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号 哑妻外传(下)-第3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唇舌顺著滑动的喉结蔓延而下,双手在梦中的躯体游移,恣情拥抱,他是他的、是他的……
「嗯……」冷念生忘情的回应著,想要他的碰触,想了好久……
唇舌分开,缓缓的撑开眼,凝视那双深情款款的丹凤俊眸,松开交缠的指节,抬手把玩著他的发,细腻的缠绕於手,放在唇边轻声软语的求著:「颖,我喜欢你,别讨厌我……」
如梦似幻,发烫的实体就在身下……喝!翟颖一瞬清醒--
盯著那迷蒙的眼瞳、嫣红的檀口、俊秀脸庞,将目光移至他白皙的脖颈浮现暧昧的痕迹,是真的……
「念生?」乍然错愕他何时来到身下?
冷念生迷迷糊糊的回应:「嗯,快继续……别停止……」
只愿意成为他的,燃烧的欲念催促著,「颖,抱我……」快疯了,想要他,想得疯了……
翟颖更加错愕的发楞,气死人的家伙怎变得又媚又热情?!
到底是梦还是真……
冷念生顺著自己的渴望--他想要斯文人成为他的,不安分的手轻扯他身上的单衣,探进那发烫的肌里线条游移著,挑逗的指尖往下延伸,细闻他倒抽了一口气,细凝他咬牙隐忍的五官。
呵,冷念生潋艳的唇瓣扬起,很满意手心握著的男性象徵和自己相同的反应。
天,这小子……飞扬的理智拼凑不出完整的推测,不过瞬间的转念--不管他如何出现、勾引,重点是自己也要他……
双手一扯,迫不及待肌肤相亲的感觉,等了四年……四年……
「撕--」
身下的衣衫敞开,白里透红的胸膛挺立两点缨红,落唇激动的轻咬、啃嗫,紧拥的双手想揉他入骨血。
翟颖粗鲁的褪去人儿的衣衫,乍然,一条红色绣帕入眼,淡淡的馨香渗入鼻端,刺激了大脑,瞬间想起另一个人的存在--
喝!
一瞬拉开人儿的手,惊道:‘「念生,不可以。」
「嗯?」冷念生尚未反应过来,直到被压制於两旁的手腕隐隐作痛,些许的理智才回笼,纳闷的唤:「颖……」
他们怎麽可以做出这等丑事!
情不自禁的差点犯法,暗通款曲,是奸情……
这跟他的後娘有什麽两样,「无耻、无耻……」翟颖喃喃念著,懊悔自己经不起诱惑,丧失理性,跟牲畜有什麽不同……
「怎麽了?」冷念生迷醉的眼映入那咬牙的铁青面容,。
翟颖及时提醒著:「我们若是继续,就是不乾不净。」悬崖勒马,回头是岸。
冷念生彷佛被人给兜头泼了一桶冷水,眨眨眼,问:「你刚才说什麽不乾不净?」
脸色一沉,撑起上半身,瞧斯文人欲言又止,等了半晌终於说话--
「你快回去,然後当做什麽也没发生过。」他不该来,而他不该跟著失控。
冷念生一把揪住他的衣襟,逼问:「你说什麽不乾不净?」
丹凤眼眸落在床榻的绣帕,瞬间赤红;实在非常、非常的碍眼!
「你走就是,别再来。」没看他瞠然不已的表情,翟颖甩开他的手,立刻跳下床,将一身衣衫恢复整齐。
那傲然的身影与自己保持距离,冷念生万分吃惊的问:「你……你是不是知道些什麽,就从爹的口中得知我……我……」说不出口自己的难堪,这身子留下过污浊的痕迹。
翟颖头也没回的坦承,「念生,我都知道了,你别妄想隐瞒什麽。」阿生已说出实情,就是他跟明月的关系。
冷念生一瞬惨白了脸色,顿时方寸大乱,「你说过不会嫌弃我的,你说过。」他希望他别计较。
「我是没嫌弃你,但是我们俩在一起就是不乾不净的关系。」
不乾不净的关系……
说穿了,就是嫌弃他不洁、嫌他不配、嫌他厚颜无耻的妄想……
不过转眼,他就由天堂掉入地狱,「我懂了,我走。」他会滚得远远的。
冷念生抓回衣裳,边穿边走到门口,只要踏出门外,两人之间的暧昧将会断得一乾二净。
翟颖凝住他的背影,心中虽不舍,但找回的理智却不容许自己做出不该做的事。「念生,我不是不要你。」
「我知道。是我不配,是我厚颜无耻,我不该胡思乱想,我不该来污染你。」他高高在上,而自己是个不乾不净的家伙!
不争气的回头,凝聚眼眶的水气瞬间模糊了斯文人的模样。这样也好,他不该太清晰的存在脑海。
他会认清身份,「我是配不起你,可是我不是自愿的,是被逼的。」他可不可以给他机会。
翟颖沉默了会儿,才道:「木已成舟。」现在探究他是酒後乱性,还是什麽逼不得已的苦衷都是多馀。
冷念生澹然一笑,还做什麽梦?!
竟然妄想两情相悦,凭自己也配!
颤抖的手紧握著门拴,勉强撑直身躯,梦想破碎,可是他不甘心--
咬牙拉开房门,离去之前,他回头忿然的吼--「我无法改变过去被人玩弄、糟蹋的事实,你以为我愿意变成这样,如果可以,我也希望自己乾乾净净配得起你!」
轰--
翟颖当场被轰得耳膜轰嗡嗡作响,怔忡个老半天才有反应,那家伙刚才说什麽来著?!
随即一吼--
「冷、念、生--你给我回来说清楚--」
翟颖追出府衙外,整条巷道连个鬼影都没瞧见。
寒憎的脸色难看到极点,令人又爱又恼的家伙是醉糊涂到什麽地步才任人糟蹋,想到那身子躺在别人的身下,他就……
怒意、醋意不断、不断的在体内燃烧,沸腾滚滚的蒸发所有理智,想著适才两人……真是--放荡!
冷念生躲在附近的树下,视线远远的定在那抹白色的背影渐渐模糊成黑,体内一股气血翻腾直冲脑门,刹那,鼻端留下温热的液体,抬手抹去,垂下头,黯然的眼眸所见仍是黑……
30
「阿--花--你你你……放手--」
阙不平惊叫连连,嗓门大的连对面街道的过路客都听见。
冷念生宛若游魂跨入食肆,身形晃晃然的靠著门板,头昏目眩,心想可能是过於激动才如此反常,身心都伤痕累累……
阙不平没察觉到冷念生的任何异状,一见到救星,他急著鬼叫:「啊,老大,你来了。快快快--」不断的招手,「快把这三八给拖出去,她的力气好大啊。」他都快被这黏上身来的三八阿花给勒成两截。
这句话没说,是要顾及男人的面子。
忧伤的眼眸淡扫阙不平被邻居阿花逼到转角,听她似笑非笑的娇软嗓音传入食肆内的每个人耳里--
「呵,你连著好几天都躲著我,现在被我逮著了,休想我会放手。」她好喜欢不平哥哥,从小喜欢到现在。
一直等待不平哥哥上门来提亲,可他都毫无动作,简直是耍赖!
「啊!」阙不平跳脚。「你说这话能听吗?!你还是不是女人啊。」她不要脸,他还要做人!
阙不平又叫:「老大,快!我的下辈子就要断送在阿花的手上,你快救我脱离苦海。」他才不要有这麽恬不知耻的女人缠上身。
「多麽讨厌是不是……」冷念生自言自语,凝视门外,回想刚才是怎麽走回来的,一颗心沿路跌碎……
「快松开,我看老大不对劲。」阙不平的眯著眼,即使距离有些远,仍是见到那俊秀的侧面怎染了血渍?「莫非被揍?!」
阿花闻言,立刻松开阙不平,跟著他三步并做两步的上前。
她见过好几回冷念生来此,知道他和阙不平是好哥们。关怀的问候自然而然的说出口:「冷大哥,你没事吧?」
「没事……。」当作什麽事都没发生,自欺欺人……
阙不平的脸色瞬间变得严肃,扳过冷念生的肩头,吃惊的问:「啊,你流鼻血?!是被哪个混帐揍的?我去找人算帐!」
冷念生挥开他的手,「别碰我,你看我像是被人揍的样子吗。」抬手抹去残留的血渍,闷道:「你别大惊小怪,这道上有哪个家伙敢随便来招惹的。」长辈们仍是罩著他们这一代的年轻人,能出多大的事件。
「话是没错,可是……」他仔细瞧那血渍颜色偏黑,不太寻常。
阙不平眼尖的发现那白皙的颈子有一抹红,「呵呵……」他咧嘴笑道:「老大,你别吃太补,会适得其反的。」他说的够婉转了吧。这身边有女人在场,话就是不能说太白。
老大有对象呢,虽不知对方是什麽货色,可会留下那麽激|情的痕迹,人八成是个需求量大的骚货。
原来……老大喜欢这类型的啊?!
阙不平将冷念生浑身上下打量一番,嗯……老大今夜非常憔悴,不禁摇了摇头,感概道:「真是辛苦你了。」
冷念生没搭理他说了什麽,仅是问:「不平,我今夜到你家过夜,可好?」
阙不平一口答应:「当然好啊。我爹老是将你挂在嘴边呢,说你有好一阵子没帮他过目帐册。」他只要带著老大回宅,就无须担心阿花会赖著跟他共乘一匹马。
呵呵,打著如意算盘;他根本不担心阿花的安危,这女人泼辣的很,会把男人打得满地找牙。
阿花哪会不知阙不平打什麽鬼主意,瞧他那麽得意的奸笑,她也有办法对付--
率先走出门外,才说:「我去牵马匹过来,冷大哥,我的马匹让你骑。」
冷念生朝她点头,说:「好。」
啊!阙不平一瞬张大了嘴,脸色惨绿……
把人儿往外推之後,翟颖又气又急的睡不著,瞪著那碍眼到极点的绣帕,丹凤俊眸窜著两簇火苗,恨那家伙来引火,自焚的人却是自己。
忍耐到了极限,他长年忍受相思之苦,换来这样的结果--
该怨谁……
怨自己犯贱!
翟颖的头发一根根的竖起,恼火那家伙过著糜烂的生活,不论对象是男是女都无所谓。
他到底趁著夜半潜入多少人的房里去?
想想自己不是第一个被他如此对待,一把火在心里烧啊烧……咬牙,浑身沸腾滚滚的快爆炸--
他竟然还喜欢著他,「碰!」的猛捶桌子来发泄,这会儿吃的醋是一大桶!
怨那家伙八成是见一个要一个,这城里到底有多少人跟那家伙胡来,好想一一把人给逮进牢里,永世隔绝。
再想想那醉人的媚态到处去勾引……
「喝!」怒极攻心,翟颖一脚踹开椅子--「咚!」的滚至门边「喀喀喀」的晃个老半天。
「大人?」邵军在房外喊著,一颗心是惴惴不安,好生吃惊大人在房里捶桌倒椅。
明明那麽斯文严谨的一个人,竟然会……
突地传出怒然一吼,「邵军--」
吓!
邵军立定站好,回道:「什麽事?」表面不改色,是长期训练出来的假象。
翟颖将房门打开,已换上一身外服,命令道:「备马过来。」
「大人要去……」
翟颖不耐烦的打断,「少罗唆,我要去把人给抓回来。」他绝对不会再让那气死人的家伙没节操的为所欲为,这辈子是休想!
翟颖来到冷念生的宅院外,对著大门猛敲「砰砰砰」的扰人清梦。
「三更半夜,是谁啊?」
沈娘睡眼惺忪,将门开启一道缝,瞧大少爷上门来--
「念生呢?」死板的语气令人一瞬清醒。
沈娘张著嘴,说:「二……少爷……」
「快说他在哪?」
沈娘不确定主子回来了没,不知如何回答。
翟颖已经没耐心等人回话,推开宅院大门,我行我素的直往大厅方向走。
灯火未熄,思忖那气死人的家伙应该还没睡。
明月听见细碎的脚步声,立刻放下手上的女红,奔出厅外就喊:「念生哥……」乍见到来人,她倏地住了口。
心下一震,不禁纳闷翟大人怎会来此?
「念生呢,叫他出来见我。」翟颖不客气的问,已下定决心把气死人的家伙抓回身边看管。
厅外,阿生就在不远处,出声招呼:「大少爷。」
翟颖礼貌性的点个头,回身继续等明月去叫气死人的家伙出来。
「念生哥已经入睡。」
翟颖不愿死心,「他的房在哪?」即使睡著,他都会抓他回去。
明月露出一抹浅笑,回道:「念生哥就睡在我房里呢,莫非……」故意顿了会儿,才反问:「翟大人想去看?」
一瞬--轰!
翟颖一股恼儿的火气全消,全身渐渐冻结成冰,脑中无法接受那家伙前脚跑来勾引,後脚回宅就钻入温柔乡……
明月低著头,状似害羞的说:「我喜欢念生哥,他也喜欢我……」
喝--
再度晴天霹雳!翟颖倒吸了几口气,俊眸瞪著那娇羞不已的小女人,柔若无骨的手抚著肚子,浑身充满母爱的光辉。
「我一直想为念生哥生孩子,就算没有名份,也没有关系。」
此话彷佛是炫耀,却也委屈求全著,她的心思……
翟颖别开视线,随即头也不回的离开--
31
府衙
翟颖镇日埋首於公事,就和先前一般,俊容凛冽罩上一层寒霜,不苟言笑,表情臭得很。
其属下能闪则闪,能不要待在府衙就通通出去查案,几天下来也累积多起案件。
翟颖登堂审理,其内容包括贼人偷窃、兄弟为财阋墙、地主与贫困之家争执土地诉讼等等。
一竿子原告与被告通通站至厅下等候传唤。
翟颖有条不紊,一一处理所有案件,不仅让他人心服口服,也让苦主得偿所失。
然,退堂之後,他恼於公事与心事;尚未平冤的案子令人急,用情不专的家伙也令人气!
摆得平别人家的大事,却摆不定自己的心事。
思绪纷乱,养成了夜里凝望窗外的习惯;想著恼人的家伙在外夜夜笙歌,他仍独守空闺,真他妈的像极了怨妇!
「碰!」翟颖很恼的捶桌。
什麽修养、度量通通是放屁!
身上耗光了这些见鬼的东西。
背负著一大堆的戒律,压得快要不能喘气。把那又爱又恼的家伙随身匕首携至身边也安慰不了受伤的心灵。
一刃两面都伤人,不见血却痛得教人窒息,唇浅浅的轻叹,再吐出深深的忧郁……
时至傍晚--
翟颖走出府衙,从心所愿,抛却繁重的公事,踏往老家翟院的路径,行经热闹的市集,沓然--
整个人著魔般的失了魂,远远的凝视著对街--
思念的人儿扶著娇小纤弱的女子下马车,多麽体贴的呵护。
眉一拧,心沉了,抽痛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