧。我问。
他把你送哪去了?
我说,回我们以前学院边上的八中,我住在那吗!
你的声音有点不对,她说。
还插在里边吗?我问。
不。
这,就好,我说。
我喜欢,他说。
他真的快要回来了,我再一次无谓地说,我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要这样强调。
在水中,我在水中,在浴缸的水中,她低声地在电话中说。
水会进去的。
你有生活经验么?你为什么不想想,水会进去,那么我身体的一切呢,还有我完整的部分么?
一切尽在控制。
关闭。也许本来就这样,从没有真正通开。
他会在水中,在水的封闭中感受身体在水中的漂游,轻轻地仰起。从水外,有人会看见一种折光后的变形,在两腿之间。
《女疼》 第三部分那时我在哪?我问她(1)
我的头真痛啊。看看表,已是深夜一点半,我找不到回宾馆的路了。只好往以前的教室里走,我没有去找李晓芬的意思,只能去找李佳。他在里边出来开门时,很吃惊,但他没有把我带到卧室,而是返回去穿好衣服,陪我在客厅。
他说我的脸很苍白。这个我无法说明白。
你到底怎么了,谁让你这么晚在外混着。
我说,完全都按照他的意志在行事。
什么意思?
我说她完全听王涛的话。
他怎么也看不见你现在的能耐啊,他说。
确实,他看得见。
这就谈不下去了。
我一直在怀疑他卧室里的人,是谁?
我们喝着雪碧,他把空调开得更低一些。
打开电视,上边正在播放一部无聊的连续剧,没劲,换几个频道也没劲。
老兄,还是回去吧,把老婆也带来,在南京,什么都可以顾得过来。
这不,我明天就回去。
说话时,我的手捂住脸,心情压抑至极。
你到底受什么刺激了。
我在抖。我说,我的那个东西在抖。
太累?
不,不是,是在外边,忍都忍不住,跑出来。
什么?
这说,这个。
我当场解开裤子,李佳看起来,很吃惊,拿一条毛巾来,怎么了,它抖成这样。我不好说。
她用那个。
哪个?
自慰器!
原来这样,他说,这没什么,你让她用,人是代替不了的,你怕什么。机器总是机器,你怕自己失去了她?
不会的,不会的。
但她很快活。
她装成那样的。
我在外边,当时,她鸣叫时,我射了,我说。
你还有用,到街上去。
干什么?
到街上去。
我返回八中那儿时,李佳还有无数个熟人都进入了梦乡。而此时,我在寻找街上的陌生人,我想我的感情路线一定停顿了,我的目标仅仅是为对我感兴趣的人存在。转过两个弯口,在振源饭店那边,有一个开着灯的发廊,门边一个小姐喊住了我。进来吧。我进去之后。她的小房间里挂着大幅的彩照,你为什么在这?我问她。她说,没有工作。这就是工作,我发誓我在心底里这样认为,那么,我可以信任你么?
当然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