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告诉你,我不配做你的兄弟-第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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萍曾经向小伟表白过;小伟也明白她的心意;可是他认为朋友妻;不可戏;虽然心里喜欢萍;却总也不肯接受她。痢疾在分手以后应该还是很在乎萍的;当萍和小伟在一起的时候;他总是避开。这事弄的两个好朋友有点别扭;却谁也不肯挑明。
我们都听的很认真;这下我才弄明白为什么痢疾今天不来;以及每次我见到小伟的时候为什么从来没有同时看见痢疾和萍。
大家都喝了很多;经过这么一闹;更没什么话说。呆呆的坐着灯小伟回来。
小伟过了好一会才回来;看见萍姐不在了也没提这茬;端起杯来说:“哥几个不好意思;没想到闹成这样;咱别和女的一般见识;来;走一个。”说完一饮而尽。别人都端起杯来喝了;只有阿远没喝。
只见阿远把杯子重重的向桌上一墩;站起来大声说:“小伟;我觉得你做的不对!”
满桌人都惊讶的看着阿远;小伟也抬起头来;看不出是什么表情。
阿远接着说:“萍姐对你挺痴情的;你也不是不喜欢她。再说她和痢疾已经过去了;你为什么还放不开呢?在不在一起是两个人的事;跟别人有什么关系。你是不是嫌弃她?我觉得你应该把她找回来。”
小伟喝了很多酒;心情也不好;不像平时那么斯文了;他朝阿远摆了摆手说:“你懂什么?小屁孩儿!毛还没长齐呢;还跟我这说喜欢不喜欢?边儿待着去。”然后低下头和旁边的人说话。
我想不通阿远为什么这么激动;我怀疑丫是不是疯了;这和他有什么关系?他和小伟也不熟。
阿远更激动了;他感觉受到了侮辱;声音更大了:“你自己觉得挺仗义呢吧?其实你他妈最自私!你替萍姐想过吗?她有什么错?被你们推来让去。你们觉得她是个东西呀;想给谁就给谁?”说到这阿远顿了一顿;声音小了一点:“萍姐说的还不算对;她在你眼里连鸡都不如。”
小伟真的发火了。我第一次看见小伟发火。
只见小伟“腾”的站起来;头上的青筋直跳;扯着脖子向阿远喊:“我和痢疾活了20多岁;每个人身上刀伤都有十几处。你们这些小崽子有什么资格教训我;我们兄弟的事轮不到你说三道四;你他妈差远了;给我滚;信不信我废了你!!!”
我连忙站起来抱住阿远。我真的认为他疯了;阿远仍然挣扎着冲小伟狂叫:“你少拿打架跟我说事儿;你活这么大这点事都想不明白。你还他妈给人家当大哥呢;你就是一个大傻x!”
“呼”的一阵风声掠过;我看见六子正举着一个空啤酒瓶朝阿远的头上砸过来。六子喝多了;准头有点差;瓶子向我和阿远之间砸下来。
我本能的用胳膊一挡;瓶子正打在我右臂的肘上;瓶子碎了;溅起的碎玻璃把我的脸括破了一道。由于“天星”暖气开的很足;我们都穿着很薄的衬衫;碎瓶子扎破了我的胳膊;整个小臂鲜血淋漓。
与此同时;长雷也在桌子角上敲碎了一个啤酒瓶底;手握半截瓶子;用锋利的断茬抵住了六子的咽喉!
六子的兄弟们哗的一下都站了起来。空气一下子凝固了。
第三部分小伟的生日(3)
过了大概20秒;六子突然破口大骂:“西郊来的都他妈滚!李小哲、许志远;我早看你们不顺眼了;早晚剁了你们!”
小伟坐着不说话。长雷给我使了个眼色;示意我走;我点点头。
长雷把酒瓶摔在地上;砸的粉碎;跟小伟说了一声对不起;抓起衣服向外走。我拖着醉醺醺的阿远向外走;刚拉开“天星”的大门;小伟在后面叫我;我回头看。小伟说:“小哲;今天的事是我自己的事;跟什么西郊、南郊没关系。”
我点点头;搀着阿远走出了天星。
阿远刚出大门就吐的一塌糊涂。我想;我这次和六子他们完了。
从“天星”出来已经是晚上2点半了;我和长雷都没兴致到游戏厅打通宵了;这么晚了也不能回家;于是决定到包子家住一晚。
包子家离“天星”不远。
包子的父母当年支边留在在外地工作;后来落实政策;包子和他弟弟都有了本市户口;两孩子从小就与与奶奶一起住;这几天包子的小姑生小孩;他奶奶到小姑家去帮忙照顾;所以家里只剩下包子和他弟弟。
包子的弟弟上小学六年级;他看到我们深夜造访很是高兴;特别是见我挂了彩;像看见英雄一样非常激动;跑前跑后的帮我拿纱布、酒精棉。
伤口不算大;裹上纱布后很快止了血。当时喝了不少酒;也没有感觉疼;这会儿用酒精一擦;才觉得火辣辣的疼。阿远霸占了卫生间;我们听见他在里面揪心扯肺呕吐。
我和长雷把晚上的事简单和包子说了一遍。
长雷说:“阿远真他妈现;我怀疑他疯了。”我也颇有同感。
包子给我们煮了一锅方便面;(我现在还记得是一种康师傅的海鲜面;真好吃);打了三个鸡蛋在里面;我和长雷像两个被共军俘虏的国民党伤兵一样感激涕零的吃着;身上暖了许多。
阿远从厕所出来;持续了半个小时的狂吐告一段落;倒在沙发上就睡;让他吃东西也不吃;含含糊糊的说“别管我”。包子找了一条被子给他盖上;长雷还有心情开玩笑;对包子说:“你给他盖一墩布就可以了;留神丫再接着吐。”
晚上我和包子在一张床上睡;我迟迟都睡不着;一翻身;看见包子也没睡;正看着我。我脑子里好像有一道光一闪:我突然想起上次和西郊的人打架;包子跟我说的话。
我说:“包子;你记不记得上次和西郊的打架;你去找六子帮忙;六子……”
“我记得。”包子打断了我。
“那你说为什么呀?原来我和六子关系一直不错;他怎么说翻脸就翻脸呢?他还说早看我不顺眼了。”
“还不是因为你和小伟走的太近了。”;包子意味深长的说:“其实我今天晚上就想跟你说这句话。行了;困了;睡觉!”然后包子翻身睡了。
就因为我和小伟走的太近了?!——我反复琢磨包子这句话;想明白了好多事。
“瞧你那操性”;我琢磨过来对包子说:“说话就说话吧;还非得装的跟个哲人似的。”说完我轻轻踹了包子一脚;包子嘿嘿一乐;没理我。过了一会我也迷迷糊糊的睡了。
第三部分像老炮一样生活(1)
元旦以后我投入到紧张的考试中;再也没有时间瞎逛了;长雷和安涛出去打游戏机也不叫我了。三天的考试很快过去;我考的很好;卷子批下来我估了一下名次;应该仅次于婷;下学期应该可以如愿以偿的和婷坐同桌了;一个月的辛苦努力没有白费。
婷这次没有得到全班第一;只得了第二名;心里不太高兴;回家的路上撅着小嘴;我一路哄她也不太见效;只有由她去。
老妈听说我考了第三名非常高兴;我知道随之而来的假期政策将会是比较宽松和民主的。考出好成绩真是有百利而无一害!
假期过的非常开心;只有一件事让我耿耿于怀:
每到寒暑假期;我老妈是老师的弊端就很明显的显露出来——因为我一放假;我老妈也放假!这样每天三顿饭必须在家吃还不算;晚上不准回来太晚。我有几次我和婷在湖上滑冰;到了中午;还要颠颠的跑回家吃饭;真是大杀风景。我本来想寒假把婷带到家里玩;并且精心策划了好多阴谋和计划;由于老妈在家也只得作罢。
这个寒假我倒是经常去婷家;不过我的计划还是最终没有得逞。
婷有个上小学三年级的弟弟;为人非常机警;见到我来就不离开他姐姐半步。任我百般奉承、掏出若干零食;他还是不为所动:只要我在家;他绝不下楼玩。
有一次婷在厨房淘米;我从后面抱住她;亲她的脖子。婷没出声;任由我搂着;我看见机会成熟(我已经给婷的弟弟带来了一大块巧克力和10多本《丁丁历险记》的连环画;估计可以稳住他半小时);当我含着婷的耳垂;听着她越来越紧张的呼吸;慢慢把手放到婷不断起伏的小胸脯上的时候……突然下意识的感觉背后有点异样。我一回头;婷的弟弟正扒在门口目光凶狠的看着我;看到我发现了;他大喊了一句让我一辈子都胆寒的话:“我让我爸打死你!”然后转身向门外跑。
我连忙一个健步堵在门口;然后努力低档他的小拳头;再往后的半个小时就是奴颜卑膝苦苦解释我不是在咬他姐姐。
婷的弟弟放声大哭;眼看局势已经不在我能力的控制范围;婷才忍着笑跟她弟弟说我是当时是伏在她耳边说悄悄话;说的内容是《丁丁历险记》;至于我的手当时是摘掉她毛衣胸口粘的米粒;并没有欺负她;也没有打她。
婷的弟弟听了姐姐的话马上云收雨住;乖乖的回自己屋看书去了。客厅里只留下晕头涨脑的我和笑的直不起腰的婷。
我在沙发上分析了很久;终于忍不住问婷:“你们姐弟俩是不是串通好了?”
寒假结束以后;我终于和婷坐了同桌。由于婷上课很专心;不和我讲话;我的课堂纪律倒好了很多;班主任说婷对我的帮助很大;长雷在底下听了偷偷的笑;我狠狠瞪了他一眼;然后又面向老师作受益匪浅、感激涕零状。
日子过的很平静;天星那天的事似乎没有影响我和小伟之间的友谊;特别是小伟和阿远的关系;好像比以前更好了;小伟经常找阿远聊天;也不知他们俩哪里来的那么多话。不过我和六子再没说过话。
天星那件事过去以后,我和阿远经常到小伟家去玩。小伟住平房,和六子家是邻居,我们曾经在小伟家碰上一次,六子看见我们进来,沉着脸冷冷的看了一眼没说话就走了出去。小伟的母亲对我们特别好,而且做的饭也极好吃,于是我们就经常不请自来,蹭吃蹭喝。
小伟的姐姐出嫁了,偶尔回来,平时家里只有小伟和他母亲两个人。小伟一到家就经常有朋友来找他,跟他商量这商量那,好像都是找小伟办事。小伟很少有空和我们聊天,称呼我们为“小屁孩”,不让我们打听他的事,吃完饭就让我们赶快回家,不许在外面瞎逛。有时我们和小伟说起打架的事就会被小伟臭骂一顿,并且警告我们惹了事他绝对不管,也不许仗着他欺负人。特别是对我,小伟经常吓唬我说,要是我也和六子一样退了学他就“捶死我”。
小伟在家里脾气特别好,从来不跟邻居红脸,要不是我曾经看过他打架,简直看不出来他是个南城有名的老炮。我在学校里也经常听人说起小伟,说他几乎没有为自己的事和别人动过手,所有打架都是替别人出头。传的神乎其神,我听了却不太相信。
一次我和阿远聊起小伟,我说:“哎你觉得吗?小伟好像就不怎么打架,除了上次咱们看见的一次,他就从来没打过人,你说别人传他那么牛x是真的吗?”
“我操你别逗了。”阿远吞下一口汽水轻轻的啊了一声:“他没打架?!那是你没看见,前天他还差点儿把二驴子给捅了呢!”
“真的,说说,说说。”我催促阿远。我知道二驴子在南城也是比较有名的老炮之一,听说家里兄弟三个,都是打架特狠的亡命之徒。由于住得比较远,二驴子从不在我们这边混,所以我只是听说还没有见过他。不知道小伟和他谁高谁下,所以我特别感兴趣。
“那天我在小伟家蹭饭,完了吧小伟家邻居的小孩过来找他,说他妈病了,他爸让小伟帮着一块送医院。小伟放下碗就跑出去,我一看怎么办,跟着吧!我就跟小伟一块蹬着三轮车把那女的送医院去了。”
“啊,接着说,和二驴子有什么关系?那女的是二驴子打的?”
“放屁,你丫听着我说。”阿远烦我老插话。
“那女的是小伟的邻居(我说我知道,阿远说你丫听不听?),本来身体就特别不好,长期卧床,完了吧那女的的丈夫开了一个饭店,就在二驴子家旁边。完了吧二驴子经常吃饭不给钱,还他妈打人家。小伟跟二驴子说了两次,那孙子还是没完没了,前天那男的跟二驴子打了起来,完了吧又被二驴子打了,还把饭店给砸了(我说你丫哪来那么多“完了吧”,阿远说滚),那女的一听气的病情加重了,小伟就把那女的给送医院了。”
“完了吧小伟就把二驴子捅了?”我学阿远说话。
“没捅!没跟你丫说差点儿吗!”阿远点了根烟继续说:“我跟小伟从医院出来,小伟骑摩托带我去找二驴子,二驴子在饭店吃饭,小伟让我在外面看着车自己拎着弹簧锁进去找二驴子。”
我没插话,阿远得意的看了我一眼继续说:“那天二驴子他们一帮人坐在靠窗户的座位,好像喝了不少,椅子下面全是瓶子。二驴子是个秃头,满脸通红,倍儿醒目。好像正吹牛x呢,他弟弟在旁边坐着。”
第三部分像老炮一样生活(2)
“人多么?”我插话问道。
“有八九个吧”阿远吐出一口烟说:“小伟直接奔二驴子过去,站在二驴子和他弟弟中间,脸朝着二驴子跟丫说话,我站在门口看着。刚开始二驴子让小伟也喝点,小伟不喝,说要跟他说点事。那帮人不敢说话,就二驴子庭牛x,小伟要叫他出去,他不干,还说了一句什么。小伟突然声音变大说:‘有种你丫再说一遍!’”
“二驴子声音更大:‘我操你还想怎么着啊?’然后“咣叽”把酒杯敦在桌子上。我操小伟真牛x,你丫不知道,这会儿二驴子他弟弟“哗”的一撤椅子想站起来,手里拿一酒瓶子,你想啊,丫在小伟后面,倍儿危险。”
“小伟吃亏了?”我听得很紧张。
“没有,还没等他站起来一半,”阿远说:“小伟连头都没回,我操真牛x,小伟都没带看的,脚就往后踹,一脚蹬在二驴子他弟胸口上,我操,给那孙子踹出个大跟头,一脑袋磕在我旁边的大鱼缸玻璃上,咣的一声那叫一个响。”
“那帮人还有人想站起来,小伟抓起一个饭碗就砸桌子中间那个大汤盆,碎碗茬崩了一桌子。饭店老板当时就窜出来了。小伟特牛x,跟所有人说:‘都给我坐着别动,今天我就找二驴子,你们谁想抻茬儿就跟着一块出来’,说完小伟就往门外走。”
“二驴子敢出来吗?”我问:“就是出来也不敢自己出来吧?”
“不出来?我操,不出来小伟在饭店里就敢给丫办了!”阿远轻蔑的说,眼里的闪烁着崇敬的光芒:“就他一人臊眉搭眼的跟小伟出来,别人谁——也不敢出来。”阿远表情夸张,还挥了一下手加重效果。
“二驴子跟着小伟往外走,小伟不让我跟着,还让我看着车。你说我能那么不仗义吗?(我说能,阿远说你大爷)我就偷偷跟着他们俩,手里抄着板砖。小伟他们俩过了马路,到了电影院,你知道吧,就那电影院边上那小树林,他俩进去,然后面对面站着。我离着特远什么也听不见,就看见小伟跟二驴子说了两句什么,然后从后腰拽出一把刀扔到地上,好像是让二驴子捡起来,小伟自己倒赤手空拳,双手插在裤兜里,看着二驴子。”
“真的假的?小伟有病啊?”我听着紧张起来,忍不住问道。
“废话,我他妈亲眼看见的,当时我也特紧张”,阿远说:“我都计算好了,等着二驴子把刀捡起来我就一板砖飞过去。”
“你丫有那胆儿吗?”我笑阿远。
阿远不理我,继续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