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才混混-第69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冷艳宫主不禁叹赞连声道:“的确是太高明了!谁会想得到布置于地面的阵式,生路竟是在花丛间半空。”
小混大言不惭道:“所以说,我是尊敬诸葛老兄,才会诚心诚意夸他一场,如果你们以为我会不如他,那就是非常严重的一项错误。”
小刀笑骂道:“你少在那得了便宜还卖乖,你还想怎么样,要我们来个五体投地,高呼曾能混万岁不成?”
小混逗弄地笑道:“如果你想举行如此伟大地朝拜仪式,我当然不会反对,不过,最重要的,我是在向你证明,我这个狂人帮的帮主可不是好干的,不光是要口才伶俐,脑筋更要是一流之选,如果换你上台,嘿嘿……”
小刀截口抢先道:“照样风风光光!”他眨眨眼加上一句:“因为我会聘你当军师!哈哈……”
小混嘲谑道:“也好,拿你当傀儡,出事时由你来背黑锅也不错。”
冷艳宫主静静地看着小混和小刀二人,在唇枪舌剑,你来我往之中,自然流露着浓烈的手足之情。
而这个发现,使得她的眼神,变得更加温柔,更加充满爱怜和欣慰。
小刀感觉到冷艳宫主专注而且特殊的眼光之后,心中不觉地生出一股从未有过的亲切。
他同时有些腼腆地转向刀尊,不解地问道:“师父,我本来听说你是被关在冷艳宫牢里,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邓清逸欲言又止,瞥向冷艳宫主。
冷艳宫主感叹道:“还是由你来告诉他吧!”
小刀满头雾水,轮流看着他师父和冷艳宫主。
小混虽然好奇,却也不得不问:“要不要我们暂退一下?”
冷艳宫主阻止道:“不,你和小刀是这么好的哥们儿……我想你留下或许会好些。”
小混耸耸肩,心里却急巴巴叫道:“怎么不快说,到底有啥个屁事?好象很严重的样子!”
但毕竟事不关己,表面上他可不能太急躁,只得捺着性子等候刀尊来打开这个闷葫芦。
邓清逸似乎在考虑该如何开口,他微见失神地盯着自己的双手。
良久——邓清逸深深一叹,开始轻声诉说道:“大约在二十年前,冷艳宫在宫主血手观音秋梅音的领导下,和九大门派成为强硬的死敌。双方的恩恩怨怨由来已久,但在当时,冲突却到达最激烈的时候,因此,两方面的掌门人都严禁门下弟子和对方门人修好,更坦白点说,只准有仇怨,不能有恩义。”
小混不禁嗤道:“这是什么狗屁规定,如此一来,冷艳宫和九大门派岂不是永远杀得没完没了。”
“没错!”邓清逸叹道:“当时九大门派中,虽然有些掌门人并不同意如此做法,但是在同盟的压力下,不得不服从盟内决议。”
小混奇怪道:“什么同盟?”
“武林正义盟!”邓清逸接着道:“这个同盟组织早在五十年前便已经成立,因为第一代盟主剑圣宫梦弼领导得当,传到他徒弟,也就是现今盟主杜松蒲时,声势更盛,武林两道加入的门派帮会至为踊跃。因此,若是反对武林正义盟的决议,无异于向整个武林黑白两道挑战,便是九大门派亦无力承担这种后果。”
小混不服气地低哼道:“狂人帮就不甩这一套,管他什么狗屁正义盟,惹烦少爷时,照样要他垮台!”
邓清逸轻笑道:“好气魄,不愧叫狂人帮,只可惜二十年前没有一个像这样有所担当的帮会,所以,当一名武林弟子爱上冷艳宫少宫主时,没有人敢支持他,他因而被逐出门墙,为人所唾弃。”
小刀证实道:“那人就是师父您?”
“不错!”邓清逸深沉道:“就是我,我虽被逐出武当,但至少我是自由的,可以做自己想做之事,爱自己所爱之人,不需再顾虑为同门带来灾难,也不需负担莫须有的仇恨。”
他转头凝视着冷艳宫主,深情道:“那段日子是我此生最快乐的时光。”
冷艳宫主亦是含情脉脉地注视着邓清逸,沉缅往事道:“那时,宫中门规不如现在这般严厉,加上师父爱我如己出,于是同意我们的交往。那时尽管江湖之中风云动荡,但是,我们仍然携手游遍大江南北,塞外高原,处处留下欢笑的回忆,若不是……唉……”
邓清逸喟叹道:“便当作是命运捉弄人吧!”
他重新回头看着小混他们三人,继续道:“当年,当我被逐出门墙,许多昔日之友都为了害怕被牵累,纷纷表明态度和我断绝交情,只有华山派的双绝公子孙子楚不计后果和我倾心相交。”
小刀回忆道:“我记得师父带我去祭拜过这位孙叔叔的坟,那时我还小,可是记得很清楚,师父一再交代叫我不能忘了他的忌日,有空时还要常去洒扫追悼,因为他是师父此生唯一的知交。”
邓清逸表情复杂道:“你都还记得,很好。”
他定了定神,继续又道:“大约就在我和亚慧交往年余左右,一次巧合,子楚在我那儿做客,正好遇到亚慧前去找我,要邀我一起出游,很自然地,那一次是我们三人共同前往苗疆一带游历。”
冷艳宫主忽而将目光转向窗外,微微感伤道:“因为他是你的挚友,所以,我一直将他视为兄长对待,我从未想过其它。”
忽然,小刀直觉到这位他自幼即颇为崇仰的叔叔,定然是师父与冷艳宫主之间误会的导因,而且有可能牵涉到自己。
于是,小刀突然变得平静,平静得近乎淡漠,好似他已在心里做好准备,等着听见最坏的消息。
除了小混发现他如此轻微的改变外,其它人并未察觉小刀的心情突兀的凝重起来。
邓清逸沉重道:“如果不是因为在苗疆,我无意中获得至尊刀谱,如果不是因为我发誓不再用剑而改习刀法,一切事情也就不会发生。”
小妮子诧异道:“出了什么事?”
邓清逸三番两次欲言又止,不知如何启口。
第七章 冷艳春回释恩怨
往事的回忆,让人终究有着淡淡甜蜜的留恋……冷艳宫主虽是伤痛,却接口开始诉说那一段改变她一生命运的过往。
“清逸哥为了习刀,时常十天半个月见不到人影,因此,我更加珍惜和他相聚时的短暂时光。那天,是中秋夜,晚上的月色明亮美丽,我在清逸哥的邀约下,和他到西湖泛舟赏月,那夜……我喝醉了,第二天……我发现自己在湖畔的水榭客栈醒来……”
小混猜测道:“你被占便宜了。”
冷艳宫主眼神微黯道:“是的,我是独自醒来,但桌上清逸哥留书说因为要练刀,所以先行离去,他在信上一再保证对我是真情真意,绝对不会辜负我。”
小混瞥向刀尊,刀尊慨然道:“可是,中秋节当天我正苦思一招刀法,直到第二天方才出关,根本不可能在中秋夜邀请亚慧到西湖赏月。”
小妮子惊呼道:“有人假扮你,结果呢?”
邓清逸沉痛道:“第二天,子楚到我那里,将改扮成我所做的事告之于我,虽然,他一再强调只是倾慕亚慧,并不想破坏我俩感情,只因多喝了酒,酒后铸成大错。但是,我所受到的打击岂是笔墨所能形容,一个是我此生最好的朋友,一个是我此生最爱的女人,这种结局叫我如何能承担!”
小刀声音不含任何感情问道:“后来又发生了什么事?”
小混皱着眉瞥他一眼,只觉得小刀淡漠地可怕。
邓清逸完全沉缅于回忆,未曾注意到小刀的异样。
他幽幽道:“在当时,我只好带着满心创痛一走了之,想要以练刀迫使自己忘掉这一切事情,但是反而因心神不宁差点走火入魔,幸好只是演成内伤。也就是在那个情况下,我遇到流星刀雷震天,和他成为结拜兄弟,那时的他尚未出掌地趟门,我就在他的住处休养将近一年才得以痊愈。”
刀尊感怀沉叹:“如果,当年我不是那么冲动,没有一走了之的话,事情也许就不致于演变到无法挽回。”
冷艳宫主语声凄凉道:“自中秋之后,我天天等着清逸哥出现,可是他却从此下落不明,虽然那时孙子楚时常出现安慰我,关怀我,但是,我又怎么知道那夜……竟是他欺骗了我,而后,我发现自己怀孕,终于绝望地说服自己,清逸哥是在玩弄我之后,一走了之。我更在不明内情的情况下,拒绝孙子楚的求婚,回到冷艳宫,师父她老人家的身边,生下孩子。”
她双目泪光盈盈的投注在小刀脸上,哀怨道:“虽然,我告诉自己我恨清逸哥,可是,我深爱着我的孩子,那个我以为自己与清逸哥所生的孩子。
可是……有天夜时,百晓仙姑急忙来通知我们,说武林正义盟为了寻求江湖平静,决定全力追查敝宫宫址所在,以期将冷艳宫彻底消灭。”
小混咬牙切齿地道:“奶奶的,这个狗屁正义盟真叫狠心,连一些弱女子都想除之而后快!”
冷艳宫主语声凄幽道:“冷艳宫得到通知后,自是加强防卫,可是仍被一个人闯入,挟持了孩子,师父自然以为他是武林正义盟派出探路的奸细。
为了全宫安危,她要我牺牲孩子,杀掉来人,由于我不忍见孩子惨死的场面,所以并未参予追杀。
事后,师父告诉我,来人重伤而逃,但是必死无疑,而孩子则下落不明,可能已经遭到了毒手!”
小刀此时已经有些明白自己的身世,可是,他仍然面无表情,眼神空洞,看得出,他这是强行压抑激动,刻意装出的冷静。
小妮子追问道:“后来呢?难道那人不是正义盟派出的人手?”
邓清逸悲痛接道:“他是子楚,他一直悬念着亚慧和孩子,可是冷艳宫向来禁止外人进入,他不得已之下,只好蒙面硬闯,却因为误会,被血手观音的凝血手印所击伤。
当我见到他时,他已是回天乏术,临终要求我收养孩子,同时求我为他隐瞒此事,他不愿亚慧恨他,更不愿因他之死,造成华山派与冷艳宫之间更大的冲突。
我只能答应他,虽然明知如此,我与亚慧更无法释清误会,却也只能听天由命!”
冷艳宫主难过道:“你成全他,却让我痛苦十余年,让自己承担莫须有的误会,更造成我和麟儿骨肉分离,你为何那么死心眼!
这次,若非我以麟儿的安危要挟于你,你岂会说出事实真相,难道你想隐瞒此事一辈子?”
邓清逸默然道:“我又如何能违背子楚临终的嘱托?”
小刀脸上仍是一派漠然,但漠然中隐约有丝不易察觉的激动。
小混十分担心道:“老哥,这都是过去的事,你别太钻牛角尖,看开点就好过多了。”
直到此时,刀尊和冷艳宫主方始发现,这件事已经对小刀造成极大的打击和伤害。
他们不禁忧心叫道:“孩子,你……”
小刀异常冷静地打断道:“让我一个人静一静。”
“这……”
小混以眼神阻止他们,起身道:“我们就出去好了!”
他不住地催促其它的人离去。
小妮子最先无言地离开,邓清逸和冷艳宫主愁容满面,频频注视小刀,在小混连赶带推之下被支使出去。
小混留在最后,但他却在其它人走出花厅大门后,咿呀一声,关上花厅大门,将自己和小刀反锁在花厅里面。
冷艳宫主人在屋外急切道:“小混,你要做什么?”
小混回答道:“我来劝劝老哥,不管里面有何动静,你们都别管。”
屋内,小刀语声如冷道:“出去!我不需要任何人劝解,我只想一个人独处。”
小混嗤声道:“一个人,好让你自怨自叹,为什么自己的身世会是这种鸟事。”
小刀愤怒道:“是又如何,关你屁事,还轮不着你来管!”
小混用力拍着茶几,不比他声小地吼道:“奶奶的皮球,我偏要管,你又能奈我何?你别以为天底下只有你一个人身世坎坷,至少,你现在知道自己的爹是谁,又有一个现成的娘,往好处看,你他奶奶的,比起那些没爹没娘,或是身世不明的人,简直幸福多了,你有什么不满意的?你闹奶奶的哪门子别扭?”
小刀青筋暴浮,激动吼道:“你懂什么,朋友妻不可戏,可是他更进一步强占师父的意中人,结果呢?还因为他的自私,师父和我娘不但误会不能解释,反而,还要师父他老人家扶养我这个时刻提醒他过去的孽种,他不但自私,而且残酷!他不配我那么崇仰他,怀念他!”
这一下,小混总算知道病结所在了。
原来小刀过去对自己生父的印象太完美,所以一时之间,竟不能接受完美的化身也有瑕疵存在。
所谓希望越大,失望越大,便是如此的涵意吧!
小混知道问题所在后,非但不温言相劝,反而更加脸红脖子粗的吼道:“奶奶的,你这个人真有病,你师父是当事人,也是受害人,他都能原谅你老子,而且更爱你如己出,你凭什么认为自己是孽种?
再说,子不言父过的道理你懂不懂?亏你他妈的还念过几天书,怎么说出的,全是屁话!”
小刀暴烈吼道:“我的事,用不着你管!”
小混瞪眼如铃,回吼道:“你的事就是我的事,我高兴管,喜欢管,我偏要管!”
他存心想激得小刀将憋在心中的委屈和苦闷发泄出来。
终于,小刀再也压抑不住汹涌翻腾的激动情绪,将之化成怒火,一股脑儿的冲着小混爆发。
他双目嗔视,虎吼一声抡拳扑向小混。
小混不避不让,反而冲上前去,一拳捶上小刀肚子。
小刀愤怒之下,忘记一切,只有双手拳头如雨急落,一拳比一拳重的朝小混身上乱捶乱打。
小混虽是故意要激小刀发泄,却没料到小刀发狂时会有这股猛劲。
他一边挥拳还击,一边暗叫道:“奶奶的,老哥发起火来,怎么这么够劲,这沙包可不好当,哎唷!”
小刀一记右勾拳,打得小混仰跌而出,不等小混站起来,小刀已然扑上去压住小混,乒乓大打出手。
小混在守多攻少的情况下,连中数拳被打得鼻青脸肿,头昏眼花。
被揍得急了,终于,小混豁出去叫道:“奶奶的,沙包不是人干的,我和你拚了。”
他猛然翻身,反压在小刀身上,双拳毫不客气的乒乒乓乓打回去捞本。
小刀现在满心只想打,打,打……他不顾小混拳头飞来,同样飞拳而出。
“砰!”
他们两 同时正中目标,一人多了一只黑眼圈,但是,打上瘾的二人早就忘了叫痛,双双仰跌后,又同时双双扑起缠抱在一堆,扭打成一团。
他们俩就像两个使性子的小鬼打架,不但拳来拳往,而且又踢又踹,另外拉头发、揪耳朵、撕衣服、咬人、捏人、打耳光,各种刁钻、泼辣、要脸的、不要脸的打架招术通通都出笼。
两个人由门旁打到厅首,再由厅首滚回门边。
凡是所经之处,顺手抓到什么,就拿什么敲人、砸人、打人,管他是香灶、奇石、椅子还是古瓷!
花厅之外,小妮子和冷艳宫主及刀尊三人几乎是当门屏息而立。
先听着厅内的大吼大叫,然后是砰、哎唷,接着乒乒乓乓,再看花厅木门被什么大力撞了一下,喀喀直抖。
门外之人实在想象不出,门内到底发生何事,为什么花厅都被吓得咯咯直打摆子,好似快要散开一般。
良久……复良久……心惊肉跳,破胆三次的花厅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