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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女人的战争-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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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这雪下得路上到处都是泥水,不如就到我们房间里坐一会儿吧。”

  他跟着到我们房间时,秀芳和花儿已经洗过澡上床了。秀芳在床上躺着看书,花儿靠在床头上写稿子。王一明问:“你们三个人住一个房间啊?”

  我说:“秀芳她们电视台有房间,我们为了玩得方便,就把她拽过来了,还有个雪儿,电视台的,也是好朋友,本来说好我们四个一起住的,小姑娘喜欢上网,总是一到晚上就急着回家。”

  秀芳和花儿见我带着王一明进来,停下了看书和写稿子,陪他聊了一会儿。她们对他印象不错,鼓动着我和他向深处交往。所以她们不仅对他特别热情,而且言语中都带着一种推波助澜的味道。花儿说:“吃饭时找不到你,吃了饭还找不到你,原来是被人拐跑了。”

  秀芳说:“你桃儿连假也不请就自由活动去了。”












  王一明大概没想到我的两位好友这么厉害,干急不知道说什么,有点误入歧途的无奈。我装作受了委屈的样子说:“你看你看,我就不能有点事,我回来晚一会儿就要受到批评。”

  花儿坐在床上,秀芳半躺着,我坐在秀芳的床上,正好与坐在桌子边的王一明对面。大概闲聊了半个小时,他找理由告辞了。花儿又继续写稿子,秀芳又拿起了刚才看着的书,我去卫生间洗澡。我洗完澡出来,花儿正好写完稿子,她伸着懒腰说,又完成一篇。会议才开了一天,她就写出四篇不同体裁的稿子了。

  洗了澡,四肢放松地躺在软软的床上,真是轻松惬意。花儿挨着我躺下,一边关着手机一边说:“姐们儿,都关掉手机,咱们清净清净,别让那些男人再打扰我们啊。”

  我关着手机和她开玩笑:“最可能受打扰的是你,我和秀芳这个时候一般不会有人打扰。”

  花儿笑着说:“好,你们是淑女,我风骚,你把人都领到房间来了,还说没人打扰呢,不过王一明这人挺实在的,看起来不太油滑,你要让他做我们的编外姐夫我没意见。”

  秀芳也说:“现在又当官又老实的人太少了,桃儿交上这样的朋友我也不反对。”

  我向她们详细描述了报到那天他在酒店门口等我的事。在闲话中说到王一明曾说过他不在意副县长的官帽时,我不经意地发了句牢骚,关键时候也没人给咱说句话,让咱也一不小心就弄个副县长当。花儿说:“你是后备干部说不定哪天王一明当了正县长,正好就缺个女副县长,他一句话就让你进了他的班子,你还可以这样想,我们连想想的份儿都没有了。”

  秀芳说:“后备干部也不是全都提拔的,你要真想当官还得自己想办法努力争取。”

  我不知不觉地把话题引向了当官,觉得怪没意思的,便说:“要说当不当官无所谓,我本来就没有想过当官发财这些事,但是看着和我一起参加后备干部学习的一个个地提起来,就觉得自己怪亏的,不可能没有一点想法,论工作论能力咱也不比别人差。我给单位领导也谈过这事,只说有机会就会尽力向上推荐的,上边不考察咱也没办法。”

  花儿说:“怎么会没办法?现在那些当官的无非就是财和色两种嗜好,没钱就送色。找个理由去接近组织部长,说不定他正想找个知识女性做情人哩。”

  她这番话让我和秀芳感到很可笑,她不顾我们笑,只顾自己说下去:“你们笑啥笑,我说这是真的,谁都知道这些,只是没有人像我这样直爽地说出来,别以为这世界还有多干净。”

  秀芳说:“花儿说得是有道理,不过还是应该找个更好的办法。”

  花儿说:“没有比钱和色更好的办法了。”

  说着说着,不知怎么就说起了市里主抓组织工作的姜华书记。秀芳说:“桃儿这事儿可以找姜书记试试,说不定找她谈谈还行哩。都是女的,好交往。”

  我说:“姜华看起来是个很家常的人,说不定她还真会给咱说话哩。”

  花儿说:“我不喜欢她,女人一当官就沾上了官场气。”

  秀芳说:“现在不是你喜欢不喜欢她的事,而是桃儿的事需要她,咱让她喜欢咱才能办成事。”

  我说:“秀芳说得对,官场上不谈喜好,只说需要。我们应该策划策划找个时间接近她。”

  就这样,我们三个从来不曾涉足官场的女人绞尽脑汁寻思起接近这位女副书记的办法。最后说定开完会就去拜访她,我把情况写一写,当面交给她,既光明磊落又襟怀坦荡。下一步再看她的反应如何,如果她反应积极就进一步行动,她的态度不明朗就再想办法,如果她表现出反感我们权当从来没有发生过这档子事儿。

  两个密友为我的提拔都把情绪提到了最高点。花儿说:“我有两万块钱小金库,你可以随用随取。”

  秀芳说:“只要是我能做到的我随时奉献一切。”

  我们像是终于走出困境看到光明的人兴奋而激动。我被这种浓厚的情谊所感动,像是表决心似的说:“我一定努力,不辜负姊妹们的期望。”

  花儿忽一下坐起来,向我们伸出手掌说:“为了桃儿的前途,为了我们姐妹扬眉吐气的明天。”“啪”的一下,秀芳和花儿的手掌击在一起发出了脆响,我们三人分别击响了掌声。

  人到了亢奋状态说话就开始离谱了。花儿开玩笑说:“你可不能当了领导不认识我们呀,不管你当多大的官见了我们都不能摆架子,你得跟我们拥抱。”

  我说:“我要是正在主席台上讲话见了你也得下去和你拥抱?”

  秀芳说:“那就不劳驾你下主席台了,向我们微笑一下点点头就可以了。”

  我说:“我还没当上官,你们就提这么多无理要求,我要当了官,除了受官场的摆布还得受你们的制约,我哪还有一点人身自由?这官干脆我不当了,还继续当这小编辑、小记者吧。”

  她们都笑着说:“我们给你提这一点小小的要求就吓得不敢当官了,你说你还能干成啥大事。”

  说来也真巧,我们昨天晚上策划了怎样去见姜华,今天中午就碰见了她。我们三个从房间出来要乘电梯到一楼餐厅吃饭时,电梯门一开,就看见了姜华书记,电梯里只有她和她的秘书。姜华书记来这里工作时间短,不认识我们,大概还知道我们是记者,一见我们,就和蔼地打招呼:“这仨闺女。”

  见她这么礼贤下士雍容大度,我们抑制住兴奋和激动,快速地在大脑里寻找与这位掌握着干部命运的女书记交流的语言。我第一个开了口:“咦,姜书记!”口气中带着意外和惊喜。

  花儿接道:“昨天晚上我们还谈起您。”

  女书记面带微笑亲切地看着我们,目光里分明在问:你们昨天晚上还谈起我吗?谈我的什么?

  秀芳说:“我们几个都觉得您是平易近人的领导。”

  听了秀芳的话,她的目光更慈祥了。三楼和二楼竟然都没有人上电梯,我们和女书记意外的短暂交流在没有人打扰的情况下顺利进行。到了一楼,我们都表现出彬彬有礼的样子,簇拥着女书记走下电梯。分手时,她拍着我的肩膀说:“这几个闺女,这几个闺女。”

  我慌慌张张地说:“开完会我们去看您。”












  3月 16日

  上午台长在会议的间隙找我谈话,让我参与筹备一个谈话栏目。这栏目是反映市民与政府间的对话的,名称还没有确定。栏目由我主持兼做制片人,当然是以我为主。到电视台已快两年,说是来做主持人的,可一直没有明确一个栏目,不是哪里缺人让我去顶替一下就是市里搞大型活动去主持一下。轻松是轻松了,风光也风光了。市里活动主持得多,自然小有名气。一些部门、单位搞活动的时候也来请我,少不了给点服装费、酬劳费。倒是挣钱、交友的一个好门路,可作为一个美其名曰的电视台的节目主持人,不能主持一个固定的栏目,总不是名正言顺的事儿。放弃中学音乐教师的稳定职业,自费到大学进修电视专业,就是为了做电视节目主持人。在外边主持节目也引来了同行的不快:我在外边风头出尽了;我的男朋友太多了;我外快挣多了,假公济私了;我的发型我的服装都另类了;总之是雪儿出格了。我不知道周围那些同行的目光和议论是嫉妒还是羡慕,也许都有吧,不管这些。

  有个古典的妈妈,我从六岁就去拜师学二胡。拉二胡是妈妈的梦想,唱歌是我的梦想。妈妈要培养一个拉二胡的古典淑女,我盼望着有一天能站在舞台上长发飘飘,引吭高歌。让妈妈陪着考了音乐学院的二胡专业,又背着妈妈去考了另一所大学的声乐系。放弃了重点音乐学府,而走进了普通院校声乐系的大专班。忘不了妈妈的含辛茹苦,忘不了妈妈的涟涟泪水。为了有一天能长发飘飘地站在舞台上,女儿第一次伤了妈妈的心。走进大学的时候,雪儿在心里告诉妈妈,总有一天,您会为女儿感到骄傲的。然而,为什么总是梦想不断,为什么总是惹得妈妈伤心不安?我知道,只要我的梦想不断,妈妈就会有伤心、有不安。雪儿是个梦想不断的人,不甘心在这个小城市做一辈子音乐教师。我有梦想,我要去追寻梦想。就在我准备放弃中学教师的职业,拿出所有的积蓄去进修电视专业之前,我告诉妈妈:

  “您就不要操心了,我当不了专业歌唱演员,也许能做一个不错的电视主持人。我形象不差,思维敏捷,我会成功的。就算不成,我还能去歌厅当个歌手,怎么样都不至于没有饭吃,就算最坏的打算,总能找个丈夫养我的。”

  这些都是安慰妈妈的话,当然不能随便嫁个男人的。

  在北京进修两年,为了当上主持人的梦想,我又回来了。生养我的家乡,建筑更高了,道路更宽了,名贵的树木多起来了。这些都不过是城市的外衣。城市的内涵是人的精神,是市民的人文理念。我的观念,我的作为,这个城市接受不了。回来将近两年,除了男朋友,几乎没有女朋友。两个月前,我结识了和我一样被这个城市认为出格的几个女人,她们自己说是几个老妇女。桃儿机灵,秀芳沉稳,花儿风骚。机灵,沉稳,风骚,到了一定境界便成了品位。不走近她们,做梦也想不到,这个年龄段的女人还有如此激情。除了那些追我捧我的男人,她们是我接触最亲密的人,这大概就是缘分。

  有一个固定的栏目,就可以名正言顺地自我介绍,我是电视主持人。更重要的是,可以告慰妈妈,她女儿的梦想实现了。这个将开的栏目,是新水电视台的第一个谈话栏目。有不少人在等着看我的笑话、挑我的毛病。但是,我会成功,一定会成功。我要给观众一个新感觉。

  晚上老史请我吃饭。老史算得上一个慷慨的朋友。他这教育局长可真滋润哪!

  3月 17日

  今天的会议仍然是讨论市长所作的政府工作报告,这一讨论就是好几天,刚开始代表们还说点正题,有一点讨论的意思,领导们听过、看过,记者们采访过以后,讨论就流于形式了。下午没有采访任务,秀芳说有关讨论的专题她已经完成了,今天也没有安排采访。雪儿在会上只是读读会议的决议草案之类的,没有多少任务,但她看起来比我们三个都忙。大概是因为年轻吧,这个叫那个喊的,晚上又恋着上网,总是匆匆地来匆匆地走,和我们呆在一起的时间不多,她今天不知怎么想着和我们在一起了。桃儿看我们都在房间里窝着,说了句干脆我也不参加讨论了,便向她的组长请了假。融化着雪的天又晴又冷,我们都蜷缩在床上。三个女人一台戏,四个女人在一起就更热闹了。四个人的手机一直交替不断地响起,除了有一个电话是季帆告诉我今晚要去执行任务,可能过几天才能回来以外,打电话的人除了张国宝、王一明、贺然这些平时交往比较深、关系比较近的人,还有一些只是偶尔联系逮着机会就向我们表示恭维和好感的人。我接了季帆的电话后,她们拿我开涮说这几天丈夫不在家还不使劲地疯。不管谁的手机响都不等接电话的人接通,另外三个人就着急地问是谁打来的。只要是男人打来的,就不管是不是情人,也不管有没有情意,都要三个人轮流着接,轮流着在电话上调情逗趣。这个激情泛滥的上午简直就是一场“集体恋爱”的大演习。这段日子,我已经习惯于这种闹哄哄的“集体恋爱”,说到底,人都是激情动物而已,感情上的稳定都是相对的,现代人做到一成不变不容易,有时候想寂寞都难。女人之间如果都能信守秘密互相理解,既能遮人耳目又能把隐秘的感情放在光天化日之下,有什么不好?

  贺然是很活泛的一个人,人家还是个银行的行长呢,一直在追求着秀芳,不知道为什么秀芳总是不即不离地躲闪着,就是不接他的茬。男人啊,要喜欢一个女人也是没有道理的,秀芳并不怎么漂亮,按时下女人四十豆腐渣的说法,也奔着豆腐渣的年龄了,可人家贺然就是死追着不放。贺然在开会的第一天就要请我们吃饭,那天因为张国宝抢了先,推辞了他,今天他又打电话要请我们,秀芳找不出托词,便说我们是集体活动,怕晚上有什么安排,到时候才能定,要他晚上再联系。刚刚接了贺然的电话,王一明打了桃儿的手机,也是要请我们一起出去玩玩的。接着是张国宝,对着手机和张国宝一通胡扯,就要挂线时他不忍就此罢休,对着手机传过来四声响亮的叭叭声,说是给我们四个每人一个吻。刚刚合了手机盖子,还没有放下就又响起来了,她们取笑我说真是生意兴隆啊。方淼打电话问我在哪里忙,在会上怎么没有见到我?我说你只记着看领导,怎么会看得见我,心里有我自然会看得见我。他说我今天不看领导只看你,今天我把自己送给你。我说我正和几个好姐妹在一起,你把自己送给我一个人是不够的。他听后哈哈大笑着说好啊,送给多少美女都行啊。她们听我和这个打电话的人这么热闹,说我和这个人的关系一定不同寻常,问这个人是谁。我一时没有向她们介绍方淼的兴趣,便说你们见了就知道了,反正早晚要见的。我们三个的手机此起彼伏响个不停,已经够热闹的了,但和雪儿比起来还是小巫见大巫,三个人的电话加起来也没有雪儿多。雪儿接电话的声音很轻柔,她是主持人,发挥声音的效果正是她的专长。每听她接一个电话都会让人禁不住地想,这声音就是一个大磁场啊,哪个男人听着她的声音能不想入非非呢?












  这应接不暇的电话都是没事找事,几乎每个打电话的人闲聊一通之后不是说今晚请你们吃饭就是说请你们出去玩吧。这些电话使我突发奇想,何不利用这些优势合伙开个酒店过过自己当老板赚钱的瘾呢?这样想着就顺口说出来了,如果酒店搞起来,姐妹们都有了钱,我们的生命就真绚烂多彩了。我们有体面的职业,在世面上有摆得开的朋友,再有了鼓囊囊的腰包,这个城市还有哪个女人能和我们比?

  我说出这些话之后,雪儿几乎是欢呼着说我的姐呀,你可真了不起啊,这么伟大的想法你是咋想出来的。秀芳说你这是突发奇想白日梦而已。我正沉浸在自己的想象之中,又有了雪儿的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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