遗梦清廷-第2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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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胤礽;哦不;是皇太子的哭声。康熙在十四年十二月已正式册封皇二子胤礽为皇太子了。
“启禀太皇太后;太子正学走步呢!刚才侍候的奴才不小心;让太子摔了一跤;奴才正要罚她呢!”德全惶恐的奏着。
“来来来!到太奶奶身边来!”说着就接过了丫鬟手中的太子;放在自己怀中一边逗弄着一边说:
“罢了;罢了!哪个小孩子学步不摔个几跤的呢!叫他们以后跟着小心些伺候就是了!下去吧”
德全感激涕零德走了;可被抱在孝庄老妈怀里的太子哭的越发的厉害了;孝庄这才也跟着着急了起来:
“哟;这可怎么办啊!摔着哪里了这是?哎哟;我的小曾孙呐!不哭不哭;太奶奶疼你啊!”孝庄手足无措的哄着。也许是处于对赫舍里的亏欠;也许也确实是胤礽这孩子招人疼爱;孝庄老妈对这个曾孙子看得比谁到宝贝。
可那太子偏是个不领情的主。还是一个劲的在那大哭着。
“老祖宗;让袭月抱抱吧!”我笑着伸出手。
“好好!这小祖宗啊跟你是最好的了;你试试!”孝庄如获大赦般的把太子交到了我的手上。
“太子!不哭哦!哪里痛痛;袭月给太子呼呼!”我轻声的哄着他。
“这里!”太子用他那胖乎乎的小手指着额头。
“这里啊!好;呼呼!”我对着他那小额头呵着气。
“这里!”他又指着脸蛋。
“好好好;这里也呼呼!”
“还有这里!”他又指着自己的脖子。
哈!感情这小子在耍我啊?
“好;这里是吧?”我奸笑着;把头整个儿的塞进了他的脖子;用头发骚着他的痒;一边清算着说:
“还痛不痛;痛不痛了啊?”
太子被我挠的咯咯的笑着;一面求饶到:
“不痛了;不痛了!痒痒;不痛了!”
我被他那可爱的模样逗得心情大好;宠溺的用鼻子抚摸他的笑脸说:
“看你以后还敢不敢捉弄我!”
而在我怀里的太子也出奇的乖巧;乐呵呵的玩着我的头发;居然再也没吵闹了。
“你说这事也起了怪了啊!我可是天天的带着他啊;怎么现在还赶不上袭月亲啊!”孝庄不明所以的问道。
我摇头笑了笑;看着怀里继续和我头发作战的小太子。也不知道怎的;他就是和我投缘。记得我第一次见他;他还尚在襁褓之中中。当时一大屋子的娘娘福晋们的都在想方设法的想把胤礽给逗笑;可他居然谁的面子都不买。可当我走进他;怀着些许愧疚抚摸着他的小脸的时候;他却对我粲然一笑!从此;只要我在宫中;胤礽的奶妈搞不定这个小魔头的时候一定会第一时间送到我手上来;可更奇怪的是;只要是在我怀中的胤礽保准是不哭不闹;可爱得要命的乖宝宝。这事都不知道让我那孝庄老妈吃了多少醋;也给我带来了多少的流言蜚语;说我是迷惑了胤礽的皇帝老爸还不够;现在连他儿子都不放过!
而康熙和隆禧看着孝庄这副极其不爽的样子;也纷纷低头偷笑。
围猎
康熙十六年二月;下令南苑行围。
“老祖宗!我要去啦!”我撒娇求着孝庄老妈。围猎也!只听过;没见过!呃!确切的说是没试过。当年看》那皇家行猎的场面的时候;我那个心潮澎湃啊!现在在这天时;地利就缺人和的环境下;我哪能不尽力争取这天赐的良机呢?
“你倒是给老祖宗说句实话;你是想去狩猎啊;还是舍不得离开隆禧啊!”孝庄老妈居然感染了我八卦的细胞。
“哪个条件能让袭月跟着去围场;就用哪个!”我耍赖的说道。
“听说你会功夫;而且还很不错?”孝庄继续打听着。
“嗯。尤其是拜了图海当师父之后;那更是突飞猛进啊!”我毫不谦虚的说。
“骑马射箭也不在话下?”
“那是;简直是百步穿杨啊!”我夸下海口。
“好!本来皇上叫哀家一起去;哀家嫌路途遥远本没打算答应。好;现在就冲着袭月丫头刚才这几句话;倒吊起了哀家的胃口。好!你就跟着哀家一起吧!哀家倒要看看;平时舞文弄墨的袭月穿上咱们满人骑装在马上纵横的英姿!”孝庄说得是跃跃欲试啊!
糟了!这牛皮可要吹破了啊!不过!嘿嘿;只要可以混进围场;什么都好说。
“袭月绝不会让老祖宗失望的!”
我郁闷的与孝庄老妈坐在马车里;心里一个劲的在埋怨为什么这些人不早些发明个汽车飞机什么的;这样摇着晃着真让人难受。
“丫头;坐不住啦?”孝庄老妈在闭目养神呢。
“嗯。老祖宗;袭月可不可以不坐马车啊!我想骑马!”我都快给闷死了。
“就你鬼名堂多。你看看;这哪家的姑娘跟着爷们骑马的啊?”孝庄在瞪了我一眼后又把眼睛给合上;用手捻着念珠;口中还振振有词。
我彻底放弃了骑马的念头;学着孝庄老妈的样;闭目养起神来。
因南边战事趋于平缓;康熙心情大好;特令内大臣、大学士、学士诸文臣亦俱披甲上场行猎。而我也得到了孝庄的首肯参加了此次的竞技。
穿上骑装端坐在的马上的我显得是那么的英姿飒爽;引来了一批又一批的侧目。尤其是隆禧;第一眼见到我的时候还没认出我来;还以为我是哪家的小贝勒呢!
正在暗自得意的时候;康熙豪迈的话语传进了我耳中:
“咱们满人是由马背上得来的天下。今日狩猎不分君臣;大家只管把自己看家的本领都拿来给朕遛遛;今日;猎物最多的勇士;朕将赐他巴图鲁的封号;并钦赐黄马褂以示恩宠!”
说完便带头冲了出去。
“是!”
在我还没反应过来的当口;我身旁的将士们都策马齐冲而去。看着我呆若木鸡的模样;隆禧朝我挖苦一笑也不管我径自的驰骋而去;我茫然的望着身后看晾鹰台上的孝庄老妈;她已经羞得用帕子遮住了面孔;而她旁边的娘娘;福晋;格格们也一个个掩嘴而笑。
这下可糗大了!
但我的名言…什么都可以吃;就是不能吃亏;什么都能丢;就是不能丢脸面。
我在马背上狠狠的抽上一鞭子;马儿就像是离了弦的箭似的飞速而去。
“好!”孝庄忘形的大声称赞。
我在马背上尽情的享受着疾风抚面的快感;肩上的弯弓和背上的箭囊可跟着马儿的欺负而有韵律的舞动着;让我好不畅快!
哎!前面有只小小兔!我兴奋的发现了我的第一只猎物。我放慢速度;把弓箭从肩上卸下;握在手中;再从箭囊中抽出一支箭瞄准着那只小兔。在我即将放箭的那一霎那;我看到了那兔子那楚楚可怜的眼神。不忍之心立即浮上心头。我怎么也说服不了自己;把自己的快乐建立在一条无辜的生命上!我慢慢的放下了手中的弓箭;低声对那小兔子说:
“快跑吧!这几天老你可得老老实实的待在家里;别再出来乱跑了!要是下回你落到了别人的手上;他们可不会像我一样放你一条生路的!”
那小兔子好像是听懂了我的话似的;抬起它那可爱的头感激的看了我一眼;然后欢快的蹦着往树林方向跑去了。就当我笑着准备离去的时候;一支冷箭突然从我身后飞了过来;不偏不倚的射在了那只小兔子的头部。那小兔居然连挣都没挣扎一下就躺在地上一动不动的了。
我不可致信的看着那早已被自已鲜血染红了的小兔;狠狠的瞪着那射箭之人。哪里知道;那名将士居然高兴的捡起底下的尸体;在我眼前晃了晃说道:
“格格;承让了!”然后就策马而去。
一种强烈的恶心感从我心底泛起。刚才还鲜活的生命;顷刻之间便魂归西处了!
“怎么了;袭月?”
身后传来了隆禧的声音;我求救似的转身朝他望去;可哪晓得;非但是他;而且他身后的每一个将士的马背上都驮满着满是鲜血猎物。
“你看;这是我刚猎到的一只麋鹿;怎么样;漂亮吧?”他高兴的朝我炫耀着他最得意的猎物;我看着那小鹿发射着寒光的眼睛朝我直直的射来;一时间我竟头晕目眩起来。我依稀看见隆禧在对我侃侃而谈;但说些什么;我却是一个字也没有听清楚。
“袭月!小心!”
恍惚见好像听见有人叫着我的名字;但待我睁开眼的时候发现我居然躺在康熙的怀中。
他焦急的掐着我的人中;一面呼喊着我的名字;见我醒来才如释重负。
“我怎么了?”我到现在还搞不清楚状况。
“朕还想问你呢?你这是怎么了?好端端的怎么从马背上掉下来了?”他责备的问道。
“我也不知道;只是觉得恶心!”我厌恶的皱了皱眉头。
“恶心?”康熙不明就里。
“为什么一定要狩猎呢?想要鼓舞军心也有其他的办法啊!比如在校场骑马射靶子就很好啊!为什么一定要把个人的快感寄托在这些无辜的小动物身上呢?它们好可怜哦!”我伤心的说。
“袭月;你以为战场是什么地方?那些战场上将士们抛头颅撒热血的为国杀敌;在你眼里也是恶心吗?如今烽烟四起;以后朕还有更大的宏图之志;还会有更多的流血牺牲;这点你都受不了吗?”康熙有些鄙夷的说。
“上阵杀敌是保家为国。杀一个人是为了保护更多的人;这跟猎杀那些毫无威胁的小动物是两回事啊!”我激动的争辩着。
“那你以为;连对小动物都不忍;或不敢杀死的士兵能上场杀敌吗?”康熙厉声的问道。
“我……”我被问住了。
“袭月。你的心就有如那透明的水晶…那么的纯洁;但又那么易碎。也许;你的选择是对的。也许只有隆禧才可以给你你想要的幸福!”康熙感慨道。
“皇上!太医来了!”远处传来隆禧焦急的声音。
“袭月;你醒了!对不起;我不知道你怕血!太医快给皇上瞧瞧!”隆禧从康熙的怀里接过我说到。
“皇上怎么了?”我惊讶的问着隆禧。
“皇上为了救你被马蹄给踢伤了。”隆禧自责的说道。
“皇上!”我担忧的看着他。
“没事!就碰了一下而已。”康熙故作轻松的说着。
“嗯;皇上没有被马伤到筋骨;只要稍事休息几天就无碍了!”太医的话让大家把提着的心放了下来。
“纯亲王;你现送袭月回营吧!”康熙望着我那苍白的脸吩咐道。
“是!”说着扶起瘫坐在地上的我;和我共乘一骑往营帐的方向走去。
是啊;康熙这一身的功绩是建立在多少鲜血;多上性命而来的啊!在千秋的品评中;只称颂着这千古一帝的赫赫功绩;而那堆积的白骨;却被人忽略。
我心中的康熙;是温柔的;是霸气的;是深情的;是豪迈的。但我今天才发现;他同样也是噬血的;冷漠的!
蒙面人
我灰溜溜的被隆禧从马背上扶了下来;原本以为会受到孝庄老妈无情的嘲笑;可当孝庄老妈看着我那苍白的小脸时倒是先心疼的让我回房休息了。
我无力的躺在床上;想着那只小兔子;想着小麋鹿;想着康熙;和他所说的话。脑子里一片混乱;最后也就昏昏沉沉的睡着了。
再睁开眼;天已经全黑了。这里的丫头告诉我;皇上和太皇太后正在宴厅吃着今日大家打来的猎物呢!
在被丫头梳妆完毕后我把她遣了下去;自己打开窗户吹着习习的凉风;释放着心中的阴霾。
“夜色可真好!”我惊喜的发现今晚不止月光清澈;而屋外的景致在这月色的衬托下也显得越发的精致了。我好心情的提着裙子便跑了出去;因为心中突然有着要与这月色大地融为一体的强烈感觉。
我闭着眼睛微笑的抬起头;而月光恰巧照映在我的面容上;让我尽情的吸允着这月亮的精华;呼吸这圣洁的空气。现在的我;感受不到万物的存在;只有一月一人一心。轻松的让我觉得已然站到了云端。
“啊!”的一声闷哼的惨叫声把我从如梦似幻的境界中一下子再次拖入人间。
“谁?谁在那里?”我机警的唤着。
可四下却再次安静的出奇;但气氛早已不似刚才的宁静;而是充满着诡异。
“谁?再不出声我叫人来咯!”我威胁着。
依然没有任何的回应。
“来人啊!”我大声的喝着。这行宫中可是住着皇上;太皇太后和各个皇亲贵胄们的;绝不能出任何的差池。
我听到不远处有因为我的呼唤而疾跑过来的声音;可当我正欲迎上前去的时候却被人在脑后重重一击;然后我的世界开始天旋地转了起来。
“你说什么?什么叫袭月格格被人给绑走了?你给朕逐字的说清楚咯。”康熙危险的眯起他如鹰的眼睛问道。
“是。事;事情时这样的。当时奴才和几个侍卫在当值巡逻;突然就听到了有人在叫‘来人’;奴才等不敢怠慢;便火速的赶到那声音的来源地;可是等奴才们赶到的时候就只看见有两个黑衣的蒙面人掳着月格格从后院的围墙翻越而逃。奴才已经派人往蒙面人逃匿的方向追去了;可;可……”那名侍卫胆怯的不敢再说下去了。
“可什么?”康熙大怒的拍桌问到。
“可到现在为止还没有发现那蒙面之人以及月格格的身影!”侍卫冷汗淋漓的把话说完了。
“你们当值可当得好啊!刺客都潜到内院了你们居然没人发觉到不对劲?”康熙的话语里充满着杀机。
“皇上恕罪!皇上恕罪啊!”那名侍卫早已经吓得魂飞魄散了。
“来人啊!把他拖出去砍了。其他当值的侍卫通通重打四十板子;先行关押。如若月格格有任何的不测;朕要他们通通以命相抵!”康熙不容有异的说。
那名侍卫在一路的呼喊声中被人拉了下去。凄厉的惨叫之声随着斩刀的回落而嘎然而止。
“隆禧!怎么样;有袭月的消息吗?’康熙见到神情疲惫的隆禧像是见到救命的稻草一样飞身迎了上去。
隆禧丧气的摇了摇头;把康熙仅存的一丝希望顿时打入了十八层地狱。
“我已经顺着刺客逃匿的方向追出了好几里路;而其他方向也派人去搜索了;但他们就好像是凭空消失了一样;没有了任何的踪影!”隆禧又急又火的说。
“朕就是挖地三尺也要把袭月给就出来!”康熙斩钉截铁的说。
“皇上!”隆禧不安的叫着康熙;眼中被强忍的泪水所填满。
挖地三尺?难道最终找到的袭月;却是一具冰冷的尸体吗?
康熙意识到了自己居然道出了心底最深的恐惧;也经不住颤抖了起来。
“启禀皇上;图总管有要是要禀告皇上!”柱子雷厉风行的通禀着。
“快宣!”康熙知道图海一定是发现了什么重要的线索了。
“奴才图……”
“别废话;快说;发现了什么?”康熙容不得一点的耽误。
“是。奴才在查看现场的时候发现了这个。”说着便把证物呈给了康熙。
“稻谷?这是在哪里发现的?”康熙惊恐的问。
“是在那个被刺客刺杀了的侍卫身上找到的。想必当时刺客与该名侍卫有身体上的接触;而这颗谷子就是在刺客捂着那侍卫的嘴将其杀害是所留下来的。”图海精炼的说出了他的推断。
“糟了!”
“糟了!”
康熙和隆禧不约而同的惊呼起来。血色顿时从他们两人的脸上迅速的退却。
“怎么了?怎么糟了?袭月丫头到现在还没有找着吗?”刚刚因听到我被刺客劫持的消息而一时承受不住被康熙恳请回房休息的孝庄也顾不得身体的不适而再次赶到了大厅。可人还没到就听到了令人担忧的消息。
“皇祖母;您怎么不在房里好生歇着。这里一切有孙儿呢!”康熙顾虑到孝庄的身体;避重就轻的说着。
“我在问你;咳咳!怎么糟了?”孝庄急得满脸通红;咳嗽不止。
“皇祖母;您先别激动!孙儿所说的糟了;并没有别的什么意思。只是;只是这些刺客藏身的地方可能是在粮仓;或有稻谷的地方。”
“知道了刺客藏身的地方这很好啊!怎么你们看起来还越发的不安呢?”孝庄疑惑的问道。
“因为;袭月对朕说过;她说她‘既怕狼;也怕虎;但最最怕的还是蟑螂和老鼠’。这老鼠最多的地方就莫过于粮仓和庄稼旁边了!”康熙紧锁着眉头懊恼的说。
“哀家还以为什么大不了的事情呢!原来就是几只老鼠啊!”孝庄如释重负的说。
“皇祖母;您有所不知!”隆禧补充着说:
“袭月从小就惧怕老鼠。她曾经告诉过孙儿;说老鼠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