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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止观禅修-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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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止”和“观”的基础,行者无法契入真正的三摩地或禅定境界。

    蒋贡康楚所引用的第三本典籍出自学者僧人莲花戒(Kamalasila,亦作莲华戒,音译“卡玛拉希拉”)。他的上师是寂护(Santaraksita),西藏人称之为“堪布菩萨(KhenpoBodhisattva)”或“菩萨住持(BodhisattvaAbbot)”。第八世纪时,寂护前往西藏教授禅修的次第。经由天眼通,他得知自己将不久于人世,所以,他说:“我已经给予了这些法教。在未来,可能会出现一些问题并产生差错。倘若这种情形发生了,邀请我的弟子莲花戒从印度来此,他将能够清楚地解释禅修法要,并产除任何可能产生的阐释错误。”这是他的最后遗言,接着,他就圆寂了。

    后来,有一位名为大乘和尚(HashangMahayana,即摩诃衍)的汉僧从中国来至西藏。他说:“你们从寂护那儿得到这些法教,但是,这些法教属于渐进之道。这不是甚深的法门,修持起来非常困难,并且需要很长的时间。我的法教是立即的法门,比渐进法门容易及迅速。不论心中升起的是好的念头或坏的念头,这都没有什么差别。如果天空有一朵白云,它遮蔽了阳光;如果天空有一朵黑云,它也遮蔽了阳光。如果一个人被一只白狗咬到了,他的身上将会有齿痕;如果他被一只黑狗咬到了,也同样会有齿痕,如果一个好的念头升起了,那并不好;如果一个坏的念头升起了,那并不坏——行者必须安住在一种完全无念的状态之中。”这就是他所给予的法教。西藏人变得很困惑,不知道哪一种禅修方法才是正确的。于是,他们想起寂护所交待的话,便邀请莲花戒自印度来澄清这些误解。

    事实上,除了没有包括慈悲心的开展及藉由行善而累积功德之外,大乘和尚摩诃衍的法教并没有错。在他的系统中,行者只是停止一切念头而禅修。当莲花戒抵达西藏时,他想知道大乘和尚是否有才智,如果他并没有才智,那么,和他辩论就没有什么意义了。西藏的桑耶林(SamyeLing)附近有一条大河叫藏波河(TsangpoRiver),实际上是雅鲁藏布江(BrahmaputraRiver)的上游。这条河非常的宽,两岸分别站着莲花戒及大乘和尚。为了判断大乘和尚的才智,莲花戒拿起他的手杖在头顶上旋转了三次,这象徵的问题是:“轮回的三界从何而来?”才智甚高的大乘和尚将被外衣长袖所覆盖的双手举起,这表示:“它们来自执着于觉知者及觉知对象之二元对立观的无明。”当莲花戒看到答案时,他决定在桑耶林举行辩论。西藏国王列席主持这场辩论,并携带花环到场。他说大班智达(mahapandita)寂护以前来过并给予法教:后来,大乘和尚来了,并给予了异于寂护所教授的法教。藏王接着说道:“我只是一位凡夫俗子,无法判断谁是正确的,所以,我们将拥有一场你们相互提出问题的辩论。如果有一方在这场辩论中落败了,请将这些花环送给胜利者;然后,他应该优雅地接受落败的事实,并安静地、心平气和的离去。”于是,他们展开一场互相问问题形式的辩论。最后,大乘和尚落败并将花环献给莲花戒。之后,莲花戒将之记载于《禅定修习次第(StagesofMeditation)》(或译为《修习次第》)中的法教。在《知识宝藏》中,关于“止”和“观”的解说,遵循莲花戒的法教(注5)。

    《禅定修习次第》的第二册解释“止”的禅修本质。在“止”的修持中,心不断地专注于内,因此变得非常平和,一切外在的干扰或分心之事全部都平息了。“止”的障碍包括形象、声音及味道等外在的纷扰。当心不断地往内转并自然地安住于那种状态之中时,“止”的境界就开展了。莲花戒说有两种特质会自“止”升起:第一种特质是被“止”所吸引,因为行者觉得它很重要,并由于一种喜悦的状态而自然地去修持它;第二种特质是心“完全被驯服、调柔了”,意味著行者已经不须与念头或分心之事抗争了,行者能够自在地将心住于他所意欲的对象上。所以,这是“止”的禅修的两种特质。

    总而言之,当行者达到“止”的境界时,他并非处于一种昏钝或昏沉的状态中。当“止”的境界开展时,行者净除了使其无法审察或分析事物的干扰念头;去除念头的干扰使行者能够非常清楚、分明地觉受事物,这就是“观”。这就是莲花戒如何描述“止”和“观”的本质。

 “止”与“观”之语源

    “止”与“观”之语源

    梵文的“奢摩他”(止)在藏文里被翻译为“息内(shi…ne)”。这是很精确的翻译,因为这个梵文字的前两个音节“奢摩”的意思是“平和”,相对于藏文中的“息瓦”(shiwa)——缩写为“息内”中的第一个音节“息”。这种平和表示心不涣散,因为当心被瞋怒、哀伤、懊悔或渴望所盘踞时,它就变涣散了。但是,住于“止”的心非常放松及自在,没有任何困难或艰辛之感。“止”的梵文的第三个音节“他”,意为“住”、“久留”或“稳定”。在藏文里,“住”是“内巴”(nepa)。就语源而论,“止”表示心不涉及费力、勉强的活动或困难,自然地停留在一种平和的状态之中。在藏文里,这就是“息内”的“内”。三摩地或禅定状态有许多种,但是,“止”是一切禅定状态的基础;心专一地安住在某个对象上,并保持对它的全然专注。

    梵文字“毗钵舍那”(观)是由两个部分组成的。第一个部分“毗”是“毗歇萨”(Visesa)的缩写,意为“特殊的”、“卓越的”或“显著的”;第二个部分“钵舍那”的意思是“看见”或“观看”。所以,“毗钵舍那”的意思是“以一种非常直接、特别清楚的方式观看事物”。“观”就是以智慧之眼来看事物。“观”的藏文译是“拉(格)恸”(hlagtong),其中,“拉(格)”的意思是“特殊的”、“恸”的意思是“看”。

 “止”与“观”双修之必要性

    “止”与“观”双修之必要性

    行者或许会认为单独修“止”,或只修“观”而完全不修“止”是可能的。事实上,不论行者修的是佛教的哪一乘或派别,一定要同时修持“止”和“观”。西藏人过去用来照明的酥油灯是一个很好的说明例证。酥油灯的光非常清楚、明亮,要放出亮光,一盏灯必须具有稳定、不被风吹的特质;如果灯的火焰不光亮或不稳定,我们就看不到黑暗中的事物。同样的,要看见现象的真实本性,行者必须有清晰的了解,并能将心持久地专注于对象上;如果其中任何一项缺失了,事物的本性就无法被觉受到,行者必须同时具有“止”(不动荡的光)及“观”(明亮的火焰)。若两者兼具,行者就拥有专注于任何事物的全然自由,能净除一切烦恼染污,并开展所需的智慧;倘若行者只修持“止”而不修持“观”,行者将无法了解现象的真实本性,仅只能将心安住在某种事物上。这就如同渡假,在渡假的时候,我们感觉到平和,但是无法从中得到任何持久的结果。如果你只修“观”而不修“止”,你将无法净除必须加以净除的恶业及恶习,因为缺乏“止”的“观”是不稳定的。所以,纵使你了解“观”,你的心仍然会被搅动。因此,你必须同时拥有“止”和“观”。佛陀在经典及密续法教中都如此开示。

 禅修之渐进次第

    下一个问题是:行者应该从“止”或“观”,或两者同时开始修持?答案是从“止”开始,然后再做“观”的修持,因为“止”是禅定的基础,且“观”是基于“止”。在酥油灯的例子中,“止”就像是酥油,“观”就像是置于酥油中的灯心,如果我们没有任何的油而试图点燃一盏灯,我们将得不到强烈的火焰;可是,如果我们的灯里有油,我们将得到强烈、稳定及明亮的火焰。同样的,行者必须有扎实的“止”做为禅修基础,然后开展“观”的禅修。

    寂天(Santideva)是印度一位伟大的学者暨成就者(梵文“悉达(siddha)”)。由于文殊菩萨(Manjusri)的加持,他撰著了《入菩萨行(AGuidetotheBodhisattva'sWayofLife)》。在此著作中,他分别叙述了六波罗蜜多(sixparamitas,即六度)。寂天说:行者必须具有以扎实的“止”之禅修——行者已全然熟悉及习惯于极为平和的“止”境——为基础的“观”。如果我们的“观”具有这种甚深之“止”境,我们将能克服烦恼障。因此,我们必须先由“止”的禅修开始。在讨论禅修波罗蜜的那一章中,寂天说道:“观”的精要本质是毫不涣散、极为清晰的观见一切现象。这种辨识的智慧——妙观察智(梵文pratyaveksanaprajna)——视相对现象为相对的。

    所以,具有妙观察智之后,我们能够见到心的真如本性。但是,我们必须先驯服我们的心,才能做到这一点。驯服的心表示:若我们想遣送它到某个地方,它就会去那儿;若我们想要它留在某一个特定的地点,它就会留在那儿。可是,我们从经验中得知,通常我们的心表现得仿佛它不属于我们,老是擅自徘徊到他处。所以,我们必须能完全控制自心,才能具有“观”的体悟而见到事物的本性。

    注:

    1、藏文是拼音文字,即藏文字是声音的记录。本书中,藏文字以实际发音方式拼写,所引用之藏文发音及意译列于书后。

    2、“禅修”之藏文音译是“(丝)贡木(sgom,梵文bhavana)”,发音是“贡(木)(gom)”,“贡(木)”前面的“丝”不发音。“使习惯于”之藏文的拼音是“贡(木)(丝)(goms)”,发音为“控(木)(khon)”,“贡(木)”后面的“丝”亦不发音。

    3、译按:《解深密经》是印度瑜伽行派及中国法相宗的根本经典之一。其中,“解深密”是梵文“珊地尼摩洽那(Samdhinirmcchana)”的义译。本经广涵大乘境、行、果之深妙奥义,相传梵文广本长达十万偈,但现今流传之译本多为略本,取名不同,著重点也有差异。《大正藏》第十六册收有北魏菩提流支(Bodhirutchi,或译为觉希)所译之《深密解脱经》、唐朝玄奘所译之《解深密经》、南朝陈代真谛所译之《佛说解节经》及刘宋求那跋陀罗(Gunabhadra,或译为往光)所译之《相续解脱地婆罗密了义经》和《相续解脱如来所作随顺处了义经》为异译本。其中,《深密解脱经》含有〈弥勒菩萨问品〉。

    4、这个字的藏文音译是zhignas,在英文中的常见拼法是shi…ne。

    5、有些学者相信大乘和尚的教法和禅宗有关。我不认为如此。在藏文典籍中没有关于大乘和尚之教法的记载。一些西藏学者认为这是传播至中国扣国传承,可是,我相信这是大乘和尚的特殊教法。“大乘和尚”是一个人的名字,“和尚”则是佛教僧众的通称。在西藏,关于十六罗汉的故事提到,他们在一起做了许多神奇的事,而他们的护持功德主是和尚。此外,有些学者则将和尚描述为阿赖耶识或根本识的一种象征。六识如同六位顽皮的小孩,时时刻刻在四处乱跑。想像有一位老人坐在六位蹦蹦跳跳、一刻也安静不下来的小孩之中,这群小孩在他身上爬来爬去的,但是他只是带着微笑、平静地坐在那儿。这是根本识不受六识干扰的象征。就此而言,“和尚”是一种象征。

    在西藏历史中还有另外一位和尚。这位和尚的画像特征是携带一个大布袋。他是弥勒菩萨的化身暨佛法上师,将佛法传播到中国。这位弥勒和尚看起来像和十六罗汉在一起的和尚。然而,他和前往西藏教导禅修的汉僧大乘和尚(摩诃衍)完全不同。

 “奢摩他”:“止”的禅修

    “奢摩他”:“止”的禅修

    修持“止”的必备条件

    某些情况利于禅修,若具足这些有利的条件,“止”将会开展;若缺乏它们,“止”则无法开展。

    当佛法于第七世纪被引入西藏之后,西藏人开始对佛法有相当好的了解及修持。后来,在第十世纪时,藏王朗达玛(Langdarma)压抑佛教并摧毁大部分的法教。经过此次摧毁之后,部分法教留存了下来,但是其中一些修持方法是不正确的。结果,西藏人无法确定谁所给予的法教是正确的。所以,阿底峡尊者于一零四二年应邀自印度前往西藏,因为他被确信是最具资格的上师,能教导正确的传教方法。阿底峡尊者也得受了度母(Tara)的指示及授记,若他前往西藏,这将对佛法有极大的利益。

    抵达西藏之后,阿底峡给予“止”、“观”禅修方法的法教。这些法教收集在他撰写的《菩提道灯》(LampforpathofEnlightment)里。在这本著作中,他说:要做“止”或“奢摩他”禅修,行者必须具备有利的条件。如果缺乏这些有利的条件,纵使行者非常精进地修持许多年,他依然无法开展真正“止”的禅修。然而,阿底峡尊者也说:如果一切有利条件都具备了,且行者将心专注于良善及正面的事物上,那么他将能得到修持“止”的成就,并能开展天眼通的力量。

    在《禅定修习次第》的第二册中,莲花戒说:(1)行者应该居住在一个有利的地方——一个行者能取得所需物质的地方。在心方面,(2)行者不应该具有许多的欲望,而想:“啊,我需要这个才能禅修;不,我需要这两件或三件东西才能禅修!”……等等情形,这种想法只会制造障碍。(3)行者必须知足,这表示无论他拥有什么,他都觉得很好、很满意。(4)行者应该也要放弃诸如做生意或买卖等活动,以便:(5)行者能够具有清净、良善的行为。所以,(6)当行者居留在这个地方禅修时,一切都是全然正确及适当的。(7)行者应该也避开任何分心的事物、浮现的欲望或想法和观念。以上这七点就是开展“止”的禅修七个必要条件。

    在《大乘庄严经论(OrnamenntoftheMahayanaSutras)》中,弥勒菩萨(Maitreya)说:我们应该在我们能够容易地取衣服、食物等必需品的地方修持。我们所居留的地方应该没有盗贼或对任何危险的恐惧。我们应该住在一个健康的地方,不是极度地冷或热或潮湿,并且不会损害我们的健康。我们也需要有知见及行为与我们相同的良好伴侣;如果我们的伴侣具有不同的知见或生活方式,他们将会使我们的心无法稳定。我们所居留的地方也应该没有许多的活动及大量的人。以上这些是关于居住地的外在条件。《大乘庄严经论》也描述了心的内在条件:远离欲望、觉得满足、避免涉入过多的活动。最后,它描述了心与外在世界的交接点——我们的行为或举止。我们应该具有平静及温和的行为,符合别解脱戒(pratimoksavows)或菩萨戒(bodhisattvavows)的要求。别解脱戒的戒律禁止杀生、偷盗及通奸等行为。戒律的重点在于:如果我们造作了任何此种恶行,我们的心将无法住在自然的平和状态之中。菩萨戒的要义也是一样,如果我们具有瞋怒、嫉妒、厌恶等烦恼,那么我们的心将无法安住在自然的平和状态之中。所以,我们必须开展对一切众生的慈心与悲心。如果内在与外在世界的这种交会能利益其他众生,“止”的有利条件自会开展。

    “止”的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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