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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章

虹影碧落-第3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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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即狂笑一阵,朗声说道:“少侠盛意鲍某心领了,黄山派与归魂堡多年积虑,理应作一了断,凌蔚小儿伤我师弟,心狠心辣,老夫岂能容他猖狂一世,少侠异日若随黄山派来紫霄崖赴会,尽可放手施为,不必因今日之遇稍存顾虑。”
  赵飞见鲍啸天口伤凌蔚心中颇为愤怒,但及见鲍啸天那种豪放的胸襟,暗暗的佩服其不愧为一代武林枭雄。
  赵飞当即应声道:“堡主之言,赵飞当永铭心中。”
  随即向归魂堡群雄拱手作别,与“恨福来迟”鲍啸夭并肩步出归魂堡,再由“玉顶金鹰”焦海送出回龙廓。
  赵飞出了回龙廓,已有人备了一骑骏马,赵飞翻身上马向焦海一挥手,道声:“后会有期。”
  纵马绝尘而去。
  赵飞去后,焦海唤过那备马之人,不知询问了什么,忽然脸色一变,竟未转回归魂堡,由左边的一条小路向赵飞的去向追去。
  赵飞离开归魂堡后,暗自得意自己此行替大哥出名露脸,志高气昂的纵马飞驰,竟忘了前面尚有死约会。
  赵飞离开归魂堡已是未时三刻,黄昏时分巳来到归魂堡五十里外的青狼坪。
  赵飞正急急前奔,忽听一声怒喝:“小辈,住马。”
  赵飞勒马一看,只见巴东三狗并肩而立,挡住去路。
  赵飞在马上轻松的笑道:“我看在堡主的份上,不与尔等一般见识,快替我滚,否则休怪我赵飞手下无情。”
  “吠日狗”张政棋一个箭步窜到赵飞马前,叱声:“小狗纳命。”
  一刀向赵飞的头砍去。
  赵飞长笑一声,单手一按判宫头,以“紫燕飘风”的身法,人由马背上斜升起丈余,轻轻闪过张政棋一刀,
  “吠日狗”张政棋一刀落空正待撤身退后,但听笑声震耳,赵飞巳形同一只大鹰当头扑下。
  赵飞手脚并挥,使张政棋只觉得赵飞七八条臂腿,惊骇之下忙将手刀施了个“迎云捧日”一片刀影向空中的赵飞挡去。
  只听赵飞叱声:“去吧。”
  “吠日狗”张政祺一声惨叫,血光一冒,天灵盖儿被赵飞—脚踢碎,当场就送了这条狗命。
  “金毛犬”传中,“白额狗”饶宗正,一见张政祺丧命,悲惧交集,齐声怒叱:“小狗伤我大哥,今日有你无我。”
  一个挥动豹尾鞭,一个拕起宣花斧,向赵飞扑来。
  赵飞踢死张政棋后杀心已起,只见他肩头徼晃,闪电般逼到传中的身边,扬掌向传中的华盖穴便劈。
  传中在巴东三狗中武功最高,忙拧腰闪过掌势,手中豹尾鞭“玉带围腰”反向赵飞拦腰扫来。
  好一个赵飞,人影一闪已掠到了“金毛犬”传中的身后,一掌“叱石开山”劈在传中的采风穴上。
  只是赵飞这一掌快如奔雷,但听传中惨哼了一声,被震飞了丈余,口喷鲜血,倒地毙命了。
  “白额狗”饶宗正一见赵飞举手投足间,连连毙了二狗,顿时吓得心胆俱裂,掉头就跑。
  赵飞大喝一声:“那里走。”
  施展“穿云三纵”的轻功绝技,向饶宗正赶来。
  饶宗正左腿本被赵飞口吐刀尖所伤,奔逃不快,眨眼已叫赵飞追上,赵飞正欲扬掌下击,忽见饶宗正惨叫一声,倒地毙—命。
  赵飞心中惊异已极,低头细细一看饶宗正的尸体,只见饶宗正的太阳穴上插着一支三菱毒梭。
  赵飞一见此物顿时面色大变,忙一反手由背上撤下青钢剑,一面朗声喝道:“‘九头恶枭’汤老狗,快滚出来,小爷今天和你一算不共戴天之仇。”
  言罢,只听一阵宛如枭啼的长笑,一个瘦长的黑影落在赵飞对面。
  汤老春现身以后,狞笑对赵飞道:“小狗,你汤老子等你多时了,管保五招内就送你去阎王殿见你的老子娘。”
  赵飞心存报雪亲仇,一面暗暗拾夺暗器,一面凝神聚气,目注汤老春叱道:“汤老春,小爷正要到京里找你,不想你到这儿来送死,吃我一剑。”
  青钢剑一挥,一招“雁过横山”向汤老春的心胳刺去。
  汤老春毫不闪躲,左手一招那五根倒卷的黑指甲点向赵飞的宝剑,右手一扬,一股阴寒的掌风向赵飞迎面劈来。
  赵飞知道汤老春的九毒枭风的厉害,当年在鄂中为盗时就名震武林,故之不敢硬接,忙施展“迷踪七步”将汤老春的掌风轻轻的避过,手中宝剑一紧将凌蔚传授给他舶“无影七剑”连环施出。
  “无影七剑”本是一代剑圣柳燕影由玉清剑诀中所悟出来的神奇剑术。
  赵飞虽因火候未到,不能发挥它的神奇的威力,但一片变幻莫测的剑影,已将汤老春紧紧圈定。
  “九头恶枭”汤老春一时的大意,却先失先机,反叫赵飞凌厉的攻击,弄得手忙脚乱的。
  “无影七剑”虽然是简简单单的七式,但如果连环施出变化无穷,但见赵飞一招“玉雷簪花”,斜挑汤老春的两肋。
  汤老春正欲以“反脱袈裟”的身法滚过剑锋,不料赵飞却紧接着施出了“浪卷沙涛”一片寒光,扫向汤老春的丹田。
  汤老春一见大骇,忙猛抖双臂,凌空拔起,摆脱了赵飞的纠缠。
  谁知饶他虽快“撒!”地一声,衣襟上已划了一道口子。
  汤老春羞怒交集,急怒攻心也就忘了什么武林道义,只听他大喝一声:“打!”
  两点寒星由空中向赵飞射来。
  赵飞冷笑一声,喝道:“什么破铜烂铁。”
  挥剑击落两支喂毒的三菱钢梭。
  就在赵飞这一格暗器,汤老春二度扑到赵飞身边。
  汤老春上过一次当,岂肯再容赵飞占得先机,只见他挥右臂,那只剩四个手指的右臂向赵飞的肩井穴抓去,左手一招“摘星捞月”袭向赵飞挥剑的右臂。
  赵飞刚闪开汤老春的右掌,左臂却慢了一步,??觉手腕竟被汤老春的九毒枭风扫中。
  赵飞的左臂立感一股寒毒由伤处向体内源源侵迫,暗叫一声:“不好,今天仇报不成,命也难保了。”
  忙一面闭住穴道,一面尽力提真气向后飞纵。
  赵飞在空中忙将右手宝剑交于左手,落地之后横剑而立。
  谁知汤老春一招得手后竟未迫袭,立在原地面带狞笑的对赵飞道:“小狗,你已中了老子的九毒枭风,除老子的毒门解药无人可治,二时三刻定然惨死,识相的赶快给自己一个痛快,省得待会求死都死不成了。”
  赵飞这时暗自运气察看伤势,已知汤老春所言不差。
  当下把心一横,冷冷笑道:“汤老春,你这些话最好去吓三岁的孩子,小爷经九宫岛说赐服寒玄丹黄,百毒不侵,你还能自鸣得意么?”
  说话之间,赵飞已缓步向汤老春逼近。
  “九头恶枭”汤老春被赵飞这几句话震住了,情不自禁注视察看赵飞的表情,有几分真假。
  就在稍纵即逝的一刹那,赵飞断喝一声:“老狗你以为你就活得成了吗?”
  左臂一挥青钢剑,身剑合一,一片青虹向汤老春电掣般袭来。
  汤老春暗叫一声:“不好!”
  抬掌平推劈出全身劲力。
  谁知赵飞这时存心要和汤老春拼个同归于尽,所以根本不管对方的还击,只顾连剑追击。
  但听,“九头恶枭”嘿了一声,左臂的鲜血汨汨流出,已被赵飞搠了三四寸长的一道裂痕,“九头恶枭”汤老春的身形方一落地,但听赵飞朗声笑喝道:“老狗,你就和小爷一起走吧!”
  一道青虹已袭到胸前。
  汤老春万没有料到赵飞还有这一手脱手飞剑,待发觉时,青钢剑已袭到胸前,无法闪躲,只得一咬牙,一面运气力抗,一面尽力闪身。
  一来赵飞身受重伤劲力已失去大半,二来汤老春横练功夫,到底不算太弱,总算没给赵飞的撒手剑刺了个前心穿后心。
  既是如此,“嗤!”地一声仍然将汤老春的胸膛前到肋,划了一个八九寸长,一寸来深的血口子。
  汤老春忙自行闭住穴道,不让创口的血向外流,一面则由怀中取出了金创药,裹在伤口。
  赵飞宝剑脱手后,真气一散,人巳晕绝在地。
  汤老春疗罢自己的伤势,面含狞笑望着躺在地上的赵飞,右手一屈一弹,三根六七寸长的黑色指甲脱指直向赵飞的咽喉和盖穴飞去。
  那三根黑指戒疾如飞矢,堪堪就要射在赵飞的身上……
  突听一声娇叱:“好一个不要脸的老贼,却会暗箭伤人。”
  飞来一道红光,将那三根毒指甲卷走,一个苗条的身影落在赵飞的身边。
  汤老春定睛一看,只见一个身着红色劲装的艳光照人的少女,手持一条红色的绢巾,面含春威的向自己怒视。
  汤老春正待开口叱骂,忽然由那少女手持的绢巾想起了一个自己决不能惹的人物,当下面色一沉,向那少女喝道:“女娃儿,你是何人门下,敢管我汤老春的事。”
  少女娇声叱道:“我管你是谁,姑娘高兴管就要管,识趣的赶快滚,否则莫怪姑娘对你不怪客气。”
  汤老春被少女一骂,只气得哇哇怪叫,狂笑一声道:“女娃儿,你的口气也大了,汤老春因见你手持天绵绢,可能是赤霞公主的门下,老夫因与‘七绝魔君’有旧,不愿与恨情宫结下无谓之怨,看你这等狂妄,汤老春少不得要教训教训你了。”
  那少女长这么大,除在莫干山中碰到一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当面抢白,就从未受过人一句重言。
  她一听汤老春出言无礼,当即怒喝一声:“老狗找死!”
  天绵绢一挥,向汤老春迎面卷来。
  汤老春不知厉害,反手一把竟向那红绢抓去。
  汤老春手指一触天绵绢,顿觉手指一紧,竟被一股阴柔之劲吸住,真力完全无法施出来。
  少女却冷笑道:“念你活这么大年纪,饶你一条狗命。”
  手中天绵绢猛一抖,汤老春觉得一股劲强无比的真力,由那绢巾吸住的手指,向自己的手臂震来。
  “九头恶枭”汤老春惨哼一声,左手五指顿被震得骨节寸断,人也被震得飞了三丈有余。
  汤老春忍住澈骨的疼痛,恨恨地道:“丫头可敢报出姓名?”
  少女满面不屑之色,道:“姑娘叫飞红绢李海雯,你有本领尽管来恨情宫报复,姑娘管保叫你两双鬼爪子全毁掉。”
  汤老春一听,她就是赤霞公主爱如已出的侄女飞红绢李海雯,心里暗叫一声:“倒楣透了。”
  一语不发,转头狼狈而去。
  飞红绢李海雯待汤老春去后,转身走近赵飞,将他仔细—察看,随手由身边取出一粒粉红色的丸药正欲让赵飞服下。
  突然眼珠子一动,转头怒道:“鬼鬼祟祟的干什么?有什么见不得人的?”
  言罢,只听一阵朗笑,由一堆乱石背后走出一个黑面短发的老人。
  来人抱拳当胸,朗声说道:“在下归魂堡副堡主‘玉顶金鹰’焦海,与令兄‘双龙剑主’李成文有一面之识,请姑娘勿误会焦某有什么恶意。”
  李海雯一听焦海是归魂堡副堡主,当即满面不屑地问道:“你既是归魂堡主副堡主,怎么袖手旁观,任此人伤在汤老春的手中。”
  焦海给李海雯这一问,顿时无话可答,但他到底经验丰富,面不改色的连打两个哈哈,说道:“姑娘言重了,赵飞虽是我归魂堡的客人,但他与汤老春另有冤仇.且此事又发生在归魂堡以外,焦某自然不便插手多管闲事。”
  李海雯冷冷的一笑紧紧的逼问道:“那么,你不在归魂堡里,好端端的跑到这里来,作甚?”
  焦海道:“因为归魂堡所属不肖之徒,巴东三狗欲向赵飞寻仇,所以焦某不得不赶来制止。”
  李海雯丝毫不肯放松,问道:“巴东三狗现在何处?”
  焦海道:“已丧于赵飞手中。”
  李海雯道:“巴东三狗既为赵飞所杀,你身为归魂堡的副堡主难道就听任不管不成。”焦海道:“巴东三狗自取灭亡,咎不在赵飞,故焦某不便向赵小侠责问。”
  李海雯闻言冷冷的笑道:“得啦!焦副堡,你的见机行事,实在叫我李海雯佩服,尤其这种一石二鸟的手法实在高明,你请吧。”
  “玉顶金鹰”焦海被李海雯一顿挖苦,只弄得脸上红一阵,白一阵的。
  半响,他只好讪讪答道:“姑娘不要误会,赵少侠之受伤焦某固然难辞其咎,但实在另有苦衷,还请姑娘勿以奸恶之辈视我,焦某就此告退了。”
  说罢,一拱手转身纵而去。
  原来“玉顶金鹰”焦海在赵飞连诛巴东三狗时赶到,及见汤老春现身,与赵飞大战,本想出来劝架,但后来一想,我何不让他们二虎相争呢!
  一来,可以将凌蔚对归魂堡的仇视转向“九头恶枭”汤老春,二来,可以灭去一个归魂堡异日的劲敌。
  不料焦海这计谋,却被飞红绢李海雯所识破,妄废了一番心机。
  飞红绢李海雯待“玉顶金鹰”去后,转身一挥手中天绵绢,向躺在地上的赵飞身上拂去。
  赵飞经天绵绢这一拂,晕迷的他只觉得前身七大主穴受到一股阴柔的真力缓缓注入,人竟悠然醒了过来。
  赵飞睁眼一看,只见一个美丽无比的少女,手持一条与凌蔚所有一样的绢巾,站在自己的身边,惊异之下正欲发问。
  忽听那少女用黄莺般动人的声音,说道:“你内腑受伤不轻,不要说话,把口张开服下我这粒天凤丹,一两个时辰就可复原了。”
  赵飞闻言,忙遵示张开大口,飞红绢李海雯一抬手,那粒粉红色的天凤丹,射进了赵飞的口中。
  天凤丹入口之后,赵飞只觉得芳香无比,片刻之后果然全身的痛楚均已止住。
  李海雯又用天绵绢助了赵飞几口真力,果然一个时候,赵飞的伤巳愈,而且因天凤丹之助,反较受伤前真力加强了几分。
  赵飞心中感激万分,忙拜到李海雯身前,口称:“小可赵飞,承蒙姑娘搭救,此恩此德莫齿难忘。”
  李海雯手中天绵绢微挥,一股无形真力竞将赵飞由地上扶起,口中连声娇嗔道:“得啦,我最看不来这么唠唠叨叨的人,我倒有几句话要间你。”赵飞忙道:“姑娘尽管吩咐,赵飞知无不答。”
  李海雯道:“看你那一手身剑合一,好像已得柳燕影真传,但功力似又与所料相差甚远,你和九宫岛究竟是什么关系?”
  赵飞道:“小可并非九宫岛门下,所会几招柳大侠的手法,全是由小可的大哥所传授的。”
  李海雯面色一变,急急问道:“你大哥是谁?”
  赵飞道:“小可的大哥叫凌蔚,是九宫岛主柳大侠的嫡传弟子,小可此来归魂堡,即奉大哥之命来向鲍啸天下书。”
  李海雯闻言,面泛喜色,忙道:“凌蔚现在何处?”
  赵飞心中暗感诧异,怎么她好像对凌大哥特别关心,忙答道:“小可的大哥现在黄山白云堡作客,不知姑娘怎会和我大哥相识。”
  李海雯给赵飞一问,不觉两颊飞红,白了他一眼,道:“谁和他相识,不过日前在莫干山偶见过一面罢了。”
  赵飞心中虽然不信李海雯对凌蔚有印象,可是一想自己被人家救了,连人家是谁都不知道,可算是荒谬绝伦的。
  故他急忙向李海雯道:“承蒙姑娘厚助,尚未请教姑娘芳名怎么称呼。”
  飞红绢李雯见赵飞说话彬彬有礼,又是凌蔚的兄弟,不禁对赵飞的好感油然而生。
  她当即蔼声答道:“我叫李海雯,是巫山神女峰恨情宫赤霞公主门下,特来襄阳看一师门前辈好友,碰巧遇上你给那个姓汤的老狗所伤,一时不忍,出手管这档事,不过你可不必放在心里,我们恨情宫的人做事,向来是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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