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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

4570-马踏东胡-第34章

小说: 4570-马踏东胡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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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乌力犍听沙力登要进言,便手一抬,说道:“请讲。”    
    沙力登站直了身子,直视着乌力犍说道:“东胡南进,兵力南移,后方定然空虚,小人担心匈奴单于冒顿会趁机来袭。故而,依小人之见,大人南进前,应先除去冒顿这心腹之患,这样便无后顾之忧。”    
    乌力犍听了这番话,抚摸着他那颗硕大的脑袋,问道:“你怎么会想到冒顿会趁机来袭?”    
    沙力登答道:“冒顿是头凶残的豺狼,一贯野心勃勃,这两年对我东胡言听计从,分外驯良,这便极不正常,故小人料定,他是心怀叵测,另有所图,会寻机对我东胡下手。”    
    乌力犍不以为然地“嘿嘿”一笑,反诘道:“依你所言,冒顿对我东胡驯良是另有所图、极不正常,那如若他对我东胡不驯良倒属正常了?如果那样,我早把他剿灭了,冒顿的小命早就没了。我看,他确是个有心机的首领,懂得轻重利害。依他目前的实力,我料定他不敢与我为敌,他是不会冒这个险的,你放心吧。”    
    这番话没说服沙力登,沙力登仍站在乌力犍面前,有股不屈不挠的劲头。他争辩道:“冒顿城府极深,行事诡诈,是个亲爹也敢杀的恶人啊。东胡两次向他索取心爱之物,又让他低头臣服,他是决不会甘心的。他白天黑夜地练兵,又以秋狝为名,兴师动众,这都是凶兆。大人千万不能受他蒙蔽,千万不能掉以轻心!”    
    乌力犍觉得沙力登有些胡搅蛮缠,讲的那些话,说的那些事都是陈芝麻烂谷子,话中还有批评自己的意思。他很不快,便冷冷地说:“沙力登,你过分了,退下吧!”    
    沙力登见乌力犍面有愠色,便“扑通”一声直直地跪了下来,说道:“大人千万别以为小人是因为私愤唆使大人与冒顿为敌,小人没这个胆量。大人对独龙氏有活命再造之恩,不是大人收留,独龙氏一千多男女老小不被冒顿剿杀,也在暴风雪中冻饿而死。大人不但收留了我们,还像对待自己的子民一样庇护我们,故我独龙氏部落上上下下唯有一颗忠心可回报大人。小人深知冒顿为人狠毒、奸诈,在这紧要关头,在大人跟前不得不拼死陈说。请大人念小人一片忠心,三思而后行。”说着,两行泪水流了下来。    
    乌力犍觉得很没趣,边上的小帅们也觉得很尴尬,帐内一时一片寂静。哈隆小帅头脑灵活,便出列向乌力犍说道:“大人,今天所议大事已定了下来,有许多细务还得仔细商量、安排,今天是否就议到这里?”    
    乌力犍想了一想,便点头“嗯”了一声。    
    会议结束后,众人都散了,乌力犍把两个亲信哈隆小帅、苏木小帅留了下来,问他们刚才沙力登帐前陈言是什么意思?    
    苏木直通通地说:“大人回答他的话对极了,我看他私心太重,总想让我们跟冒顿作对,把冒顿杀了,这样他仇也报了,也能回匈奴去了。我们不能上这个当。冒顿我们已经试过两回,没那么坏。这沙力登仗着红花姑娘受大人宠爱,也太放肆了。”    
    乌力犍听他提到红花,心中有些不悦,便问哈隆道:“你看呢?”    
    哈隆笑了笑,有意缓和一下气氛,他说:“大人说得对,那个匈奴单于是个懂得利害的机灵人,不敢以卵击石来拔虎须的。但沙力登对大人的感激之心也是真的,他的担心也是真的。他在冒顿手中吃过大亏,对冒顿既仇恨又畏惧,因此事事处处会想到冒顿,顾虑与担心也多,这是他的真实心情。大人对他的态度不必过于计较,这事更与红花姑娘无关。依小臣看,沙力登的进言也还是一种提醒,大军南进,红山老营等处确会留下一大片空虚之地,我们得多想一层,在研究具体细务上也可适当做些防范。”    
    这番话比苏木说得好,乌力犍点点头,说道:“那就这样办,那些细务,你俩牵头跟大家去商量吧。那沙力登、莫吉奇兄弟以及独龙氏的一千多号人……也该设法安置一下,老在耳边聒噪,也烦,都想想吧。”    
    三    
    几天后,乌力犍回后帐,见侍妾红花眼圈红红的,像是哭过。红花昨天回独龙氏部落参加五月祭祀,今天下午刚回来。乌力犍见状,便问道:“你怎么啦?回了一趟家,应当高兴才对,怎么哭哭啼啼的,谁惹你伤心了?”    
    红花掩饰着,连连摇头,乌力犍躺在毡床上,舒展着身子,不经意地问道:“有什么不顺心的事,听到什么闲话了,说出来让我听听,看我能不能帮你排解?”    
    红花还是摇摇头。    
    红花的沉默不语,连连摇头倒激起了他的好奇心,便一把拉过了红花,说:“好乖乖,骗我可不行,眼皮都肿了,看起来还挺伤心。说吧,发生了什么事?”    
    红花见乌力犍追问得紧,便吞吞吐吐地说:“这次回去祭祀天神祖先,全部落的男男女女都跪倒在神祠前号啕大哭,一个个呼天抢地,捶胸顿足,那副惨相,我真受不了。”    
    “怎么会呢?发生了什么事?”    
    “其实,这两年每逢五月节、八月节、新年,每回祭祀,都有不少人跪在天神祖宗面前痛哭流涕,他们想念在匈奴的亲人,不知他们的生死;也想念故乡的草场、林子、河流、小溪,想回去,哪怕再看上一眼。每次祭祀,大家都祈求天神祖宗能保佑我们可怜的独龙氏部落,让我们有一天能踏上返回故乡之路。这次,这次更不一样了……”    
    “这次,这次又怎么啦?”


《马踏东胡》 一战灭东胡三欺匈奴(3)

    “这次,大家听说大人决定南进,要向燕、赵故地迁移,那独龙氏怎么办呢?大人对我们有天高地厚之恩,独龙氏部落本该在鞍前马后效命。可是这样,独龙氏离故土越来越远了,今生今世怕是回不去了,再也不能见到失散的亲人,再也不能回到那片生养我们的地方。这样,大伙儿怎能不悲恸欲绝呢?许多人都哭得晕倒了,有几个年纪大的大爷大妈至今人事不省,怕是活不成了。”    
    乌力犍听明白了,他没想到他的南进决策,在独龙氏部落会引起这么强烈的反应。再一想,也颇合情理,那些匈奴人从根本上讲与自己的部落不一样,他们流落在外已经两年多了,想回故乡、想见亲人的心思很正常。他们有着血海深仇,精神压力很大。这次东胡各部落又要南进,他们该怎么办,这些当然会影响他们的情绪。他便缓缓地点头,两只大手轻轻抚摸着红花的肩头。    
    红花说到这里,又“滴滴答答”地落下了眼泪,一边抽泣,一边说道:“他们见我回去,知道大人疼爱我,便一个个拉着我不肯放手,让我出个好主意,让我……我又有什么主意呢?我自从服侍大人那一天起,上天就把我的命运托付给大人了,这一辈子我就跟定大人了,大人到哪里,我便跟到哪里。可是独龙氏那一两千人呢?他们怎么办呢?跟着大人走吧,将来不知漂泊到哪里;留下来吧,也孤苦伶仃。再说,没了大人的庇护,他们回匈奴的愿望便成了泡影。我一点办法也没有……还听阿爸说,他前几天曾向您进言,结果冒犯了大人,他很不安,也使我心中更烦愁了。”    
    “那,那倒没什么,沙力登也还是一片忠心嘛。让你阿爸放心,我不会责怪他的。”    
    “那,谢谢大人了。他们,他们……”红花垂着头,亲昵地将身子向乌力犍怀里靠了靠,欲语又止。    
    “他们怎么啦?还对你说了什么?”    
    “他们说,他们说大人曾经答应帮助独龙氏部落返回家园,他们怕大人忘了,让我千万要在大人跟前提醒提醒。”    
    “我答应过吗?说过那些话吗?”    
    “那倒是有的,他们不会记错,大人还对我说过呢。”    
    “那,那你怎么回答?”    
    “我说,大人答应过的事一定会兑现的,只是他事情太多,一时顾不过来,也不用我来提醒的,你们放心,大人自有他的安排……大人,我说得对吗?”红花那眼泪汪汪的眼睛里又瞟出一丝柔情。    
    “嗯,说得好,说得好,小乖乖。”说着,乌力犍搂紧了她,在她脸颊上狠狠地亲了一口。    
    四    
    又过了两天,乌力犍召来哈隆、苏木,询问关于南进的各种细务安排。哈隆、苏木将与小帅们筹划的逐一报告,乌力犍听了很满意。当谈到东胡大军南移后,后方基地的安全时,哈隆小帅说,按照大人的部署,不少部落从去年秋天起已逐渐向西移动,已逼近匈奴的游牧地,足以威慑匈奴。至于东胡周围还有一些零星游牧部族,根本构不成对东胡的威胁。    
    乌力犍想了一下,说道:“这两天我在想,沙力登上次讲的那番话,也还有些道理,是否还要敲打敲打那个匈奴单于,让他别轻举妄动,对那匹野马驹子笼头还是勒得紧一些好。另外,上次我说了,对于独龙氏部落你们如何打算?让他们跟着南下,还是留下来?跟着走吧,听说他们不太愿意;如若把他们留下,也不妥,他们总是匈奴人,心思跟我们不一样,又一心一意想回匈奴,说不定大军南下后他们会生事。总之,这伙人也得妥善安置,我让你们想一想,你们考虑过没有?”    
    哈隆与苏木交流下眼色,便说:“大人上次交代了这件事,我们仔细盘算过。独龙氏是冒顿的冤家对头,是牵制冒顿的一股力量,把他们带走,只一两千人,倒起不了大作用。我们想让他们往西去,去盯住冒顿,对独龙氏部落,那是最合适的安排。按照这个思路,我们也想了个主意。”    
    乌力犍对这个思路很赞赏,作一个不恰当的比喻,如果把独龙氏比做一条狗,那么这条狗盯得最紧的猎物就是冒顿。他“嗯”了一声,说道:“把你们的主意说说吧。”    
    哈隆说:“小臣两次出使匈奴,见匈奴与我接壤处,有一大片沙砾地,方圆足有千里之遥,那片沙地荒凉贫瘠,几乎无人居住。我们不妨从匈奴人手中把那片沙地要来。”    
    “既然这般荒凉贫瘠,要那片沙地有何作为?”    
    “那大片沙地中也还有些绿洲,我们可派人去那儿放牧,独龙氏部落也可往那儿迁移。这至少有三个好处,一、东胡的势力可推进到沙地以西,能把冒顿看得更紧,给他的压力更大;二、如果冒顿敢轻举妄动,那片沙地便是抵挡冒顿的第一道防线,我们的缓冲地带更广;三、独龙氏部落不是老想着回匈奴吗?这下,我们也算是把他们送回去了。大人以为如何?”    
    乌力犍听了这个主意,来回走动着想了一会儿,觉得确是一个想得周到的好主意,这样也可以再敲打敲打冒顿,让他老实些。但他也很慎重,便问:“那匈奴人会答应把那片沙地让给我们吗?”    
    “那是一片弃地,没匈奴部落居住,问他要也是尊重他,其实要说这片荒地,东胡占了也就占了。再说,只要大人提了,他们也不敢不给啊。”哈隆把握十足地回答。    
    苏木也插话道:“上两回我们向匈奴讨的是他们的国宝,他们都给了,这回要那片不养人的沙砾地,他们哪会回绝,就是心里不痛快,也会给的。”    
    乌力犍又在帐内转了几个圈子,终于决然地说:“那就依你们所言而行,这件事要快办,还是哈隆辛苦一趟吧,速去速回,这事安排好了,我们就可以准备南进了。”


《马踏东胡》 一战灭东胡平地惊雷(1)

    冬去春来,转眼一年又过去了。这期间,冒顿一刻不停地排兵布阵,演练攻防战术。第三年春天,一场突如其来的暴风雪使匈奴不少部落受了灾,损失了许多牛羊牲口。贫困的牧民生活越发艰难。许多部落内部涌动着一股焦躁不安的情绪,纷纷想从目前的环境中突围出去,寻求新的活路。    
    冒顿单于则严厉地约束着他们,不许他们轻举妄动。他倒并非厌恶这种情绪与愿望,而是觉得在眼下这种复杂的局面下,各自出击,零敲碎打的解决不了什么大问题,搞不好倒惊动了对手,让他们警觉,也会引起部落间的磨擦。因此他严令那些部落,不得擅自行动,要他们咬紧牙关度过几个月的艰难日子。    
    今天他心情很好,这种好心情的由来说起来也平常得很。清晨,他从霞儿阏氏的帐房出来,骑着马往大营而去。出单于庭不久,忽见前面尘土飞扬,一片喧腾,几十个骑士吆喝着赶着一个大马群过来。他目光锐利,在那群骑士中发现了儿子稽粥。稽粥也看到了他,便骑着一匹栗色牡马冲到他的跟前。儿子脸上红扑扑的,满脸尘土与汗水,兴奋地说:“阿爸,全逮住了,全逮住了,好几百匹呢。”    
    他听了点点头,满意地望着赶过的那群野马,望着马背上生气勃勃的儿子。    
    三天前,听说南山的山坳里发现了一群野马,大约有五六百匹。他马上让一名善于套马、驯马的百骑长带些人去圈住那群野马。刚要出发,稽粥带着五六个小伙伴赶来,也要跟着去。冒顿答应了,那些小伙伴就兴奋地跟着那个百骑长走了。他们与那群野马周旋了三天,终于制服了它们,将它们赶了回来,稽粥与他的小伙伴像打了胜仗兴高采烈地凯旋而回。    
    冒顿望着儿子,望着他身后的那几个小伙伴,突然感到一种陌生的喜悦,孩子们长大了,匈奴国一代新骑士成长起来了。    
    往大营的路上,他在马背上思绪翻腾。河南那场大仗失败时,儿子稽粥才四五岁,一眨眼的工夫,八九年过去了,当初河南突围时拼命保护下来的孩子,大的已经二十来岁了,小的也十三四岁,不少人已经能骑马挽弓,驰骋战场了,再过两年,他们将是一个个魁伟的汉子,一个个精壮的匈奴骑士。今后,他就要带着他们去开拓疆土,开创匈奴的大事业。这些小伙子生气勃勃,无所畏惧,上了战场会凶猛得像一头头小老虎。从这些孩子们身上,他看到自己这些年的心血没白费,他的那把刀打磨得差不多了,该试试它的锋芒了。    
    到了大营,他又往当做库房的百来座帐房看了看。那些库房堆满了新打造的兵器甲仗。前两天,千骑长格律金从阴山工场又押送一批刀剑甲胄回来。这两年左骨都侯丘林桑吉真是拼了老命出了大力,阴山工场的产品不断地补充到各个部落,一定程度上缓解了各部落军械装备的不足。    
    冒顿单于与左大将青格尔处理罢军务,已近傍晚,正准备用餐,玛卡进帐禀报道:信使飞马来报,东胡国又派来了使者,要到单于庭面见单于陛下。    
    冒顿听了,心中一惊,心想,那个乌力犍又要干什么?他沉默了一刻,抬头望了望空中,咬了咬嘴唇,然后平淡地问道:“使臣是谁,什么时候到达单于庭?”    
    “还是那个哈隆小帅,大约十天左右到达单于庭。”玛卡答道。    
    “好,哈隆,老熟人了,那就准备好好接待吧。”冒顿还是平静地说。    
    青格尔听到这消息,又惊又怒,那该死的东胡人真是欺人太甚,像是形成了规律,年年要折腾匈奴一回,前年要走了那匹宝马,去年要走了玉阏氏,不到一年又派人来了。这回不知又要索取什么,真是贪婪成性,叫人忍无可忍。他怒气冲冲地对冒顿说:“那些东胡人,太可恶,这次无论他要什么,都不能给了,不能再受窝囊气。”    
    冒顿望着他的这位表兄,脸上露出一种神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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