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乐当及时(就是前面虐的要死,后面宠的要死,最后要死没死,完了.)-第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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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想想也是老天垂怜，是妻子在天上保佑吧。如果是就请一直保佑这孩子到老吧。
　　“秦展扬是个不错的孩子，我看的出他对你是真心。但有一点我要提醒你，他对你的心绝对没有你对他多。人心不可测。不管你们将来如何，你都要以平常心面对。是你的就加倍珍惜，不是你的也不要强求。对得起自己对得起别人就好。千万不要委曲了自己。不要后悔。”说了一长段话，季老爷有些喘不上气，隐忍着没让季为乐察觉。
　　别人看着季为乐都以为他没心没肺，其实他清楚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他选择用最轻松的方式过着并不轻松的人生。而秦展扬的出现让他惊醒，让他开始思考，最棒的是他让他充满勇气。
　　“你不觉得他是个很坚强的人吗？就算哪天我葛儿屁了，他也会振作的。”季为乐想起在院子里的梅花树下见到他的情景，梅花真的很衬他。想了想又继续说：“我没想过谁比谁真心，本来我们之间就不平等。但是我现在很快乐，以后会怎么样我不知道。可是快乐一天就多赚一天。你不是总让我及时行乐吗。”
　　季老爷些缺氧，头昏的厉害。勉强听完季为乐的话，一时也想不出什么来回他。点了点头，示意他明白。
　　“你去做自己的事吧。”他挥挥手。
　　季为乐看他有些倦意，起身离开。关上门的时候对已经在闭目养神的季老爷说了一句：“哎，说好了你可别在我前面先走啊。”
　　
　　
　　　　　　　　　　　　　　　　　　第七章（揭开谜底）
　　
　　
作者有话要说：
我更更更……
　　争取在开学前更完！
　　既要速度又要质量的后果是这两天开始大把大把掉头发
“说好了你可别在我前面先走啊。”季为乐说完关上书房的门。
　　转身时看到小一端着点心站在身后，季为乐随手拿起一个扔进嘴里。边嚼着边对她说：“老头子累了在休息，这些东西你过会儿再送进去吧。”小一点点头。突然神秘兮兮地拉过他说：“少爷，你平时爱看电影吗。”季为乐点点头，自从跟秦展扬交往他的业余活动少了很多，狠不得成天跟他腻在一起。如果秦展扬没空陪他，他就看电影打发时间。小一又问：“那你知道电影院都有什么好电影吗？”季为乐说：“上网查查就知道了。怎么你想去看电影？”小一笑的一脸谄媚：“下个月就是七夕了，想跟朋友去看电影。但暑期档的电影票很难买，可不可以请少爷帮我买两张电影票呢。”季为乐一听是跟朋友一起去就明白了，看来小丫头终于开窍了。
　　他像个长辈一样拍拍她的头说：“没问题，这件事就包在我身上，绝对给你买最好的位置。”小一眉开眼笑，把点心塞进季为乐怀里说：“这份你先拿去吃，老爷的那份我给他备着呢。到时要挑一部最浪漫的电影啊。”
　　季为乐捧着点心回道：“知道了。我先回房了。”小一开心地朝他挥手，忽然想起什么似的又拉住他说：“一定要七夕那天上映的电影啊。”
　　季为乐无奈地把“知道了”三个字拖长音念给她听，她这才放心，一蹦一跳地走开。
　　季为乐回到房间。午后的阳光斜射进来，木头被晒过后散发出陈旧的味道弥散在空气中。
　　他在书桌旁坐下，从桌上一个紫砂罐里取出几片青翠碧绿的新茶放在鼻尖。他平时很少喝茶，但是他喜欢茶叶的香味。新茶清淡香纯，似乎还留着山里阳光的味道。他嗅着茶香，四肢完全放松瘫软在椅子上，无比贪恋着现时的幸福宁静。
　　紫砂罐在阳光的照射下泛出淡淡的金色。他看了一眼便迅速移开目光，竟像是被那隐约的金色刺痛了眼睛。
　　炎热的七月到来，A市的学校纷纷放假。季为乐本来计划跟秦展扬去海边度假，但秦展扬找了一份兼差没有时间。除了学校的工作，他经常在外面找些翻译、代课之类的工作。他是对金钱没有太大欲望的人，但钱多一点花的时候也比较能随心所欲。再说季为乐富贵日子过惯了，跟他在一起总不能太委曲他。
　　季为乐明白这是男人的自尊心，所以从来不要求他少接点工作把时间全都用来陪他。所以虽然到了暑假，两人见面的次数反而少。
　　进入八月份就快到母亲的忌日。上次给母亲上坟的还是三年前的清明。吃饭的时候说起来这事，小一插了一句“今年那里听说发了洪水，不知道坟的位置够不够高”。季老爷很久没有关心外面的事所以也不知道妻子的家乡闹洪水，担心坟被淹了第二天就带着来叔坐上飞机。季为乐身体不好，洪水泛滥最容易发生瘟疫，为了安全就没带上他。
　　佣人被季为乐放了假，家里只有季为乐、小一以及几个躲在暗处的保镖留守。
　　电影票开始预售的时候，季为乐开始在网上为小一挑选影片。有一部韩国的电影叫《……ing》。特别的名字引起他的关注。。英文很烂的他还特意查了一下词典，原来“……ing”可以表示某种活动正在进行的意思。在电影里当然是指恋爱这个活动。韩国胜产浪漫悲剧，这应该符合小一的要求。
　　他去征求小一的意见，小一看了一下故事简介，大概是讲一个残疾女孩和一个大学生恋爱的故事。海报拍的温馨唯美。小一很喜欢，当下就敲定这部。
　　送走小一，他看着电脑屏幕上形形色色的电影海报思考着要不要也跟秦展扬去看场电影。他们还没有一起在电影院看过呢。展扬比较喜欢战争片，刚好有个国内名导的战争大片上映，他电话秦展扬问他七夕那天有没有时间，秦展扬答应那天尽量推掉别的行程。挂掉电话他随即定了两张电影票。
　　拿到票时小一兴奋得直捂着嘴偷笑。他心里也很开心，为了那天约会特意去修剪已经有些长的头发。
　　七夕的前一晚，季为乐接到秦展扬的电话说他那天有个行程推不掉，但他会尽快赶回来陪的。季为乐说他会等他，电影是下午场，只要他在开场前把事情处理完就行。
　　接完电话，他看着电影票上的开场时间正在发愁，小一走过来，小脸垮垮的完全没有前些时候的活力劲儿。
　　“怎么了。”他问。小一叹口气：“明天没有人陪我看电影了。我一个人也不想看。这两张票你帮我退了吧。”小一把票递到季为乐手中就躲进房里再没出来。季为乐心里也挺惆怅。怎么跟心爱的人看场电影都这么难呢。
　　他看看小一的电影票，开场时间是晚上七点。如果秦展扬白天实在赶不回来就看晚上的这部吧。他把四张票都收起来。
　　第二天他很早就出门，在电影院前的咖啡厅里坐了将近四个小时都没等到秦展扬。看着很多情侣从影院出出进进，心里很不是滋味。下午场还是没赶上。秦展扬到咖啡厅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五点多，电影早就散场。他喝完第三杯咖啡说没关系，还有别的可以看。
　　提前半小时进场。他们的座位在视野最佳的大厅中央。周围坐的都是一对对情侣，他们两个男人坐在一块很是突兀。季为乐嚼着口香糖一脸无所谓。灯光熄灭的时候，秦展扬握紧了他的手。
　　故事是讲一个身患绝症的女孩子在生命的最后几个月遇到一个住她楼下大学生，女孩喜欢他但想到自己将不久于人世又是残疾，迟迟不能对男孩敞开心扉。在男孩和母亲不断的鼓励下，她最终勇敢接受了这段感情，并且实现了自己跳芭蕾的梦想。最后女孩在男孩的呼唤中离去。影片的最后女孩的母亲道出真相，原来男孩是她花钱顾来的。只是没想到男孩会真的爱上女孩。男孩退还了女孩母亲给他的那笔钱默默地离去。
　　季为乐看得很投入。影片结束灯光亮起他才发现周围的人一个个都在小声抽泣。他被感动了，但是没有哭。事实上他长这么大没哭过几回。他感动的是影片中的女孩子对生命乐观坚强的态度。她虽然知道男孩是在骗他，但她没有戳破这个母亲为她准备的美梦。于是在生命的最后一段时间，她得到了真正的爱情，实现了梦想，这就足够了。虽然最后以女主角的死告终，他并不认为这是个悲剧。
　　“你觉得影片拍的怎么样？”吃夜宵的时候季为乐问秦展扬。他只顾专注地看电影，都不知道秦展扬有没有觉得无聊。他对这种煽情的文艺片一向没有兴趣。
　　“最后男主角没有爱上女主角，而是拿着那笔钱去做一番自己的事业才最符合现实。”秦展扬撇撇嘴，这种肤浅的爱情电影根本没有讨论的必要。
　　季为乐猜到他会这么回答，早就想好反驳的话。他说：“我觉得爱上是很自然的事情，毕竟人最控制不了的就是自己的感情。就算是演戏也难免会有真实的感情带入。”
　　秦展扬眼里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他看看表说：“可惜不是所有的女主角都得了绝症，根本不会有人来假装爱上她们。不早了，我送你回去。”
　　第一次，季为乐在面对秦展扬时会有淡淡的不安。
　　车子停在季家门前，秦展扬快速在他脸上印下一吻，跟他道别。季为乐看着秦展扬的车消失在拐角，有种“他再也不会回来’的错觉。回到房间连洗个澡力气都没就到在床上直接睡死过去。
　　然而之后的几天，那种不安的感觉越来越强烈，以至于他觉得自己必须做点什么来平复这种消极的情绪。路过南京路的时候，他看见一家珠宝店突然有了主意。他走进去挑了一对可调节大小的银戒。式样简单大方。他让人在背面刻上了几个英文字母。
　　“这是什么？”秦展扬看着手中的戒指，他可不会笨到以为季为乐是想跟他求婚。
　　“戒指啊。”季为乐回答的含糊。他无法对他解释自己心中的不安。
　　秦展扬当然明白季为乐给他戒指的用意，这是他对他的一种承诺，反过来他也希望自己给他承诺。不过这承诺他一时说不出口。
　　“我们要一直相爱，一生一世。”季为乐的承诺说的简短坚定。秦展扬又在他眼睛里看到那种奇异的光彩，像是有一种神秘力量蛊惑着他，他也情不自禁地说：“一生一世。”一说出来，心里竟然涌起一阵狂喜。
　　就这样吧，让他尽情地被他蛊惑吧，最好永远不要清醒。
　　对着灯光，戒指的背面显出几个艺术字体的英文字母，仔细辨认是“L、Y、I、N、G”。季为乐用手指在刻的字母上摩挲着说：“‘L’是‘乐’的首字母，‘Y’是‘扬’的首字母，‘ING’指什么你不会不知道吧。”这几个字的灵感是来自于前两天看的电影。
　　秦展扬看了一会儿说：“Lying不是英文里一个动词的进行时态吗？”
　　英文烂到四级根本不打算考的季为乐努力思考了一下好不容易想到是哪个单词，他说：“是‘Lie’吧，平躺？那‘Lying’就是‘平躺着’的意思了？切，一点都不浪漫。”季为乐懊恼，早知道就刻他们姓氏的首字母了。“J、Q、I、N、G”总不会还有别的意思了吧。可是既然刻了就只好将就一下，毕竟送的是戒指，哪有要回来重新送的道理。
　　他拉过秦展扬的中指给他戴上，自己也同样戴在中指，两只手十指交叉，银戒碰在一起的光芒分外璀璨。
　　秦展扬看着季为乐心满意足的样子，轻轻吻了上去。
　　他没有告诉季为乐Lie还有很多别的意思，其中有一个是“欺骗”。而Lying即是指“正在欺骗”。
　　他不想他知道，一点都不想。
　　但他还是知道了。
　　对自己的英文极没有自信的季为乐一回家就重新查了Lie的意思。看到“欺骗”时微微一愣。摘下戒指看了又看，有一种天网恢恢的感觉。
　　他骗了秦展扬。
　　他季为乐根本没有什么“一生一世”能给。
　　他的生命早就在六岁那就开始倒数了。
　　真不应该去看那场电影啊，提醒了自己这么残酷的事实。
　　六岁那年，他被意外炸伤，送到医院只剩下最后一口气。是老头子用家传的秘方救了他。那个秘方就是幼凡。对外只说是治疗及时，而功劳最大的是季家当时正在初步经营的医药公司生产的药。他奇迹般地康复了，而老头子的事业也得到了飞跃。
　　从那之后老头子对他从原来的严加管教变成纵容溺爱，他虽然高兴但也约束着自己不做出格的事，谁知道老头子是不是一时被自己的起死回生吓到，说不定哪一天又会缓过神来。可这神到现在都没有缓过来。
　　在老头子的保护溺爱下，他好多年都没生过病，连磕着碰着都很少有。
　　直到十四岁那年他进入叛逆期，迷上了收集刀子，各种各样的。有瑞士军刀，日本武士刀，藏刀。当然都是背着老头子。直到一天玩得入迷没发现老头子已经进了房间，吓了一跳，不小心把自己的腿划出一条深深的伤口。他特别怕疼，杀猪一样叫着。老头子却丝毫没有慌，他撕破他的裤腿，让伤口暴露在空气中。季为乐看着自己狰狞的伤口，震惊得忘了喊疼。
　　血，竟然是粉红色的。
　　而伤口不到半分钟就愈合了，看着倒像只是被钝物剌了一下。
　　怎么……回事……
　　老头子叹口气摸摸他的头说，小乐已经十四岁了。
　　之后他听到了一个像是根据某个武侠片改编的故事。他努力消化着故事的细节，“幼凡”这两个字出现的频率非常之高，每次出现都带着一股肃杀的气息。最后他得到一个结论：他好象，没几年活头了。
　　除了他吃掉的一颗，世上只剩下两颗幼凡，如果都用来为他续命，总共最多还有二十二年。
　　二十二年是个什么概念。就好比武侠片里一个被杀了父母的孩子苦练武功二十年还没等出山就死了。或者按照他现在的年龄用正常的成长速度，二十二岁大学毕业，打拼几年三十岁左右成家，孩子上小学，接着自己葛儿屁。
　　那么他的人生是为了什么，凭什么就比别人少了一大半。他心里窜起一股火，在身体里横冲直撞。
　　“这些年你快乐吗？”季老爷无视他的愤怒，轻描淡写地问。
　　对老头子的敬畏让他不得不压抑住怒火冷静下来思考。快乐吗？无疑，他很快乐。他小时候的梦想都超额实现了。
　　“那你觉得这些年白活了吗？”季老爷又问。
　　白活？当然不。他有那么多珍贵美好的回忆。有限量版的全套纪念邮票。有吃西瓜大赛赢回来的水果刀。还有著名篮球队集体签名的篮球。这些，他都不想拿任何东西交换。
　　“那么以前是怎么活的，以后还怎么活吧。”季老爷告戒道。他这些年来的努力都是为了这一天。为了让儿子对生命充满美好的记忆，让他对人生留念，让他能尽量忽略生命的缩短所造成的缺憾。他当初拒绝顺应天命给儿子吃了幼凡就想好不管以后发生什么事，在儿子有限的生命中，都要让他成为最快乐的人。他不奢求他成为人中龙凤，他已经不敢再向老天要太多，只要儿子快乐。
　　季为乐把自己一个人关在房间里想了很久。他喜欢现在的生活，有这一点就够了。所以忘了那个数字吧。以前怎么活以后还怎么活。
　　他从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