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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花香水浒-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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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鸨赔笑道:“吴参将,这几间睡的都是京城几个有名的客商,财大气粗,同朝廷上下的关系也不错,撕破脸皮我受损事小,吴参将怕也不好应付。”吴参将闻言有些犹豫道:“你肯定不会有生人?”老鸨信誓旦旦。 
  二人下楼,见高俅端起茶盅,慢慢吹着,啜吸一口。春香下楼低声道:“师师姐睡的很死,唤不醒。” 
  高俅冷冷的道:“吴参将,调一千禁军细搜‘翠红坊’,我看里面藏有梁山反贼。”鸨娘大惊失色道:“高爷息怒,我亲自去叫师师来陪高爷。” 
  不大会儿,楼上脚步声起,一顿一顿。一个着白衣白裤,上身披件红袄的二八佳人走下楼来,不过脸色苍白的很,原本就白皙的皮肤,此刻更是不着一丝血色。长发散乱的披在脑后,一双黑漆的大眼闪着慵懒的光。走到高俅近前屈身礼道“小女师师参见太尉。”众人闻言大吃一惊。 
  原本高俅是这里的常客,吩咐所有人等只以‘高爷’称呼,断不能称呼官位。师师如此称呼,分明讥他仗势欺人。 
  高俅眼中闪过一丝怒色,勉强压了下去道:“老夫今日心情不佳,想来听听师师的清音雅意以解烦忧。”师师苦笑道:“难得高爷如此信赖小女,夤夜来此,请拿筝来,便为高爷唱一曲‘风仪亭’。”师师见高俅未立时翻脸,终归是小小歌妓,怎敢再往脸上抓挠。立马就坡下驴、赔上笑脸。 
  使女摆好筝,师师喝口茶润润嗓,随意捻了几下,调好弦音。双手轻拂、十指连动,上下翻飞,悠扬清跃的筝声就此弥漫在大厅里,师师起朱唇,展歌喉,仙音妙曲一齐钻入众人的耳中。高俅双目微阖,进屋来一直紧皱的眉头渐渐舒展开来,翘的二郎腿轻轻摇动着。 
  “……温侯神勇世无双,赤兔银戟美名扬。纵使虎牢敌三英,难过貂蝉女红妆。司徒妙用连环计,董卓入觳把命丧。……”听到此,高俅双目骤然大睁,捧着茶盅半响,猛然大笑出来。师师筝声、歌声嘎然而止,吃惊的望着高俅。 
  高俅笑罢、轻轻放下茶盅。脸呈笑意、一扫进来时的阴沉面容。慢慢走到犹自惊异不定的师师近前,伸手在师师脸上轻拧一下,毫无下流道:“师师唱的真好!唱的真好,解开本官心中难题。”双手连搓,在厅内来回走着。 
  高俅想到自己过去未发迹时,不过是一个街头无赖。闲来无事混的吃喝后,成日蹲坐在说书人的摊前,听那说书人讲述三国、隋唐英雄传之类故事,倒也津津有味。对其中的各路英雄记得不是很牢固,但吕布的勇武他是清楚的。虽然也很羡慕英雄,可是知道自己不是舞枪弄棒的料。当初因为言语不和吃过其他地痞无赖的亏,拜了一个江湖师傅,习了几路拳脚觉得太苦,偷偷跑了。但是对评书里的各种计策,文臣武将之间出谋斗法非常感兴趣。 
  后来假意混入那帮地痞中间,来回挑拨离间。在一次偷盗过程中,先在饭菜里下了巴豆,却给另两个与头领关系不睦、曾经打过他的人,端来未放药的饭菜。又将偷盗之事预先密报给官府,致使好几个无赖落入捕快手中。高俅当然脱逃也假意中招,结果两个未明就里的喽罗自然忙忙跑回,被头领下令打断腿,开革出去。 
  后来高俅极尽搬弄奉承之能事,渐渐深的头领信任,成为左右手。高俅铭记当初揍他最狠的两人,在逐渐失去头领信任后。高俅又设了一个圈套,在一天二人酩酊大醉后,高俅用迷香熏倒头领的小妾,偷偷抱到此二人房里。这二人酒醉的一塌糊涂,见美色当前,不免兴奋的胡天胡地。被头领撞个正着,高俅又火上浇油道此二人早有觊觎头领之位野心,行此事更是不将头领放在眼里云云。头领盛怒之下,拿刀将二人搠死。高俅随后告知官府有人行凶杀人。那头领陷入牢狱,虽花了不菲的银两,还是被充军到岭南。高俅一边将此人的妻妾房屋笑纳,一边哭天抹泪的送昔日的主子充军流配。 
  后来同官府又有了几次嫌隙。每次无不是又赔笑脸又花银子。高俅感慨还是官府威风,就有了进入公门的想法。官府中人自认出身高贵,看不起帮闲出身的高俅。在花了大把银两、屡招白眼,屡次碰壁后,高俅依旧小心翼翼、赔着笑脸,肚内却将这帮人祖宗十八代都骂遍。后有人故意将高俅举荐到小苏学士府上做个跟随厮仆。那小苏学士名苏澈,其父苏洵、兄苏轼,三人同朝为官,史称‘三苏’,都是大有学问之人。他们的仆从可不是谁都能做的,举荐之人不过是想看高俅的笑话。 
  高俅初来乍到,看人家迎来送往、饮酒作乐、诗词歌赋。不免自行愧惭。苏家为官清廉、来往皆是正直之士,高俅的小人伎俩一时派不上用场。只能做个扫地、送水的低等仆役。高俅常常自叹命薄,生来没有做官的福份。 
  往往一件小事,某种小小的机会,就可以改变人的一生。 
  恰巧这日驸马都尉王铣要观赏苏澈的一对玉狮子,苏澈一时没找到合适的人,偏巧高俅正在扫地,就吩咐高俅送去。高俅送到时,有人告之驸马正在后花园玩耍,让高俅直接送去。 
  高俅来时匆忙,连衣服都没来得及换。见这里的厮仆衣衫华丽,神情踞傲。一路行来,众仆对高俅指指点点、窃窃私语,又不时掩口而笑。高俅满面羞愧、低头急行。 
  一进后花园,只听阵阵欢声。高俅偷眼望去,不少人围在一起大声吆喝着什么?高俅一时着急不知询问谁,忽地一个物件从众人头顶飞出,急速滚了过来,正在羞愧的高俅看清是个鞠蹴,下意识的伸脚一垫、一扣,又用脚背轻颠,顺势踢回。这几下干净利落,功底不浅。正是高俅做无赖时的成名绝技,自小打下基础,根深蒂固在脑中,几下一气呵成,纯是无心之为。 
  踢回的鞠蹴被个气势不凡的年轻人截住、踩在脚下。一双漂亮的凤眼,感兴趣的望着高俅。驸马都尉王铣上前问明情由,让下人接过玉狮子、打赏顺便送走高俅。那年轻人喊道:“且慢。”邀高俅下场陪玩,王铣轻声耳语高俅务必尽心尽力。 
  高俅怎敢不献尽一身绝活,那球如粘在高俅腿上一般,任凭数人上前争抢,就是夺不去。高俅隐隐觉得那年轻人身份非同小可,自是尽力配合,关键时候,自己尽处下风,让年轻人出彩,惹的围观众人喝彩不断。 
  玩罢,那年轻人要留高俅当个仆从,驸马乐的做个顺水人情,爽快答应。苏澈过后听罢此事,唯有摇头苦笑。 
  后来,高求才知道那年轻人是当今皇上的弟弟端王。不禁有些后怕,如果当初就知道端王身份,断不敢在场上如此放肆玩耍。那驸马也是个聪明人,未事先告知高俅端王身份。 
  等哲宗皇帝病死后,无子即位。在皇后的提议下,众大臣推举端王做了皇帝——史称徽宗。后被金兵俘虏,病死在五国城,世人磋叹不已,此是后话。 
  这高俅也一路高升做到殿帅府太尉,掌管军权。 
  以上情景一一在‘翠红坊’高俅的脑中闪现。 
  想起以上快事时,高俅心情好多了。又被师师激发出新的破贼灵感,更加心花怒放道:“吴参将,明日支五百两白银,赏与师师”言罢大踏步走出“翠红坊”。撇下一干茫然不知所以的老鸨等人,这高球逛‘翠红坊’何时花过银子。起轿时,传来老鸨尖锐的喊声:“师师多谢高爷赏赐。” 
  过二日后,高俅急急求见蔡京。蔡京见高俅满面春光,毫无晦暗之色,原本想安抚的话语,全抛在一旁,一时竟无话可说。怔怔的看着高俅,片刻恍然道:“难不成两天太尉竟想出破贼之策?” 
  高俅也不客气,端坐在大椅上笑吟吟道:“不瞒太师,此计想出,本官彻夜难眠,今番可要梁山草寇土崩瓦解,我等不费一兵一卒。” 
  蔡太师见过高俅出兵征讨梁山时,慷慨激昂。视梁山草寇如草芥一般,言之凿凿只要大兵一道,草寇立刻溃不成军。但刚刚大败而回,被皇上骂的灰头土脸。两天之间竟判若两人。虽然心内有些怀疑,仍是静静的且听下文。 
  高俅从‘翠红坊’回来后,兴奋的一夜未睡,立刻吩咐几个文案找寻有关吕布、貂蝉的史料,文案翻出三国志,一番之乎者也将吕布从生到死,整整讲了一宿。高俅听的哈欠连天,昏昏欲睡,也没弄明白个中缘由。将文案一痛臭骂,又着下人急速招来街头说书人。说书人惶惶一路来到太尉府,眼见高台大院,门禁森严,心内不免鹿撞。 
  及进了内室,又被内侍从上倒下搜的干净,连惊堂木亦被搜走,鞋子也脱下来搜检一番。说书人更加战战兢兢,偏是一路上无人与他说话,更增惶恐。 
  内侍搜检完了,上前低声道:“太尉只要听三国,你可小心讲了,昨日有个文案差点因此事被砍头。”说书人浑身酸软,双腿战栗,勉强跨进大堂,急急跪在高逑面前,大气也不敢出。 
  高逑手端茶杯,望下去,见堂下人双肩不住颤动,实是害怕已极,高逑对付下人向来是以气势将对方压倒。高逑心内满意,慢声道:“听说你这老儿对三国典故无比精通,今日可将吕布和貂蝉的一段说来听听,说得好,本官有赏,说得不好,哼哼。”高逑故意住口不谈下文,说书人额头汗起,涔涔而下,勉力道:“小、小人一定竭、竭尽所能。”说罢抬头偷偷望去,正好与高逑阴鹫的目光接上,下了一跳,急忙低头,心内疑惑道:“此人怎地同昔日的无赖高逑这般相似。”大着胆子道:“小人这般说法,恐怕太尉听不清。” 
  高逑冷哼一声,命下人搬过一张小蹬,说书人坐上去仔细看去,看清这太尉确实是昔日的街头无赖高俅,心内不免惴惴,一边小心翼翼说书,一边不时偷看高俅脸色,见高俅阴沉的脸渐渐露出喜色,后来几乎是一脸得色的听,说书人胆子也大了起来,越发说的眉飞色舞,口沫横飞,说到妙处,几次挥手欲拍响木收口歇息,见高俅毫无倦意,只好继续说下去,后来不免口干舌燥,整整说了一夜。听罢说书人的白话,高俅眉开眼笑,赏了说书人重重一锭大银。 
  高俅自认吕布一世英雄,成也貂蝉、败也貂蝉,英雄难过美人关。 
  高俅讲了吕布的故事,蔡京乃有真才实料之人,三国志虽不耳熟能详,却也大概知晓。高俅所说虽不全对,但英雄难过美人关,确是亘古不灭的道理。从夏商的褒似、妲己、春秋的西施,到唐朝的杨玉环,皆被认为破国的红颜祸水。 
  高俅续道:“梁山不过一些草寇,大多常年难近女色,况且宋江、吴用治兵极严,如果见到‘十二乐坊’这等绝色,再略施些手段,包管一众草寇色授与魂,内讧起来,刀枪剑戟,见个真章,何许我等费一兵一卒。” 
  蔡京沉思道:“‘十二乐坊’可是大晟府看家本领,那周大胡子怎舍得,有时连万岁也不时召见歌舞一番,此事恐怕不易。况且草寇军师吴用才智过人,此事怕瞒他不过,若被识破,徒增笑柄,弄不好再让万岁怒起来,怕不好收拾。” 
  高俅笑道:“下官一早登门求见,便是请太师先与万岁打个伏笔,我才好说话。那梁山草寇皆穷凶极恶之辈,我等屡次发兵攻打,使其人人自危,每次必心用一处、拼死抵抗。使我损兵折将,还浪费大量钱财粮草,况西夏、辽国亦在旁虎视眈眈、正欲火中取栗。长久下去、实为不利。今番不过用若干女色,在梁山挑拨离间、惹起醋风妒意、日久必然生变,说不定还可收买几个帮手,那时我等乘势掩杀,岂有不成功之理!” 
  一席话说的蔡京不住点头、送高帽道:“太尉此计,就算子房、孔明复生亦不过如此。昔日范蠡送西施而兴越灭吴,不知太尉准备几个‘西施’送与梁山。”高俅沉思片刻道:“此节本官尚未想好,只要万岁同意,需要回去好好谋划一下。”蔡京提醒道:“‘十二乐坊’全数送与梁山恐怕不易,消息传出去倒叫梁山草寇生疑,坏了计策反而不美。” 
  高俅自负道:“本太尉不似东吴周郎,此番是只赔丫鬟不折兵。况且不需‘十二乐坊’全数,人多易走漏风声,且挑三、二个官宦之后,与草寇有些仇恨的,再辅以其她各色女子,不怕此事不成。至于装扮混入山寨之事,本官自当详实安排,务使不留纰漏。” 
  蔡京摇头道:“最好不要刻意安排内应之人,若露出纰漏反而不美。” 
  二人计议已定,进宫去见皇上。徽宗初骂二人荒唐,后在二人细劝之下,细细思来,却也不无道理,立刻准奏,命高俅速速办理,不得延误。 
  且说梁山好汉一战击溃高太尉,声势更加壮大,百里内州府莫不闻梁山色变,城门晚开早关,人心惶惶。 
  这一日接近响午、八月的日头正毒辣辣地晒着,无一丝风。水泊梁山南向正对官道的小店,酒幌也无力低垂。 
  ‘旱地忽律’朱贵斜靠在酒桌上打盹,口水歪歪的滴了下来,睡的正香。忽然一个小喽罗进来道:“朱头领,湖面过来一艘官船。”朱贵从梦中惊醒,伸手抹了一把嘴,趿拉着鞋、酒气熏熏的跑出去,搭手向湖中眺望,见远远一条官船,正慢慢向这边驶来。不由笑眯眯道:“老子快要闲出鸟来,可巧有凑趣的来了。”这话是他从黑旋风嘴里学来的、却不似李逵那般霸气。“快快通知大寨。” 
  话音未落,“哗啦”一响,水里钻出‘浪里白条’张顺道:“大寨早已知晓,军师已有计较,命我传话你等不可轻举妄动,以免坏了计策。可着人探视旱路,看是否官兵两路进犯。”言罢又钻入水里,早不知去向。 
  朱贵呸的一口痰吐在犹自扩散的水圈里,狠狠的道:“不许劫商客、官军又不来,来个大船,又不许老子动手,真是恼人。”手下喽罗怯怯问:“我等怎么办?”朱贵一边大踏步望店里走,一边大声道:“回店困觉,你去看前面的路面是否有异样。” 
  那边大官船浩荡使来,为首一员官佐站立船头,骄横的笑道:“都云那梁山草寇如何厉害?见我东京水军统领‘浪里蛟’一到,还不是偃旗息鼓,闭门不出。”旁边一个向导摸样的小校,奉承道:“刘统领自是威名远震,区区草寇,那敢前来骚扰。”言罢,一双小眼四下逡巡,显是心口不一。 
  刘统领抬头望望天,接过一条汗巾,擦擦头上的汗水,骂道:“这鬼天气、快把老子晒出油来了,我谅梁山草寇也不敢来。”言毕,命一旁军兵脱下身上的甲胄,坐在遮阳蓬下的椅上,喝道:“带几个妞上来,给老子煽扇、唱曲,老子要开怀畅饮。” 
  一会酒桌摆上,带上来四个女囚。两女拿扇在刘统领左右两侧煽将起来,刘统领惬意的伸腰,端酒喝了一杯道:“妙哉!这等享受却不要一文赏钱、还要看老子的脸色。”看着面前另两个绝色美女,一女丰腴适中,圆脸微胖,肤色白皙,偏十指纤细如玉,指甲涂着红胭脂,红白相衬,莫不使人有一握为快之意。另一女细高挑,比胖女高之半头,腰细如柳,便如来阵风就要吹折似的。 
  刘统领笑眯眯道:“柳絮儿、秦如烟,闻得你二人在‘十二乐坊’技压群芳,一个十指如玉,吹拉弹唱无所不能,一个腰细如柳,能做盘中舞,恍如赵家飞燕重生。不知刘某祖上积何阴德,平时想见一面也不可得,好在吴参将走了,今日竟为刘某独享。”又一杯酒落肚,脸有些红涨起来,酒不醉人人自醉,色不迷人人自迷,这等美女当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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