湛清-先生借过-第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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依然态度热络。
「请问要点什么?」芙宁寒着声问。
「嗯,我想一下。如果你晚上愿意陪我吃饭,那我就喝卡布奇诺;如果你
晚上愿重让我陪你吃饭,那我就喝拿铁;如果你答应晚上我俩共同用餐,那么
我就点其他任何一样。你说我该点什么?」
结果身后拉长了耳朵听八卦的人一阵鼓噪,开始出主意。
「卡布奇诺啦!」
「浓缩咖啡不错。」
「焦糖玛其朵比较好。」
她困窘地面对众人的鼓噪,生气地瞪着他。而那个始作俑者却只是摊摊手,
表示一切随她选择。
「那我不卖你,可以了吧?」她把桌上的饮料单翻过来一盖,赌气的成分
很重。
说翻脸就翻脸。
「算了,那给我一杯浓缩咖啡好了。」阎旭予叹了口气,决定在她彻底翻
脸走人之前收敛一下。「谢谢大家让我位子,大家要喝什么我请客。现在一个
一个上来,你,你要点什么?」
于是阎旭予就这么站在柜台前权充转述的人,一个又一个人上来点咖啡,
他就当场转述,就算芙宁怎样瞪他,他都不为所动。
经过这一次,全翔屿都知道了老板泡新马子的消息,大家也都知道了新马
子的身分。所以咖啡馆的生意更好了,多的是好奇的人。
不过或许是因为看热闹的人大多,芙宁一点也不高兴生意变好。
阎旭予接连几天都出现在咖啡店,不过他最常得到的一句话就是「先生借
过」。
芙宁把他当障碍物,每每不是绕过他,就是冷冷的说那句经典名——「先
生借过」。
他简直无计可施。
☆☆☆txtsk ☆☆☆txtsk ☆☆☆「今天那个守门
员没来啊?」维亚一进来店里,环视一周找不到阎旭予,第一句话就这么间芙
宁。
芙宁冷下脸。「我又没请他天天来,他也不归我管,问我做什么?」
平常亲和力很够的芙宁接连冷了好几天的脸,她觉得再这样下去恐怕客人
会跑光。只不过面对阎旭予紧迫盯人的方式,她一点也无法放松。她怕自己只
要一放松,就会再度陷入失去理智的感情漩涡中。
经过上次的经验,她不想再经历那些。
她拥有过的恋曲都没有一个有好下场,她已经认命了。现在她只需要努力
劝住自己的心,那么就可以安然的回去过平静日子。
「我看他还满有诚意的,你不考虑看看吗?」维亚抽出一个马克杯,帮自
己倒了一杯黑咖啡,自动喝了起来。
芙宁横她一眼。「你觉得不错的话,我可以介绍给你。」
她真有点不服气。维亚是很少会给男人正面评价的,连维亚都倒向他,她
的努力会更艰难。
「拜托,你以为如果随便哪个女人他都好,何必天天来喝咖啡喝到快胃穿
孔?」
维亚嗤笑。
芙宁仅是撒撇嘴不答话,眼里却隐隐透着不安。
他这几天的气色是不大好,又喝那么多咖啡,这样身体承受得住吗?
该不会因为喝多了咖啡,晚上都睡不着吧?
「对他有什么不满就去对他吼,何必这样?再怎么说他好歹也是你老公。」
芙宁那天已经把自已婚姻状况的最新发现告诉维亚了,所以维亚是目前唯
一知道他俩「婚情」的朋友。
这下芙宁是真的瞪人了。「那件事别提了,我已经叫他去办离婚,应该没
多久就可以结束婚姻关系。」
反正她心里上在离开拉斯维加斯时就没了丈夫,何必还要那个虚名呢!
「唉,你有时候还真固执耶。」维亚摇了摇头,懒得跟她争辩。
「羿丝回南部老家,什么时候才回来?」她问。
见她都转移了话题,维亚也只好作罢。「不知道,看她老妈高兴几时放人
吧,说不定真的被带去相亲了。」
于是话题一转,她俩暂时放下了阎旭予这个话题。
这一整天到打烊时阎旭予都没有出现。
芙宁有些心神不宁,几度门口的风铃声响起,她都忍不住抬头去搜寻那个
高大的身影。可是没有,他没有来。
她该松口气,可是心里头先是底部沉沉的,又是胸口空荡荡的,感觉怎样
都跟舒服搭不上边。
这段时间咖啡馆一直都维持着晚上八点打烊的习惯,维亚说得没错,这里
简直就是翔屿的专属咖啡店,所以翔屿员工一下班,她们也大可不必太拚命,
因为客人真的不多。
今天她觉得自己格外需要规律的劳动,好安抚紊乱的心神,所以让工读生
先回去,自己留下来打烊、整理。
拖完店里的地板,她捶了捶肩膀,把柜台的钱都锁好,抬头看时间竟已经
快十点了。
她做杂事做了快两个小时,换来有些疲惫的身体,还有一点也没有得到安
慰的空洞。
「唉,早知道就答应跟维亚去看电影。」
明天是周末,她的咖啡店跟着大楼放大假,所以不打算营业。工读生们也
可以暂时获得喘息,因为这段时间的生意真的太好了,大家都累了。
她关上最后一盏灯,锁了几道门之后,开始往回家的路上走。灯光暗暗的,
天空飘着雨丝,风有点大,吹在身上挺冷的。
她不想回头拿雨伞,原本正打算低头走回家,眼角却瞥到巷口有丝香烟的
红点,她警戒起来。
这么晚了,这一带晚上并不特别热闹,所以她格外谨慎。
小心翼翼走到那个有人站着抽烟的巷口,她忍不住好奇多看了那处两眼,
却看到了那个盘据她、心头一整天的人。
「阎旭予?!你怎么会在这里?」她低头」看,他所站的脚边丢满了烟蒂,
可见得他在这边站很久了。
阎旭予露出一抹无奈的苦笑。
「你不是不喜欢我去店里找你?」他摊了摊手,仿佛这解释了一切。
「那你就站在这里等?在下雨耶,你只穿这样?」虽然天气已经没有严冬
时寒冷,但他只穿了一件薄衬衫,就这样站在巷口吹风?
她今天比平常都晚走,这么说他至少等两个钟头了。
天哪!
「如果妳有空,可不可以陪我喝酒?」阎旭予又露出那种落寞的神情了。
那样的神态让她的心头一紧,想到了那个对她缓缓诉说着心事的男人。
他的热情攻陷不了她,顶多只能扰乱她的心。但是他眼中深藏的落寞却让
她直想拥抱他,给他多一点的温暖。
「你不该喝酒,该喝点热汤,然后洗澡睡觉,回去吧!」她没有再摆脸色
给他看,温和地说出她的建议。
「我不想回去那个空洞洞的房子。」他扒梳过自己已然湿濡的头发,几缙
发丝垂下额头,让他显得年轻而稚气。
「旭予。」她叹口气,知道自己没办法这样丢下他。「不然你想怎样?我
不能陪你喝酒,你说不定感冒了,喝酒对身体不好。」
「你去哪里我就去哪里,除非你跟我回家,不然我才不想回去那个房子。」
他变得执拗起来。
芙宁看着他苍白的脸色,犹豫着。她知道聪明点的话就该抛下他问人,可
是她绝对做不到。次等的选择应该是找家店去喝杯饮料,然后打发他上路回家。
可是他的状况如果又去外面吹风,肯定会感冒。
「我住的地方离这里不远,你进来把头发擦干,喝杯热汤,然后就乖乖回
家?」
她只好妥协了。
阎旭予仿佛中了奖一般,脸都亮了。「好,就这么办。」
「你要记住你的承诺。」她边说着边被他拖着走。
「我的车在这边。」他握住她的手,将她扣得紧紧的,生怕她改变主意跑
掉。
「等等。」芙宁终于发现他的不对劲,反手摸了摸他手掌的温度,又往上
探至他的脸跟脖子。「你在发烧,难道你都没发觉吗?」
她就知道他一定病了。
站在那边吹风淋雨两个小时以上,不感冒才有鬼。
「有吗?」他现在有她陪着,心满意足,什么都不在意。
挣扎了好几天,她都没给他好脸色看,这次终于愿意跟他在一起,就算她
老早说好了很快要把他踢出她家,仍让他非常开心。
至少他暂时不用去西对冷冰冰的建筑物,再去度过一个没有她的夜晚。
「有。」她斩钉截铁地说。「我们先去医院,车钥匙给我,我来开。」
「我没事,不要去医院。」他这一点倒是很固执。好不容易得来的相处时
间,怎么可以浪费在医院看病呢?
「阎旭予,你可不可以不要这么固执?」她急得要跳脚。「好吧,至少路
上买点菜吃。」她还是抢过他手里的车钥匙,直接把他塞进驾驶副座。
☆☆☆txtsk ☆☆☆txtsk ☆☆☆芙宁开着阎旭予
的车绕到附近的商店,帮他买了套休闲服,还有一些感冒药,这才开着车回到
她住所。
才一进门,他就被她勒令去洗热水澡,以免感冒病毒蔓延。
趁着合旭予洗澡的时候,她搜出冰箱剩下的食材,煮了一碗热呼呼的汤面,
顺便还打了蛋,让他一洗完澡就有热汤可喝。
「来吧,你晚餐一定没吃对吧?」她把筷子递给甫出浴室,头发还湿答答
的他。
「你真厉害,我是真的没吃。」他咧嘴一笑,凌乱的发丝配上这个笑容,
让他年轻许多。
「你家人要是看到你这模样,认得出你吗?」她记得刚认识他时,他西装
笔挺,看起来像去洽公的,连条牛仔裤都没有。而他现在头发乱七八糟,身上
还穿着可以当睡衣的休闲衫,跟他以往的形象有很大的差距。
「他们大约认不出来吧!」他撇撇嘴,埋头吃起面来。
「大约?你很久没回家了?我记得你说过你住在美国,为何会跑到台湾来?」
她拿了吹风机跟干毛巾出来,准备让他吃完热呼呼的汤面就赶紧把头发弄
干。
她可不希望他发烧到昏倒,基本上她不可能扛得动他。
「嗯,很久没回去了,三年吧!」他耸了耸肩。
「三年?你是说你……自从我们……认识后就没回去了?」他发生了什么
事?
当时的他虽然对于父亲的行为很耿耿于怀,但总不会因此就不再回去了吧?
「我们结婚之后还有回去一次,后来我就飞到台湾来,开始在台湾筹组公
司。」
他大口地吃面,好像那是人间美味。
「发生什么事了?」她不敢问他是不是为她而来,只好问他离开美国的原
因。
「也没什么,我跟我爸有点……意见不合。所以他跳脚,我闪人,这几年
来我不曾主动联络,他们也不曾找过我。大约算是被断绝关系了吧!」
「旭予!」她惊呼。断绝关系?这比她想象的严重。
「不用担心啦。反正我跟我爸好好说也说不通,他老觉得我忘恩负义,在
这种时候吵着要离开公司是威胁他。我只好放弃跟他沟通,直接用行动来证明
我自己的能力。这几年虽然也满辛苦,但我感觉很踏实,很有成就感。」他吃
完了面,一把拉住她的手,将她半拖半拉的扯进怀中。
她被拉坐在他腿上,轻微挣扎了一下就放弃了。
「你是做得很好,翔屿集团现在非常有名,说不定你父亲在美国也听过这
家公司。」她忽然觉得很以他为荣,短短三年的时间,他靠自己的本事建立起
自己的企业王国,这不是寻常人能办得到的。
「唯一的缺憾就是你不在身边。」他握住她的腰,将脸埋进她颈窝问。「
芙宁,我多么想跟你分享我生命的一切。当我从你那里找到改变的力量,我才
发现自己生活中多了很多过去我不曾想象过的乐趣,我真希望你当时在我身边。
你不要再推开我了,我不想要失去你……」
她的心被他带着恐惧的哽咽给融化了。
她轻轻回抱着他,感觉他语气中那种带着绝望的意味,才知道这几天她的
拒绝对他是形成了莫大的压力。
「我只是个寻常女子。」她轻轻地说。「有一天你蓦然回首就会发现,我
跟其他女人一点都没有两样,而你也没有想象中的需要我。」
「不!」他抬头看她,目光灼热而带着指控。「你不能这么说。其他事情
我也许懂得不多,但我自己很清楚自己想要什么,我想要你在我身边。我不知
道我能不能让你过得比现在快乐,但是我很清楚你可以让我更快乐。不要拒绝
我,芙宁!」
他眼底有着深深的盼望。
回视着他眼底的温柔,她的手缓缓抚过他的脸,一再的探索这张原本只属
于记忆的轮廓。
「我真的以为……这辈子没机会再遇到你了。」她的鼻头一酸,这阵子强
被压抑的情感」下子涌了上来。
她这才发现,自己比自己愿意承认的要来得爱他。
是的,只有短短相处两天就分开,这若不是爱,凭什么用这么深刻的方式
烙印在她记忆中?
这若不是爱,她为何要对他转身离去的事实感到痛苦万分?
这若不是爱,她顶多自尊受伤,三年也够她去疗养自尊的伤了。可是她没
有,每一天、每一刻、每一次她想起他,都用这种折磨自我的方式去压抑思念。
因为她知道思念是没有结果的,放任思念蔓延只会毁灭她自己。
所以她从拉斯维加斯回来就开始拚命工作,每天做三、四份工作,把自己
累得半死,好让自已忘了去回忆,忘了去伤痛。
而再度遇到他,她用怒气与自尊包里着她的伤疤,不愿意再把自已暴露于
被伤害的可能中。可是逃避他并没有让她快乐!
「如果冥冥之中真有神,我会感谢神,她让我再度与你相遇。」他捧住她
的脸,近乎虔诚地低头吻住了她。
她迎上这个吻,眼睛闭上的同时,一行清泪也跟着滑下脸庞。
是一种情感的释然,她终于甘心放下身上的盔甲,用最真实的自己去拥抱
这个让她一辈子都难以遗忘的男人。
感觉到她的放松,他轻叹一声,仿佛终于得偿宿愿。
饥渴的唇搜索着她细致的线条,想要知道记忆中的美好是不是出于自己的
想象。他的探索急切而直接,抚过她身子的手又热又烫……
「旭予……」她呻吟着想要中断他侵略的吻。「你的手很烫,是不是还在
发烧?我们不该……」
「让我发烧的是你。」他拒绝她的打断,更拒绝因为发烧而被「剥夺权利」。
「不行哪,这样不好,你应该乖乖吹干头发回家去。」她试图想拉住一丝
理智。
「如果你陪我回家,我们就去。」他耍赖着,继续在她身上横行,探索的
手已然拉下她背上的拉炼,直接探进她光裸的背,没多久连内衣的扣子都被解
开了。
「好……吧,我先送你回家,然后你睡觉,我搭计程车回来。」她拨开他
的手,想要把拉炼拉回去,这才发现连内衣扣子都失守了。
「好,没问题,等我做完这个就走。」他说着直接将她抱起来径自走向床
铺,接着她感觉自己被抛在床上,随即他沉重的身子压了上来……
那一晚她没有送他回家,而他也没有回家。
第七章芙宁是被一阵碎吻给吵醒的。
她合着眼睛想拨开那扰她睡眠的东西,却发现它拨开了又来。最后她只好
张开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