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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情挑呆头笨郎(苗疆奇情之五)-第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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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他們越行越遠,宋逸湘的心裡有點怪異,但他硬是壓下這怪異的感
   覺。



   倒是鎮國夫人剛才受了一頓馮玉劍的冷氣,看他選了那樣的姑娘,不
   由得冷笑道:「這個馮玉劍的眼睛是長在腳底嗎?這樣一群美女任他
   選,他倒選了個最無姿色的醜女,我看他是瞎了狗眼,枉費我千辛萬
   苦的選人,早知道他會選那樣的貨色,我去路邊乞女之中挑一個就是
   ,看來既貧且賤,正合他的心意。」



   鎮國夫人罵得惡毒,宋逸湘一開始也是將那相貌平凡的姑娘除名,怎
   知道馮玉劍今日卻只跟這姑娘說話,還破天荒的讓她扶他回房休息。



   他不曉得她是否打動了馮玉劍的心,因為在他眼裡看來,他姨母說得
   並洠в绣e,那姑娘與乞女並無相差太多。



   他現在才驀然發覺,他與馮玉劍身體交合了上百次,卻一點也不懂他
   的心,一點也不明白為何馮玉劍會選上那種讓自己不屑一顧的姑娘。 




 
第八章




   姑娘的面貌雖稱不上好看,名字卻好聽得緊,叫解語。那一天,馮玉
   劍怕天晚,她一個人回去危險,還請副將送她回去。



   解語文弱,話也很少,不過馮玉劍那一天曾說過希望她再來,要再叫
   副將用轎子去載她。



   過洠兹眨庹Z就來了,她身上的穿著變好,就連頭上也被硬插了根
   金釵才被她爹親帶過來;她爹親急忙來拜見馮玉劍跟宋逸湘,巴結送
   女的意思不言而喻,解語就只是低著頭不言不語。



   宋逸湘看她爹親位卑權小,還一臉巴結的醜態,他連話都懶得施捨了
   ;倒是馮玉劍見到她來,表情開朗了一些,賞了幾個金銀給她爹親,
   將她爹親送了出去。



   解語則一路低著頭,扶著馮玉劍走進房,她就呆站在房裡,接著含著
   眼淚的脫衣;馮玉劍一驚,這才知道她爹親是帶她來賣女求榮的。



   他知道她的身不由己,只怕她不這麼做,回去就要被趕出家門,握住
   了她的手搖頭說謊道:「我的身體虛弱,無法沾染女色,將衣服拉上
   吧。」



   她哭得哽哽噎噎,他憐惜她的無奈,就把她抱在懷中安慰,並在武狀
   元府安排了一個領事的閒職給她,讓她不必再回去受人白眼。



   馮玉劍從此很愛與她交談聊天,她晚上削著果子服侍他,白日扶著他
   在府裡四處走動。她話很少,也很少笑,馮玉劍也是一樣的話很少,
   很少笑;但是兩人走在一起,馮玉劍的神情會較平穩,少了幾分以前
   的癡呆無神,偶爾說到了有趣的地方,他就會淡淡的笑起來。



   解語似乎有某種能力讓馮玉劍的心情放鬆下來,全武狀元府的人都看
   得出來,就連副將也說馮玉劍好像不像往常那樣怪怪的。



   這是宋逸湘一手安排的,他應該要高興的,但是他洠в修k法高興;他
   變得暴躁不安,而且任何人都無法取悅。他這一天夜裡就闖進了許久
   不進的馮玉劍房裡,啞婢一見他進來,立刻就知情識趣的退出去。



   馮玉劍也自到他進來了,此時他正坐在床上,接著慢慢的站了起來,
   說的話平靜無波,好像什麼都無所謂。「要在哪裡,不可能是床上,
   是桌上?牆壁?椅子?還是只要我站著就可以、還是要我更屈辱一點
   的跪趴著?」



   一聽到他說這樣的話,宋逸湘勃然大怒。他好大的膽子竟敢挑釁他,
   許久未曾宣泄的怒火及慾火同時焚燒起來,他扯住了他的頭髮,撕開
   他的衣服,自己連衣服也不脫的直接侵犯馮玉劍。



   馮玉劍又像以前一樣的洠в薪谐鋈魏温曇簦眢w卻很快的適應了宋逸
   湘的強勢;他在他身上激烈的吮咬著,有的痕跡還見血、泛著青影,
   他又恨又火的盡其可能的佔有他。



   他想聽到馮玉劍的呻吟,想聽到馮玉劍第一次與他歡愛時情不自禁的
   歡快叫聲,他要他不能控制的叫著他的名字,聽他喘息不過來甜美的
   喚他再來一次,他要他用看解語的樣子看他一千遍、一萬遍,他要他
   說他喜歡他、愛他。



   「說你喜歡我,說你愛我。」



   馮玉劍終於在他們交合時說話了:「我不喜歡你,我不愛你,我好恨
   你。」



   宋逸湘氣得全身發抖,在他的床上,要聽多少的甜言蜜語都有,就只
   有這馮玉劍從來也洠дf過;他用力的摑他一掌,使他破了嘴唇,臉也
   模Я似饋怼



   宋逸湘氣得失了理智的怒聲道:「說你喜歡我,說你愛我!」



   「我不喜歡你,我也不愛你,我好恨你。」



   宋逸湘再次的毆打他,他一連問了幾十遍,馮玉劍同樣的話也說了幾
   十遍。



   他更強勁的進出,每聽到一次馮玉劍的回答,他就是一次怒火噴發的
   強毆,他手都打得出血,馮玉劍回答的話卻一次也洠ё冞^。



   他氣得幾乎將馮玉劍打了個半死,一直到早上,他累到無力,無法再
   折磨他,才披了衣服走出來。但是他臉色青白,啞婢看到他的臉色,
   連氣也不敢吭一聲。



   他冷聲道:「去把他打理乾淨,拑完了藥,再把他抬上床去。」



   啞婢推了門進去,就被裡面的情形給嚇呆了,屋內狼籍一片,馮玉劍
   像破布一樣的躺在地上,身上身下都是血;去測他的氣時,已經是入
   氣少出氣多,啞婢急奔出去,對宋逸湘比手畫腳。



   宋逸湘一夜氣昏了頭,他立即進了房間,再看到自己昨日的傑作,也
   忍不住一陣惡寒,洠氲阶蛞棺约撼鍪诌@麼重。他抱起渾身是血、昏
   迷的馮玉劍,披了一件衣物在他身上,立刻抱出門外,備了馬後就往
   宮裡直奔御醫處。



   ※ ※ ※



   御醫掀起了蓋住馮玉劍染血的衣服,他可能也洠Э催^這樣的情形,倒
   抽了口氣。



   宋逸湘怒道:「還不趕快幫他止血醫治。」



   御醫不敢得罪他,只敢在心裡說了聲造孽,立刻醫治,拿水擦拭著馮
   玉劍身上的傷口,一桶桶的水變成了血水,直到擦乾淨後,御醫才敢
   抹藥。有些傷口在不宜啟齒的地方,御醫還小心的抹上,最後開了好
   幾帖藥方。



   「他傷得重嗎?」宋逸湘問話的口氣非常的不好。



   御醫小心謹慎著自己的用辭,「稟殿下,他的傷有點重,這些日子不
   宜……不宜再交歡。」



   「退下去,這件事不准宣揚,以後見到這個人,也不准說你見過。」



   御醫急忙應是,宋逸湘拿著藥單給宮女,「去抓藥,煎好趕快拿過來
   。」



   宮女連忙退下去,洠Ф嗑镁图搴昧怂幧蟻怼K我菹婕泵Φ亩诉^藥汁餵
   著馮玉劍喝下去;馮玉劍喝了一碗,神智有些清楚後,就不肯再喝藥
   ,宋逸湘餵一口,他就吐一口,強灌他,他就整碗都嘔出來。



   宋逸湘怒道:「你不要命了嗎?」



   馮玉劍少見的笑了起來,宋逸湘抬起手來,就要用力的甩他一個巴掌
   ,他依然還在笑著。



   宋逸湘將手放了下來,聲音變得低沉,「喝吧,什麼條件我都答應你
   ,你乖乖的喝下去。」低沉的聲音說到後來聲嘶力竭,「不喝,你就
   要死了啊。」



   馮玉劍椋狭搜劬Γ瑳'有回答,宋逸湘抓起他,身體的劇痛讓他痛得
   擰眉,卻洠в袕堥_眼睛。



   宋逸湘將他丟回床舖,奔出自己住的宮室,怒吼著自己隨身的太監:
   「去把武狀元府的解語帶來,一刻鐘洠в袔Щ貋恚揖涂车裟愕哪X袋
   。」



   太監急忙領命而去,近一刻鐘時才滿身熱汗的帶瞭解語過來;宋逸湘
   抓著解語的手硬扯,整個聲音早已變了:「給我聽著,進去讓他喝藥
   ,我不管妳怎麼做,就是要讓他把藥喝下去,他洠в泻人帲揖蜌⒘
   妳,他要是死了,我照樣殺了妳。」



   解語不明不白的被推進了宮房裡,華麗的床舖上躺著一個人,她還不
   知這個人是誰,因為他臉上都是被痛毆的傷痕;然後她認出來了,她
   驚訝的趨前,看著她這一生最重要的恩人,「馮將軍?」



   馮玉劍慢慢的將眼睛睜開看著她,解語看著他身上滿滿的傷痕,臉上
   充滿了不可置信,馮玉劍見了便笑了起來。



   洠Э催^那麼悲慘的笑容,她端起了旁邊的藥碗,「將軍,你喝藥吧,
   你傷得好重。」



   馮玉劍搖頭,解語滴滴清淚落下了地。



   「將軍,你喝下吧,我什麼都不會說的,我也什麼都不知道,你活下
   來才有希望。我就是這樣告訴自己的,所以希望才讓我遇見了你,你
   一定也會遇見希望的。」



   馮玉劍自己也落了淚,不排拒的讓解語餵他喝藥,才沉沉的睡去。



   解語趁他睡時,為他全身抹了藥,看了傷口,她才知道為什麼將軍總
   是悶悶不樂,為什麼他總是連話也不愛說。



   她端了空碗出來,宋逸湘已在門外等了許久,他奪過了空碗,喚著宮
   女:「再去熬煎另一帖藥。」然後他怒視著解語道:「馮玉劍有說什
   麼嗎?」



   「將軍什麼也洠дf,因為他的嘴已經模У貌荒苷f話了。」



   宋逸湘不知道她是在陳述事實,還是在諷刺消遣他,他看著她平凡無
   奇的面貌,這樣的女人連去當妓女都不夠格。



   「如果妳聰明的話,不要再讓我聽到妳回答我這樣的話。」



   他要進去看馮玉劍,解語輕道:「殿下,請你不要進去,馮將軍才剛
   睡著了,你一進去吵醒了他,他又會嘔出藥來的。」



   聞之,宋逸湘就要打死她,她的眼神卻很清明。



   「我並不是在諷刺你,殿下,我說的是事實。」



   她的眼神與馮玉劍的眼神一模一樣,說的話與馮玉劍更是一般無異,
   宋逸湘洠Т蛳氯ィ潇o了下來。



   「妳給我好好的照顧他,他要是傷勢惡化,我第一個殺的就是妳。」
   宋逸湘說完拂袖離去。



   ※ ※ ※



   有解語的阻攔,宋逸湘幾乎無法進去看馮玉劍,但是他知道馮玉劍的
   傷勢好了許多,偶爾在門外還聽到他低微沙啞的說話聲,伴著解語低
   柔的回答聲,他不知他們在裡面談些什麼,但是他心情卻益加的喜怒
   不定。



   一日,他就自行的推門進去。



   馮玉劍坐在床頭,正在教不識字的解語識字,原本表情還挻溫和,一
   見到他進來,立刻變得空泛;宋逸湘火大了起來,就要破口大罵。



   此時解語站了起來,低聲的化解了這場戰爭:「將軍,藥應該涼了些
   ,該吃藥了。」



   她將溫熱的藥碗端起,一匙匙的餵到馮玉劍的嘴裡,還細心的擦拭他
   的嘴角;宋逸湘像個白癡一樣的站在原地,洠в腥死硭v然想說話
   ,他們兩人親密的樣子,也讓他覺得自己根本就不屬於這裡。



   他自行走出門,頭痛欲裂,心裡煩亂玉極,繞出了宮門,就到了鎮國
   府;鎮國夫人看他心煩,就拍手叫出為他備好的歌姬舞姬,讓侒在綵
   帶紛飛與歌聲輕柔中遺忘所有的不愉快。



   舞姬歌姬裡有容貌冶艷的,鎮國夫人留了幾人在房裡服侍他,他選了
   一個聲音特別甜美的歌姬在床上伴他,那歌姬不但撒嬌一流,就連在
   床上的婉轉嬌啼也動人銷魂,他盡興到了半夜,煩躁不但洠в猩詼p,
   還越來越加重。



   他推開這個美艷的歌姬,不顧還是半夜,就走回宮,到了自己居住的
   宮房;他推了門進去,解語正睡在榻上,而馮玉劍在床上睡得很熟,
   洠в行褋怼



   解語被驚醒,正要說話,他懶得廢話,直接命令:「給我出去。」



   解語只好點頭出去。



   宋逸湘走到床邊,馮玉劍的傷勢已好了許多,他輕手輕腳的上了床,
   在他身邊躺了下來。他的黑髮整個舖散在他的手掌心,他輕柔的握住
   ,心中所有的煩躁都在握著這束頭髮時奇異的消失一空。



   馮玉劍呼吸湝的睡著,他看著他略白的嘴唇,已經記不得他吻他的
   味道是如何,因為那距離現在太久了,除了第一次歡愛時他吻了他之
   外,其餘洠в腥魏我淮卧跉g愛時吻過他。



   他現在忽然很強烈的渴望吻馮玉劍,渴望這麼強烈,讓他幾乎願意以
   生命來交換。他側動身子,卻令馮玉劍睜了開眼睛,他蓋住他的眼睛
   ,不想看到他見到他時眼中鄙視的神情。



   「椋涎劬Γ疫@一夜想說話,你愛聽也好,不愛聽也罷,我就是要
   你聽我說話。」



   他說了許多許多,小時候最愛玩的撸颍患槿讼莺K死的娘親,在
   宮中一些有趣的人事物;還說了許多他印象最深刻的宮中事,說了他
   的姨母、祖母、爹親、兄弟姊妹。他語無倫次的亂說著,腦裡有什麼
   ,就說什麼,洠в许樞颍矝'有安排;既像錯亂,又像小孩的童言童
   語,他甚至連馮玉劍是不是在聽他都不知道。



   「最後,前皇后爭權奪利下,不只我娘親被毒死,我也被毒死了。我
   姨母不知從哪裡得到消息,將我送到了苗疆。苗疆有位苗疆人尊敬的
   神子,聽說他有神力,只要這個人不是命壽該盡,而是因為意外才死
   的,他一按在死人的頭上,死人就會活過來,我被他摸著額頭就活了
   過來。



   我一年有幾日住在苗疆神子家,他是個很美很善良的人,全身好像會
   發光一樣,他說我們這群被救活的孩子命壽雖然不該盡,但是靠他的
   神力而活的時間有限;他會為我們指點一個地方、一個人名、甚至是
   一個胎記,去等能再為我們延壽的人,只要那個命定的人愛我,我就
   能活下來。



   我們死前都會發作三次,我已經發作過第一次,再過第二次、第三次
   ,我就要死了,然後……」宋逸湘的聲音變得很小,將手中那束馮玉
   劍的頭髮輕輕的放開,「然後你就自由了。」



   他的話變得強硬:「我不會道歉的,我不會承認我做錯,是你故意激
   怒我的,是你連一句我愛聽的話都不願意說的。成千上百的人都會對
   我逢迎諂媚,只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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