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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踏莎行by柏林仪式-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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及展身就要落向屋顶。 

                  追命心中着急:此回只顾抢那飞到力道偏差,自己砸到那屋顶,定要被瓦片擦伤无数,不定还要将屋顶穿个洞落到下面岂不更惨!眼看屋顶就近在咫尺,追命只能闭眼护头,听天由命。 


                  忽觉身前有一股恰到好处的力道轻轻一阻,接着整个人就撞到了一张宽厚的胸膛上。 
                  追命睁开一只眼,方明白了:自己并没有惨淡到得和瓦片亲密接触,而是被二师兄稳当地扶住,心中百味杂陈——再过多少岁,自己在二师兄心里,还是当年好闯祸的顽皮! 

                  虽有些不甘,却又感到胸口温暖无比,追命站稳;双手抄在脑后;黠然道:“二师兄!我渴了!”铁手一蹙眉,无奈一笑,从腰上取下追命之前塞给自己的酒葫芦:“给。” 

                  冷血眼见追命在铁手的帮助下最终安然无恙,心里的石头落了地,嘴唇情不自禁地微微一扬。 

                  两次未曾得手,顾惜朝只扬眉一哂,竟也不恼,收起飞刀转身离开。

                   
                  凤舞九天





                  4东流水怅,岂宜重问后庭花;狼窥虎伺,怎能容塌边之鼾?'下' 

                  莹星零落,七八颗。 
                  天外是絮絮几缕深紫色的散云。 

                  一汀莎芳,凉水白沙。棉纸灯里的红烛已然残半。幽幽的昏火旁扑扇着几只飞虫。 
                  “因故惜朝。朝儿,这就是你的名字……” 

                  青色的霓裾在夜风里窈然翻飞。 
                  是参透时的淡看,洞穿后的心死,渲出绝丽容颜中几分不掩的沧桑。泫然里盛放的笑颜,比纯粹的伤恸更加易碎。 
                  涟漪中的湖面波纹四合。青霓向湖心慢慢荡去,失了方才着衣的温软身形,惶然地被水慢慢渗透,默默地挣扎着,终沉入一泓沉碧中。 

                  梦破。颊边一片冰凉。音容凄断,犹历历在目。 

                  无故,因何惜朝? 
                  不如归去…… 


                  “这帮瘟神真会挑时候走,”追命伸了个懒腰,大为不满,牢骚道:“早不走晚不走,最后连天都不助他们,选今个走,一早起就是逆风!不得已只有黄昏的时候风驻了再走——害得我们傍晚要冒寒去护驾!” 

                  “金国此次来而不善,连圣上也只得屈驾送那些金使。”无情道,语气间是深深地无奈。 
                  戚少商在一旁缄口不语。铁手问:“戚兄似是想到什么,缘何不语。” 
                  “这群虎狼之徒,此行大有深意。目的不达,岂可善罢甘休。”戚少商话中有话,缓然道。 
                  “今日最为关键——想要无事生非,倒是最后机会。”无情和戚少商对视一眼。 
                  追命不快:“大师兄和戚大哥说话怎么这般含糊,让我听得丈二金刚摸不到头!” 
                  “况且还有人坐壁上观,推波助澜,更是雪上加霜。”无情笑道:“戚兄可有头绪?” 
                  戚少商摇头:“若说赫连小妖不按理出牌,那他便连牌都自己生安白造,理且不说,只是牌面你就参不懂了……” 

                  戚少商驭了黑风,同无情,追命,冷血列在圣驾之左。 
                  粘罕在前,兀尔敦同乌屹左右相随,向徽宗行礼后,粘罕登上了主楼船,兀尔敦、乌屹登了随行楼船。 
                  扬帆,起锚,两船缓缓离开渤海口。徽宗不耐道:“朕总觉得此处煞气重!金使已去,起驾回宫!”御林军长得令,扬声道:“起驾!” 
                  追命心里悄悄乐开了花,对戚少商暗道:“六扇门总算是功德圆满,我也可以安心回去喝上几杯了!” 
                  戚少商却驻了马,伫在原地。追命奇怪道:“戚大哥?” 
                  淡淡的灰烟若隐若现从随船船声上的桨窗逸出。那些桨窗伸出的长棹渐渐不再摇动。 

                  顾惜朝在兀尔敦的衣襟上擦尽了匕刃的血,收了那把不离身的小巧匕首。乌屹慌不择路地向舱门跑去,门,紧闭着。五指将飞刀旋出,乌屹应声倒下。 

                  开门走到甲板,飞刀立又染血。仅剩的几个随行侍卫正待上前询问船为何停住,便立刻成了冤魂。 
                  顾惜朝收回已然被染成暗绯的飞刀,扬手将刀子抛入海中。转身走到随船船桅,拉着饭上垂下的缆绳,擦着火镰,火舌贪婪地将缆绳迅速寸寸化为焦灰,沿绳而上的火焰燃了帆布,借着强风蔓延。霎时间随船上便火光隆隆。 

                  徽宗见着火似从天降,只顾骇然,一叠声只向御林军喊:“护朕回宫!回宫!” 
                  无情看着这场平白而起的火,轻轻摇头。这场海上烈火,只是生灵涂炭的序幕…… 
                  前行的楼船上炸了锅,金人们眼见随船莫名着火,六神无主,徒然惊扰。粘罕看着火光中一抹几不可辨的身影,抬手喝道:“拿铁爪勾!”身旁的近卫谋克慌忙递了爪勾,粘罕用力将钩子甩向随船,连勾的粗棕绳随勾而去,两船间被绳索暂时连住。 

                  “顾惜朝!”粘罕用金语大喝:“快过来!”身后的一众谋克忙助粘罕拉紧绳子。 
                  顾惜朝掏出未扔掉的子刀,含笑落刀,棕绳断裂,楼船上拉绳的粘罕和众谋克顿然趔趄。看着断绳坠下,楼船越行越远。顾惜朝望了粘罕一眼,转身便朝火里走去。 

                  “襄王无梦,神女有心。顾惜朝,你的剑难道从来只走偏锋么……!?”粘罕看着断绳,苦笑着喃喃自语。 

                  晚晴。 
                  最终,我顾惜朝此生唯一能走投的人,还是只有你。不管我做了什么,你都会浅笑着说:“惜朝,你自有你的道理。”即是是麻醉,也能让我安心……。 


                  “大师兄!”追命策马惊慌而至:“戚大哥策马去追那着火的船了!看样子是要登船!” 
                  无情沉吟片刻,冷静道:“顽皮,戚兄自有非去不可的理由,你留在这接应他,我同冷血护驾!” 

                  “顾惜朝。我不想你竟然疯得这样厉害!这把火烧得痛快否!” 
                  戚少商!透过前方火帘和浓烟,一个熟悉的身影凛然入目。 
                  下一刻那人影便凌空跨过火光掠到了自己眼前,脸上立刻被重重摔了一掌。尝到了口中淡而涩的铁锈味,顾惜朝缓缓回头,目光炯然:“这就是重逢后,你给我的大礼?” 

                  再下一刻自己便被拽住凌空跳下。左手被牢牢地握住,耳畔久违的声音有着鲜不曾知的霸道:“他日金必然以此为借口犯宋,若到时你不助我抗金,我就先杀了你,抗了金,然后再到地府同你算这辈子的帐!” 

                  “戚少商,今天我算是领教了,你才是开那开一言堂,做霸王生意,放高利贷吃人还不吐骨头的扒皮奸商。” 
                  “近墨者黑的还不曾叫苦,墨者倒先贼喊捉贼了!要入水了,闭嘴!” 

                  追命看着登岸的两人浑身湿透,在寒风中颤抖,不禁道:“你二人真是难兄难弟呐!” 
                  “我是遇人不淑。”戚少商道,冷风吹过不住打了个寒颤。 
                  “我是在劫难逃。”顾惜朝道,强撑着不让下牙嗑到上牙。 
                  “横批是什么?”追命戏谑道:“相得益彰?” 
                  见二人眼神杀人一般四目相瞪而来,追命忙识相噤声。 

                  回到六扇门。诸葛神候正坐在中堂,脸上满是一幅可有可无的表情。无情脸却见了霜,冷血立在无情旁,面色显寒。 
                  追命见了这样的阵仗,偷偷对戚少商道:“师傅生气了!” 
                  顾惜朝看着三人,一副任凭处置的神情。 
                  诸葛小花看了看顾惜朝腰间的布袋,起身突然移形而过,看得追命一时愣神。 
                  不曾有所反应,袋里的小斧和飞刀便落在了诸葛的手里,回身走了几步,仔细端详片刻,诸葛道:“神哭小斧,蝉翼刀。好兵器。”话语间诸葛小花倏然分持了两器,背向出手双器直劈顾惜朝而去,戚少商等人大惊,却见两器擦着顾惜朝两颊飞过,钉在了顾惜朝身后的墙上。 

                  顾惜朝惊出一身冷汗,抱拳道:“谢先生赐教。” 
                  诸葛悠然转身;道:“方才怕了么?” 
                  “动了惊心。”顾惜朝道。 
                  “全当你死过一回,该是梦醒的时候了。你怕死,百姓也怕。你尝过阴阳两隔的滋味,还要天下人也陪你尝,岂不是太为过分了。晚晴若地下有知,依你对她的了解,她会领你这份情么。” 

                  看顾惜朝忪怔着无言以对,诸葛看了一眼戚少商,转身离开:“你二人还不快去换身干净衣服。” 

                  暮色四合。傲云城沉在了一片静谧的颜色里。 
                  “嵩叔,”谢振云走到这位总是沉默寡言,却一直看着自己长大的长辈身边:“外面风大,您怎么不进城里?” 
                  被称作嵩叔的中年男子缓缓转头,看着谢振云笑笑:“你嵩叔风吹霜打早习惯了。” 
                  “嵩叔……”青年怯道:“为何城里的前辈们都对我眄睨而待?夺位的不是大师兄么?我……我承认下手是重了,可是……”青年哽咽了:“这傲云城是我谢家两代人创下的,我难道不该要回来么?还是我就该忍气吞声拱手让出!?” 

                  “身为谢氏子嗣,你是当夺回城。可惜,你用的武功不对。”男子看着青年道:“振云,这落凤掌,是何人传与你?” 
                  “我不曾问知那前辈的名号,只是在京城我落魄时他出手相救,接着便传功于我。”谢振云急切问:“嵩叔!这功力到底怎么了?有什么禁忌么!?” 

                  “那是当年逼宫圣上,杀得江湖血雨腥风的魔头——顾惜朝的绝杀武功。此功是一门邪功,阴损至极,但凡出手便直取人性命,无一幸免。”男子神色凝重道。 

                  谢振云当下无言以对,呆然而立。 
                  男子神色蕴重地看相远方,不再说话—— 
                  十年。恍惚如白驹过隙,又更是度日如年。凝尘,你好,你可好?当初一言相托的,该是有个了断了。 

                  “戚大哥……您是要出去?”仇双木正从六扇门前堂经过,见戚少商整装待发的样子,温婉问道。 

                  连日在六扇门修养,仇双木的毒已然除去,颜色现了红润,衬着一身桃色的新衣裙,娇小可人。 
                  “有些卷宗要自刑部取回,我去一趟。”戚少商换了身月白的外衫,原先的过肩长发削得刚及肩,无法再束起便随意散在耳后,竟比原先看来更显干练张扬。 

                  仇双木看着有些不一样的戚少商,浅浅一笑,轻问:“我……想出门买些糕点去,追大哥说想吃城南‘缘客来’的豆沙驴打滚,我们同去……不知会不会妨碍大哥公务?” 

                  戚少商扬眉一笑:“不碍事,同去!” 

                  追命自二楼看着戚少商的新发式,转身对顾惜朝道:“惜朝,你做什么要将戚兄的头发削去,披散着更不像官门的人了!” 
                  顾惜朝移开眼前的书道:“他什么时候像官门的人了?我从来都觉得他就是连云寨的山大王。” 
                  追命歪歪头,笑道:“不过就外在而言,比起先看来更雄姿英发了~” 
                  顾惜朝暗忖:早知就剃个光头……。 

                  取过卷宗,戚少商便和仇双木一同到了“缘客来”。这家老字号的糕点铺生意兴隆,柜台前挤满了食客。仇双木为难地看着眼前的景象,戚少商微笑道:“我来。”边走去趁有人出来的空档上前,道:“包一份豆沙芯驴打滚。” 

                  转身出来见仇双木红了眼眶,委屈地立在店门口。 
                  “双木姑娘……你……?”戚少商问道。“不妨事……有人抢了我的簪子。”仇双木道,有些泫然欲泣。“是谁?”戚少商着恼:光天化日下居然抢一个弱女子的发饰,成何体统!双木犹豫着朝前方指了指:“一个穿浅蓝衣衫的中年人。该是没有走远……戚大哥!”戚少商将手里盛驴打滚的纸袋塞给双木,奋步追去。 


                  “敢问阁下。”戚少商追上一个浅蓝衣裳的中年人,伸手拍了那人的肩道;“你可拿了不该拿的东西?” 
                  那中年人转身,俊朗姿容,神采倜傥,嘴角淡淡扬着的是一丝不羁的意味。戚少商不想他竟毫不掩饰:“这位小哥说的可是一支发簪?”戚少商暗道:天下怎么会有这般厚颜的人!只得道:“确是!”中年人扬眉一笑,道:“小哥不该随便把这玩艺给小孩子,不然后果不堪呐。”说完掏出一方手帕,里面包着一支发簪,那中年人捏了簪尾,用手帕再三擦拭,又嗅了嗅,才将簪子递给一脸莫名的戚少商:“小哥且收好它,在下告辞了。”说完浅笑着潇洒地一拱手,转身离开。 


                  戚少商只当遇到疯子,摇首离开,回到“缘客来”,将发簪递还给仇双木:“是这支发簪么?”仇双木伸手接了发簪,端详一阵,道:“是我的发簪……”欲言又止,戚少商察觉道忙问:“还有何不妥我再找那人讨说法!”“不……”仇双木摇头:“没什么。这簪……是亲人的遗物……分外珍贵。”说完仰起面庞,盈盈双眸看着戚少商道:“多谢戚大哥。”

5 林表明霁色,城中增暮寒。 

“真是奇事。游夏传书来,道那傲云城少城主连三月来屡发战帖,单枪匹马连挑七位江湖高人,虽之前说点到为止 ,却将那七人伤得颇重。且所用之功并不是谢家家传的‘云破拳’,竟是……”神候看了一眼一旁摆弄着兰花的顾惜朝:“惜朝。你什么时候又收徒弟了?” 
“先生有所不知,顾惜朝此生最厌好为人师。落凤掌我留着也徒无益处,刚好偶遇那孩子口口声声要报仇,却又是武功尽失的废人一个,我就做个顺水人情将功传与他了。” 
神候捋须道:“落凤掌,好个威扬的名字,好生厉害的掌法。” 
“人都说这是阴损至极的邪功,可先生偏偏不置砭贬。”顾惜朝放了花铲,转身笑道。 
“世上任何武学本都不具正邪之分。而让他们分了正邪的,是所用之人的心念。”神候起身朗颜道:“久不曾碰棋了。惜朝,来与老夫战上回合!” 

城西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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