隐姓埋名-第3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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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稀罕!告诉你我压根儿就没图钱!钱算什么。”心里的委屈燃烧成为怒火把晓瑜的眼睛烧得通红。眼泪夺眶滚落下来,“我只图……我只在乎……我只希望你好。”
我不忍心去看她,便把脸侧向一边望着远方的水面,一只游船孤独地在水雾中游动。
我想男女是平等的。人都得往前走往高处走,总不能停留在一个水平上。我这么做没有错,拒绝一个人没有错,她爱一个人也没有错,人有理想没错,追求完美更没有错。
李晓瑜抬起头对我说:“请你正面看着我。”
我还是不去看她。
她慢慢地一字一板地说:“从今天起,我不会再去打扰你了。你多保重就是了!”
我转过脸偷偷地瞅她一眼。泪花浸湿了她的脸颊,两眼泪花闪闪是那样的悲伤和绝望,流露出一个女人内心的全部痛苦。
很快田芳芳就知道了这件事。我知道凭田芳芳的性格她肯定会替李晓瑜来打抱不平,并亲自来找我算账。果然不出我的预料,田芳芳闯进我的办公室。她说想和我谈谈,开始她还是很客气,问我和李晓瑜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我说:“我和她已经谈好了,做一个普通的朋友就像我和你一样。”
田芳芳一下子就把脸沉下来,用手指着我说:“你说的真轻松,就这么一两句话,就把她给打发了吗?”
“那又怎么样?”
“我告诉你,古复生,作为一个男人,一个响当当的男子汉,你要对你所做的事情负责任。尤其是要对李晓瑜负责任。你明知道在你最困难的时候最需要有人帮助你的时候,她帮助你安慰你。你知道她有多么可怜,她又多么爱你。她把一切希望都寄托在你的身上。你心里清楚,是她掏出了自己的心照亮了你前面的路。李晓瑜是个孤儿,她无依无靠,这么大的打击你想想她能受得了吗!”
自知理亏,我不言语。
“如今,你还没怎么着呢,就朝三暮四见异思迁,我不管你现在又和谁好了。今天,你要把晓瑜的事情处理明白。”
我不知道应该怎么处理,迷茫地望着田芳芳。
田芳芳站起身,伸手拉我一下:“你赶紧去向晓瑜道个歉,要不然她说不定会怎么样呢!快去,我们一起去。”
我坐在椅子上一动不动。
“走吧,古复生。”
田芳芳把事情看得太简单了,她以为劝一劝,我就能回心转意呢。她不知道这是多大的一件事啊!为了这件事我已经孤注一掷了,怎么能轻而易举就回心转意呢。我不能再沉默了,要不然田芳芳就把本已经结束的事情又拉回到原来的轨道上了。如果是这样过去我的一切努力都会付诸东流,历史怎么能够倒退?
“田芳芳,我和李晓瑜的事情已经结束了。”
“别过早地下结论,你慎重一点好不好!”
“我已经想好了,长痛不如短痛。”
“唉!你真是个不明事理的糊涂虫。”
“这里边的事别人不知道,我没别的办法只能这么做。我和她的缘分到头了,劝也没有用。我感谢你,感谢武阿姨。谢谢你们对我的关心,我忘不了你们!”
“放着幸福你不要。任何人都看得出来,晓瑜是天底下难得的好女人你不去珍惜,你总有后悔的那一天。瞎了晓瑜的一双眼!”
突然间武阿姨、赵广义、魏光从云雾中出现了。他们飘忽忽地来到我面前。他们像在帮助一个落水的青少年一样开导我教育我。说着赵广义伸出一只巨大的手掐住我的脖子,我几乎都要断气了。这时我大喊一声,便从睡梦中惊醒了。我吓出了一身冷汗,霍的一下坐起来,还在回想刚才做的梦。
第四卷第十九章 情敌(1)
葛总从广州出差回来后,梁新久和我的矛盾已经公开化了。他清楚地知道葛天姝的天平已经倾斜到我的这一边,他想挽回败局。在葛总回来后的一次中层干部汇报会上,梁新久公开指责我,说我不懂经营不会管理,没有和工商、税务、卫生、城管等部门搞好关系,常常惹来麻烦,也没有和街道以及周围的百姓搞好关系。说我只图个人的功绩,损坏了整个公司的长远利益,用公司的平台为自己谋私,为个人利益慷公司之慨。并说我生活作风有问题,经常有女人给我打电话并打到他的办公室,影响非常不好。假如换一个人来经营大民族风味楼肯定要比现在还好。
他歇斯底里的指责使我非常气愤。我说:“这些都是你个人的偏见,是你一个人捏造出来,你连一个具体的例子都举不出来,足以证明你是在诬陷。公司的全体员工自然心明眼亮。”
葛总让梁新久写一份事实材料,并让我和另外5名中层干部在公司全体员工大会上述职。并让公司全体员工为我们打分。结果我的述职报告得到了通过,我在全公司赢得一个最高分。梁新久以失败告终。
但是事情并没有结束,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大民族风味楼一楼的风味小吃没有停业,这下子惹怒了一直在等待餐厅停业的孟学武一伙儿对我的报复,我到底没有逃过这一劫。
那天晚上,我刚回到家就听院子里响起一阵嘈杂声。我透过窗户向外望,只见院子里闪动几个人影,紧接着耳房的门被几个人撞开。我还在懵懂之际,孟学武一伙儿已经破门闯进6米小屋。
“古复生!”
“在里边呢!”
门口同时出现几个人的声音。外边还有几个人堵在门口,我被堵在屋里。
“朋友,有话好说。”我摊开双手,一边说一边后退。
“你到底把咱哥们儿给泡了!”
“你们绝对是弄错了,我只是副手,说话也不算数,就是我答应你们也没有用!”
不等我说完,挤进屋里的3个人就动起手来。
“你他妈的还敢跟我来这套!”
孟学武抡起拳头正中我的眉梢,忽悠一下我被掀翻在地上。紧接着这3个小子在屋里动起手脚。我也不是吃素的,从地上爬起来连续打了3个组合拳,3拳都不落空。屋里狭小外边的人进不来,屋里只有孟学武他们3人再加上我,几个人挤在屋里施展不开拳脚。我趁势蹿到房门处,但是一个人再怎么能耐也抵不过3个人。门口又挤着好几个人,我无法逃脱,片刻之间我已饱尝拳脚之苦。
赵广义和魏光从大屋里冲出来,这两个小子随手操起家伙就跟挤在门旁的几个人动起手来。混乱中我一个箭步上去顺势用胳膊夹住王干的脑袋,把他作为挡箭牌。这一招使孟学武和侯得福无法施展拳脚。门外一片乱糟糟的吵嚷声和玻璃破碎声还有拳脚声以及木棒铁器的碰撞声,这些声音混合在一起。
只听大门外一声高喊:“快跑!”
“别打了!警察来了!”
门外的人先跑了,屋里的人也跟随着跑出院子。孟学武一伙儿四处散去,片刻便无影无踪。我的胳膊里还紧紧地夹着王干的脖子。广义和魏光满脸都是血踉跄地进了屋,李晓瑜、田芳芳还有武阿姨也都闯进来。从她们惊恐的眼睛里,我敢断定天要塌下来了。
“古复生!怎么了?”
我的头在流血。躺在墙角上的王干大口大口地在喘气。
“快去医院!”
警车的鸣叫声由远而近,两辆警车呼啸而来停在小院的大门前。原来在这伙儿人闯进院子里的时候李晓瑜和田芳芳就挂110报警了。110警车仅用了3分多钟就赶到现场,警察来了把我们4个受伤的人送到附近的医院。我们在医院接受了救治。我的脑袋被打破了,缝了5针,广义和魏光只受了皮外伤,上了药做了包扎。王干的脑袋只是被我的胳膊给夹昏了,到了医院他就活过来了,不碍大事。随即他被拘留了。
经过这么一番打斗我居然没什么大事,我感到生命真是顽强,有些不可思议。后来晓瑜问我当时害怕吗?我说当时我想这么小个屋,来了那么多人,我跑不出去这回肯定得挨打了,如果他们一失手说不定我就得被打死了。她说不许瞎说,再怎么着也不能想到死呀!她还说当时她和田芳芳看见路口来了3辆出租车,从里边下来十几个人,有几个人手里还拿着棍子。他们呼啦啦就闯进小院子里,田芳芳说不好是来打仗的。两人就跑到路口的小卖部打公用电话报了警。
7天后拆线,我在家休息一周。最先来看我的是葛天姝,秘书小秦带着葛天姝和王一丹捧着一束好大的花束来了。她们3人未进门花先进了门,这时李晓瑜和田芳芳正在我的房间里,晓瑜拿着水果刀在为我削苹果。葛天姝她们来了,我像招待贵客一样招待她们。并向双方作了介绍。双方很客气地问了好。我才发现葛天姝买来很多水果,都是市面上所见到的最高档的水果还有各种高级补品。这是我有生以来接受的最好的也是最贵重的礼物。在李晓瑜的面前我接受这么贵重的物品真叫我好为难。葛天姝像看一个老朋友,像对待一个恋人一样十分关心地对待我。
“吃这个苹果,这是美国进口的蛇果。”
她从李晓瑜的手里要来小刀为我重新削一个红得都要滴出水来的进口大苹果。她的动作熟练优美,朱红色的苹果在她手里就像变戏法一样转瞬间就变成了淡黄色。然后葛天姝用小刀把苹果削下来一小块插在刀尖上送到我的嘴里。我没有任何退缩的余地只能顺从地接受她送到嘴里的苹果。我真就像一个病号一样把苹果吃下去。葛天姝又削下一块苹果用同样的动作给我吃,我不好意思极了。
“别,我自己来吧。”
“你是病号,需要有人照顾你。”
“我又不是卧床不起,我自己来。”
葛天姝拧不过只好把剩下的苹果都递给了我。葛天姝落落大方,她随意的动作叫我极为难堪。
“你们都出去吧,我来照顾他。”
没想到葛天姝使起小姐性子对在屋里的晓瑜和田芳芳两人下了逐客令。我一惊,晓瑜和田芳芳也感到惊讶,可是面对客人她们又不好说什么。田芳芳和李晓瑜很知趣地和屋里的人打了一声招呼就出去了。她俩出去后,葛天姝和王一丹就问起那天发生的事情。我完整详细地叙述了一遍,在我叙述的时候我总斜着眼睛溜着门外,心里惦念着李晓瑜,不知道她会怎么想。没一会儿我就看见门外的玻璃窗上出现广义和魏光的脑袋,想必他们俩一定是在一饱漂亮的老板女儿的芳容。李晓瑜和田芳芳走后,我们闲唠了大约有两个多小时。最后葛天姝和王一丹还有小秦说了几句祝福的话就走了。
在回去的路上,王一丹问葛天姝对在我的房间里看见田芳芳和李晓瑜两位女士怎么看。
葛天姝说:“不奇怪,优秀男人的身边总不缺少女人。男人身边有女人才能证明男人的价值。”
后来听田芳芳说李晓瑜回去后哭了一场。她躺在自己的床榻上,望着窗外的街灯,嘴里嘟哝着:“天上的星星现了,好像点着无数的街灯,窗外的街灯灭了,好像油灯熬干了油。”
第二天李晓瑜对我说如果老板的女儿真的对我好,她就离开我。我不想把真相告诉晓瑜,说出来她一定会很难过。
我闪烁其词地说:“你想错了,葛天姝就是那么一个人,风风火火的,她跟谁都很随意。我也不可能高攀葛家的公主。她是谁我又是谁呀?”
我百般地哄晓瑜,她只是不放声。李晓瑜沉默了,幽幽的黑眼睛里写满了忧伤,心里的忧伤如同泡沫浮在脸上。看她痛苦的样子,我有一种罪恶感。我狠狠地谴责自己,谴责自己的浮萍心性。我对自己说别再自欺欺人了,别再心猿意马了,别再游移不定了,别再好高骛远了。我想对李晓瑜如实坦白,把事情的真相告诉她。可是又我害怕伤害她,怕她接受不了这样的事实。
李晓瑜到底是一个好姑娘,她没有像有些女人那样在男人面前不依不饶地要讨个说法,也没有哭着喊着非得把事情弄个水落石出或是去找葛天姝把事情说个明白。在我养伤的日子里,李晓瑜照样关心我照顾我,为我做鸡汤炖排骨。晓瑜的平静和大度叫我非常感动,她越是这样我就越是愧疚。
在我养伤的7天里葛天姝先后3次来看望我,她像亲人一样地坐在床榻上和我说话聊天,把洗好的水果给我吃。她的关爱叫人难以抗拒,她不拘谨也不顾忌旁人的目光,而是落落大方地把自己内心世界展现在对她来说是一群陌生人的面前。她不加掩饰地对我反叫我心里很难受,在这样的时候我很难拒绝她,也没有理由伤害她。而我却在她悉心的关怀下受着无尽的煎熬。每当葛天姝在我面前的时候我都想着李晓瑜,不知道李晓瑜在想什么在干什么。
第四卷第十九章 情敌(2)
我和葛家订亲的事就这样拖了下去。一个星期以来公司里的员工陆续前来看我。6米小屋摆满了鲜花,我从来没见过这么多的鲜花。我把两束鲜花放在广义和魏光的房间里面,因为他俩也是伤员。然后我让李晓瑜抱回去几束花,放在她和田芳芳的房间里。晓瑜不从,“花是送给你的,看着花你的伤就会快一点痊愈。”
葛总是在赵柏林、梁新久和秘书小秦的陪同下来看我的。他们的到来叫我十分感动。
几天后,孟学武一伙儿都被警方抓捕拘留。经过审讯真相才大白于天下。孟学武在供词中说:梁新久利用小店主和大民族风味楼的矛盾,他给孟学武3千块钱,雇他们来教训威胁古复生。目的是借街头小店主的手搞垮大民族风味楼赶走古复生。
原来真就是梁新久所为,不知道葛总对这件事怎样处理。
梁新久第二次来看我。这回他是一个人来的。他没有给我买任何东西,空着手走进我的6米小屋。他亲热地坐在床头上,体贴地看看我头上的伤。
“还疼吗?”
“不疼。”
梁新久从里怀兜里掏出一个信封口袋塞到我的枕头下边。
“那天和葛总一起来没法表示,今天特意来表示一点心意。祝你早日健康!不管怎么说咱们还是好朋友,以后还要互相担待。”
我知道他是黄鼠狼给鸡拜年没安好心。我把信封口袋从枕头底下抽出来推给他。
“你的心意我领了,这个就不必了。”
他不接,我和他用手来回推着手里的信封,像在推太极拳。看我执意不肯收,无奈之下梁新久把信封放在床上。这时我抬起头看他,发现他脸色不好扭曲得都变了形状。
梁新久问我:“古副总,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我和孟学武他们无冤无仇,他们凭什么要加害于我!”
事情都到了这个地步,梁新久竟然还敢在我面前做戏。对待他这号人我是绝对不能客气的。我把脸一沉。
“加害于你?你弄错了吧?这句话倒是应该我来问你。你为什么叫孟学武一伙儿打我,妄想置我于死地!”
“我根本就不认识他们。”
“是他们亲口说的,有证据,人在物在。难道在事实面前你还不承认吗!”
“陷害,是谁雇佣他们陷害我!我不认识他们,什么孟学武,什么王干。”
我注意到梁新久的手在颤抖,他的眼泪像房檐上的几滴雨珠掉了下来。
“你问你自己为什么吧!你哭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