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告诉你,我不配做你的兄弟-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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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感觉好吗?;我操你太牛x了;感觉特软吧?”我对阿远的风流经历羡慕极了。
“那么回事儿。”阿远轻蔑的说。
第二天中午;小伟真的到学校去找我。
六子退学后也经常到学校来;他每次进校园都是一大群人;耀武扬威;有时是来找我们玩;但大多数时间是来打人或跟初一小孩儿要钱;小伟最烦他这一点。
那天小伟在校门的马路对面;左臂上裹着厚厚的绷带;旁边有一辆摩托;前面坐着一个长得
很妖冶的女孩。小伟远远的大声叫我。我周围的同学有见过小伟的都觉得挺惊讶;问我怎么认识小伟的。我没时间搭理他们;赶紧穿过马路想小伟走过去。
“昨天谢谢你呀!”小伟很文气的笑着;扔过来一根烟。
“没事儿;他们太欺负人;再说我也没帮上什么忙。”我接过烟;小伟帮我点上。
我第一次看见有人像你这样和痢疾说话。”小伟说;“痢疾跟我没说的;跟别人就是有点爱翻脸;但是人绝对够意思;你以后跟他混一段就知道了。”
“我没事儿;我这人跟谁都能处好。”我心想只要他不打我就不错了;还跟他混?!
我把昨天晚上了解到的打架的起因跟小伟说了一遍。正说着学校里几个能打的混混都过来和小伟打招呼;寸头也认识小伟,颠颠的跑过来。小伟笑眯眯的把烟分给大家。听完我的话;小伟点了点头:“我昨天问了几个西郊的朋友;他们和你说的差不多。”
然后小伟搂着我的肩膀;转向其他人:“哎;哥儿几个;这是小哲;我弟弟;在学校里帮我照顾点儿。他有什么不对的事儿先跟我说;就当给我个面子。”
“小伟哥你都说话了;还能有什么事?”答话的是寸头,一脸谄媚的笑。
“小哲;六子昨晚上送医院了;待会儿我去看看他;你有什么事儿吗?”
“我没事;你先过去;我今天晚上去看他。那这事儿……就这么完了?”我试探着问小伟。
“再说吧,重要的是看六子有没有事,六子没事就算了,再说这次的事他不占理。”
“那你呢?这几刀白砍了?”
“我没事,你甭管了,走了啊。”小伟说着跨上摩托,向我们几个人打了个招呼。
小伟的车一溜烟开走了。
下午;小伟认我当弟弟的事就在校园里传开了;好多人又惊讶又羡慕;一些在学校里混的很开的高年级学生也过来和我打招呼。当时我一点都没当回事;因为那时我对自己在学校里牛不牛x一点也不感兴趣;我的全部心思都在篮球上和找女朋友上面。安涛和韩越倒是很高兴,极力怂恿我再把初三的寸头揍一顿,他们说:“现在你还怕什么,除了老师想打谁就打谁”。
六子出院以后在家里养着,我们经常去看他,可是关系反倒比原来疏远了很多,六子看见我没有以前那么贫了,见我们进来就招呼我们抽烟,然后很少说话。六子刚出院的那一阵子我有时旷课到六子家看电视,后来也不常去了。那时上课时间家里的电视不敢白天回去看,容易被大院里老妈的眼线——退休老太太发现。
现在的中学生可能想像不到,那时的电视对我们来说是如何突然变得新奇好看。那时最流行的电视节目就是台湾的《潮》,一共三辑,播出时间都在上课时间,所以很多学生旷课去看,教室的上座率不到80%,对我市的中学教育产生一点小小的冲击。《潮》是一挡音乐节目,主要以MTV为主。那是我们第一次知道MTV这个词,刚开始没听清,反复听了几次才知道是英文M…T…V,有人唱、有人跳舞还有一点摸棱两可的故事情节,再配上一点怀旧的黑白画面,真是让我们如痴如醉。小虎队还是新人组合,穿着当时很时髦现在大部分酒店服务生都穿着的坎肩在舞台上边唱边舞,我们则坐在电视前热血沸腾,大声合唱。如今很多的天王歌后那时还是歌坛新秀,回想起来实在是我看着他们成长。
风靡一时的《潮》我只看了两辑,后来六子伤好了以后白天经常不在家,所以第三辑也没看成,成了我一个小小的遗憾。
第二部分一定要找个女朋友(1)
我到了初二开始用功,好在初中课程简单,我的成绩渐渐变好,初二年级其中考试的时候已经能够进入班级前15名。其实我的洗心革面主要原因到不是良心发现,而是我老爸对我的态度……
我从小就比较好面子,初中以后更甚,特别是在我爸我妈面前更是只能听表扬不能听批评,稍微受到批评立即恼羞成怒、反唇相讥,逆反心理特别强烈,无缘无故就会和父母吵起来。我爸则抓住了我的这一特点,每每我考试成绩出来都要冷嘲热讽。可惜我独独在学习成绩上抬不起头来,面对老爸的尖刻的嘲讽只能忍气吞声。其实今天我早已明白老爸当年用的是激将法,只是当时年幼无知中了老爸的计。
一天中午吃饭(我爸总在饭桌上批评我,光凭这一点就够令人气愤的)老爸说:“你这次数学考试又不及格吧?”
“谁说的?我及格了!”我条件反射似的跳起来,两眼像好斗的公鸡瞪着我爸,准备战斗。
老爸不动声色,轻蔑的一笑:“欧对了,这次及格了。60多分吧?进步了哈。”
我确实考了69分,差一分到70,可是没词儿反驳,直气的牙根痒痒的。
老爸不理我,转过头跟我妈说:“我看咱俩明年开始给他找个工作吧,反正他哪儿也考不上,我看初中毕业让他当学徒到工地上干活,先筛两年沙子然后当工人吧。”
“我不上班!!!我要上高中!用不着你们操心,考不上我就离开家当个体户,用不着你们管。”我忍不住大声咆哮起来,气得手脚冰凉,感觉自尊心受了严重伤害。
“你能考上高中?太阳还不打西边出来?那我就给神仙烧香了。”老爸不紧不慢的说。
“我不但考高中,还要考重点。你等着烧香吧!”
从那以后我开始发愤图强,每天戒了篮球,专心学习,老爸老妈眼看目的达到经常偷着乐。我则跟老爸斗气,非要学出个样子来,被愤怒冲昏了头脑,中了圈套还浑然不觉。
半个学期以后,我的成绩大有改观,老爸老妈的好脸色多了起来。后方初定,我有点放松下来,又开始打篮球,并且也想像长雷和安涛那样找个女朋友。
虽然成绩好了,但是我的用功却从来不在课堂上表现出来。通常我上课不会听讲;不是和同桌说话就是看武侠小说,晚上则点灯熬油的苦读,以此显示自己聪明。我们通常在自习课上男生与男生互相讲黄色笑话,故意声音很大让女生听见,我们最大的乐趣好像不是笑话本身;而是看见女生偷偷的红着脸吃吃的笑——只有婷不笑;这让我非常不满意。
婷是我班学习委员;成绩最好。我一直认为成绩优秀的女生比较吸引我;她们大多洁身自好;对品行恶劣的男生深恶痛绝;往往打扮并不入时;但容貌姣好;思想敏锐。
婷最好看的是她的嘴;;嘴很小;唇很薄;虽然从不涂唇膏却总是很娇艳。考试的时候她会一边思考一边轻轻努起嘴唇;轻轻的皱眉;手肘支在桌子上;白皙的手腕托着脸颊……我靠;我认为我考试成绩的大起大落跟考试时是否观察婷又直接关系。
婷基本上不和我说话;除非有事。她知道我经常看她;但故意视而不见;甚至有一次;我上课说话;声音很大;婷转过头对我说:“我最讨厌自己不听讲也不让别人听的人!”真让人沮丧。
终于;机会出现了。
星期五下午;学校组织看电影;一共两部片子连在一起放《代号美洲豹》和《少年犯》;我来的时候电影已经开演,同学们早已坐满没有我的座位了。我正让韩越往里挪给我让地儿,后面影院入口处的门帘一掀,婷走了进来,原来她也来晚了。我看见婷随便找了位置坐下,心想机会来了。
于是我弯下腰一路小跑向后面溜过去,听见韩越在身后说:“哎我他妈给你挪半天你又不坐了?”
我溜到婷的身边坐下,她看了我一眼没说话,还微微向里面侧了侧身,继续看着着屏幕,银幕上劫持飞机的歹徒正举着枪大喊大叫。这两部电影我都看过,所以没什么耐心看下去。我厚着脸皮跟婷说话:“哎,你怎么也来晚了?”
等了一会儿婷才说:“别说话,看电影。”
我想了一会儿又说:“你饿吗?我有苹果。”
婷不说话,又先里面侧了侧身。我拿出苹果吃起来,咔咔有声,然后一边吃一边开始一刻不停的和她说话,但婷就是不理我。
我说:“哎,你知道政治老师的外号吗?”接着我开始给她讲学校老师的所有外号和他们外号的来源;婷抿紧嘴唇紧盯银幕一言不发。最后我说:“这片子我看过;特没劲;就一处地方还行;哎;马上就到了。”
婷看着屏幕不理我。
银幕上劫机分子正在要求警方送食物到飞机舱门口的草坪上;然后命令巩丽扮演的空姐去捡。
“你仔细看;他们该让巩丽去捡箱子了;特精彩快看”我说。婷以为有什么紧张的情节;坐直了身子向前看;我继续说:“你看;你看;她捡了……”
银幕上的空姐弯下腰去捡箱子;从制服领口处露出深深的乳沟和半边酥胸。
婷转过脸死死的盯住我;终于忍不住气的笑了:“你怎么那么坏呀?”
“怎么是我坏;是导演坏!”我低低的声音说。
“那你非让我看。”
“学校花钱让咱们受教育;就这么一点有教育意义的地方;你不注意看;钱不是白花了吗?”
“你怎么给老师起了那么多外号?”婷从第一句话开始;一直都在笑。
第二部分一定要找个女朋友(2)
于是我又是一通胡说八道;婷笑的喘不过气;又不敢大声;小脸涨的通红。银幕上的光映的婷的脸庞一明一暗;一双晶莹的眼睛在黑暗里闪闪发亮。我看着她笑的花枝乱颤的样子;禁不住一把抓住她的手。
婷吓了一跳;使劲往回抽;但手已经被我牢牢抓住。
“放手哇;讨厌!”
“不放就不放。”
婷急的没办法;另一支手也上来掰我的手指。
“你再拽我就大声喊了。”我威胁婷。
婷看了我一眼;不出声;还使劲想把手从我的手中抽出来。
“哎呀!”我大喊一声;全场的人都向这边看过来。
“谁打我。”我扭过头向后大声嚷。
婷吓得不敢再抽回手去;因为刚才我大喊;好多人都向我们这边看。婷的小手一直任我握着;脸羞得通红。我也没什么话可说;毕竟这方面的实际经验还是0,刚开始还敢壮着胆子贫两句,再往后说什么就不知道了。第二场是《少年犯》;大家看的挺认真;电影院里静悄悄的;我能听见婷的呼吸声。我不时地看她;她也侧过头看我;一场反映青少年犯罪的影片让我们俩看得情意绵绵。
电影散场时我们走的最晚;等同学们都走光了我们才往回走。那天婷骑自行车来;我没骑车;是坐公共汽车来的。该送婷回家了;我让婷骑车带我。
“人家都是男生骑车带女生?”婷可能觉得有点别扭。
“什么人家?谁是人家。”
“哎呀;就是……就是……不跟你说了!”婷又羞又气直跺脚。
“哦——我明白了;你说的是那个。人家是谈了好长时间才由男的带女的;刚开始都是女的带男的。”
“胡说八道;谁跟你谈。”婷嘴里说着还是骑上车带上了我。
我双腿叉开骑在自行车的后架上;两脚踩在车后轮的轴上;双手扶住了婷的腰。
婷一下子僵住了;后背挺的直直的;我想现在她知道我为什么要她带我了。
“快蹬呀;天都黑了。”我轻轻隔支她的腰。
“不要;痒死了”婷笑着求饶;并且威胁我说:“再闹我摔倒了;连你一起摔。”
“你还敢吓唬我”我使劲隔支了她一下:“我腿长;一下就站住;你摔不着。”
婷一路笑一路求饶一路躲闪我的手;自行车在傍晚的街头放肆的走着曲线;华灯初上;金黄色的灯光照着我们欢乐而年轻的脸(14岁;那时真的是好年轻啊),南城破破烂烂的街道在我们的眼里是那么五彩缤纷;流光溢彩。
从那天起;婷上课时总爱有意无意像我这边看过来;被我发现就赶快转过脸去。放学后我们都在校门口外很远的地方碰头;我骑车带她回家(她怕被同学看见)。婷坐在我那辆破二八的后架上;我一手扶着车把;一手牵着她那辆二六的自行车(现在我还想不通;当时怎么那么有瘾)。每天早上我到教室里;婷的作业本一定摆在我的座位上;我第一件事就是抄作业;其实那些题我会作;只是抄作业是“问题学生”标志;我一定不可以不抄……
婷的家离长雷家很近,在同一个大院里,夏天晚饭后我经常骑车到婷家的楼下等她。那时我们家里都没有电话所以没法约她,要说在楼下喊她或者上楼去找更是借我个胆子也不敢,于是每次我都在婷家楼下大喊长雷的名字,过一会婷的小屋的窗子就会打开,婷向下看一看,再过一会就打扮停当笑盈盈的下来。这个方法百试不爽,只有一次出了点小变故。
那次我正大喊长雷,刚叫了第一声,突然身后有人跟我说:“你找我们家长雷呀,长雷没在家,去他姑那儿了。”我吓了一跳,回头一看原来是长雷的老爸老妈在院里遛弯正好经过我身边。
长雷的妈妈说:“哎?这不李小哲吗?你忘了我家在哪了?前天你不还去了吗?”长雷老妈说话很快,再配上惊讶的表情,更让我尴尬万分。
“啊,阿姨,我忘了,天有、有点黑,我差点找错了。我我没事了阿姨,那那我走了。”我慌慌张张的想溜。
婷从楼道里出来,吃吃的笑着从我身边走过。看着她转出大门,我赶紧脱身追上去,婷到了院外放声大笑。
婷每次下楼都装作不认识我,我则要察看四下里有没有人注意,然后追上去。等走出大院很远我们才能开始聊天,整个过程活像特务接头。
我们远离婷家的大院溜上大街,婷喜欢坐我的自行车横梁手搭在车把上,这样的姿势也让我那种“有了女朋友”的自豪感很强,我也愿意让她这样坐车上跟着我招摇的走过每条大街。婷喜欢嚼泡泡糖,迎风吹起硕大的泡泡,风一吹破了便糊在脸上。她总爱戴两个草莓的发卡,坐在车上的时候正在我鼻子下面,发香悠悠的传来。婷不时转过头来在我耳边唧唧咯咯的说笑,被我挤兑得生气了就用胳膊肘捣我的肚子。
灰色的初二上半学期;由于婷的出现;变得多姿多彩。
可是随着阿远他们陆续从西郊搬迁过来;平静的生活发生了变活;尽管对生活本身来说这不算什么;可是在一个十四、五岁的男孩眼里;已经是天翻地覆的变化了。
第二部分三贱客、圆规和大脑袋(1)
阿远家搬过来标志着西郊建筑大院绝大部分居民都搬迁到南郊。这对建筑大院来说实在是再平常不过的事;我父亲所在的建筑公司转战大江南北;在祖国各地都建设过许多国家级的重点项目;随之而来的就是家属区的不断搬迁;往往在一个地方住了十几年;说搬就都搬走。建筑大院的孩子一代一代在这样的搬迁中逐渐练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