士兵高袁 从开始到现在 作者:物是人非 完结-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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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会结束后回到家已是深夜。大家都累了,各自洗洗安睡。第二天醒来天光大亮,昨晚上那一场意外的亲密接触显然已成梦寐,袁朗觉得应该表个态稍微解释一下,可是看高城似乎已经很大度地把它忽略了,爬起来就接着赶场试镜忙得不亦乐乎。袁朗倒觉得是自己小题大做了,也就作罢。
忙活一小天儿,高城都没喘口气。袁朗想说你歇歇,可是人家工作性质就这样,自己也不好多嘴。到后来简单吃了工作餐,高城才得空在车里迷瞪一会儿,车又向一个不明方向开去。想起今日行程里有一项是置装,袁朗不太明白,悄悄问史今去哪儿啊?史今说七哥的衣服得换换了,不能总穿重样的啊。
袁朗瞄着高城簇新的外套心里都要骂娘了,这不就是纨绔子弟富二代嘛,鼎铛玉石金块珠砾啊。
去的是个挺雅致的店面,老板似乎是熟人,所以根本没怎么管,服务员更安静,只是在旁边陪着,有需要的时候才给解释一下,但始终笑脸迎人,让袁朗原本腻歪的心情都无端放松开来。看着那长长衣架上的各色衣裤,袁朗心说以前听说过主持人什么的有置装费,现在才知道是怎么回事。反过来又想,嗨,跟部队发作训服一样呗。可没觉得这个“呗”字说得是越来越顺溜越来越有某人风采。
史今说七哥,服装总监建议你还是走硬朗色系。高城点头说我觉得也是。袁朗对服饰全不在心上,捅捅左边那个寻思这什么啊树枝一刮就破,翻翻右面那个嘀咕这什么啊不防水还都是亮片片夜间侦察哪能隐藏得住,扣十分扣十分,于是一路挑剔下来,分都给扣没了,只跟在后面走马观花。
高城在史今的协助下已经挑了几种款式,又突然发现一套黑色西装,高城端详一刻,回头看袁朗。袁朗一手摆弄墨镜一边左看右看,活脱一个小孩子百无聊赖。
高城抓了那套黑色西装当空比一下,史今说那什么七哥,你穿有点——小。
高城笑,说嗯,我就看看。史今拎过来细瞅,又回头看袁朗,嘴角掀起笑意。
转了一圈,捡了几件现穿的日常服装,裁剪师傅又给高城量尺寸。
袁朗瞄着心里越发鄙夷,心说就是脂粉气重,公子哥儿一个!
刚好史今在一边忙活的间隙里看他一眼,随口说A哥你咬牙干什么?
袁朗一哆嗦赶紧笑,说哪有,我就是牙有点儿痒痒。再瞄高城,看见大牌正笑呵呵地跟裁剪师傅小声说着什么,裁剪师傅往这边看看,轻轻点头。
一切结束之后三个人出来,高城和史今两手空空,袁朗奇怪,问那衣服呢?不拿了?
史今说那什么,他们有专人负责送货上门。
袁朗叹气,这回想骂都没词了。
接着还是赶场做节目,没办法,七哥不是刚刚夺了风尚大奖么,平面媒体跟网络媒体都排成长队等着了。当然有人明目张胆地要求七哥带着助理上节目,畅谈如何与粉丝沟通。高城根本不给袁朗说话的权利,直接毙掉。袁朗在省心之余更有一点小小的欣喜回味,看高城那手一挥说不行,他就是我私人的,上那么多节目干啥?!好像自己已经打上高城的标签一样,然后他就特别想问,大牌,你把我看这么紧是要干啥?当然了,始终也没问出口。有些东西朦朦胧胧的也就罢了,一旦成言成语成声音,就跟白纸黑字差不多了,抹了他也有痕迹,到时候会有人要呈堂证供地。袁朗又不傻,藏着掖着也习惯了,细想却又不知道自己藏的究竟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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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第二天一早衣服就送来了,是史今领着进的门。答对走了店员,史今往衣柜里挂衣服,高城也帮忙,两个人还议论着款式色系。
袁朗习惯性地站在窗口吸烟,不一会儿高城拎着一套黑色西装,欢欢喜喜地过来说哎——
袁朗一边吸烟一边看他,不想说话只挑眉,意思是啥事儿。
高城把西装向袁朗面前递,来,试试。
袁朗说啊?
高城说快点儿!给你的。
袁朗瞪眼,不会吧?
高城说什么不会,你快点儿行不行,一会儿还有事儿呢。
袁朗一低头就想从他旁边蹭过去,说那咱赶紧走吧。
高城一把滴流过来说干啥去!
袁朗也不抬头,说不是有事儿呢嘛,赶紧的!
高城呵呵乐,试个衣服你能死啊?
袁朗只好再瞥他一眼,真——让我试啊?
高城笑,是啊,先穿这套看看,合适的话再做,你总穿一件外套不太像话。
袁朗挑眉,怎么?给七哥丢脸了哈。
高城脸一红,赶紧说不、不是。
袁朗笑,我逗你呢。
高城倒软下来,说我不是干涉你穿着,这几天你够辛苦的,所以我那什么——
袁朗说哪儿的话啊,我不还跟着你蹭吃蹭喝的——
高城说你这样就是骂我呢——
袁朗说我哪儿敢啊——
一人一句说到这,俩人都觉得自己这么——虚伪呢。
高城抖抖肩膀说嗨——真磨叽,一套衣服,你干啥这么小气?!
袁朗一下子就想起来露台上的一幕,恍惚掠过电视画面:情人在甜蜜的约会后男人送女人东西。这种认知让袁朗不甘心,张口就说我哪儿小气啦?
高城说那就一套衣服你都不收,不是记仇是啥?
袁朗说我怎么就是记仇了?我们有规矩,不收群众一针一线哪。然后笑呵呵地看着高城,拒绝却是不打折扣的。
高城冲他运气,新中国还是老百姓拿独轮车推出来的呢!你现在不收,那叫破坏军民团结。
袁朗说那不是过去么,我现在我是——我是军官,不能收地方上——
哎哟,袁朗心想应该跟某些人学学打官腔啊,这关键时刻也能弄出巧舌如簧来。
高城瞪他,啊,收我套衣服你就、你就腐败啦?!
袁朗瞪他,哭笑不得。
高城看见他被镇住了,就又把衣服往前递,磕的磕的袁朗手说,快点,刚来的时候我对你那样,完了你还替我受过,我——
袁朗怎么都觉得别扭,说真不用,都啥时候的事儿了你还记着,换了别人我也一样——
高城呼吸顿了一下,眼神有那么一点黯淡,忽然自嘲地笑,知道你一样,在你这儿我跟别人没区别,任务嘛!
袁朗倒有些不忍心了,不知说什么,就索性不说,扭转头不看他,说真不用。
高城进而咧嘴笑,似是瞬间解脱了,竟比方才爽朗许多,行了,反正是任务嘛,你你就当任务需要!直接把衣服推到他手边,自己走到一边去了。
袁朗说哎——
史今看着不对了,赶紧凑过来接过衣服小声跟袁朗商量,这是七哥专门给你定做的。他从小到大都在那家店里定做衣服,挺合身的。你就是不穿,也先收着吧。
袁朗愣了,心想我说昨天在店里他跟那裁剪师傅嘀咕什么呢。再想想,越发觉得心里别扭。
袁朗摊手,我穿这种衣服,也——也不太合适吧。
史今说哪有,我们同事都说你是那种气场自成一体的人。你看七哥到哪身边都能围一堆,你一过,方圆三米生人勿近。
袁朗一口笑喷,说你这是夸我还是骂我啊?
史今也笑了,说当然是夸啊,这叫啥?这叫酷,天生的明星范儿。
结果那边一直闷声不响的高城嗤的一声,说你信他就有鬼了,他就会暧昧。
史今也噗哧乐了,说不是还有一句嘛,我还俗气呢。不过这几天熟人碰见我都问七哥助理啥来路,人家都是这么说的。
高城说得得得,你越说越悬乎了。
袁朗笑呵呵地看着两个人斗嘴,情绪也好点了。
史今又提了西装说,挺好看的吧?
袁朗撇嘴,嘀咕一句,至于费这劲么,有这花钱花时间的,不如收收脾气。心里倒好奇地寻思我穿上这衣服得啥样呢。
史今笑,看看袁朗,小声说:“人得慢慢品,时间长了你就知道了。七哥这人吧,比谁都好养。”
袁朗失笑:“我也好养,你看我也不挑食也不挑衣服的。”
史今说:“那你还跟他计较啥呀。行了,收这儿了啊。”
袁朗看着史今顺手把这套衣服挂在衣柜里,就跟高城的衣服挂在一起,深灰色系,风格很一致,光天化日明目张胆。袁朗不觉侧眉怔一下,心里恍惚掠过一丝什么,到底不分明。
史今安顿好这边,又去拽高城,凑在他耳朵边嘀咕几句,高城抹搭一眼:“行了行了,多吃两块大白兔吧。”明显舒心一些,想要看看袁朗,又有点拉不下脸,使劲忍住了。
袁朗看见了,心里发软,有些无可奈何。其实相处没几天,可袁朗觉得已经了解他了,这个人奔三十去了,某些方面,却还是赤子一般。
高城已经站起身来说那就赶紧走吧,迈步就要出门,突然想起规矩来,就又顿住等着。
史今明白,回头叫袁朗出发。袁朗应一声,就跟过来。
高城见他跟上来,就打头走出去,史今和袁朗在身后跟着。高城心情不错,脚步轻快地走向坐驾。
从任务开始的时候起,高城跟袁朗两人一直别扭。平时只要不是特别累,高城都是自己开车,史今坐副驾驶位子,袁朗没所谓,就一直坐后排。累的时候史今开车,高城愿意跟史今待一块,就坐副驾驶,袁朗还是坐后排。高城特别累的时候就坐后排,袁朗知趣,坐副驾驶。今天也不例外吧,袁朗想。
高城直接奔驾驶的位子去,史今麻利地开副驾这一侧的门,高城拿眼睛斜他。史今一激灵,立时乖乖地转身跟袁朗说,那啥,咱俩换位子。
袁朗已经要坐进后排了,说啊?
嗯,我、我昨晚上没睡好,想在后面倒一会儿。史今扯谎,明显地脸红。
高城低眉,嘴角有一丝不易觉察的得瑟,还有那么一点小害羞。
袁朗觉出两人之间潜流暗涌,心想今天又是什么戏呀?别是俩人联手要害我吧?还要迟疑,史今已经直接过来,抓着袁朗胳膊往前送人,袁朗手刚离开,史今滋溜钻进后排座,咣当关车门,没给袁朗退路。袁朗心里纳闷,却又不好明讲,迟疑一下,就坐进副驾驶。袁朗平时跟史今相处不错,心里喜欢他的厚道真实,所以很少计较他的行为,但是此刻却忽略了这位厚道人,他是归高城管的。
高城看他坐稳了,也没多说话,脚下给油,车上了路。
袁朗漫不经心地瞟他,高城全神贯注开车,看起来今天齐天大圣心情不错。袁朗又去从反光镜上瞟后排座,史今斜着大半个身子打盹儿。
看着史今那跳个不停的眼皮袁朗就明白了,不觉在心里骂:到底人家是一家人啊,就欺负我一个外人!三个人在暧昧不明的气氛下进了公司,一进门袁朗就觉出不对了,这气氛比刚才车上的还诡异。大楼里每个人都像是看濒死动物一样,特别怜悯地看着他,有人指指点点,有人窃窃私语,看得高城都有点发毛,正想问史今怎么了,就看见一群人在电梯门口。高城瞥一眼,二话没说,直接奔楼梯。
袁朗不解,刚要问话,史今拽他一把,就跟着高城急行军。袁朗跟着拐上楼梯的一刻又回头看,恰好瞥见电梯的门就要关上,当中的一位老人精神矍铄,两人正好对上目光。袁朗心里一颤。
高城来到自己的休息室,多少有些气喘。
史今更累,说七哥——叫完了又没说话。
袁朗晃过来:“到底怎么回事儿?”
高城没吱声,掏了烟还没等点着呢,那边秘书来敲门:“七哥,董事长要您过去。”
高城往后一仰上身拿手胡噜头,不耐烦地说:“不刚上楼么,不能歇会儿啊。”
史今没吱声,低头叹气。
袁朗一颤,隐约明白了些。
抗拒是抗拒,高城还是抬腿走人,袁朗和史今自然跟着。到了董事长办公室门口,一位老人安安静静地站着,也有五十岁的年纪。高城叫一声“何叔”,史今也过来打招呼。老人点头,不觉就向袁朗看过来。袁朗心下狐疑,却也礼貌地笑笑,料想没有自己说话的位置,便没作声。
高城说:“怎么今天过来了?”
何叔说:“没什么事儿,过来看看。”
高城顿了一下就迈步推门,史今知趣地退在一边,袁朗习惯性跟上。何叔身边的两个年轻人却伸手拦住。
袁朗只得停步,高城急了:“干什么,他是我助理!”
门里面一声咳嗽,声音很大,听得出带着火气,门口立时静下来。
袁朗看看面前的两个年轻人,又抬头去看何叔:“里面只有董事长一个人吧?”
何叔笑笑,点头,波澜不惊的样子,对高城说:“自己进吧。”
高城迟疑一下,似是不甘心,又去看袁朗。袁朗想想,便也笑着点点头,默许了。
高城皱眉,不情不愿地转身推门,何叔也跟进去,那两个年轻人就一边一个,站出一脸肃穆。
袁朗越发心生疑窦,退到一侧,看看史今。
史今说这到底出啥事儿了呢?恰好一个小助理经过,史今拉住他问董事长怎么来了?小助理瞄一眼袁朗,神神秘秘地说你没看今天的报纸么?史今说没呢,怎么了?小助理说,有个报道好像跟七哥有关,何先生打你电话没打通,然后董事长就直接过来了。史今伸手掏手机说哎哟没电了我忘换电池了。
小助理说这样啊,那、那你就看看报纸吧,《全民娱乐周刊》。又瞟袁朗,然后走了。
袁朗被看得心里发虚,拉住史今说我脸上没饭粒儿吧我没穿错衣服吧?史今围着袁朗踅摸一圈儿说没啊,咱还是先看报纸吧。
俩人一起到旁边的报刊架上翻。
本城最大的娱乐杂志《全民娱乐周刊》,头版整版篇幅是一张大照片,虽然经过处理,背景有些模糊,但内容明显,是两个人在耳鬓厮磨,确切说,是两个男人。大字标题:某当红男星午夜偷欢,不爱女人爱男人。
史今当即怔住,这这这不是——
没等说出个什么来,手中的杂志已经被袁朗抢过来。
正正是那天晚上两人在露台的一幕。
袁朗头脑轰然一声。
史今愣愣地盯着他,这是你跟、跟七哥?!
袁朗刚要说话,一旁的门里传出一声吼:这照片是怎么回事?!
袁朗跟史今同时一抖,史今还没反应过来,袁朗已经向门那边冲过去。距离原本就不长,袁朗速度又快,瞬间赶到,却仍然受阻于门口的两个助手。
史今吓坏了,也蹿过来死紧地拽住他。
袁朗着急了,说这事儿我知道,因我而起的,我得解释一下。
史今摇头,拼命地摇头说,哥,不是你解释的事儿。
袁朗皱眉,那是什么事儿?
史今叹气,这是——是他们父子的事儿。
袁朗怔住。半天了说史今,高城到底有多少事儿我不知道啊?
史今知道他生气了,把他拽到角落里说不是,这个事儿吧,一般人不知道。董事长原来是做实业的,后来、后来才把七哥签约的这家娱乐公司给收购的。
袁朗是聪明人,心下了然。说白了还是父母不放心子女呗。不觉叹气,又听不见里面的声音,袁朗说可是这事儿跟我有关系。
史今也愁眉苦脸的,说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儿呀?
袁朗四周看看,压低了声音说酒会那天我看见秦子旗跟人出去了,就跟着,到了大厅对面的露台,结果让他们发现了,就跟高城——演戏——
史今听得心里砰砰直跳,脸儿都有点儿白了。说你怎么不早说啊?问你俩还说没事儿。
袁朗失笑,你让我怎么说啊,你看他那样儿,都留下阴影了,他脸皮儿薄你不知道啊。
史今噗哧乐了,说好像你脸皮儿厚似的。
袁朗让他这一说,不觉真就有点脸上发烧。
好在史今没注意,说这也够——够难为你俩的。我说的呢,那天七哥回来就不对劲,他还真——真没演过那啥——
袁朗也乐,说他脸皮儿那么薄,怎么还能演戏呢?
史今瞄着门那边说,那演戏不也得分跟谁演嘛!
袁朗本能地一抖,然后耸了耸肩说那现在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