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在忧伤的日子-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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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没有硝烟的考场(2)
还没有上大学之前我就知道了我们学校有一个非常好的学生社团——《跨越》杂志社。我听师兄师姐们说,《跨越》杂志在高校学生刊物中的知名度很高,这里汇集了我们学校各方面的一流人才。每年从《跨越》走出去的人在社会上都混得像模像样,所以一来到大学,我就开始密切关注《跨越》杂志社的动态。我最期待的一件事情就是希望《跨越》杂志社早日招新,我好早日加入《跨越》杂志社。我不敢奢望我能成为一名作家,但至少我可以成为一名好的编辑。
我很顺利地加入了《跨越》,在此之前我已经在我们系的系报做了一段时间,恰好《跨越》的一个副主编也在系报做,所以经过他的推荐,我就直接过来了。没有履行任何手续,没有像其他成员一样既要参加面试又要参加笔试。我告诉他们我以前是高中文学社的社长,又拿出一大堆在全国各地刊物发表的文章,还有一部已经写好的长篇小说。他们二话没说,爽快地接纳了我,给我了一个责任编辑的位子,刚进来就受到如此优厚的待遇,我受宠若惊,同时心里也充满无限的希望。
加入《跨越》之前我还加入了另外一个社团,也是文学方面的,有一个很好听的名字,牧心文艺社。我比较喜欢这两个字,牧心,拥有一颗游牧的心灵,即使困顿于脚步,你也可以走遍天涯。缘于名字不可抗拒的魅力,再加上我天生是一个喜欢跟着感觉走的人,所以就非常热心地报了名,也没有任何考试,交了10块钱会费,就进来了。进来之后不久我就发现这是一场骗局。牧心文艺社只不过是一个徒有虚名的社团,成立两年了,什么都没有,一期刊物也没出。而它招新的时候之所以没有任何考试目的就是让更多的人进来,越多越好,进来的越多他们的会费也就越多。很多人去了一次就没有去了,有几个愤青想退出,索求已交的会费,未果。怨气难平,就在学校网站的论坛上把牧心文艺社骂了个一无是处。
祥善也加入了牧心文艺社,是我叫他加入的。当时牧心文艺社在大张旗鼓地招新,我和祥善吃完饭从食堂里出来,就顺路来看了看,我被他们天花乱坠的宣传所迷惑,报了名。我问祥善报不报。祥善说听我的,我说,试试吧!或许能学到什么。于是祥善就跟着我报了,报了名之后祥善对我说,哥,其实我不喜欢文学,最讨厌写文章啦。我说,那你为什么还要报名呢?没事,我听你的,你叫我报我就报啊。祥善笑笑,我也笑笑,说不出什么话来。唉,祥善真是一个单纯的孩子啊。
我退出牧心文艺社之前,该社社长来找过我。他看了我的简历有挽留我并委以重任的意思,只可惜他给我的第一印象太糟糕了,不是我损他,整个人长得瘦猴精似的。说起话来居高临下,盛气凌人。我最不能忍受的是别人的自以为是,不就是比我早上一年大学吗,有什么了不起的。他直截了当地对我说,如果你肯听我的话,我就让你做牧心文艺社的文字总监。我听了,全身起了一层鸡皮疙瘩,脸上浮出一种讥讽的笑。呵呵,听你的话?要我怎么听你的话呢?可是我天生就不喜欢听别人的话!我心里这样想着,嘴上却说,不好意思,你另择高明吧。然后拂袖而去,留给他一个巨大的惊叹号。
加入《跨越》之后我曾决定不再参加任何其它社团,我想在《跨越》好好干上一阵子,因为《跨越》值得我这么做。可是当凌宇找到我,要我帮他一个忙时,我仍然毫不犹豫地答应了。凌宇说,我的一个哥们儿想成立一个文艺社,一切事情还处于组建阶段,如果你忙得过来的话,就过来帮我们负责文学协会。你是这方面的老手了。我说,好啊。不为别的,因为凌宇是我的好兄弟,兄弟有事,我岂能袖手旁观,假若换作凌宇,他也会这样做的。
后来我就成了朝月文艺社文学协会的负责人,凌宇和我一样起初也负责一个协会,谜协。凌宇喜欢谜语,精通古诗词,写得一手好对联。凌宇曾经把我们班每一个同学的姓名编成谜语,在班会活动上拿出来让大家猜,赢得了同学们一阵又一阵的喝彩。让凌宇负责谜语协会,可谓好钢用在刀刃上。可是现实是无奈的,在这个浮躁的年代谁也没有心思静下心来去猜那怎么也猜不到的谜语。在朝月文艺社的招新会上,谜协即使不要任何考试也很少有人报,而我们文协既要面试又要笔试报的人仍然一大堆。我记得那次招新,凌宇的谜协只招到了5个人,凌宇哭丧着脸要从我们文协中挖人。我说,你挖吧!你看中谁就要谁。后来凌宇还是没有挖,他也知道强扭的瓜不甜。凌宇苦笑着说,我就要那5个人吧,这5个人一条心,好办事。
第二章没有硝烟的考场(3)
凌宇是一个做事非常认真的人,虽然谜协不成规模,但麻雀虽小,五脏俱全。那一阵子,凌宇把所有的心血都倾注在他的谜语协会上了,每次社团联合会搞活动,谜协是一马当先,总能拿出一两个像样的活动。久而久之,凌宇办的谜展、有奖猜谜活动已经成为我们学校每逢节假日时必不可少的项目。凌宇的心血没有白费他当然很高兴,每次看到有奖猜谜那火爆的场面,凌宇的笑容是那么地欣慰。可是,事实并不像凌宇所料想得那么美好,凌宇举办了一次无奖猜谜,凌宇认为既然有奖猜谜那么地火爆,无奖猜谜也不会差到哪里去吧。结果凌宇大失所望,偌大的一个活动场地寥寥数十人。凌宇接受不了如此大的反差,不甘心,又举办了一次无奖猜谜,结果还是让人沮丧。别说其他的人,就连本社的人也只来了那么几个。从此,凌宇在谜语活动上激情大减,他说,他们终究是为了奖而来,而不是为猜谜而来。谜语协会往日的士气不再,纵使凌宇一个人再怎么鞠躬尽瘁,也无力回天。苟延残喘数月后,谜协最终还是被取消了。但凌宇的努力和负责是有目共睹的,谜协取消后,凌宇当上了朝月文艺社的副社长。
凌宇新官上任后反倒成了我的帮手,我在好几个社团干,身兼数职,外面出版社还有兼职,所以我就叫凌宇过来帮我处理文协的一些事情。上次我们文协搞了一个再回首经典音乐会,我只是提供了一份比较完整的策划而已,其他地事情,像拉赞助啊,申请多媒体教室啊,聘请主持人啊,购买纪念品啊等等全由他包了。他忙得不亦乐乎,我感动得悲喜交加。喜的是,凌宇这样一个热心助人的好兄弟被我撞上了,真是三生有幸啊。悲的是,长此以往,凌宇不累垮才怪呢。凌宇的心太软,无论什么人,就算从未谋面的陌生人向他求助,只要他能做到的,二话不说,比对待自己的事情还要认真。所以凌宇的人缘一直都非常好,再加上他是海量,以酒会友,他的朋友遍布天下,三六九等,尽在其中。这也是我比较替他担忧的一点,虽然说朋友多了路好走,但麻烦事也多。像凌宇这样的人,你知道的,别人麻烦他他非常乐意,但他遇到什么困难总是一个人顶着,除非到了万不得已的时候才羞羞答答地说。
大一的时候,我们非常热衷于参加社团。宿舍里除了艾怜一个社团也没有参加外,其他人或多或少都参加了一到两个社团。像never,就乐颠颠地加入了足球协会,别以为never胖就踢不了球。他在球场上跑起来时一改往日笨拙的身态,速度虽然不够快,但却稳稳当当,传球、过人的技术非一般人所能比。是金子,总要闪光的,never很快成为我们系足球队的主力后卫。never的目标是半年后当上我们系足球队的队长,一年后混上学校足球协会的会长。目标很远大,道路也不怎么艰难,据never说,足球协会的会员全是垃圾,至于那个会长球技也臭得要命,要是我早就跳楼了!可他还敢上场丢人现眼。我说,别愤青了,会长可不是球踢得好就能当得上的喔。never傻笑了两下,那倒是,那倒是。
我曾经问过艾怜,你为什么一个社团也不参加呢?我是很认真地问他的,他也很认真地回答我。你还不了解我吗?阿文,我是一个平庸的人,可以说没有什么追求。我只做好自己就够了,其他的事情我不会主动去做,举个简单的例子吧,人人都要考四级,那么我也必须考,而且必须过。过了四级后我不会去考六级,尽管很多人过了四级后都会去考六级。我一直强调我是一个平凡的人,喜欢过简单的生活。艾怜说完又反问我,那你呢,阿文?你为什么要加入那么多的社团?
艾怜能一口气回答完我所有的问题,而我想了很久才告诉他,我和你不同,首先我没有你那么好的家庭背景。你可以无忧无虑地不愁吃和穿,而我必须得自己养活自己。我的人生充满了坎坷,我经历了很多苦难,你领会不到要摆脱苦难就必须奋斗到底的滋味。我承受的压力太多,来自各方面的压力使我如身负千斤巨石,如果我不反抗,我就会倒下。我何尝不想像你一样过简单的生活?可是我做不到,我无法做到一心一意地为自己而活,我也必须为别人而活。我有很多事情要做,有很多任务要完成,我可以忍受孤独,可是我却很怕寂寞,尽管我自己已经习惯了寂寞。我尽量使自己忙碌些,再忙碌些,这样我会觉得充实些,而一旦我清闲下来,我就会情不自禁地想一些虚无飘渺的问题。这些问题永远也没有答案,所以我会感到很无助、忧伤甚至绝望,我想,除了忙碌,没有什么可以治疗我心灵的伤痛了。
艾怜听了我的话很难过,我看见他那悲伤的表情仿佛刚刚经历了一场苦难一样。艾怜很专注而真诚地对我说,阿文,不要难过,虽然我不知道你经历了什么样的人生波折,但我从你的言语里可以感受到你心中的苦和压力。不管怎么样,如果你挺不住了,请你一定要告诉我,我会尽全力帮助你的。
我非常感谢艾怜,感谢艾怜那清澈如水的眼眸和他温暖人心的话语。
第三章兄长般的关怀
大一的第一个学期快要结束的时候,我们系举行了一次学生会干部改选大会。我竟鬼使神差般地参加了改选大会,也因为这次竞选我结识了我后来的好兄弟,他比我大三岁,对我像亲兄弟一般,所以我习惯性地叫他哥,就像祥善习惯性地叫我哥一样。
其实我来到大学的第一天就见到了我哥,那时候我们彼此陌生,我在宿舍,他向我推销电话卡。我刚到大学,什么都不懂,也没有觉得电话卡对我有多么重要,所以没要。但我对他的印象非常好。当他知道我和他是同乡时,他对我关怀备至。我问了很多关于大学、关于这所学校的问题,他都一一给我解答了,非常的耐心,并且还给了我很多如何适应大学生活方面的建议。走的时候,他留下了他的联系方法,说遇到困难尽管去找他。
第二次我遇到他,是在同乡会上。这次我通过旁边的人知道了他是我们系的学生会主席,而且还是系党支部书记,他高中的时候就入了党。听别人讲述他的情况的时候,我很为自己有这么一位优秀的同乡而骄傲,对他的崇敬之情油然而生的同时也感到一点点自卑,因为我希望自己也能成为那样优秀的人。老乡会上,他发了言,侃侃而谈,声情并茂,言谈举止很有风度,所有的人都把目光集中在他的身上。下来的时候,他不知怎的坐到了我这一桌,他看见我,笑着说,呵呵,又见到你了啊!然后握住了我的手,而我却不好意思地抽回了手。
我以前说过,我是一个沉默的孩子,两个人的时候我可以很健谈,三个人的时候我偶尔说上几句,三个以上的人的时候我选择沉默或者离开。我哥很照顾我的情绪,不想让我受冷落之苦。单独陪我说话,还一个劲儿把好吃的夹到我的碗里。这又让我想起了祥善,祥善也是一样,和他一块吃饭的时候总把好吃的菜夹给我吃。以后的日子,我常常回忆起温馨的画面,我觉得自己很幸福,被这样两个兄弟的爱与关怀包围,这是我上大学以来最大的收获。
第三次是哥亲自来找我的,他听说了我在文学方面的成就,说很高兴能有我这样一位才华横溢的老乡。然后他就问我在系报做得怎么样,想不想有所发展。我说我在系报做得还可以,很想把系报办得更好,只是我的权力有限,很多好的想法不能实现。他就告诉我不久以后系里有个学生会改选大会,让我去竞选实践部副部长一职,成功后系报基本上就由我负责了。他很鼓励我去竞选,说我有能力把系报办得更好。
哥走后我心里开始不平静,可以说,读了这么多年的书我从来没有去竞选过什么学生会干部,连想都没有想过。这一点我和艾怜倒很相似。艾怜常常说,不是我当不了,而是我根本没有想过要去当什么干部,我不想卷入无休止的勾心斗角之中,太累,这年头,官难当,好官坏官都有人骂。我还是做我的凡夫俗子吧。虽然我和艾怜的想法有所不同,但我知道我能做什么不能做什么,我一直以为学生会不是我这种人呆的地方。
刚上大学的时候很多人都怂恿我去竞选班干部,我拒绝了。我不知道他们的企图,或许想让我成为笑料,或许想让我成为陪衬或许只是假惺惺的应酬,当然也不排除好心好意。我也没有必要摆出清高的样子,说自己不想当官,当官就意味着权力,谁不爱啊?就好比这次学生会改选,如果我不竞选上实践部副部长一职,那么我有再好的想法他们也会置之不理。但我不喜欢专制,不喜欢做一个制度的平庸执行者。
现在我面临一个两难的处境,但我不得不做出选择,要么放弃理想继续做自己,要么一边忍受一边追求自己的理想。思考良久,我选择了后者,我听了哥的话,哥说得对,有的时候为了我们的理想,不得不牺牲自己。如果世界上的每个人都在做自己,那么这个世界上就不会存在社会这两个字了。
也许我命中注定做不了官,我选择了坚忍,可是我仍然实现不了我的理想。我竞选失败了。现在回想起来我觉得我当时是多么地幼稚多么地可笑,那次竞选没有一个人说真话,说实在话,全都在瞎扯,天南地北,离竞选主题越远越好。有一个人演说只讲了一个纯粹的笑话,大家笑得摸不着北,于是都把票投给了他。只有我一个人傻乎乎地说自己最真实的想法:我竞选只有一个目的,只是想把系报办好。可是没有人理解我,或许他们不习惯我的方式,总之那次竞选惨不可言。结果,我和另外一名女生得了相同的票数,这真是天意,残酷的天意。我和她只能要一个,有一个人必须是要被淘汰出局的。没办法,同学们只好对我们进行重新投票,她站出来要主动退出竞选,你知道她为什么想退出吗?因为她是我的初恋女友,确立关系才几天。可是规矩是规矩,她的要求并没有得到允许。结果她精神可嘉,而我的演讲也实在糟透了,所以我输给了我的女友,这对我来说很像是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