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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一生的安慰-第2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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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久的心灵鸡汤——亲情篇永远的蒲公英

    一年前的这个时候,我们点着灯笼火把漫山遍野搜寻蒲公英。    
      那时,妈妈患尿毒症到了晚期,加上长期糖尿病、高血压,不能做肾移植、血液透析,只好从广州南方医院转了回来。    
      依旧是住院打针吃药,境况却一天差似一天。吃什么吐什么,胸腔中度积水,心肾衰竭,排尿越来越少,妈被折腾得四肢枯瘦,面如死灰。一天,一场翻江倒海大呕吐后,妈紧紧攥住爸的两只胳膊,眼泪唰唰地流:“我们就试一试草药罢,没有办法。”大医院的医生特别叮嘱过,不到万不得已不用草药,那样很伤肾。    
      当天夜里,爸和弟按人家的指点驱车赶到市郊一位草药医师那里求药,有实证他医好过几个尿毒症病人。深夜他们急匆匆赶回病房,扬着手里一小袋药,兴高采烈的样子:“包好包好,加上蒲公英熬汁特别灵验!”“等到中秋节,也许就能出院了。”弟抚着妈的肩膀,笑意盎然。“那我保证烧一满桌好菜给你们吃。”我们仿佛看见一轮金黄的月晕在苍白的周遭荡漾。    
      果然是秘方,妈一天天好起来。呕吐少了,能吃些米饭,尿量也增加了。妈变得格外开朗乐观,一天点滴打完后,总嚷着到户外站立,我和弟怕她摔倒,就一前一后跟着。妈还经常亮起噪子唱她的传统曲目《蝶恋花·答李淑一》,歌声婉转悠扬,吸引了许多医生、护士和病友。    
      只是做药引的新鲜蒲公英得来不易。本来已经不当季,加上天干大旱就更少了,需用量却很大。为此爸巡视了郊区一片片荒地、山旮旯,常常“满面尘灰烟火色”地抱了一大捧蒲公英回来。朋友、同事、病友家属也纷纷撒下“天罗地网”搜集蒲公英。于是常有人一手提水果,一手捧蒲公英,后边跟着个小娃娃来看妈,说是小孩阳火重,可以冲一冲。主治医生是妈的老同学,也对妈说:“这样下来,就可以在‘病危’栏里划掉你了。”    
      可是不到十天,妈的腹部、下肢慢慢肿起来,又开始呕吐,尿量极少,心衰越来越严重,需要长时间吸氧。妈的言语少了,总是大口大口艰难地喘着气,一双泪影朦胧而无神的眼睛久久凝视着我们。爸劝慰说这是反复罢了,又四处奔走去求药。    
      秘方用了不少,蒲公英汁也从未间断,只是慢慢地就失去了效用。妈已经不能平躺也不能自己起身了,几天几晚的不能合下眼,双腿开始渗水。好几次妈夺过我手中的安眠药瓶,倒出满瓶药来往嘴里塞,可是手颤抖着没到嘴边药就洒了一地。爸知道了,总是不让我哭,他抚着妈的身子,轻声细语:“一定要有信心,有我在呢!”    
      中秋节前又求到一味药,情况又有好转。我们把中秋宴设到了病房,爸妈的几个老朋友都合家赶来陪我们。那一夜风凉凉的,细碎柔和的月光恬淡地照着。妈倚靠在床上,嘴角始终溢着淡淡的微笑,她似乎胃口很好,但不敢多吃,说是还有一大杯蒲公英要喝。切月饼的时候我们让妈许个愿,她脱口而出:“到春节我烧菜请你们吃罢。”好像一切依旧,一切都不会变,我们大声欢呼起来。    
      才过去几天,妈就随着蒲公英永远地飘逝了。    
      家里还晒着满满一阳台的蒲公英,茸茸的小白花,锯齿般的小绿叶——听小弟讲,第一次求药时就知道妈没救了,他们在外边哭了很久才回来。后来的日子都是一场美丽的蒲公英的梦。妈也是学医的,但她宁愿相信蒲公英的神话,因为始终不忍放弃这世界一双双爱的牵手。    
    


永久的心灵鸡汤——亲情篇为了爸爸那未了的心愿

     我生长在一个特殊的家庭,父亲由于家穷,直到三十多岁,才娶了一个痴呆女人为妻,日子可想而知了。上小学时,我成了同学们戏弄的对象。同学们见到我母亲便在她身上指指点点,爆发出的肆意的笑声让人觉得似在观赏一个稀有动物。他们想尽法子捉弄母亲,为了捍卫我的自尊和保护我的母亲,我发疯般冲上去跟他们打架。那时我的成绩不好,数学老师揪着我的耳朵骂我傻。当时要我受什么罪都可以,就是不愿上学了。    
      不幸的事终于发生了。一天,母亲准备过江去(至于干什么,或许永远不会有人知道),结果封江的冰冻得不结实,母亲不小心掉进了冰窟窿……母亲走后的第一宿,父亲搂着我度过了一个不眠之夜。那一宿我们唠了很多,既唠了今后的打算,又唠一些我的学习,我也第一次向父亲表达了不愿再上学的愿望。父亲没有正面回答我的问题,而是对我说:“小兰啊,教师骂你是傻子,你就甘愿当个傻子吗?你成绩搞好了,谁还敢骂你傻呢?”父亲边说边帮我擦脸上的泪,那生满老茧的手温暖而厚重。我发奋读书的勇气就是被父亲那双厚重的手一次次抹起来的。自那时起我幼小的心灵中便被一个信念所占据:我不要做傻子,我要做一个大家都看得到的有出息的女孩!12岁的我品尝了“头悬梁,锥刺骨”的滋味。我的成绩奇迹般地呈直线上升,从小学五年级到高中,“第一”的名次一直被我牢牢地把握在手中。然而我的好读书却苦了父亲,他除了要种好一家人的责任田外,还要外出挣钱,以满足我的学费和家庭的一切开支。我读初三的时候,父亲每天早晨四点便起床,骑着自行车前往数公里外的一家砖厂干活,他身披一张围腰,抱着火砖在高达50多度的窑洞里进进出出。下午四点,他才拖着疲惫的身子回家给我做饭。    
      然后摸黑骑着车来到学校,叫醒传达室的大爷将饭交给他,便匆匆离去。当我得知这件事后,躲在被窝里伤心地大哭了一场,父爱如山,我没有理由不好好学习,我发誓一定要一举考上大学来报答父亲。    
      第一个寒假回家,我发现父亲右手的拇指没了,我再三追问他是怎么回事,父亲却不肯回答,他支支吾吾地说是不小心用刀弄断的。我知道父亲在撒谎,用刀一般是右手,握刀的手是不可能将其拇指弄断的。后来我还是从邻居的口中才知道父亲自我读高中后不久,从砖厂下班回来后,又到鞭炮作坊裹炮至十二点钟。12月的一天,父亲在上炸药时不小心将它触爆,拇指炸断,手掌也炸得稀烂。    
      父亲要我一个学期不回家原来是想去鞭炮作坊多挣几个钱,他怕我知道会阻挠他。在他的手炸伤之前和之后,他都守口如瓶没有把此事告诉我,怕影响我学习。就在我跨入高三的那年9月,父亲在从砖厂回来的路上被后面一辆疾驰而来的农用车挂飞,人和自行车一同跌下近10米深的山崖,他被崖下一棵梧桐树枝刺穿心脏。他大睁着眼,干瘦黝黑的脸因痛苦而扭曲得变了形。    
      父亲,你怎能瞑目啊!你还没有见到女儿跨进大学校门,你的心愿还没有了却……    
      处理完后事,我决定外出打工,因为我已没有赖以生存的靠山,今后的命运全靠我自己掌握。正巧李婶家的三姑娘要到北京打工,我就背上行囊,跟着她一同来到了北京。经朋友介绍我和她到一家四川风味的饭馆打工。当天晚上我就端起了盘子,当起了服务员。这个饭馆经营不错,再加上北京流动人口多顾客多,自我进来那天起,饭馆一直顾客盈门,生意火爆。但不久我就发现做领班的林姐是个心术不正的女人,她利用老板因股票被套,无暇理会生意之机,大肆贪污,管理一片混乱。我看在眼里,疼在心头。经过几天的思想斗争,我在掌握确凿证据的情况下,冒着风险向老板陈述了我的看法。当老板瞪着吃惊的眼睛听完我的“汇报”时,他瞅了我足有一刻钟,然后从牙缝挤出一句:“你知道我和你们林姐什么关系吗?”“知道,她是你的情人。”突然老板一阵狂笑,然后一字一板地说:“知道,为什么还敢这么说?”我也不知哪来的勇气:“我想我的老板不是糊涂虫!”他瞅着我,我瞅着他,就这么僵着,大约有一分钟,老板从高背靠椅上站了起来,说:“谢谢你,阿兰!明天起你就是饭馆的领班。”什么?!什么?我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当老板变戏法似的把一个红包塞进我的手中时,我才感到这是真的。    
      但不久老板终因股票被套太牢,无心再经营下去,决定把这个饭馆转让出去。听到这一消息,我连想都未想,就冲进老板的办公室与他大吵起来。我说我有能力使这个饭馆起死回生,但他说他已没一分钱。我由于过于激动,泪已出来:“老板,请相信我,我不要你一分钱,给我个机会,让我救活它吧!”望着我一脸的真诚,望着我声泪俱下的请求,老板感动了:“阿兰,我信任你!有你这样真诚的雇员,我死也甘心。好,从明天起,你就全权负责饭馆生意吧。”    
      有了自己说了算的权力,我马上将饭馆改成了“川味火锅店”,并且上了全套的专营“麻辣烫”的火锅。那年北京很冷,但我的火锅店却异常火热。转年开春,我不但救活了火锅店,而且挣了8万元,当我笑盈盈地把8万元递到老板手中时,老板也因那年股市大涨,不但赚回原来的投资,而且有了盈余。他当即把8万元分一半给我,说:“阿兰,这一年你不但给我找回自信,而且让我学会了怎样做人做生意,这饭馆今后就由你来管,好吗?”我从老板放光的眼中读出一丝别样的东西。我笑了:“老板不会有什么附加条件吧?”他也乐了。然后郑重地说:“小傻瓜,你真聪明,做我太太吧。”我推开老板抚在我肩上的手,庄重地说:“老板,你知道我为什么这么做吗?因为我不想让我的女儿再像我一样命运这么悲惨。”于是我给他讲了我和父亲的故事,最后我说:“每当我想起父亲惨死树梢难以瞑目的眼,就不止一次泪流满面地对地下的父亲亡灵说,‘爸,这辈子你的女儿是不可能实现你的梦想——上大学了。但爸,我决不让你的孙女再因缺钱上不了大学。’”说到这儿,老板动情地说:“阿兰,我资助你圆你的大学梦。”我说:“谢谢了,老板,我不想让任何人有恩于我,我怕有一天,我心的负荷难撑恩人不可预知的回报。老板,你是聪明人,不会不明白我的意思。”这一刻,我头一次看到老板双眼被一种晶莹的东西所罩住:“阿兰,认识你我一生受益匪浅。”“老板,我也要谢谢你,使我这一年有了锻炼自己的机会,我现在已经有了足够的资金,我想自己开一个饭馆。”“你要离开我?”“是的……”    
      今天,我带着在北京挣的5万多元钱和比钱更贵重的经验,在家乡开了自己的饭馆。有人问我今后的心愿,我说:“我只有一个心愿,就是到我有女儿时,我希望她不会因缺钱而读不起大学。”    
    


永久的心灵鸡汤——亲情篇母爱的较量

    当我与母亲走在月夜里,一条母狼也带着狼崽出来觅食,就在母狼扑向我的刹那,母亲的砍刀也举向了狼崽,于是发生了——母爱的较量。    
      那是19年前的事了。    
      那时我9岁,同母亲住在川南那座叫茶子山的山脚下。那时的我经常怀疑自己有没有父亲。父亲远在省外一家兵工厂上班,一年最多回家两次,住的时间也极短,因此他留给我的印象平淡得不如那个十天半月便到我们村子来吆喝一阵的补锅匠,他的模样在我脑海里甚至像荡漾在水中一般模糊不清。    
      母亲长着一副高大结实的身板和一双像男人一样打着厚茧的手,这双手只有在托着我的脑袋瓜子送我上学或搔着我的后背抚我入睡的时候,我才能感觉到她的不可抗拒的母性的温柔与细腻。除此之外,连我也很难认同母亲是个纯粹的女人,特别是她挥刀砍柴的动作犹如一个左冲右突威猛无比的勇敢战将,砍刀闪着灼人的寒光在她的手中呼呼作响,粗如手臂的树枝如败兵一般在刀光剑影下哗哗倒地。那时的我虽然幼小,但已不欣赏母亲这种毫无女人味的挥刀动作。    
      在那个有雪的冬夜,在那个与狼对峙的冬夜,我对母亲的所有看法在那场惊心动魄的“战争”后全然改写。    
      学校在离我家六里处的一个山坳里,我上学必须经过茶子山里一个叫乌托岭的地方,乌托岭方圆两里无人烟,岭上长着并不高大的树木和一丛丛常青的灌木。每天上学放学,母亲把我送过乌托岭然后又步行过乌托岭把我接回来。接送我的时候,母亲身上总带着那把砍柴用的砍刀,这并非是怕遇到劫匪,而是乌托岭上有狼。    
      1980年冬的那个周末,下午放学后,因我肆无忌惮的玩耍而忘掉了时间,直到母亲找到学校,把我和几个同学从一个草垛里揪出来我才发现天色已晚。当我随母亲走到乌托岭的时候,月亮已经升起在我们的头顶。    
      这是冬季里少有的一个月夜,银色的月光倾泻在丛林和乱石间,四周如积雪一般一片明晃晃的白。树木投射着昏暗的影子静静地伫立在山岭上,夜莺藏在林子深处一会儿便发出一声悠长的啼叫,叫声久久地回荡在空旷的山野里,给原本应该美好的月夜平添了几分恐怖的气息。    
      我紧紧地拉着母亲的手,生怕在这个前不挨村后不挨店的鬼地方遇到从未亲眼目睹过的狼。    
      狼在这时候真的便出现了。    
      在乌托岭上的那片开阔地,在如水的月光下,两对狼眼闪着莹莹的绿光仿佛四团忽明忽暗的磷火从一块石头上冒了出来。我和母亲几乎是在同时发现了那四团令人恐惧的绿光,母亲立即伸手捂住我的嘴,怕我叫出声来。我们站在原地,紧盯着两匹狼一前一后慢慢地向我们靠近。那是两只饥饿的狼,确切地说是一只母狼和一只尚幼的狼崽,在月光的照映下能明显地看出它们的肚子如两片风干的猪皮紧紧贴在一起。母狼像一只硕大的狗,而狼崽却似小狗紧紧地跟随在母狼的身后。    
      母亲一把将我揽进怀里,我们都屏住了呼吸,眼看着一大一小两条狼大摇大摆地向我们逼近,在离我们六米开外的地方,母狼停了下来,冒着绿火的双眼直直地盯着我们。母狼竖起了身上的毛,做出腾跃的姿势,随时准备着扑向我们,用那锋利的牙齿一口咬断我们的喉咙。狼崽也慢慢地从母狼身后走了上来,和它母亲站成一排,做出与母亲相同的姿势,它是要将我们当做训练捕食的目标!惨淡的月光。夜莺停止了啼叫。没有风,一切都在这个时候屏声静气,空气仿佛已凝固,让人窒息得难受。    
      我的身体不由地颤抖起来,母亲用左手紧紧揽着我的肩,我侧着头,用畏惧的双眼盯着那两只将要进攻的狼。隔着厚厚的棉袄,我甚至能感觉到从母亲手心浸入我肩膀的汗的潮润。我的右耳紧贴着母亲的胸口,我能清晰地听见她心中不断擂动着的狂烈急速的“鼓点”。然而母亲面部表情却是出奇的稳重与镇定,她轻轻地将我的头朝外挪了挪,悄悄地伸出右手慢慢地从腋窝下抽出那把尺余长的砍刀。砍刀因常年的磨砺而闪烁着慑人的寒光,在抽出的一刹那,柔美的月光突地聚集在上面,随刀的移动,光在冰冷地翻滚跳跃。杀气顿时凝聚在了锋利的刀口之上。    
      也许是慑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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