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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

5744-女疼:花城凹凸系列-第2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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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些。但我觉得我喜欢在这种夹缝中生存,这种感受相当的自然。我可能对她们身体和身体的理解有些错误,但至少死者很好地决定了我。在这个意义上,她们相互间又是统一的。更可贵的是,我不因为她们身上所保留的王涛的痕迹而悲伤,因为她们都拥有自己的幻想,我所占有的或许仅仅是她们各自现实的一部分,但我知道这一部分是生命本身相当重要的发展。时间会解决一切问题,也会在最终抹去那些伤心的痕迹。也许,浪漫的意义并不是天涯海角,而仅仅是一种不稳定的摇摆,一会儿是这个,一会儿又是那个。这是一个特殊的时期,我的身体并非摇摆,而是被孤立地撂在裤裆中,某种感受被临时封闭,她们的潜在想像已不需要我的任何实际努力。那么我也就可以冷静地等待她们。这也就是我现在的精子状态,它们不可能再去生育,它们被女人命令,成为一种事物,被用作纪念和观察。    
    我本可以立即带小霞去梅花山,但我觉得梅花山不仅对小霞有一种怀念和思考的意义,对我来说,它也不再是一片普通的风景区。当初鲁英就让我坐9路车来梅花山,我至今还记得那种晕眩的感受。这里边没有特别的东西,仅仅是一条死亡的路线,是死者生前的一小点愿望,但他在9路车起点站失去了生命。我还没有跟小霞来讨论这个。因为我在主观上,心理活动非常的不平稳,我觉得作为一个男人,特别是她的丈夫,我应该在这条去风景区的路上保持绝对的中立,我不想重燃某种激情,因为我知道激情容易使我回忆起别人的死亡,容易使我对死亡抱有一种向往,而那是绝不应该的,正如小霞所说,王涛也根本不应该死。无论如何,死亡都是一场赌博,唯一的胜利是不存在的,我害怕乳汁、身体、回忆与忧伤,我宁愿我们平淡地处理风景,忘怀那不幸的人物。她们越是在身体上放弃我,我的身体就越会慌张,我想这就是我的心灵,它总想把自己的身体抛出去,接受对方。再说,心灵在另一个意义上,早就想尽快地燃烧,爱情已被可恶的思想的歧途所分割,它无法找到任何合理的证据。身体在某种程度上也变成了赌博,到底它推动了爱情,还是在保护某种自身的尊严?    
    小霞睡在靠墙这边,窗户就在她边上,我睡在外边,我们可以说话,但却不敢说,至少在我这,我不想暴露过多的东西。我从来不敢要求她是我一个人的妻子,因为从一开始这就是荒谬的,她已经是王涛的妻子了,我不过是顺着声音传递的路线,到阜阳来找到她,而至于爱情,与其说是我的选择,还不如说是我的强制的决定。而她说服我,很大程度上取决于我那时在潜在里对王涛的承担,不是承担他的死,而是承担迷茫现实中那种能被熟知却不能被说明的部分。现在,她的身体就在两腿之间,可我不能过去。我们之间的动机已没有什么共同点,我们即使都在回忆,但回忆方式是不一样的,在我来说,所有的回忆都是一种空白,因为王涛的一切对我而言全部陌生,甚至可以说并不存在。以前那样的做爱,仅仅是在相互的磨动中,加强身体的温暖,所浮现的仅仅是回忆中可以被公开的部分,而大量细小的微妙的过去的生活,仍是她们私自的东西,我永不可能捕获。性,也许在我的思想里,仅仅由身体传递回一些对身体的感知,在王涛这个人身上,我想我丧失了很多,这些消失的东西正是他和我相互拒绝的地方。由于他的死,我想我这十几年来,从没有讲过我自己的故事,我的童年、少年、青年以及我以前的爱情,我只能被他所包围,所以当鲁英说我的精子产生了他的复活时,我无法反对这种谬误,因为也许有一种强烈的对抗一直在爱情中生长,它无非就是要找到那个曾经的王涛,找到了他,才能更好地感受她俩,她们都是美丽的女人,拥有聪慧的大脑,迷人的身段,还有那种纪念的性质。我活动在她们的身体中,也许我从没有真正得到过,但我相信她们一定通过我看见了什么。这时,我想我真的可能会冲动到一个高处,那儿,我将搂着她们,生活已不会给我其他机会,我得继续爱下去。    
    现在的身体被晾在一边,但这只是死者的怀孕,只是她们相互矛盾的时期,终有一日,她们会解放开来。纪念持续的时间可能是终生的,但王涛总可以站出来,解释这一切的。    
    我试了试小霞,她已睡去,我的手放在她的乳房上,乳房很圆,很结实,像一块很厚的很粘的泥巴,我感到一种真诚的发自内心的性欲,这种性欲没有使我的身体硬起来,但我觉得它窜到了我的全身,似乎总有一日,我会看见自己埋没在妻子的全身的里处。再没有黑暗与遮蔽,而是共同的存在。我摇了摇她,她还是没有醒,我能做什么呢?我的身体还是没有硬,我的手放到她短裤外边,我身子很热,我们贴得很紧,在某种幻觉上,我又觉得是她在我的身体中,她已融进来了,我很紧地约束着。


《女疼》 第四部分保龄球

    仲政的另一个朋友从上海过来请朋友们去玩保龄球,李佳打我的手机,叫我带小霞去放松一下,毕竟这么多天以来,她在南京并没有真正很轻松地面对过大家。按说,我心里也应明白这一点,可我无法改正自己。我告诉李佳,小霞晚上一定到。可那晚小霞自己去散步去了,现在我很怕她一个人散步,我总以为那是对亡魂的一种呼应。我阻止,可她态度强硬。我决定明天再带她到中山陵风景区去,不论在梅花山意识到什么,我觉得都没有什么可更正的了。生活有它自身的规律,有时我们是无能为力的。现在的性欲如此松散,但又明确,真的,它不再仅仅从身体上显出来,它偶尔会从身体的任意一个部位向外流露。晚上我们赶到霸王保龄球馆,李佳带着翠儿一起来的,他穿一身高档的观奇西服,翠儿也打扮入时,小鸟依人般地冲着我笑,我不知道自己在别人眼中是个什么样儿。仲政来时,把李晓芬带来了。李晓芬我已有些时间没见了,她完全换了个样儿,居然穿起职业装来,这一招让我很吃惊,她走在仲政的前头,她早就知道我要来的,她过来之后,把包放下,一边换鞋一边问我,嫂子没来?    
    她今晚有事,散步去了。    
    散步?她问。    
    哦,不,是这样的,她有事。    
    我很生硬地回着话儿。李佳不跟我搭理,她很生气我没把小霞带来。翠儿为我打开一瓶可乐,李晓芬坐在我边上,和我打一个球道。    
    那从上海来的朋友一直在打电话,是个秃顶。    
    我对打保龄球不感兴趣。    
    这时,我的下身硬了。我知道这是李晓芬打球时撅起屁股给我造成的反应,撅起屁股时,我看见了她的内裤。    
    性欲在此时明显地滴在身体的前头。我想,我还很有力量,这时,我的头尖锐地立着,我觉得我在生活中并没有遵守真正的游戏规则,假如我意识到了规则的存在,那么我所做的也许是一直在努力地背叛它。    
    翠儿总是对李晓芬有意见,在她眼中,这个未婚女人有病似的。其实,我想也许晓芬的自由精神就在这个地方。她不算漂亮,但很有神韵,再说,我从来就没有在心中思念与回忆过她,我觉得她的存在比任何人都要真实。李佳让我用心打球,不要老是胡乱猜想。    
    李晓芬在打倒78分时对我说,她现在想改变一下生活方式了。    
    怎么改变法?我问。    
    我的口气听起来根本不像是老朋友,我觉得她也陌生了。    
    我要结婚了,她说。    
    听她这么讲,我马上就笑起来,这个说法触动了我的良心,只要她一结婚,我头脑中的她的浓密的毛发立即就燃烧起来。    
    她的温度很高,很烫。    
    你不能,我说。    
    为什么?    
    我知道我不该来阻止她,但我的想法也是真实的,千万不能结婚。她也是三十岁出头的人了,跟谁结婚,以前那个男生?    
    跟谁都行,她说,但问题是她只能选择一个人结婚。    
    我脸上有点痒,空气中飘着粉尘似的,这是一种幻觉,但粉尘不会粘着,扯着,后来我才发觉空气中飘着毛茬儿,那是她的毛发,令我觉得很奇怪。你的毛发,飘在空中。    
    感染着我。    
    也许我的自由真的到顶了。不再摇摆,而是永远无聊地晃下去。    
    你把球打到我们的道上来了,李佳在右边叫到。    
    我揉了揉眼睛,我发现我猛地变老了。    
    别可怜自己。    
    她打了个臭球,就一直半蹲着,翘起了屁股,我低下头,看她的短裤。李佳过来拍了拍我的背,他说,她快是别人的了。    
    但我以前有情感么?对她?她回过脸来,一脸的稚气,虽有点皱纹,但浑身透着那种知识分子的温情。我真想马上抱起她,但我相信我的能力是有限的,我的精液也是有限的,我所自由选择的生活,仅仅是被另外一种盲目的力量所决定。    
    仲政人很老实,一直在左手兢兢业业地陪上海朋友打球,他不看我。李佳很在意我的表现,他有时过来跟李晓芬说点什么,晓芬就回过头来冲着我笑。    
    我喝着啤酒,心里不是滋味。    
    她的笑声很大,但她透着另一种温情。    
    我总在后边看她的短裤,她便坐下来不打了。    
    我决定和她一起先走。    
    李佳不让,他是我最好的朋友,他知道我的烂脾气,他不允许我在这个时候再滑下去,可我没有办法,我想令我疯狂的机会也许不多了,我得紧紧抓住。    
    李佳把我拉到拐角的VIP房,问我,你到底要玩多久?    
    我说,她要结婚了。    
    她结婚怎么了,难道你以为你是谁?    
    我想,也许我还有用。    
    你这个杂种!李佳骂我。    
    我就这样把李晓芬从保龄球馆带了出去。    
    回到她的住处,已以十点十五分。


《女疼》 第四部分能剪出喜字么?(1)

    房中的书桌上买了不少红,这是她才分的两居室的房子,据讲,现在要跟她结婚的人很有钱,人也朴实。    
    她认了。    
    我坐在沙发上。    
    她用那把小剪子反过来剪一贴纸,能剪出喜字么?    
    我过去搂住她,她推了推我,但我还是把她搂住了,现在,我发现我必须把我的精子射出去,就像她本人以前跟我说的,要把精子射到眼睛里去,射到光线里去,但目标是什么呢?    
    我的手往下摸到她的乳房。    
    这是我第一次摸到她的心跳,如此的激烈,她的脸彤红。    
    她一直在推让,可我抓住了丰满的双乳,往中间揉。    
    不,你不能,她说。    
    为什么?    
    因为我要结婚了,她说。    
    性欲的力量使我的身体硬到了顶点,我想把她按住,但她有力地推开我。我摊在沙发上,我看见她的口红抹在了边上,是我刚才蹭的。    
    我们永远都不可能了?我问。    
    她低下头,拨弄她的指甲,你想过我的感受么?我要有自己的生活。    
    对,她说的对,但我根本忍不住,一定有一种黑暗的力量在内心敦促我行动,我再次搂住她。    
    我说,我爱你。    
    她抬起头看着我,说,我知道。    
    她很轻松地承认这种爱,这使我回想十几年来我们的交往,它们闪着碎白的光儿,我的内心一片暖意,这时,我慢慢缓和下来了,但我的下身还是那么硬,挺着。    
    我吻她。    
    她不答应,但我还是抵到她的唇。    
    她的结婚消息不能阻止我。我觉得那是另一种游戏。我什么也不能给她,除了我的下身,我发现什么都说不清楚。    
    摸摸我,我说。    
    她从牛仔裤外边握住了身体。    
    她的声音变得很苍,脸上的红晕已经消去,她也很冲动,但另一些巨大的压力使她变得特别的紧张,我知道她也不容易,工作十几年了,才结婚,可我不知道该如何把生活看透。    
    我会记住你的,她说。    
    我摸着她的乳房,我问她,把上衣脱掉好么?最后一次。    
    她脱掉上衣,坐在沙发上。    
    把头发向后掠,看着我,眼睛很大。    
    我忍不住,我说你以前喜欢过吗?    
    她说,喜欢,但我需要一个住在身边的男人。    
    为什么?    
    因为,我得渡过那些黑夜。    
    我很不好受。    
    我想看看下边。    
    她脱掉裙子,躺在沙发上,跟沙发刚好一样的长。这时,我已可以睡上去,这是最后的了,命中注定似的,我觉得游戏肯定快要到头了,一切都在拒绝,晓芬也要结婚了,但我没有绝望,我发现我的想法过于单纯,仅仅是想把精子射出去,我想让身体空起来,因为我有一种结局般的试验心理,应该是看到某种结局的时候了。    
    毛发仍很浓厚,我小心地摸着它们。    
    它们很可爱,我说。    
    她吻住我的唇。    
    没事的,我对她说。    
    她说,我知道,你是个好人。    
    可我还是其他类型的人,我觉得有时我分裂了,但现在,我惹上了死者。    
    她摸着我的肚子,肚子有点前凸,但绷得很紧,身体向前挺着。    
    她等着我。但无形的压力使我的精神非常不稳定,沙发外边的小桌台上,有一块镂空的红喜字,那种眩目的红色干扰我的眼睛。    
    我看着她的眼晴。    
    你以前说它们在眼睛里?    
    她摸着我的睾丸。我侧对着她。    
    我始终没有放到身体里,我觉得这些人对我阴茎的拒绝显示了所有有关的人对我的看法,这种看法包括我自己在内,也许我本人也在拒绝它,所有混乱的行为都该结束了,因为没有哪个时候比现在这样强烈地显露死亡的意志,它沉重地压服着我。    
    我的眼睛?她问。    
    我说,是的,眼睛中的精子。    
    哪一天,才能只有我一个人的精子呢?    
    她说,就现在吧。    
    明天,我和小霞去梅花山。我说。


《女疼》 第四部分能剪出喜字么?(2)

    她没有不高兴,很轻地问,小霞她好吗?    
    好的,我一说完,声音就不对了,我想我虚弱了。    
    我绝不让自己的身体软下去,因为我现在所面对的晓芬是个长满浓密毛发的女友,我从没有真正地拥有过她,但我想我真诚地面对她,也许我唯一坚强的东西便是我的身体了。她的手指捏着身体的尖头,我的背夹在她两腿之间,她的下身很软,但沟很深。我的手背在上面试了试,她没有反应,很轻柔地看着我。    
    结婚以后呢?我问。    
    她说,闭上眼睛。    
    而那时,再游动的就已不再是我的精子,不论她多幸福,那都是她自己的事了。可能的话,我的精神再也不会游动了。    
    她的身体软极了,这是一种真正的放松和反应,完全不是冲动上的意义,而且在主观上对自我的放弃,那些彤红的红纸和喜字冲击着我神经的背面,它使我们浮动在象征性的场景中。我没有放进去,这是我最好的行为了,如果放进去我想那些红就会变成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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