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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我想告诉你,我不配做你的兄弟-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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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脑袋收起刀对小伟说:“今天我们是来找六子的;可是听说伟哥你也在;就顺便打个招呼。你那么牛B;早想来见见了。我们都从西郊来;我刚开始混;比你差远了;伟哥你不认识我。你要是想找我;打听大脑袋就行了!”


第一部分老炮是这样炼成的(2)

    小伟满身是血;左臂好像快断了;软软的垂着,上面的肉向外翻着;伤口大概有小孩的嘴那么大;露出一截白白的骨头;肩上;腿上全是长长的伤口。小伟用右手抹了一下脸上的血;笑了一下:“好说!”    
    大脑袋晃着刀向六子的长椅走过去;六子现在没有挨打;但这时叫的声音忽然比刚才更大;还恐惧的有些发颤。    
    “六子;是西郊燕子让我们来的;你知道是什么事儿吧!”    
    六子不答;只发出压抑着的呜咽声。    
    “孙子;问你丫话呢?”大脑袋问了几次不耐烦了。    
    “那真不是我!”六子赶紧哆哆嗦嗦的辩解。    
    “去你妈不是你!”矮个子突然抢过大脑袋手里的长刀;狠狠的向长椅的缝隙中刺下去;六子的血一下溅了出来;紧接着几把刀也跟着刺下。    
    这时我正在小伟身边;看到六子被刺;他的眼角抽动了一下;扭头看了我一眼。我好像明白他的意思……忽然我摸到了我的钥匙链——是一条一厘米宽、半米长的铁链;只是不知结不结实;当时来不及多想;就把这唯一的金属物品、勉强算得上武器的东西悄悄扔给了小伟。    
    这时多数人都在长椅附近;小伟突然像一只迅捷的野猫窜了过去;尽管左臂还摇摇晃晃的垂着。(今天我算真见到老炮了!)    
    右侧有一个石墩;高出地面;小伟先踏上石墩;借力腾空而起;向人群中那个矮个子扑下去。    
    我本来以为小伟肯定会把铁链抡圆了抽过去;可是没想到他整个人扑上去。我暗暗叹口气;这样多吃亏;和赤手空拳一样吗!    
    矮个子发现的时候小伟已经在他的头上了;所有人都没看清是怎么回事;就看见小伟把矮个子压在身下;马上矮个子发出了一声惨叫。那声惨叫到今天我还记得;非常低沉;充满了绝望。    
    周围的人把小伟拉开;重重的扔到地上。只见矮个子晃晃悠悠的爬起来;跪在地上;左眼眶里插着我家的防盗门钥匙。    
    所有人都傻了;包括两方的的人和我自己。我做梦都想不到小伟会这样用我的“钥匙”;我愣愣的看着我的钥匙链在矮个子脸上荡来荡去;脑子里一片空白。    
    双方没有一个人说话;只有矮个子低沉的呜咽声和不知发生什么事、缩在长椅下的六子的哭泣声在回荡。    
    对方已经有人吓的一边慢慢蹲下一边后退;大家的目光都不停的在小伟和矮个子之间游走。两个人过去扯着矮个子的上衣向后拖;移动中钥匙从伤口中脱落下来;血水像一条小溪;伤口血肉模糊;看不清到底怎样;哗啦一声一串钥匙掉在水泥地上。矮个子疼的大喊一声;狠狠的抽了扯他的人一记耳光;同时冲着小伟所在的方向大骂:“孙子!我操你妈;我要宰了你。”    
    “把他抬车上去!”大脑袋强自镇定控制着声音不高不低。然后拿起刀向小伟走去……    
    “六子快走;管片儿的(警察)来了!”我急中生智冲过去从长椅下面一把揪出六子;扯着他就向反方向跑;六子被捅了三刀;全在后背上;血把T恤湿透了一大片。    
    当时是傍晚;暮色低垂;不远处有一群人飞快的冲过来;看不清事什么人。大脑袋也许真认为是警察来了;或者不相信我想他也不想再多耗下去了。大脑袋拎起刀拔腿跑上一辆车的驾驶座;其他人七手八脚的也冲上车。    
    我和六子跑了几十米;回头看见对方已经开始逃跑了;于是我们就停下来;六子就地坐下;大口喘气。他的呼吸声里有嘶嘶的声音;可能是伤到肺了。这时远处跑来的一群人已经冲倒近前;原来是痢疾带了一群人冲了过来。现在我才想起来一直没有看到痢疾。    
    对方的人急急忙忙往车上挤;最后剩下两个人扶着矮个子上车;一个在车上拉;一个在下面推。矮个子刚上车;下面那个推他的人还没上去;痢疾已经带人冲到车后面;砖头和木棍已经砸碎了后挡风玻璃。大脑袋早就把车发动起来;一溜烟开走了。只剩下扶矮个子上车的那个脸色苍白的男孩还留在原地;惊慌失措的看着十几个人;十几把刀向他围拢过来;吓得发不出一丝声音。    
    男孩显得有些瘦弱;一双像女孩一样漂亮的大眼睛;浓浓的眉毛;嘴唇紧紧的绷着;喉结紧张的上下游动。这不是——阿远嘛!    
    痢疾高高举起了西瓜刀;刀在路灯的光下晃出一道亮光;我惊的头发都炸起来;脱口就喊:“别,别……”    
    “痢疾。”与此同时;我听见了小伟的声音;“他一直没动手。”    
    痢疾这才想起小伟还在墙边倚着。痢疾收起刀,一把抓住阿远的头发;其他的人也分别抓住阿远的领口和胳膊;连拉带扯得的带到小伟面前;小伟已经被人扶到长椅上。我也扶着六子做到长椅上。    
    “你认识他”;痢疾阴郁的刀条脸缓缓转向我;手指阿远;头微微倾斜;很有兴趣的看着我。    
    “认识。”我被他看的发毛;小声说。    
    “啪”一个大耳光在我右耳上炸响;然后随之而来的是火辣的刺痛和尖锐的耳鸣。痢疾下手真他妈重。    
    我斜低下头;把目光投下别处;一言不发。    
    “哎,你过来;你叫什么呀?”这时小伟远远的问我。    
    “小哲。”说着我走道小伟跟前。    
    “你认识那个大脑袋”;小伟的眼睛一下子变得非常亮;虽然不是目露凶光;但还是看得我一凛。不知道他是怎么看出来的。    
    “认识。”我只好实话实说。    
    痢疾一脚踹在我的肚子上;我一屁股坐在地上;暗暗骂痢疾家十八代祖宗。    
    “他们怎么知道小伟在这儿的?”痢疾问。    
    “我他妈哪知道!”我也急了。合着认为我和大脑袋串通;那我还不得马上就被打死。    
    “行了;赶紧走吧;回头别真把狗子(警察)招来”;小伟说;“我看六子不行了;先去医院。”然后对我说:“你的这哥们今天一直没动手;我也不会动他。待会儿你和他先回去;你帮我问问今天西郊这帮人为什么来的;明天我到学校找你;谢了啊。你和六子是一个班吗?”    
    我告诉小伟我在哪个班;同时心里暗暗打鼓:明天才真死定了;他们都认为我和西郊的串通。    
    我一回头;看见痢疾正朝我开心的笑了一下;我心里更寒了。    
    “哎,你叫什么来着?叫小哲是吧!”小伟说:“痢疾;从现在起小哲就是我弟弟;你们多照顾点。”    
    痢疾很疑惑的看着小伟;小伟一笑。痢疾转过头;看我的眼神还是冷冷的。


第一部分老炮是这样炼成的(3)

    回家的路上;我骑车带着阿远;久别重逢的喜悦被惊魂未定的惶恐所取代;两个人都没怎么说话。到了家里已经是晚上8点了;我们俩饥肠辘辘。老爸到工程工地去了;家里就我妈在。一进门我就开始嚷嚷:“妈;我饿死了!你看谁来了!”    
    “天天这么晚;天天这么晚。就知道打篮球; 我看你期末能排第几!你爸在家的时候你怎么不敢?”妈妈一边唠叨;一边从厨房端出一杯水:“哎呀;小远。你怎么今天来了。”    
    我父母和阿远的父母都是同事;我妈从小就挺喜欢阿远和他妹妹;我想可能是因为她没有女儿吧;她挺羡慕人家又有儿子又有女儿。    
    妈妈把阿远拉到沙发上坐下;就开始一连串的问东问西:“你爸你妈好不好?你坐什么车来的?你小妹妹上几年级了?你吃晚饭了吗?你家是不是下个月就搬来?……咦?你这么晚到南郊来玩,明天不上课?”——当教师的老妈终于敏锐的发现了问题。    
    “啊;阿、阿姨;是这样的;明天我们学校老师教师节倒休。”一贯聪明伶俐、讨大人喜欢的阿远终于恢复了常态(多年撒谎的功夫没有落下);既回答了敏感问题又恰如其分的转移了话题。    
    老妈果然顺着我估计的思路发展下去:“你看西郊的学校教师待遇就是不错;教师节有倒休;我们这儿毕业班天天加班组织复习;星期日我还要到你张阿姨那儿要考试卷子;哪有时间休息。”张阿姨是我妈的同学;在市重点中学教书;我妈经常去找市重点试题给她的学生补课。    
    “就是;现在就是不公平;我们老师还发了好些东西呢……”;阿远这家伙有点发挥过了;我给他使了个眼色;他这才收住。    
    “妈;你快点;我们都饿死了!每天不是提考试就是提你的学生。”    
    不一会饭菜端上了桌;我和阿远狼吞虎咽的吃着;不时互相看着傻乐一下:是呀;能平安回来就不错了。    
    老妈已经吃过了;在旁边高兴的看着我们吃;一边不停的给阿远夹菜;一边数落我。我老妈有个过人的本领;就是能发现到家里来的我的每个同学身上的优点;然后和我的缺点比较。今天也是如此;尽管好几年没见阿远的;我妈还是有说的:“你看小远穿衣服多干净;你这么大了也不自己洗衣服;天天象个泥猴;一点也不住意;想让我给你洗到30岁呀……”    
    我看了阿远一眼;这小子真是挺干净的;居然还穿了一条白裤子。我心里暗想:我能不脏吗?被人一脚踹到地上;要是仔细看身上还蹭着血呢!一想到身上有血;我马上不想吃了——我得赶快把衣服上的血洗掉;否则被老妈发现就解释不清了。对了;还有那把鲜血淋漓的钥匙。    
    我急忙回到自己的屋里;以最快的速度换了一条裤子;把脏裤子有血的地方迅速洗净;然后丢到洗衣机里:“妈;我把裤子放到洗衣机里了;你帮我洗一下。”    
    “今天进步了;知道自己把衣服放洗衣机里了。”老妈在外面回答。    
    晚上我和阿远住在我的小屋;聊到深夜。天南地北一通神侃;我也终于明白了今天事情的起因。原来整件事是和一个叫燕子的女孩有关。(为什么大多数打架都是与女孩有关?)    
    燕子是原来在西郊很有名。她高我一届;现在应该上初三。原来在西郊时见面没说过话;但是有关于她的传言很多;所以我对她也算略知一二。    
    燕子这种女孩通常被称为“大喇”;其实这个词是多指那些风流成性的骚货。但用在像燕子这样上初中的小女孩来说;也就是因为她们找过几个男朋友;穿着打扮时髦一点而已。按照今天的眼光;他们应该是美丽时尚;敢爱敢恨的可人女子;只是当时人们不懂欣赏罢了。燕子好像发育的比其他女生早很多;一张漂亮的瓜子脸;眼睛笑起来是弯弯的;胸脯稍稍鼓起;腿很长;脚踝上还系着两根红线绳。燕子好像挺能打架;我又一次看见她打过一个高年级的女生。    
    有关燕子传言的最原始资料我想来自于我们一个同学的母亲。那时我们的父母经常左班车上下班;单位的班车有两辆,其中一辆乘客多数为女性;于是这两女士班车便成为绝大多数小道消息的发源地。有关燕子的传说就是由一个女同学的母亲很严肃、很秘密的透露给另一个女同学的母亲;然后由这位母亲在教育女儿时作为反面教材很严肃的透露出来;继而再由我们这位女同学很严肃、很秘密的告诉别人;进而成为尽人皆知的秘密:    
    据说是燕子在小学四年级的时候被一位30多岁的中年人看中;以每次见面给她20块钱为许诺厮混过一段时间;其中细节如何不得而知;但从我们同学那位年过中年、以“破嘴”著称的母亲嘴里传来;相信一定非常“精彩”。    
    这次打架是由于六子欺负了燕子的一个姐妹;于是燕子帮她出头;找了大脑袋和矮个子来教训六子。好像矮个子追了燕子很久(难怪这么卖力气)。据说六子向这位姐妹吹嘘说自己是南城的老大;非常能打;加上家里很有钱;因此非常有名。他说想和这位姐妹交朋友;还说要带她到上海玩。女孩看他又年轻又有才华于是芳心暗许;结果被六子给“弄”了——我不知道阿远为什么要用“弄”这个字眼;让我很难理解确切的含义。当时阿远的口气显得非常老练、还带着几分不屑;所以我也不好意思显得非常幼稚的追问下去。于是六子到底如何“弄”了这位姐妹成了千古之谜。    
    “那这事和你有什么关系;你跟着瞎起什么哄?”我非常不解。    
    “以前有一段时间燕子是我女朋友。”    
    “还女;女;女朋友?!”我又是惊讶又是钦佩;大感兴趣;一定要问个明白。阿远推三阻四不肯说;不过奈何不了我死缠烂打终于不情愿的招出几个片断;经过我的整合现整理如下:    
    阿远和燕子同属一个学校田径队——阿远百米速度非常快;在学校乃至区里出类拔萃;燕子美腿细长;腰肢婀娜是一名跳高的好手。经常的集训让两人有机会在一起;认识两周以后;燕子对阿远渐生情愫;而阿远还蒙在鼓里;浑然不觉。终于有一天;在结束训练后;几个人坐在学校体育室的跳高垫子上休息;燕子紧紧挨着阿远坐着喝水;娇喘吁吁吐气如兰。柔软的海棉垫子和女孩的气息让阿远马上五迷三道。其他同学和阿远一样还是人事不懂的小雏;一帮人在垫子上疯狂打闹;脏话不绝。    
    阿远正要保持清醒向旁边挪一挪;燕子突然开口:“阿远;如果我说我想‘倒磕’你;你信吗?”(倒磕是那时流行的词;“磕”是指男孩追女孩;“倒磕”则是指女孩追男孩)    
    阿远被这样“通俗”的表白惊的手脚冰凉;不知如何回答;稍加思索;阿远非常不解风情的说:“我信。”    
    不过这样的答案已经让燕子很满意;燕子嫣然一笑;阿远也僵硬的笑了一下;半晌无语。


第一部分老炮是这样炼成的(4)

    再后来就是一天下午没有课;两人约好去铁路边“压镚”。压镚就是把一分、二分和五分的硬币放到铁轨上;等火车碾过去之后在捡出来;硬币已经被挤压成薄薄的铝片。其实这是一种非常无聊的游戏。    
    那天太阳很大;两人在铁轨边玩了一会儿;觉得索然无趣;燕子提议到处走走。两人像80年代电影中刚刚经人介绍见面的青年男女;尴尬、机械却又强自镇定沿着铁轨旁的小路向前走。    
    “拉手了吗?拉手了吗?”我有点着急;催促阿远快讲。    
    “听着听着;你丫激动什么?”    
    那天天气巨热;阿远的塑料凉鞋里进了沙土;加上汗水很快和了泥;阿远越走越别扭;燕子也觉得一点没有想象中的浪漫。终于前面出现了一条小溪(真他妈太巧了;但确实如此);水深刚没脚踝。两人欢快的走进水里;清凉的感受让燕子对浪漫还有一点信心。头顶上方是通火车的高架钢桥;脚下是潺潺的小河;不时有小蝌蚪在脚上碰来碰去。周围的藤蔓水草和岸边的灌木郁郁青青;还有一轮美丽的……大太阳。    
    突然燕子对阿远说了一句话:“我想……”正好一列火车从正上方飞驰而过;淹没了所有声音。    
    两人又对喊了几句;当然什么也听不到。    
    燕子突然扑上来;手扶着阿远的肩;结结实实的在阿远的嘴上亲了一下;阿远的脑子“轰”的一下;然后一片空白;就这样稀里糊涂的献出了自己的初吻。后来燕子还主动要求阿远摸一摸自己的腿;阿远哆哆嗦嗦的摸了两下;当然是隔着裤子摸的;不过在当时也算很牛x了。    
    “哎;感觉好吗?;我操你太牛x了;感觉特软吧?”我对阿远的风流经历羡慕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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