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异侠传-第6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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雕雪尚未回答,先向孔明询问道:“师兄,此事可直言吗?”
孔明微笑道:“在座均天机大势中人,直接参与天机三分天下的演变,当然可以坦言。”
雕雪欲言,却忽地又格格一笑道:“此事其实我也大感惊异,怎说得明白?还是请师兄自己来说吧。”
庞统心中益发惊奇,他向孔明含笑道:“师兄可告知么?”
孔明微微一笑,道:“这事说来也十分玄秘,其中所涉的地脉风水之学,连我一时亦未能参详得透呢。”接着,他便将当日在祈星借风的法坛上,发生的种种异事,简略的说了,未了道:“为了江南百万生灵,恩师和左老前辈,不怕折损其寿数,在施展了千里制脉大法,克制住曹操的青龙龙脉之气,在此消彼长之下,孙、刘两家的龙脉地力,才有转机,终有东风生起,若非如此,只怕赤壁之火,不但烧不退曹操,反而激发他的戾气,江南百万生灵,必遭其残酷屠戮了。”
雕雪接口道:“师父和左老前辈,功成之时,却立即告退,深隐其名、不为人知,心胸之阔,世人难及。”
庞统一听,这才明白,他的伯父庞德公,视人间富贵如粪土,根本不屑一顾,且神功绝世,绝不炫耀,仿如九渊潜龙,相形之下,倒是他抱怨伯父不收自己为徒,显得小气了。庞统豁然而悟,从此他对伯父庞德公不但怨气尽消,且更为钦佩,他不由喃喃说道:“原来如此……但龙脉地力之道,当真如此玄妙吗?”
雕雪笑道:“庞师兄!千真万确!当时师父还详细解释,说曹氏祖脉乃青龙地脉,春龙气地力又优于孙权的赤龙地脉,更胜于刘备的白兔龙脉呢!老天,师父似乎早在数十年前,便预知天下将有今日三王鼎立的大局出现了!
其中的奥秘,我雕雪发誓,非要探究明白不可!否则……”司马芝笑道:“否则如何?雕雪姐姐!难道你舍得离诸葛大哥而去么?”
雕雪含羞带笑,瞧了孔明一眼,见他只顾与庞统说话,并不理会她,便带点睹气道:“否则我便必被迷惑死了!因此啊,舍得亦好,舍不得亦好,再留在这军师府亦没甚乐趣,终究是要离去的了……”司马芝一听,不由大急道:“不好了,诸葛大哥,雕雪姐姐眼见要真的舍你而去了……诸葛大哥还不赶紧设法挽留么?”
孔明闻司马芝的叫声,不由微笑一下,尚未答话,庞统却呵呵笑道:“放心!放心!既然师兄已判定雕雪师妹乃三分天机大势中人,除非天机大势向另一格局演化,否则雕雪师妹于此天机罗网,必插翅难飞也!再说,我与大师兄商议,正打算寻空,一探目下三王鼎立的三姓龙脉奇格,雕雪师妹未知她是否会舍此不顾,翩然而去呢?”
司马芝未及回答,雕雪已忍不住转向孔明,娇笑道:“诸葛师兄,庞师兄所言,当真如此吗?”
孔明含笑不语,庞统大笑道:“如何?大师兄不语,亦即默认!你到底是否真的舍得离他而去吗?”
雕雪格格笑道:“谁说我会舍他而去?我欲离去的目的,是为了探究这三王鼎立的奇局,既然诸葛师兄与我目标一致,我又怎会舍了而去?不但不舍,我还要紧紧跟随呢……哎哟,女孩儿家,怎可说这羞人之语?”雕雪俏脸绯红,似乎害羞起来,但她心中却如蜜甜。
庞统向孔明呵呵笑道:“师兄呵师兄,你已被一丝柔情之线捆牢!你还能呆住不动吗?还是趁早夜探三王鼎立龙脉奇格去吧。”原来庞统心中,对孔明所说的刘、孙、曹三氏龙脉的奥秘,亦极感兴趣,又知孔明已尽得庞德公的地脉学真传,刚才正鼓动他去探究,见孔明仍在沉吟,便忽生一计,故意用雕雪来引线,逼孔明就范了。
孔明不由呵呵笑道:“庞师弟,你这不是‘以柔制刚、借刀杀人’之计么?”
庞统一听,不由亦开怀大笑,当世两大神机妙算军师的欢笑声,响彻桂阳城中的军师府。
笑声稍歇,孔明便道:“庞师弟欲窥探三王鼎立的龙脉奇格,只怕连我亦力有不逮,非先寻着当世三大高人不刚未知你又是否乐意拜会?”
庞统微一怔,道:“师兄所指当世三大奇人是谁?”
孔明微笑,忽地朗声道:“这三大奇人呵,其一是神相管辂,其二是仙灵老人左慈,其三呵……”孔明故意一顿。
庞统聪明绝顶,一听便立刻醒悟,不由冲口而出道:“其三便是我的伯父——天机隐侠——庞德公!是否如此?”
孔明不答,却含笑反问道:“如何?”
庞统一听,便知孔明正趁机设法化解他下伯父庞德公的一段恩怨了……他不由长叹一声道:“我未遇师兄之前,的确对伯父有所误会!但自与师兄相见,深感伯父慧眼超儿已然培育出一位绝世天机传人!因此我已心悦诚服,又怎会再有抱怨呢。”
孔明一听,欣然笑道:“好!此事就如此确定,待我等军务稍定,便抽空往探那三王鼎立的大地龙脉奇格吧。”
此时赵子龙笑道:“两位军师大哥,此行想必十分有趣,未知子龙是否有此眼福一睹呢?”
孔明尚未回答,庞统已呵呵大笑道:“师兄今晚所摆,是一席天机之宴,目的不在吃喝,而志在探究天机。
子龙弟既有列席之缘,便即此天机大势中人,师兄又怎会拒绝你一同前往呢。”
赵子龙一听,亦由衷一笑,他心中充满感情,深感此生能与孔明结拜兄弟,是他最大的幸运,为此,他虽死亦无憾了。
第十一章 青龙之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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荆州隆中北面五十里外天目山巅,天际间突现赤色龙云、青色龙云以及白兔龙云。经一番惨烈厮斗互撞,终于各返东、西、中三大方位。
一时间,天际东、西、中三面,各悬三大龙云,虎虎对峙,形神备俱,灼灼生辉,犹如三阳临空,耀于天宇,雄峻而又诡异。
天目山上的诸葛亮、庞统、老左慈、雕雪、诸葛慧、赵子龙、司马芝、笑猴儿等天机、仙灵门中男女老少诸人,目睹此惊世天象,均心神俱往,极目凝注。
就在此时,忽有一道强烈电光,形如金蛇,从九天疾射而下,划破天际,随即一惊雷震响,天地摇撼!那三条三色龙云被雷电猛烈冲击,霎问天昏地暗,飞沙走石,天地变色……亦就在此时,刚遭受赤壁之战惨败,几乎全军覆没的曹操,侥幸脱得华容道生死大难,出得华容道谷口,回顾身后随从,竟仅剩二十六人,当终于见到前来救应的留守江陵大将曹仁时,曹操痛定思痛,不由得仰天长叹道:“哎……我几乎再不能与你等相见埃”曹仁迎曹操进入尚在曹军手中的南郡,安顿下来,曹仁又摆酒为曹操压惊。曹操饮了几杯闷酒,忽地抛酒杯于地上,大哭道:“哀哉!哀哉。”
曹仁忙慰道:“丞相已处身安全之地,还忧心痛哭什么?”
曹操道:“我不哭什么,只为郭嘉而哭!若郭嘉健在,又怎会令我遭此惨败埃”在座中人,包括随军出战谋策的荀攸,以及大将张辽、许褚、徐晃等人,一听均知曹操上刻心中已在思谋寻找此战之败的代罪羔羊,藉悼惜已逝的郭嘉,痛责身边的文武众官将。
各人心中虽然明白,但曹操亦未袒露出来,各人又怎敢挑破?
只吓得众人噤若寒蝉,气也不敢粗喘。一时间江陵府上一片死寂,犹如地狱忽然浮了上来。
曹操本欲藉机发作,但瞥一眼诸人,自荀攸到张辽、徐晃、许褚,均衣衫褴褛,脸如死灰,显然均余悸未息,曹操心中忽然暗道:我若于此时斥责,只会令动摇的军心加速溃散,日后重振便百上加斤、难上加难了!他心中转念,急欲寻找代罪羔羊的念头便忽然无奈的收敛。
曹操又安排徐晃、曹仁二人负责留守荆州南郡,设法抵抗孙权和刘备的乘势追击进攻,然后他便由张辽、许褚、于禁等大将,率曹仁分出的五千兵马护送,先行返回许昌去了。
曹操返回许昌,整整七日七夜待在他的丞相府,不出门亦不见客,丞相府中门上高挂免见牌,他犹如在这世上消失了。
朝中文武大臣因曹军于赤壁战中惨败,曹操回朝后又拒不出朝理事,人心十分惊惶。众人赴丞相府探问,又被曹操唯一留在身边的心腹大将许褚挡驾,谁也不许踏入丞相府半步。
这一天傍晚,曹操的丞相府门外,忽地一人飘然而至,原来是曹操此时唯一最信任的荀攸。丞相府中门由许褚亲自执双戟镇守,他见荀攸来到,不敢怠慢,向荀攸拱手道:“丞相不想见客,荀先生请回。”
荀攸微笑道:“许将军,我知丞相并非不欲见客,而是正在韬光养晦,寻思疗心病之法而已。你进去向丞相说知,我料丞相必肯见客。”
许褚深知曹操对荀攸十分信任,便果然进去向曹操呈报。仅一会,许褚便快步奔出,向苟攸道:“丞相有话,说荀先生并非客人,而是丞相的心腹,因此可以进府相见。荀先生请进。”
荀攸进内堂,直抵曹操的卧室,只见曹操蓬头垢面,躺在床上,一动不动,若非深知曹操的心性,任何人见此情景,只怕立刻吓得转身便逃。
荀攸却悄悄走近,轻声道:“丞相,你盼望的心药来了。”
曹操身子背着荀攸,面向墙壁,身子依然一动不动,也不知他是否听到。忽地,曹操伸手向上一伸,打了个呵欠,喃喃说道:“我一睡七日七夜,若非心药来到,只怕尚须沉睡呢!
但未知这心药治什么症?”
荀攸一听,立刻又轻声说道:“这病症呵,便是惨受重挫,无颜见朝中臣属。”
曹操的身子突地一动,却不转身,依然喃喃说道:“哎!
痛症难知,未知以何灵药医治?”
荀攸轻声道:“心病仍须心药医,若病在心中,则须先振心脉,心脉振奋,血脉流畅,则百病尽消也。”
曹操仍不转身,却立刻接腔道:“然则如何方可重振心脉?”
苟攸道:“心脉用户人之根本,又受人之神、气主宰,若人之神、气充盈,则心脉必振。”
曹操一听,默然不语,过了一会,却忽然转过身来,只见他双目血红,虽然蓬头垢面,神色却十分亢奋。荀攸一见,不由暗吃一惊,心中暗想:此乃心火过盛、阴阳失调、虚不受补之症状,果然其根源在于神、气不振,若要匡正,只怕非要藉助那等“玄力”不可了。
曹操沉声道:“如何可令神、气充盈?”
荀攸不敢再犹豫,立刻道:“丞相难道忘了当日于华容道所遇异兆么?”
曹操神色不由骤变,双目更赤红,似欲喷火,厉声道:“我当日于华容道兵败势危,十分狼狈!你亦在场目睹,还提起此事干么?此乃我的奇耻大辱?”曹操心中余悸犹在,提起“华容道”三字不由便咬牙切齿,似欲择人而噬。
苟攸却从容的微笑道:“不然,丞相于华容道处境虽然狼狈,但亦由此而引发丞相命脉中的神、气根源,现形于世,十分珍贵!只是当时丞相当局者迷,一时未加审察罢了。”
曹操神色一缓,但仍没甚好气的沉声道:“那你自然是旁观者清也!说,你当时发现了什么?”
荀攸深知触动了曹操的心事,便不再犹豫,立刻回道:“丞相当日于华容道遇上埋伏的关羽,关羽放丞相过去,但中途忽然变卦,青龙偃月刀下劈丞相之际,我忽见丞相顶上,冒出一团青色烟云,其形如盘卧之龙,竟昂首伸爪,将关羽下劈的偃月刀托住了!丞相这才万幸无恙走脱。我见当时关羽亦甚感震骇,我和张辽、徐晃等才趁势其刀口而过。因此我敢断定,当时丞相顶上所现之青色盘龙,绝不寻常也。”
曹操神色不由一振,忙道:“当真如此!那你可知这青色盘龙的根源在于何处?其既现形,又预兆什么?”
荀攸道:“依我判断,青色盘龙之根源,必定与丞相的祖宗龙脉有莫大关连,而丞相必已得祖宗龙脉荫庇,龙气现出真形,于千钧一发之际救了丞相一命也。不但如此,丞相的祖宗龙脉既已现出真形,当预兆丞相的真龙气运已届旺发之期矣。”
曹操目中精光闪烁,盯着荀攸道:“我的祖墓有二,其一为先父曹嵩位于徐州之墓,其二乃我先祖夏侯海,位于故乡谯郡盘龙山之墓,世知之甚少,然何者是青色盘龙之源地你?”
荀攸微一沉吟,道:“依我判断,丞相先父曹嵩,虽少年得贵但晚年遭横死之劫,气运并不甚佳。因此丞相祖脉之贵,必源自令先祖夏侯海,亦即丞相的贵乡谯郡盘龙山先祖墓也。”
曹操一听,又忙道:“既有脉源之地,我将如何藉助其力?”
荀攸微笑道:“丞相祖宗龙脉既已现形,救了丞相一命,亦即有恩于丞相,岂能不亲临拜谢呢?况且丞相现下心事重重,神、气不足,亦正须亲近先祖灵墓,以亲自感受祖宗元龙之气也。”
曹操一听,不由恍然悟道:“不错!不错!我自出任朝廷,四出征战,几乎再没回故乡拜祖了!我明日一早,便往谯郡一行。”
曹操一顿,又悄声对荀攸道:“我的行踪,切勿泄漏!我不欲见朝中之人,徒添疑虑。”
荀攸苦笑点头道:“谨遵丞相令旨。”荀攸心中却又暗道:曹操心性高做,赤壁之败,他视为奇耻大辱,又怕朝中文武对他轻视离心,因此急欲寻找一个洗脱耻辱的时机,因此正好趁机返乡隐居静思良策,荀攸虽然心中明白,但也不敢贸然挑破,因为他深知在曹操面前稍一不慎,便会弄巧反拙。
荀攸离开后,仅一会,曹操便跃身而起。他将许褚召了进来,悄声吩咐了一番,许诸立刻点头,领令而去。
就在当天晚上,曹操换了一身平装便服,随行只有许褚等二十余亲兵将,均作平民打扮,从丞相府后门而出,二十余骑悄悄的驰出许昌东门,直向东面百里外的谯郡地域疾驰而去。
曹操一行二十余骑,第二天中午,便悄悄的驰抵谯郡。
但郡中的官民谁也不知曹操的身份;曹操也静悄悄的,谁也没有惊动。
抵谯郡的当日傍晚,曹操便带备了香烛等物,直上盘龙山顶峰。
曹操此时已年近五十,一路上山,却坚决拒绝许褚一众兵将的搀扶,领先攀爬而上,虽然累得直喘粗气,却绝不停歇。他的神色充满焦切,就如久渴之人,欲奔山顶甘泉似的。
许褚等众兵将无奈,只好奋勇相随,不离曹操的左右,以便在曹操体力不支,或者有甚凶险之际,及时出手扶持救助。
但说也奇怪,盘龙山高达六百丈,而且山路崎岖,攀爬十分艰困,曹操在攀爬上山腰一路时,尚感十分吃力,距半山腰尚有一半路程,他便已累得呼呼直喘粗气。不过,他拒绝许褚等人的搀扶,咬牙坚持爬上半山腰后,眼见山巅已遥遥在望,并非远不可及时,一阵清风从山顶东面吹来,直扑曹操身上,他便不由身心一振,热血沸腾,疲困因而大为消减。
曹操心中不由一阵惊喜,暗呼:“妙!妙!妙!盘龙山我少时曾随父亲登临,拜祭祖父,但上得一半,父亲便一跤摔倒,几乎拜祭不成,不料隔了四十多年,我以五十高龄攀爬,越接近山巅祖墓,心神便越感振奋,莫非我祖墓真如荀攸所判,乃青色盘龙的结脉之地么?又传说历来帝王天子皆有真龙护体,莫非此兆当真应现于我曹某人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