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的战争-第1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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样素质的领导,饭不吃也罢!
二十三
夜马行空:网络真是好东西,把人们的交流空间扩展到了不可思议的地步。幸运的是在这个空间里认识了小妖,知道小妖在新水那个不知名的城市里的生活。
小妖:你是感慨在网络里你网络了不少美少女,体验了一次又一次的网恋吧?
夜马行空:你怎么这样说,你就是这样看我的吗?你是不是认为世上男人没好人啊?
小妖:你让我怎么看你,世上还有好男人吗?
夜马行空:我们不知道世上还有多少好男人,也没有统计过世上有多少个男人是坏男人,但是,我可以自信地说,如果这世上仅仅剩下一个好男人的话,那个好男人就是我。
小妖:真庆幸,我遇到了世上唯一的好男人!
夜马行空:我不知道该怎么和你说,我希望你能客观一些。无论如何,这世上还是好人多。
小妖:何以见得?
夜马行空:我本来不想让更多的人知道我的身世,更不想让你知道,但你说到这里,我不得不向你诉说我的经历。我出生在上海附近的农村,有个大我两岁的姐姐。本来我家是村上还算不错的,父亲是村干部,但是风云难测,在我九岁那年,我父亲因车祸去世,不到一年,我母亲查出肺癌晚期,住院不到一个月便追随父亲而去。我和姐姐成了世上最无依无靠的孤儿,别的失去父母的孩子可能还有爷爷奶奶、外公外婆,我们连爷爷奶奶外公外婆,甚至直系的亲戚都没有。像我们这样两个苦命的孩子能够上学读书,靠什么,说大了是社会主义好,靠社会主义大家庭,说小了就是好人多。自从父母相继去世以后,我和姐姐直到高中毕业的学费都是全免。母亲去世后,直到我们到镇里上中学能够在学校吃住,我和姐姐吃饭都是村里安排的,我们姐弟俩端遍了全村所有人家的饭碗,我们是吃百家饭长大成人的。
小妖:对不起,我让你想起了不愉快的过去,没想到你的经历是这么悲惨。
夜马行空:没什么,一切都过去了,每当我回首往事的时候我都以感激的心情想念我的乡亲们。
小妖:我为你的经历而感动,为你的乡亲而感动,不过你这里偷换了概念,你把好人和好男人混淆了。
夜马行空:好男人就在好人之中吧,我想能做好人的男人一定也能做一个好男人。
夜深人静之时,即使眼睛酸涩得连眼皮都要抬不起了,但因为有网络,有网络里的夜马行空,大脑也处于兴奋状态。我们在网上谈了许多,谈了做人,谈了社会,也谈了个人奋斗与回报社会,还谈了今晚台长对策划书的态度和作为。他要我宽容地对待这些事,设身处地的为别人多想想,就会释然了。
3月 26日
今天请几个姊妹来家里吃饺子,饭后我们四个人蜷缩在床上休息,说是休息,其实我们几个人只要到一块儿就有说不完的话,哪里还有丝毫的睡意。
我拿出日记本让她们看昨晚给姜书记写的信,希望她们提提修改的意见。三个人都抢着看,我说:“你们别争了,干脆我给你们读读吧。”读完了,问她们怎么样,要不要再改改,她们都说不错,不用再改了。我又问她们是手写好还是打印好?花儿主张手写,她说:“打印出来的东西看起来生硬,没有感情,手写的亲切。”
秀芳说:“手写的看起来费劲,打印的看起来更容易更省劲些。”
雪儿说:“干脆寄两份,一份手写的,一份打印的,以表明你的迫切之心。”
她这样说,我们都拿眼瞪她,大概她自己也觉得在大事面前太缺少严肃认真,又笑笑说:“当然这是玩笑话,桃儿如果想表现你的与众不同,连寄信都一下子寄两份,也可以试试,不过我原则上同意秀芳的意见。”
听完她的话,几个人又调侃了一阵,说她什么时候进步了,连说话都带着原则性、选择性。我听了她们的意见,还是倾向于手写,因为我们给领导写信本身就与请客送礼那些世俗的东西不一样,现在给上级写信,恐怕除了反映问题或者匿名信之外,没有人再写什么信了,领导每天看到很多来往信件都是电脑打印的,冷冰冰的,手写的更有文化味儿和亲切感。秀芳和雪儿担心我的字体不合姜华口味没有耐心看下去。我的硬笔仿宋体还是有点功夫的,我多花点时间就是了。我说:“这两天我在家用心誊好,星期一咱们一块儿去找她好不好?”
花儿说:“只要你能当上官,我就是有天大的事也为这事让步。”
秀芳说她随时都可以去。正说着,雪儿接了一个电话,就急不可待地边穿衣服边说:“姐儿们,我有事,先走了。”我调侃她说年轻人就是事多,她不顾调侃,慌慌忙忙地下楼了。
秀芳、花儿和我又充满期待和向往地设计了一个又一个与姜书记见面的情景。说到激动处,忽然想到现在市面上传说混个副县,十万八万,不由得情绪低落下来,叹息道:“咱们这样做是不是很滑稽,靠一封信能办成这么大的事儿?”
花儿说:“再大的事只要想都有可能,没有不可能的事,历史上因为一封上书而受重用的人有的是。”
我说:“历史是历史,现在和过去不一样了。”
秀芳说:“说不定这样做正好触动了姜华正直的一面,她还很赏识咱们这样的人呢。现在先别考虑这些可能性有多大,关键是给了她信以后她的态度如何,我们下一步该怎么走。”
花儿说:“不管怎么走,桃儿的光荣就是我们的光荣,姜华这个关攻不动攻别人的关,我就不信咱几个办不成这事!”
我只得笑笑说:“这个关攻不动还攻别人的关,我们有啥本钱哩?”
花儿说:“我们聪明的智慧、健康的身体、迷人的媚眼都是最有杀伤力的本钱。要不咱把这几个最大的领导承包了,我包巩书记,他是第三把手;你包老一吧(市委书记);秀芳包老二(市长);就让雪儿包了宣传部长吧,他直接管着我们的。”
二十四
她这番话没有说完,我和秀芳就笑起来。我瞪着她说:“你这脑子不知道成天都往哪儿想哩,尽说些出人意料的话。”语气中带着严厉。
花儿一脸严肃地看着我们说:“你们笑啥,要真能照着我说的去做,我们有啥事办不了的。在这个地盘上,我们吹一口气都能刮起八级大风。”
秀芳感慨道:“花儿这番话,只有在最信任的朋友面前能够说出,不过是一种戏谈而已。没有办法的人戏谈几句,穷开心罢了,也没啥。要说真的,女人为了达到某种目的而不惜牺牲姿色甚至感情,这本不足为怪。如果要怪就只能怪社会,怪这个让女人出卖色情的土壤。许多事男人办起来很容易,而女人办起来就很难,一些掌握着一定权力的男人只要女人求到门上便淫心激荡,邪念陡生;而掌握了权力的女人对同类似乎有着天生的嫉妒,她的贵手总是对女人抬不起来。女人为了自己的利益,为了能够活得好,为了让生命绽放出美丽的色彩,只有去满足男人邪恶的欲念。女人在万不得已的时候采取这种手段不是因为她歪点子多,也不是天性放荡,而是因在社会中的遭遇不得已而为之。”
我顺着秀芳的话也感慨道:“这个办法实施起来不容易。”
花儿说:“有啥不容易,先看我的,我给你们做示范,我准备最近就去勾引巩书记,我有信心让他上钩。”
我问:“你准备以什么理由去见他?”
她胸有成竹地说:“给他送照片。”
巩书记是去年才调来的干部,他下去视察时花儿跟着采访过一次,和他交谈过几句话。前不久,花儿给秀芳我们两个说过她和巩书记的一面之交。那是春节前的事,那天他去视察农田水利建设,一队人马坐的是中巴车,她去得有点晚,上车时一车人都坐好等着出发了。她因为迟到就有点不好意思,上车时慌慌忙忙不敢看车上的人,找了个空位坐下,才向前扫了一眼。她往前边看时巩书记正好往后边看,她也不知道他是看她还是看什么,反正就那一瞬间,她正好看见他在看自己,就对着他笑了笑,他向她点了点头。那一瞬间的目光相对,使花儿的心中燃起了温暖的火焰。花儿觉得这是一种缘分,要不是缘分,咋能这么巧,她无意中看了一眼就正好碰上他往后面看?在采访中她就特别注意这个来了不久的巩书记。她觉得他不像别的领导干部那样飞扬跋扈,是一个让人感觉踏实亲近的人。她给他拍了许多照片,挑出几张好的让摄影部给放大了。
秀芳说:“我没有直接接触过他,听他讲话,觉得他是那种做事犹豫迟疑,慢条斯理的人。”
花儿说:“这样的男人一般都软耳朵,好心肠。”
今天因为要找姜华又勾起了她对巩书记的想象,看来她真要对这种想象做出行动了。花儿是个敢作敢当的人,也许她这不是说说而已。
我真的不想让我的好姊妹总想以这样的手段达到目的,有意要打击她,就说:“不行,我觉得不行,他不会上你的钩,你不要去试。”
花儿不服地说:“这不是试试,而是我一定得成功。说不定有他一句话你这官就当上了。”
秀芳笑着说:“的确是这样,如果有个关键的人,很多事情一句话都能办成,现在还没有这样一关键的人,我们就按照计划,先找姜华吧,如果不行,再找那个关键的人。”
看秀芳我们两个都不怎么赞同她承包领导的想法,花儿笑笑给自己找了台阶说:“好,下星期一找了姜华再说吧。”
我不知道找了姜华会有什么结果,但也只有这样了。对于我这后备干部的事我已经想了无数次,但每次想来想去都不知道该怎样做。这官场的事向来都是很复杂很让人无奈的。后备干部要想顺利地提拔,除了才干,还要有钱有朋友有关系。而我除了在工作上尽力表现以外,什么也没有。有些官场上的女人是靠丈夫或者情人上去的,而我丈夫还在当着科级干部,想跑跑上个台阶还苦于没有钱。对找情人,我从来就没有想过,更不可能想过找个坚实有力的情人做靠山。在这样的情况下,姊妹们鼓动我找姜华试试可能是最好的计策了。但愿姜华是个侠心义胆的女人。
3月 26日
桃儿想当官还不想走捷径。我出主意让她傍领导她竟不以为然,除了这点资本还有什么办法可施啊。我也是真希望她成功。
我们几个鼓动她去找姜华她就认定了找姜华,谁知道这姜华到底是个什么样的女人啊,社会上都把官场传得那么复杂,和她连一点交情都没有,这么大的事情指靠一个一点交情都没有的女人能有多大的把握呢?秀芳和雪儿说得也有道理,姜华是领导,她有许多事许多人要应酬,我们是和她没有什么关系的人,她对我们不可能有多少好奇心,如果手写的字不对她的口味,看起来费劲,说不定她连看下去的耐心都没有。我就觉得她要想成功最捷径的办法就是傍上一位能说上话的领导。如果能傍上一位关键人物在关键时候可能一句话就成了。
男人勾引女人隔着一堵墙,女人勾引男人只隔一层纸。桃儿不走这个捷径,我一定要试试的。季帆也是后备干部,他的脑子比桃儿还死劲,如果我不参与,他这后备干部也只有作废的份儿。巩书记是第三把交椅又怎么样,只要他是世俗中人就迷恋女色。老爸走了,我必须再找个靠山。凭直觉,他对我是有好感的。下个星期我就实施这个计划,让桃儿看看我到底有没有这个能耐。
3月 26日
在桃儿家接到总编室雷主任电话,下午到台长室开会,研究栏目的事。台长看过了我的策划方案,比较满意,这从我走进台长室就感觉到了。
台长说:“雪儿来了,坐吧,坐吧。”
台长摸索着桌上的策划方案,眼睛是温和的,语调是亲切的。
台长招集的各色人等都到齐了。台长说:“人都齐了,咱说说吧。”
说完,他自己就开始说了。
台长说:“咱们要上的谈话类栏目,已经酝酿了这么长时间了,我们向宣传部、广电局的领导汇报之后,也很受重视,在今后这段时间里,要加大力度,争取五一之前与观众见面。雪儿这个策划方案我看不错,老雷也看了,也觉着不错。看得出来雪儿是很认真的,我看基本上可以按着这个策划方案的思路去做。现在大家议议栏目的名称,看设个什么样的栏目名字好一些,这就像一个家庭添了一口人一样,要取个好名字,尽可能响亮一些,吸引人一些。”
栏目的定位是反映市民关心的热点问题。大家集思广益,七嘴八舌,林林总总说了十几个名字,最后还是台长一句话,才算一锤定音。
台长说:“过去听广播节目经常听到一个叫《大家谈》的栏目,咱们是不是就叫《你说我说》。”
到底是台长有号召力,大家都说好。
台长肯定了策划方案,甚至表扬了我,我反倒觉得淡了,甚至不怎么在意了。人可能都是这样磨出来的,磨砺得多就会变得波澜不惊。
以后可能就该真正地忙起来了。听台长的口气是很紧。
这两天是少有的疲劳,连一点上网的精力都没有。下午推掉了两个饭局,在网上和夜马行空打了一个招呼就关了电脑。我要睡了,我要睡了,我困,真困呀。
二十五
3月 29日
今天我们去找姜华。作为新闻记者,虽然经常出入市委办公楼,但对哪位领导在哪间办公室并不十分清楚。我们在领导们办公的二楼磨磨蹭蹭地从东走到西,又从西走到东,想找个人问问哪间是姜华的办公室,但每个房门都关着。平时采访去那里觉得很随便,今天去办私事便感到处处壁垒森严,拒人千里。在走廊东头,我一看见卫生间便想尿。我小声和她们说:“我想去卫生间。”谁知她俩也说想去。本来卫生间里只有一个马桶,但我们都怕在卫生间门口遇到熟人不好意思,不想在外边等,就都进去了。进了卫生间,紧绷的神经放松了。花儿说:“人家作家就是对生活体验得细,《国画》里的主人翁朱怀镜一有事就想尿,看着这本小说的时候还不以为然,现在才体验到一有事就想尿,大概每个人都有这毛病,我们还没见到领导就找起厕所了,等会儿见了她要再想尿了可咋办?”她这番话让我和秀芳笑起来。《国画》这本书我们都喜欢读,现在说起这本写官场的书,使我突然有种紧张感,在心里叹道,走进官场的路真狭窄啊。我问她们:“如果再遇不到熟人咋办?”花儿说:“就随便敲开一个门问问。”
走出卫生间,心里仍然慌慌的,在走廊里刚走了几步,就惊喜地看见姜华从一间办公室里出来了。看到她,我心里一阵狂喜,真是天助我也!我们带着激动和惊喜上前与她打招呼。姜华刚刚从办公室里出来,还没有适应走廊的幽暗,我们突然走到面前和她打招呼,一种茫茫然的神情。她好不容易认出了我们,表现出了作为领导干部足够的客气和热情。她说:“咦,是这几个闺女,快进屋。”说着打开了刚刚关上的门。
这是一个和别的市领导一样的内外相隔的办公室,其他领导都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