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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章

恋爱中的女人-第4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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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②波依莱特(1879—1943),法国著名时尚设计家,在1909—1914年间名声显赫。    
      她站在路中间,陷入了沉思。    
      “这么说我们就永远也不会有块属于自己的完整的安身之处了吗?”她问。    
      “在这个世界上不会有。”他回答。    
      “可是就只有这一个世界呀。”她反驳道。    
      他摊开两手,做了个无可奈何的手势。    
      “现在,我们必须避免拥有任何东西。”    
      “可是你刚才就买了一把椅子。”她说。    
      “我可以对那人说我不想要了。”他回答。    
      她又陷人了沉思。    
      “对,”她说,“我们不需要。我讨厌旧东西。”    
      “新的也一样。”他接着说。    
      他们又顺原路走回市场。    
      家具前站着小两口,就是那个腹部隆起的少妇和瘦长脸的青年。女的皮肤白哲,个头很矮,但很丰满。男的中等个,黑色的头发从帽檐下垂在眉毛上。他孤单地站在那里,像个落魄者。    
      “把椅子给他们吧。”欧秀拉小声地说,“瞧,他们正在筹备小家庭呢。”    
      “我不愿意帮助、怂恿他们这样做。”他怒气冲冲地说。他顿时对那个孤独的、神情慌张的年轻人充满了同情,同时也恨透了那个精力旺盛的女人。    
      “别这么说。”欧秀拉叫道,“这对他们正合适——没有什么别的东西适合他们了。”    
      “好吧。”伯基同意了,“你去对他们说,我在这儿看着。”    
      欧秀拉神情紧张地朝那对年轻人走过去,此时他们正在谈论一副铁制的脸盆架。    
      “我们买了一把椅子,”欧秀拉说,“可是我们不想要了。你们要吗?要是愿意,我们会很高兴的。”    
      两人转过身看着她,不相信她是在和他们说话。    
      “你们看看好吗?”欧秀拉说,“它确实非常非常漂亮,但是,但是……”她莫名其妙地微笑起来。    
      两人只是怔怔地看着她,又对视了一下,不知怎么办好。    
      “我们想把它送给你们。”欧秀拉对他们解释。她现在有些迷惑不解,也有点怕他们。    
      “你们要吗?”    
      小伙子用眼角斜视她,目光中带着赞赏。年轻女人走上前来,她不知道欧秀拉要干什么,因此很是警惕,对欧秀拉充满了敌意。伯基走了过来,见欧秀拉窘相和害怕的样子,幸灾乐祸地笑了。    
      “怎么了?”他笑嘻嘻地问道。小伙子的头朝欧秀拉这边稍稍一歪,用一种奇特和蔼的声调问:    
      “她要干什么,嗯?”    
      “送你们一把椅子,上面还贴着标签呢。”伯基指着椅子解释。    
      小伙子看了看椅子。两个男人之间充满了敌意,难以相互理解。    
      “先生,她为什么要把这张椅子给我们?”    
      “她想你们会喜欢它——因为那是把漂亮的椅子。我们买下了可又不想要。你没有必要非要它不可,别害怕。”伯基说着,露出一丝苦笑。    
    


震颤一把椅子(2)

      小伙子将信将疑地看了伯基一眼。    
      “既然你们买了它,为什么又不要了?”    
      那女的冷冰冰地问道,“这难道对你们来说不够好吗?是不是现在你们现在觉得还不够好,害怕这里面有啥名堂,是吗?”    
      “我们从来没有那样想过。”伯基说,“不过,这木头太薄了一点儿。”    
      “你看,是这么回事。”欧秀拉笑吟吟的,脸上神采飞扬,“我们就要结婚了,并打算买些家具。可刚才我们俩又决定不要家具了,我们打算去国外。”    
      年轻女子用欣赏的目光看着欧秀拉嫩滑好看的脸。她们互相欣赏着。小伙子面无表情地站在一边。    
      “这东西还不错,”年轻女子转身对她的小伙子说。他没看她,只是动了动下巴表示微笑,将头一歪,以这种古怪的姿势表示了赞同。他的眼睛一动不动,黑色的眼珠子熠熠有光。    
      “你们改变主意了,所以付出了代价!”他说,声音轻得让人难以置信。    
      “只不过十先令。”伯基说。    
      那个男人抬头看着他,脸上的神情十分诡秘,一种将信将疑的笑容就在他脸上。    
      “半英镑,是便宜。不是在闹离婚吧?”    
      “我们还没结婚呢。”伯基告诉他。    
      “对,我们也没有。”年轻女人大声地说,“不过我们就要选一个周末办喜事了。”    
      “祝你们走运。”伯基说。    
      “也祝你们好运。”年轻女人说。然后,她小心翼翼地探问:“你们什么时候结婚?”    
      伯基转过身去看着欧秀拉。    
      “这要由女士来定。只要她准备好了,我们就去登记。”他回答。    
      欧秀拉迷惑不解地笑了起来。    
      “不用着急。”那小伙子意味深长地笑道。    
      “那把椅子怎么办?”伯基问。    
      “收下了。”那女的说。    
      他们一同去了卖货处。英俊的年轻人走在一边。    
      “就是这把。”伯基告诉他们,“你们是自己抬着走,还是叫送货的改一下地址?”    
      “哦,弗雷德能扛得动。让他为这个家做点他可以做的事吧。”    
      “好好使用我,”弗雷德说,幽默中带着冷酷。他从卖货人手中接过椅子,动作优雅潇洒,但还是带有种丧气、躲闪的感觉。    
      “这是为作母亲的而准备的宝座。”他说,“还需要个坐垫。”然后他把椅子放在市场的石板地上。    
      “你不觉得它漂亮吗?”欧秀拉笑着问。    
      “太漂亮了。”年轻女人说。    
      “只要往里面一坐,你就会希望留下它。”小伙子说。    
      欧秀拉立刻坐进了椅子里。    
      “太舒服了,”欧秀拉说,“只是有些硬。你试试。”她请小伙子也坐坐,可是他却笨拙地扭转身,一脸尴尬,明亮的目光奇怪地打量着她,象一只活泼的老鼠。    
      “别把他惯坏了。”年轻女人说,“他坐不惯安乐椅,对吧?”    
      男的转过身笑着说:    
      “只要有腿就可以了。”    
      年轻女人谢了他们之后,四人就分手了。    
      “谢谢你们的椅子——我们将一直使用它,直到坏了为止。”    
      “当装饰品。”小伙子说。    
      “再见——再见了。”欧秀拉和伯基说。    
      “祝你们好运。”    
      两对年轻人分头走了。欧秀拉挽起伯基的胳膊,走出一段距离后,又转过去,只见小伙子正伴在那个丰满、大方的女人身边走着。他的裤腿拖及脚跟,样子躲躲闪闪。他扛着那把精巧的椅子,手背在后面,显得很不自然。    
      “真是两个怪人!”欧秀拉说。    
      “凡夫俗子嘛。”他评论道,“他们使我想起了耶稣的话:‘逆来顺受的温顺之人将拥有世界。’”    
      “可他们并不温顺。”欧秀拉反驳说。    
      “不知道为什么,我就觉得他们是这样。”他回答。    
      他们登上有轨电车。欧秀拉坐在上层,望着窗外的城市。黄昏的暮色开始弥漫,笼罩着参差的房屋。    
      “他们将拥有这个世界?”她问。    
      “是的,是他们。”    
      “那我们怎么办呢?”她又问,“我们和他们不同,对吗?”    
      “对。我们只能在他们的夹缝中生存。”    
      “这太可怕了!”欧秀拉大叫起来,“我不想生活在夹缝里。”    
      “别急。”他说,“他们只是凡人,他们喜欢市场和街头,所以有的是缝隙。”    
      “是整个世界。”她说。    
      “哦,不,只是一些空间。”    
    


震颤一把椅子(3)

 电车慢慢爬上坡。在冬天的昏暗中,一排排简陋的房子竖在那儿,看上去就像冰冷、丑陋的地狱。他们坐着向外望去,远方的夕阳象一团红红的怒火。一切都是那么冰冷,渺小,拥挤,象世界末日的图景。  “我不在乎。”欧秀拉说,一面看着这令人沮丧的景致,“和我没关系。”  “是无所谓,”他握着她的手说,“没必要去理会这一切。在我的世界里阳光灿烂,到处都是广阔的天地。”  “是吗?亲爱的。”她大声地说着,在电车顶层紧紧地抱着伯基,所有的乘客都看着他们两个人。  “我们去周游世界。”他说,“我们将会看见这里以外的世界。”  随后出现了一段长时间的沉默。她坐在那儿陷人了沉思,面颊像金子一样光彩夺目。  “我不想拥有这个世界。”她说,“我不想拥有任何东西。”  他紧紧握住了她的手。  “我也一样。”  她紧紧攥住了他的手指。  “咱们什么都不在乎。”她说。  他静静地坐着,笑了。  “咱们结婚,跟这一切都断绝关系。”她又说。  他又大笑起来。  “这是摆脱一切的一种办法,”她说,“那就是结婚。”  “也是接受整个世界的一种方式。”他补充道。  “另一个世界,对!”她愉快地说。  “也许还有杰拉德和古迪兰……”他说。  “也许吧——”她说,“我们着急也没有用。我们无法改变他们,对吗?”  “是的。”他说。  “你想强迫他们吗?”她问。  “也许是。”他说。  她停了一会儿。  “不管怎么说,我们无法给他幸福。”她说,“幸福需要他自己去获得。”  “这我知道。”他说,“可是我们总希望其他人和我们在一起,你说对吗?”  “这是为什么?”她问。  “我不知道。”他不安地说,“一个人总要寻求一种深入的友情。”  “为什么要这样?”她追问道,“为什么渴望得到他人的友谊呢?你为什么需要他们?”  这话正中他的痛处。他皱紧了眉头。  “难道只有我们两个会一起生活?”他紧绷着脸说。  “对。你还想要什么?如果任何其他人想和我们一道,那就随他们好了,但你为什么非要去追求他们呢?”  他脸色紧张,很不高兴。  “你瞧,”他说,“我经常想象着和别的一些人在一起快乐地生活……自由自在地在一起。”  她思索了一会儿。  “是的,人的确需要这些。可它得自然而然发生才行。你不能把自己的意志强加于它。你总以为自己能让鲜花开放,以为有人爱我们是因此他们必须爱我们。你不能强迫他们这么做。”  “这我知道。”他说,“但是就不需要做出任何努力吗?难道人非要孤独地在世上独往独来吗?”  “你已经有了我,”她问,“为什么还需要别人?为什么要强迫别人同意你的意见?你为什么就不能是单独的你呢?你试图胁迫杰拉德,就像你过去胁迫赫米奥那样。你必须学会一人独立生活。你这人太可怕了,你已经有了我,但是你还要别人也来同样爱你。你胁迫他们爱你——而你甚至并不需要他们的爱。”  他脸上充满了迷惑。  “我是这样吗?”他问,“这是个我无法解决的难题。我知道我需要和你结成一种美满的关系。事实上我们已经得到了。可除此之外,我是否还需要与杰拉德建立一种真诚永久的关系,一种最终的、几乎是超人类的关系呢?难道不需要吗?”  她的眼睛闪着奇特的光,久久地盯住他,但是她终于什么也没有说。    


相关评论郁达夫谈劳伦斯

      读劳伦斯的小说    
      劳伦斯的小说《查太莱夫人的情人》(LadyChatterelys Lover),批评家们大家都无异议地承认它是一代的杰作。在劳伦斯的晚年,大约是因为有了闲而有了点病前的脾气的结果罢,他把这小说稿,清书重录成了三份之多。这一样的一部小说的三份稿本,实质上是很有些互相差异的,头一次出版的本是由他自己计划的私印出版;其后因为找不到一个大胆的出版者为他发行,他就答应法国的一家书铺来印再版,定价是每本要六十个法郎,这是在数年以前,离他的死期不久的时候。其后他将这三本稿子的版权全让给了FriedaLawrence。她曾在英国本国,将干犯官宪的忌讳,为检查官所通不过的部分削去,出了一本改版的廉价本。一九三三年,在巴黎的LesEditionsDuPegase出的廉价版,系和英国本不同的不经删削的全版,头上是有一篇FriedaLawronce的公开信附在那里的。    
      先说明了这版本的起伏显没以后,然后再让我来谈谈这书的内容和劳伦斯的技巧等等。    
      书中所叙的,仍旧是英国中部偏北的Derby炭矿区中的故事,不过这书与他的许多作品不同,女主人公是一位属于将就没落的资产贵族阶级的男爵夫人。    
      克利福特·查太莱是查太莱男爵的次子,系英国中部 Terershall矿区的封建大地主,离矿区不远的山上的富圃 WragbyHall就是克利福特家历代的居室,当然是先由农民的苦汗,后由矿区劳动者的血肉所造成的啊房宫。    
      查太莱家的长子战死了,克列福特虽有一位女弟兄,但她却在克列福特结婚的前后作了故。此外,查太莱家就没有什么近亲了。.    
      查太莱夫人,名叫康司丹斯(Constance),是有名的皇家艺术学会会员,司考得兰绅士(SirMalcelmReid)之次女。母亲是费边协会的会员,所以康司丹斯和她的姊姊希儿黛 Hilda从小就受的是很自由的教育。她们姊妹俩,幼时曾到过巴黎、弗罗伦斯、罗马等自由之都。当一九一三年的前后,希儿黛二十岁,康司丹斯十八岁的光景的时候,两人在德国念书,各人曾很自由地和男同学们谈过恋爱,发生过关系,一九一七年克列福特·查太莱从前线回来,请假一月,他就和康司丹斯认识,匆匆地结了婚。一月以后,假期满了,他只能又去上了弗兰大斯的阵线。三个月后,他终被炮弹所伤,变成了一堆碎片被送回来了。这时候康司丹斯(爱称康妮Connie) 正当二十三岁的青春。在病院里佳了两年,他总算痊愈了,但是自腰部以下,终于是完全失去了效用。一九二零年,他和康妮回到了查太莱世代的老家,他的父亲死了,所以他成了克列福特男爵,而康妮也成了查太莱男爵夫人。    
      此后两人所过的生活,就是死气沉沉的传统的贵族社会的生活了。男爵克列福特,是一个只有上半身(头脑),而没有下半身的废人。活泼强壮的查太莱夫人,是一个守着活寡的随身看护妇。从早起一直到晚上,他们俩所过的都是刻版的不自由的英国贵族生活。而英国贵族所特有的那一中利己、虚伪、傲慢、顽固的性格,又特别浓厚地集中在克列福特的身上,什么花呀、月呀、精神呀、修养呀、统治阶级的特权呀等废话空想,来得又多又杂,实际上他却只是一位毫不中用,虚有其名的男爵。    
      在这中间,这一位有阑有爵,而不必活动的行尸,曾开始玩弄了文墨。他所发表的有许多空疏矫造的文字,也曾博得了一点社会上的虚名。同时有一位以戏剧成名的爱尔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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