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异侠传-第19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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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差心思本就恍馆,身心尚留在昨晚与西施相伴时的极度满足快活中,他一听伯裁之言,竟倍觉受用,不禁欣然道:“伯据大夫深知寡人之心也!”
伍子前一听,心更惶急,他明知夫差只喜听阿议奉迎之言,听不得劝谏之语,但为了吴国的安危,伍子前猛一咬牙,拼死道:“不然,吴王,此时若放勾践返国,不日必成吴国心腹大患,待勾践羽翼复长,则吴国危矣,务请吴王三思。”
夫差一听,脸上立露不悦之色,他微哼一声,道:“伍将军此议,则寡人之决定,大错了吗?你又有什么更佳主意,哼!”
伍子前见夫差已露不悦,自己已陷险境,万一惹怒夫差,立时便有杀身之祸,但伍子前性极刚烈,他猛一咬牙,不惜惹怒夫差,决然奏道:“伍子前不敢,但请吴王明鉴,目下吴王已受人所惑,处措不利于吴国安危,伍子前不得不冒死启奏。”
夫差重重的吓了一声,冷笑道:“伍子前,寡人受谁所惑了,哼哼。”
伍子前拼死奏道:“‘细则伍子前不敢直道,但请吴王下旨,先免去大夫伯辅之位,不容其妖言惑众!然后……然后……伍子前一顿,忽然不敢直道。由此可见他那“然后”是什么严重举措了。夫差拨出他那把属楼宝剑了,他忽然嘿嘿一笑道:“然后什么?嘿嘿。伍子前!”
这时朝中大臣均替伍子肯捏了把冷汗.因为吴官中有一后话.叫“不怕吴王哭,不怕吴王怒,就怕吴王一笑”,夫差笑三笑便是他拔剑杀人之时了。伍子前本来欲道:“然后逐西施出宫,杜绝越国内奸”,但此时也不得不绕了个弯,委婉的续道:“然后……然后请吴王疏后富.辛朝政,励精图治,不忘父仇,如此方不负先王阁问所望,万祈吴王明察。”
伍子前说得虽然隐晦,但夫差不蠢,立刻便明白伍子前所指“疏后宫”之意,乃指他太宠幸西施,受其所惑,致不理朝政,有负先王阅间所望,这还了得?这下正好犯了夫差此际的大忌。夫差不禁又嘿嘿一笑,道:“伍子前!你自恃有功于吴国,竟连寡人也不放在眼内了?竟敢在朝上胡说八道?”
伍子前脊背不由一寒,因为这是夫差的第二笑了,他深知此时再不容他硬抗,无奈只好跪下道:“臣伍子前念先王知遇之恩。生为吴国人,死为吴国鬼,此心可鉴日月,若有冒犯冲撞之言,基吴王恕罪!”
夫差一听,心中的怒火才稍平缓了点,他第三笑便没有发出来,只是重重的哼了一声,道:“你知罪就好,伍子前,寡人念你曾有战功于吴,暂不治你死罪,死罪可免,活罪难饶,宫卫听令。”
八名武功高强的宫卫立刻应声而出,肃立听令。大差至重的一拍案氛沉声道:‘伍子前出言个逊,速拖出去,重责五十军仗.今尔切记,日后好好收敛.不然.哼哼,管教你知道寡人的法刑厉害!”
八名官已一涌上前.不容伍子前申辩,把他拖出门.重打五件军杖去了。朝中众文武大臣见状,早已汗流浃背.谁还敢有半句异议?朝中登时鸦雀无声.犹如死般沉寂。伯儒见状,连忙跨前一步,高声叫道:“吴玉英明神武,央断无误.臣等挥服!”
满朝文武一听,连忙随声附和道:“吴王英明神武,臣等拜服”
夫差一听,这才转怒为喜.道:“好!好!尔等皆忠心之臣,不似伍子前之大逆不道。既然众皆无异议,传寡人旨意,放勾践、文种返越国去吧!但要他切勿忘记,年年来朝,岁岁进贡,永世臣服于吴,退朝。”
夫差说罢,早已心中难熬,急着赶回后宫,向西施报此喜讯,以便能再”她的稀世的一笑去了。不少,越王勾践和大大文种,终于返回越国,距勾践人吴力囚之日,恰恰是鬼谷子所判断的岁月。范基、于潜等,知悉越王勾践已返国的喜讯,早就在会稽山上殷殷相迎,然后再护送勾践,上会稽峰越国临都。勾践等走进勤政殿时,鬼谷子已大步而出,向勾践拱手道:“恭喜越王,三年厄运已过,再假以时日,便是天机运转之时矣!”
勾践重返故国,恍如隔世,此时一见鬼谷子,登时如见重生父母,连忙趋前一步,紧执鬼谷子双手道:“鬼谷先生为越国救亡之事操劳,呕心沥血,乃越国臣民的再生父母也,勾践当永不忘。”
鬼谷子淡然一笑道:“目下要事繁多,一切有待越王亲自裁决,不必说此客气之语。况已越王能获重生,居功至伟者另有其人,越王欲谢,便向彼等致意便了。”
九天玄女此时极为同情范记和西施,这对恋人的悲壮情怀.令她感动不已,此时再忍不住了,有点失礼的尖声叫道:“越王你可知范基和西施,为了救你返国,作出了多大的牺牲吗?”
勾践一听,不由一怔,目注范基,似有所询。范基忙道:“越王不必介怀,一些个人私事,何足挂齿?一切但以大局为重吧。”
越王勾践不舍,转身向九天玄女道:“姑娘请道其详。”
九天玄女忍不住了,便把范基与西施的山盟海誓,彼此已誓约生死不离.但为了打动夫差,放越王返国,以图复国振兴,毅然牺牲男女私情,送面施人吴,为了“美人救国”的大计事,—一向勾践说了.来了九天玄女瞥了鬼谷子一眼,忽然加了一句道:“不过,若非鬼谷师哥妙施大法,西施姑娘就算入吴,只怕也未必马到功成,也未必可以保住她的贞洁……哎哟.羞死人,不说了!”
九天玄女的娇野,连鬼谷子也拿她没法,勾践更难以应付。勾践一听,不由又惊又奇,忙道:“此事细节如何?姑娘快道其详。”
鬼谷子一听,不欲九天玄女大张扬此书,失了潜移默化之功,便淡淡一笑道:“越王不必介怀,救亡复国,匹夫有责,西施姑娘乃越国之女,范基亦是越国之臣,彼等尽忠报国,实应尽本份。至于鬼谷子为此所施之法,一切皆为助越抗吴大计,越王日后自会明白,此时也不必再去深究其中因由。”
勾践一听.感慨的道:“是,鬼谷先生为越国救亡大业,呕心沥血,越国臣民,当永世颂扬!”
鬼谷子一听,脸转肃然道:“越王,目下不宜论说功赏之事,越国百姓,水深火热,奄奄一息,实正于死亡线上挣扎,望越王一切以此为念!”
勾践一听,心头一凛,返国的喜悦登时烟消云散,额上冒出汗来,忙道:“鬼谷先生所言乃至理也,勾践日后必以此为戒,励精图治,以图复国大计,但请鬼谷先生指点督策!”
鬼谷子见勾践其意甚诚,不由仔细向勾践脸上一看,但见勾践鼻梁正中,隐隐已现出紫气,心中一动,暗道勾践命运,少阴晦气已去,当主三年吴四岁月已过,目下命宫运交寿上‘即鼻梁正中’,紫即贵旺之气,乃主其本命运势渐入佳景;二来习践祖脉,已移葬产萝山母体龙脉,与越国母山融汇一体,相辅相承,潜移默化,越国即勾践,勾践本命已与越国国运相连,已届振兴之期;三来据师傅老子的天机大道所断,目下已届三元会运中的三百年小劫期,越国恰逢此劫运,当可于乱中求治,谋取振兴!鬼谷子心念电转,已有决断,他再不犹豫,便朗声道:“越王,目下越国百物待举,百废待兴,百姓穷困,国家积弱,一切务以休养生息为念,万不可再加重百姓的负担了。”
范基皱眉道:“但吴国所索贡物不能稍减,否则便会被夫差执着借口,发兵攻越,则越国危矣。贡物来自民间,国库已空空如也,这却如何处之?”
勾践一听,亦为难的叹了口气道:“民穷国弱,再加吴国贡物,越国势必百上加斤矣,其中关节,尚望鬼谷子先生有所指点。”
九天玄女一听,不由又好气又好笑道:“越王,我鬼谷师哥并非治国之材,又非一国之君,如此艰难国事,他能有什么法子?”
勾践无言以对。只能默默沉思。篮丹心中不安,因为她毕竟是越国之女.一脉相连,忍不住便替越王勾践说话道:“师妹之言差矣!鬼谷师哥已得师傅老子的天机大道奇学,又身为大地寻龙祖师,岂不知越国及天下的大势?他既然知悉,又岂无应对之策?克会师哥,看未作也切莫有负越国百姓所望。再施妙策.以解数越民之难厂。’”
勾践、范基、干潜等越国君臣.亦忙向鬼谷子拜求治国之法。鬼谷一户心中其实已在想如何能救越国国弱民穷、负担奇重的困局.他沉吟了一会,才夫然的道:‘”为分之计.唯有三管齐下.三帆并举.为可染力挽狂澜,解救困局。”
勾践忙道:‘”何胃三管齐下,三帆并举?”
鬼谷子朗声道:“其一,速派人潜入吴部姑苏,向西施姑娘密报越国目下的苦况,求她设法打动夫差的心思.诚先越国的贡税.:二来亦趁机刺探吴国的工情.以便及一早应利。’
范合、文种一听,均佩服点头道:“不错!此乃唯一可行之路也。”
鬼谷子又肃然道:“其二,望越王务必跳出自伤心境,一跃而为强,艰苦奋斗,报仇雪耻,意志坚,则信心强.再领袖国民,全力发展生产经济,节约日常消耗,决定富国振兴之路。”
勾践一听,亦肃然道:“‘勾践谨遵鬼谷先生教诲!”
鬼浮于微微一笑,道:‘“其三则是强兵矣.目下一战,铸造大批玄铁刀枪,其坚锐当无可抵挡,但尚须辅以行兵布阵之法,严明三军铁纪,以民为本,农忙时须下田助耕,农闲时必勤加操练,如此则不仅可收富国之效,更达强兵之果。假以时日,越国振兴有望英!”
勾践一听,沉吟一会,便决然道:“克谷先生所说乃越国夏国振兴之路,寡人将亲自力行,决不更改!”
勾践言出果然践行,他为激励自己。坚决不住王宫软床,令人砍了一把柴薪,每晚与夫人便睡在柴薪上面。勾践又在王刚边悬了一个苦胆,每日出门、返回。必先尝一下苦胆的滋味,并以手抚胸,反问自己道:“勾践,你忘了亡国之苦了吗?”
勾践为了减轻百姓负担,下令王宫中人,从他自己开始,均要自耕自食,百姓的税收,则积蓄起来,填补破败的国库。勾践自己带头下田耕作,夫人则在王宫内自己织布制衣。勾践自身之刻苦,极大感染了越国臣民,人人均鼓足勇气,艰苦奋斗,以图复国振兴,越国上下,开始呈现一派生机勃勃景象了。鬼谷子眼见越国上下,自勾践到民间百姓,无不以振兴国运为己任,人人发誓,个个顽强,全国上下,充满了一股铁一般的意志,与十几年前越都钱塘绔媚民风相比,简直是脱胎换骨,判若两国,心中不禁欣然。鬼谷子暗道越国都自兵败移都于会稽峰,于会稽峰上建越王宫,虽远不及旧都的华丽,但国运却已开始潜移默化,一洗旧日的颓废绔媚,代之而精忠勤勇,民风如此强盛,振兴国运当指日可待矣,都城之风水玄妙,当真不可思量。鬼谷子转念又道:“勾践祖脉,已从困龙之地,称到芒萝山旺龙之脉,潜龙地脉之力,果然令子孙后人脱胎换骨,判若两人,勾践只要坚守意志,绝不松懈,不出数年,越国必可振兴,以雄浑之姿,挺立面对中原,龙脉之力,当真可抵雄兵百万。”
鬼谷子在越王宫迎宾馆沉吟间,于潜已悄然而进,但见鬼谷子正默默思索,便不敢惊动他,静静的位立一旁。鬼谷子沉吟之际,头也不回,忽然便道:“潜儿!你不在练兵督军,来此作甚?”
干潜不由奇道:“师傅,你怎知是潜儿进来?”
鬼谷子不由呵呵一笑道:“你两位师叔脚步轻盈.种儿则略带浮躁,基儿却稳而坚实,潜儿刚而静,各人步声,足显心态,不难分辨,一听便知。”
于潜佩服道:“师傅自在邮山上清宫师祖处回来,功力又比前精进数倍了。”
鬼谷子甚喜干潜这位小徒弟,虽然他已经是越国大将军,但在鬼谷子眼中,干潜依然是昔日那位憨直的干氏后人。他闻言不禁呵呵一笑道:“潜儿,怎的了?做徒弟的倒奉承起师傅来了,不怕被人说你黄婆卖瓜.自卖自夸吗?”
干潜眼中,鬼谷子永远是亲父一般的恩师,他憨憨的笑了笑道:“不,只要名副其实,便非自夸,否则反而变虚伪了,当今世上,试问谁还敢轻视师傅这位大地寻龙祖师。”
鬼谷子微微一笑,道:“你莫尽说恭维活,你进来必有事求师傅,说,是什么事?”
干潜一听,知师傅有鬼神莫测神算之能,自己的心思岂能瞒过他的锐目,便连忙道:“是,师傅,潜凡欲请师傅到校场,指点越军练兵之法,未知师傅肯去否?”
鬼谷子一听,欣然一笑道:“好,既然越王已把强兵之重责,交到你的肩上,师傅自然应该助你一臂之力,走吧,还逗留什么?”
于潜忙道:“是,师傅,请移大驾!”干潜说着,并不迈步。鬼谷子一见,便呵呵一笑道:“潜儿,你还有甚疑问,只管直说,吞吞吐吐干吗?”
于潜不由憨憨一笑,因为他的心事,又被鬼谷子一眼洞悉了,他在拜服之余,连忙趁机低声道:“师傅,日前篮师叔和九天玄女师叔,两人联手入吴,与西施姑娘秘密联络,未知此行结果将会如何?”
鬼谷子微一沉吟,便道:“你两位师叔联手,当今世上,已罕有敌手,因此必可平安而回,且西施姑娘有龙脉庇佑,其心志之坚贞聪慧,百年难遇,她报仇后,也必然会替越国竭尽心力,因此蓝丹、九天玄女此行,必定有甚大收获。”
干潜点了点头,道:“这个当然是大喜讯,但……但未知蓝师叔她们,会否忍不住把夫差杀了?”
鬼谷子奇道:“潜儿,你担心此点干吗?”
干潜忽地咬了咬牙,恨恨的道:“夫差杀父之仇,不共戴天,潜儿若不能亲手杀之,如何对得住先父的亡灵?因此潜儿绝不想夫差死在别人手上!”
鬼谷子一听,心中一动,忙国注干潜一眼,见他满面红光.如火焰闪耀,不由暗道此乃于潜祖脉龙气大炽之兆,他所承荫的乃是唯一足以克制夫差白虎友穴的潜龙穴,干潜报父仇之心忽然大炽,莫非已届龙虎相斗,白虎当败之期了吗?这倒要仔细留意了。鬼谷子这般转念,便淡淡一笑道:“目下天机大势,已届三元会运之三百年小劫,天下行将剧变,国运尚且须历轮回翻转,更何况一己私人仇怨?必定亦在此三百年小劫中了断矣,因此不必过于执着,须势而行,一切自可须势而断,潜儿只须牢记此点,也便是了,其他不必再去苦思冥想。”
干潜见鬼谷子语转肃然,不敢违逆,只好点头道:“是,师傅,潜儿紧记、一切以大局为重。”
鬼谷子明知干潜意犹未尽,只是不敢说出口而已,他有点偏爱干潜,便微微一笑,道:“大势虽然如此,但潜儿若顺此大势而行,便既参与其中,剧变之日,也便是你父仇得报之时了……走吧,切勿再为此事苦恼!”
干潜一听,心中登时大喜,所有疑虑一扫而空,连忙朗声应道:“是,师傅请!这便立刻上练兵场去。”
越国三军总校场,便设在会稽峰北面的一块开阔地,方圆近百丈,足客二万兵马驰操练,校场的北面有一块巨石,高达三丈,成了天然的点将司令台。此时越国二万精兵,正由越国周参将督率操练,士卒喊杀连天,人人斗志昂扬,努力苦练。周参将见鬼谷子和干潜走近,连忙走下点将台侧的木梯,因为周参将的功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