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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谁能看见白衣的寂寞-第1章

小说: 谁能看见白衣的寂寞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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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衣,一个生于八零年代后的男子,迷恋文字,日日纠结在自己畅想的故事中,乐此不疲。    
    本书收录了作者近两年来发表于各时尚杂志的佳作。他以不同的性别、身份和心态走进爱情,并深切体会,极力感悟。尤为特别的是,本书中的大部分小说,都被作者冠以女性身份,他让灵魂离开身体,钻进一个个女子的思想,想她们所想,念她们所念。你看见的是一个男子心里的女子。更有心的是,作者在每个故事的完结后,还写下了背后心情。他用极其平缓的语气告诉你一些念头的由来,告诉你真情就在被我们忽略的细节左右。    
    他始终坚持自己的寂寞,并很享受目前的一个人的生活。但是他的文字并不寂寞,即使描述一个残破的结局,他仍然没有忘记赋予其明亮一点的光源。每一个故事里,几乎都有大量的内心式独白,借那些沉沦于爱情中的男女的心,白衣一次次表达了自己。    
    干净、瑰丽、冷暖穿梭是白衣的文字特色,真诚、信守、专情如一是白衣的做文准则。这样的一本书,值得我们认真读一读。


相关评论丁香女孩书评

    白衣的文字带着一种超脱他年龄、性别的成熟与妩媚,时而绚烂明艳如百花盛开,时而纯净淡逸如栀子花蕾,时又残酷冷漠得令人心寒。很奇怪他是如何做到于各类角色之间游刃有余的。 他的小说虽然阴郁但着实好看,往往只一眼便陷下去了。那种感觉怎么说呢,嗯,就宛如徐克电影里的那条风情万种的青蛇,闪动着凛冽却浓情的笑。用她那蜿蜒回曲的清丽,扑朔迷离的氤氲及娴雅文静的妩媚狠狠抓住了你的心,让你再难以逃脱。 他的文字就这样如变幻无穷的千面娇娃般,无情却轻易的点燃了都市人心底深处最真实自然的情感,让人无法闪躲,赤裸裸的对视。


相关评论谁的手指恰似温柔

    05年翻了一个早春,05年的各路爱情在早春里接踵而来。我在05年的早春山头看白衣的书稿,电脑里放光良的《童话》。这是蛰伏了一个寒冷季节的破冬情歌。    
    同白衣认识快半年了,他是有正职的人,每天要坐在办公室里认真地做事,写枯燥的干涩的文件材料。但一到晚上,他就变了。你知道人格转换吗?对了,就是如此,他将自己的心转变成一个女子的魂,轻松变换性别,让自己的文字更加深情柔软,看完整本《谁能看见白衣的寂寞》,你就能感受到他那种由心底至上的柔软羽毛般的缠绵情怀,像是一个怀揣曼妙期待的女子同你红着脸小声讲述她藏于眼中的美好爱情。白衣是用“她”的角度来写这本书里的大部分故事,这很有趣。    
    或许白衣是感伤的男子,他的文字才所以这样温柔。这种温柔似蔓藤一样可以在不经意间爬满你整个心房,让你觉得满心幸福。温柔是人见人爱的,幸福亦是人人想拥有的。这是白衣第一本温柔,我相信无论如何,它都是能让你感动或者照亮眼角的。    
    我想等到某个一天我真正长大了,某个一天我不再写小说了,我就去找一个同样怀揣温柔善良的男子把自己嫁掉。男子不一定要像白衣这样用手指书写柔情,但男子一定只能温柔于我一人。就像《童话》MTV里最后一句台词:全世界都不理我的时候,只有你不可以不理我噢。    
    这是由白衣延出的美丽幻想。关于我或者你或者他的属于舒展在阳光底下娇媚不堪的幻想。哎,我又乱抒情了一把。所以还是,让我们共同关注这个手指温柔的男子,白衣如是。    
    05/3/8/13:24


第一部分 白衣如此寂寞第1节 白衣如此寂寞

    在下雨的早晨,我一个人站在这个城市最高的建筑物上看着灰色的天空。      
    让细小冰冷的雨珠吻着脸颊,顺着发稍滴在眉间,手里没有撑开的伞,白色的衬衣湿漉漉的贴在胸前。被压抑的快感油然而生。       
    能看到陌生的女人和男人在远处行走,在这个高度,所有事物的面目都已经模糊不清。夹杂着海腥气味的风吹过,让我凛然。      
    16岁那年,开始恋爱,一直到19岁。我认真而快乐的爱着一个女孩,每一天,都会和她在楼顶看夕阳。她喜欢黑色。我却是一袭白衣。      
    她总是说,不要穿白色,这样会显得你的脸色更加苍白。还是和我一起穿黑色吧,没有人能让黑色变脆弱。     
    我什么事情都可以顺从她,但是这次我没有。       
    我从小喜欢白色,长大后如故。       
    白色的眼眸太温柔。我能听见寂寞的声音,从心底穿透。      
    她是这样漂亮得让人冷冽的女孩,我陪在她身边的时候,喜欢闻她淡淡的发香。       
    那时候天空太蓝,完全没有其它的色彩,那种斑斓的蓝,宛如湖水一般。静静的从城市上空无声地倾泻下来,巨大的阴影笼罩每个人的头顶。未来暗淡无光。     
    今天的阳光躲躲藏藏,风很大,耳边传来呼啸的声音。我们在楼顶看风景。      
    她喜欢搂着我的肩膀,用嘴唇摩挲着我的耳朵。彼此手心贴在一起。      
    即使是黑夜,也会觉得阳光灿烂。     
            
    我太感性,因此非常容易被感动,看到落花会溅泪,见到飞鸟会惊心,何况直面一点一点被撕碎的爱情?     
    我的影子陪着我零乱的步伐前进,白衣如雪。身边的女孩已经不见。           
    她走的时候,约我去常去的酒吧。       
    用一杯B…52的时间,潦草解释几年。      
    我只是微微笑。说,你有你去追寻,我有我去比较。       
    她也笑。说,你是冰,我是火。你是白,我是黑,命中注定无法永远。然后开始流泪。       
    我麻木的转过头去,嘈杂的人群像海底的鱼群一般在昏暗的灯光下涌动。他们挥舞着无力的手臂,却发出令人心碎的喊声。热量从四面包围,香烟和酒精的气味代替了呼吸,是死亡的气味。         
    她曾经是我生命中最美的春天。但是后来,我们被地球分割。只有月光和从前一样。      
          
    后来,沉迷于一个网络游戏。和别人说自己贪玩,实际上是抛弃时间。       
    在游戏中认识的一个女人。24岁。上海的小资。很有情调的女人。      
    我叫她姐姐。有时候开一些暖味的玩笑。调剂无聊的日子。       
    女人的男朋友。简单粗俗。我很奇怪她这样冰雪聪明的女人怎么会找这样的男人。她说她能控制一切。用智慧控制。      
    我定定的看着电脑屏幕,抽着烟不说话。       
    我不会爱上任何人。也可以轻易爱上任何人。     
          
    在网上写文章。很巧合的瞬间。认识了一个给我初恋感觉的女孩。       
    她很年轻,有明亮干净的眸子和黑色的长发。我喜欢她的笑。       
    我早就不相信爱情。    
    给她电话,听到让我的心变软的声音。似乎从前世传来。       
    我们都是寂寞的人,怕被彼此伤害。想着飞蛾扑火的故事。不确定是不是应陷入无边的牵挂中。       
    我认真的时候。通常穿白色的衣服。抽着烟面无表情。       
    她在几千里远的南国。能看到我的面容。从未有过的苍白清晰。指间夹着烟火。       
    我是寂寞的人。不知道以后该怎样度过。     
           
    我总是弄丢一些重要的东西。走着走着就弄丢了。     
    洗手的时候褪下指环,再过去就已经不翼而飞。     
    丢掉的东西那样令人疼痛的珍贵,它从来没有像昨天那样璀璨夺目,只因为那是在记忆里的指环。     
    我已经记不起它到底有多明亮。只记得它对我很重要。很重要。我愿意用一段时光来补偿对它片刻的忽视而不是用整个后半生来怀念它的明亮。最最悲哀的是,我不知道它是如何丢掉的。记忆因为这段空白而迷离。       
    那是离开我的女孩送的指环。      
    丢了就算了。我想。尽管我喜欢一切旧的极端的东西。     
          
    上海的女子打来电话。说男朋友和她出现很大的分歧。也许会分开。       
    我说,我还是喜欢你的。姐姐。还有我在关心你。你并不寂寞。       
    她说。等我一下。我要点根烟。       
    我一直在抽烟。她突然说男人。不如狗。       
    我说我应该比狗强一点。我知道什么是喜欢。什么是爱。喜欢与爱。必须分开。      
    她低沉的说。弟弟,你是聪明的男人。     
    我喜欢的东西很多。但不能说我喜欢的朋友是男人,我就是同性恋;我喜欢的女人是独身。我就会和她发生爱情。       
    喜欢是不需要感觉的直觉。       
    爱却是直觉中的感觉。     
    很多个深晚,我把自己锁在电脑前,将堆积的情感压缩成一个个小巧的爱情故事,发表在网络和杂志上,盼望其他的人分享我的欢乐与痛苦。    
          
    和去欧洲的女孩断了联系。我剩下的只有回忆。      
    也许连回忆也没有。        
    我需要新的生活,在渴望之中蔓延。你能给我,我知道。       
    我不相信爱情。但我仍没有绝望。     
    为了她,愿做飞灰。不做浮尘,愿化飞蛾扑火,光尽而灭。     
          
    夜里我梦见自己到医院去输血。医生用了一根粗大到夸张的皮管扎进我青色的皮下组织,我看见那股红色的暖流象岩浆一样缓慢而粘稠地流过去,静止似的红,浓的化不开。旁边有个人不断地问我。要抽多少。我不断地用心不在焉的声音回答。抽光为止。同时还伴有清脆细小的哔剥声。好象血液被释放出来时发出低唱般的欢呼。      
    我知道真正的抽血不是这样。       
    早上醒来,没头没脑的迎上一窗的冷风,只觉得浑身酥软,筋疲力尽。血没有被抽光,真气已被耗散了大半。做这样浓艳的梦是需要有足够的体力。我知道有什么东西已经被抽走。      
    走了一步,眼泪掉下来。这是我的第一本小说,里面囊括了一年多来所有需要倾诉的情感,爱情啊,我是多么地向往它。它汇聚成内心深处最真实的泪水,笑容和思绪,凝结成了这本书。    
    寂寞是一种自由,让眼睛跟背影远走。希望许多年以后还能翻出这本泛黄的图书,记忆,回忆当初的寂寞,希望可以和你,在一个飘满香气与阳光的面包店里,吃巧克力蛋糕喝热咖啡,笑着流泪,缅怀我们去世的青春。    
    2004年9月26日,22岁生日那天,我穿着白色的衬衣,倚着窗,望着明澄宽阔的天空。       
    背后的电脑屏幕上。         
    是陌生女子甜美的笑。


第一部分 白衣如此寂寞第2节  猜中查泰莱夫人的火车(1)

    柏林是T城火车站最帅气的男孩。    
    我那个时候正处于感情空白期,与缠绵了两年的男友刚刚分手。柏林就是在我最寂寞最无奈的时候,像一棵干净的白桦树突地出现在我的视野里,那么笔挺,那么坚硬,让人眩晕。你根本想象不出来我当时的表情,惊艳,绝对是女人的惊艳。这个苍白高大的男孩,有潭水般的目光和俊朗的眉,他才20岁,可是他有一张多么令人心疼的面孔啊。     
    有的女子生来相信缘分,会始终朝着某一个方向行走。我叫杜若,天秤座,23岁的女子,列车服务员,单身,瘦,安静。那时,我正在读《查泰莱夫人的情人》,是第二遍看。第一次,是中学毕业的时候,再看,心里就多了一种穿过身体的欲望。而柏林,恰巧出现。那个时候,我记得窗外的白桦树飞快地出现,又消失。    
    若姐姐,他叫我若姐姐。第一次有人这样叫我,他会看着我,以一种颠沛流离的目光看着我。我觉得,也许,他看到我的瞬间,便已经开始猜测我的年华。    
    后来,我对他提起,一个男孩,不会有那样的目光,很深,很尖锐。    
    他笑,说,若姐姐,我会跟着你好好学,很多东西我还不懂。他笑着,握了下我的手掌。    
    我抿着嘴唇,弯成了优美的曲线。我记得那天晚上我失眠了,然后做梦,竟是和柏林的缠绵。    
    清醒后,我回忆他温暖的手指。想起很多年前和现在,走到白桦树林里的美丽女人,面对不经意间出现的护林猎人,D。H。劳伦斯笔下性感而无耻的干净身体。    
    两个星期后,我和柏林已经形成默契。我知道,我喜欢上他了。    
    列车长叫我带他,并说,这个小伙子可不一般呢。怎么不一般?当我看到他的画,便明白了。    
    他是个天才,不折不扣的天才。两个星期来,他不多说一句话,掩盖自己的才华,可是我知道,知道他有寂寞,藏在内心深处的寂寞,原来,他将感情,全部付之于画。    
    从来没有人见过这幅画。他神色平淡地笑说,谁也不能见到它,除非我死。    
    他的话太恶毒了,和诅咒一样,我慌张着,问了一个最可笑的问题:可我见到了,怎么办?我是无意的,本想告诉他下午的车次改了,没想到房间没有锁门,床上,静静地躺着那幅油画。转身,才发现门口的柏林。    
    他没说话,一言不发地走了出去。    
    那幅油画上,是一个走在铁轨上的男孩,双眼被白布蒙着,两只手凭空摸索,远处有大片的白桦树林,身后,是一列呼啸将至的火车。两个星期前,柏林是个单纯干净如白桦树一般的男孩,看不出任何出入。这幅油画,我无法描述它的内涵,看到它的刹那,我血液里藏匿的疼痛全部释放出来,狠狠的,只是有一种冲动,想喊,想哭。    
    我什么都明白了。柏林这孩子,有着与众不同的内心。    
    没有工作的午后,柏林找我,他在楼下喊我的名字,若姐姐,若姐姐。磁性的声音随着阳光一起蒸腾。    
    我跟着他上路。那个午后,空气湿湿的,我们一直坐在车站的水塘边,很近地坐着,我能闻到他短发上有薄荷香的洗发水味道。他一直没有说话。从远方传来汽笛声,火车从我们眼前经过的时候,柏林忽然搂住了我,不顾我的挣扎,亲吻我的嘴唇。    
    不可能的,我怎会全身一点力气也没有?只能软软地,凭他摆布。    
    幸好,他放开了手。离开那个温暖的怀抱,我心里瞬间寒冷起来,本该生气,现在,竟有点小小的遗憾。这么快。    
    柏林,你怎么可以这样?我使劲地喊,谁都听得出,声音虽大,却溢着浓浓的蜜。    
    他沉默,又爆发,拉起我,跑进旁边的白桦树林。等他燃起松香,我已经分不清楚到底是风的轻抚还是柏林的手指,只是闭着眼睛,让黑夜来临。柏林修长的手指在我身上恣意游走,我禁不住喊,柏林,柏林,我是不是欠了你什么?他用冰冷的吻堵住我的唇,在我脸颊上,留下一滴他的眼泪。    
    这纯洁的一刻,远胜D。H。劳伦斯笔下的一生。我是心甘情愿,做这个比我小三岁苍白男孩的俘虏。    
    跳动的风声过后,我枕在柏林的腿上,他用十个手指摸索我的黑发。就这样驻留了好久好久,他拉起我的手,紧紧的握着,带我走上一个小山坡。从这里可以看到整个火车站。    
    满天星光闪烁,我的长发,他的短发一起被风吹起,混散着缠绵。远方的隧道里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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