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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使你为我迷醉-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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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那个丁皓呢?是看中浣浣的美色,还是她纯真善良的内在?这就值得探讨了;肤浅的男人总是只见浣浣美艳的外表就垂涎三尺。
  “你们上床了吗?”白水晶直接了当地问。
  “没有!他只有吻我而已。没有结婚怎么可以上床?那是不可以的。”朱浣浣认为接吻已经很不得了了。
  “感觉如何?他吻你了时。”
  “我觉得昏昏沉沉的;不讨厌,但有些期待。”
  “那么,本医师断定你是恋爱了!反正你也不爱听肉麻兮兮的情话,将就些吧;公处一室还能不侵犯你的男人,可以考虑嫁他了,他肯定是喜欢你的。”朱浣浣笑了笑;与丁皓谈恋爱,那是想都没想这的事,然而竟然发生了,好奇怪。现在下结论太早了,以后还有得瞧呢;丁皓在行为上的确没有侵犯她,但有些时候他的眼光很吓人,会让她心跳加速不知所措,那种眼神除了占有还含着从未有过的欲望。她不敢在他出现这种眼神时还坦然面于他对视,总觉得非常危险,但心中却有一丝期待,这是怎样矛盾的心情呀?。。。。。。不想了!她吐口气道:
  “谈谈你吧;手头的案子办得如何了?”
  白水晶一脸无聊的表情说道:“都告一个段落了。来来去去全是离婚诉讼,烦都烦死人了,也许我会考虑出国念书。我正在想如何使自己看起来更成熟些;活了一大把年纪,人人老老是当我十七、八岁,真是白活了。”
  她的家居服就是一件超级宽大的T恤,下摆盖到膝盖,袖子可以当抹布用。她有四件这种衣服,既当睡衣也当家居服,一身娇小玲珑全藏在松垮的衣服中,看起来的确相当的小;加上脂粉未施,一张清水脸看不到任何岁月的痕迹;有一头长发又如何?看起来就是不老。
  “当律师,有口才就行了啦,哪像我只有一急就完蛋了。你一向把自己建设得很好
  莫非年遇到喜欢的人了?”朱浣浣最后一句是用大惊小怪的口气叫出来的。同学五年,她一向知道白水晶对感情之事总是兴致缺缺,说那些风花雪月的事全是发情期的荷尔蒙作祟,足以扰乱视听、混淆大脑判断力;说什么公猪也会看成宋玉,是人类成长过程中脱轨的疯狂期,不屑一顾,应敬而远之;她甚至还庆幸自己长得不出色,没招来追求者。现在她竟然说出这种感叹语气就非常怪异了;才工作半年,工作上堪称得心应手,挑战性又高,怎么可能会出现职业倦怠?白水晶永远不做自己不愿做的事;认定了自己的目标后,绝对勇往直前、义无反顾,根本没空在一边长吁短叹。至于外表的“老化”妆扮,她可也有一套近几个月来,她上法庭已不再被当成小学生而阻挡在外头了。
  白水晶横了她一眼;她们两个是很实际也很坦白的朋友,谈话时开门见山,全然无须旁敲侧击。瞧她圆睁大眼仍然盯着自己看,白水晶又叹了口气;荒唐死了!她向来不信一见钟情,现在却对二天前的陌生人心绪不定,连自己都觉得好笑。
  “遇是遇到了,可是只一面之缘就没了。我不知道他住哪里、在做什么。”“那人做了什么让你动心?咱们大三时,k大的学联会长写了一年的情书都不能打动你,那什么人能?
  要打动你铁娘子的心不用金刚锤来打,如何打得动?”朱浣浣更好奇地到她身边挨着她坐。
  想当年k大学联会长是个风云人物,英俊潇洒不知迷煞了多少女孩芳心;偏偏人家独独钟情A大“第一名嘴”白水晶,众目睽睽下追苦追白水晶一年;天天有情书,日日在校门口守候,白水晶烦得只差没拿刀区将他解决了。幸好那人已经大四,毕业后又被家人送往国外深造,白水晶才得以喘口气。从此,“第一名嘴”白水晶的封号上头又加上了“铁石心肠”、“冰山”之类的评语。
  白水晶扬了扬眉道:“他挡在我目前替我打坏人。”
  “那有什么!在以前你只会嫌别人多事;你一向鄙视‘英雄救美’那一套。身为武术界会长白志翔的女儿,需要人保护就是笑话了;你高中在日本得到的武术道青少年女子组冠军的奖杯可不是白拿的。”她还记得水晶曾将柔道二段黑带的体育老师丢飞出去,因而轰动全校。全世界最不需要护花使者的人就是白水晶。
  “那替素昧平生的我挡子弹呢?而且是毫不犹豫地。”“那只能说他疯了;还是他也对你一见钟情?当时你打扮得很国色天香吗?”朱浣浣托着她的脸左看右瞧;不化妆看起来就仿如十七八岁,一张清秀面孔十分的美丽,一旦化了妆更能平添几分妩媚干练。
  水晶拨开她的手说道:
  “才不是!我想他是不愿让我活不到成年就上西天见如来。他叫我小妹妹,想一想他搞不好与我同年,我的身高竟然不及他下巴,只能平视他胸膛。我真是不明白,为什么我父亲与五个哥哥、一个弟弟全部高得像竹竿,最矮也有一七五,而我才一五八;太不公平了!”
  朱浣浣轻笑道:“别叹气嘛。我也不高呀!一六五而已,刚好碰到丁皓的下巴;他要吻我时,不是他向我鞠躬,就是将我抱高。高度的事让男人操心吧;将来你们一定能调整出适合你们高度的接吻方法”说罢连忙跑开。
  “死朱朱,你满脑子色情思想!我哪是为那个事心烦。你给我站住!你这个死女人!”
  白水晶跳起来,双手抓起椅垫绕着客厅追杀朱浣浣。
  朱浣浣又笑又叫,最后两人无力地躺在地毯上。好一会儿,她抱个椅垫翻身看一边的水晶。
  “你现在烦身高没什么用,不如烦怎么找到心上人才是正事。你就这么迷迷糊糊让他走掉?不是一见钟情吗?太不像你的为人了。”“不想了。反正第一次见面什么也没有留下;人家当我是小妹妹。也不可能会对我产生情感谈谈丁皓吧。如果资料无误的话,那个孟氏集团的继承人孟冠人应当与丁皓在一起。”
  朱浣浣这才明白孟冠人竟是孟氏集团的少东,他家仆如云,厨师好几个,怎么会每天来与丁皓抢饭吃呢?都是一群怪人。
  “是呀,他们是好朋友。至于丁皓,没什么好说的;他做了很多好事,可是如果我说他是好人,他会生气,以前他说别人会叫他的女人‘姘头’,所以我坚持不做他的女人,后来他却说要我当他的年朋友,他也是怪人,打从住进他的地方,遇到的人没一个正常的。我还记得丁皓并比喜欢我有大学文凭,好像我应该脑中空无一物才能令他满意。”她倒忘了问丁皓为什么讨厌她的学历。
  白水晶解开她的疑惑。
  “我想他第一眼就看上你了;可是丁皓自己并没有高学历,以他那种强烈自尊心而言,当然忍受不了你的高学历。后来大概他自己想通了、豁出去了;怕你被别人追走,于是决定将你占为己有;如果他不那么做,你这个迷糊女人永远也不会了解她的心意,而你自己永远也不会明白自己动心逗乐没有。”
  “那真是自寻烦恼;什么门当户对,学历相等啦。恋爱只是单纯的两性相吸,做什么牵扯那么多条件!鼓吹自由恋爱那么多年,只为了摆脱门户之见、媒妁之言,可是终究还是困囿在老步子上头打转,自己害死自己不说,还怪天时地利不配合;如果丁皓没想开,那么他活该打光棍一生。我现在想了想,他娶了我是他的福气;比如他又与人打架被捉了,我有法子替他做终身律师,让他免除牢狱之灾。有谁比我能忍受他那间房子?还每天弄三餐伺候他的无底洞似的胃。”想想,丁皓少了她真的不行。朱浣浣从来不曾觉得自己的存在那么重要过;在她眼中,丁皓与孟冠人度是被惯坏的小孩子,她总是收拾善后;自己真是了不起。
  “现在就想到要嫁他啦?他有说娶你吗?”
  “半年后就知道了。他佩服我的厨艺,我搬走后他一定会饿死。嫁他、照顾他一辈子是可以接受的想法,但不嫁他也无所谓呀!我现在并没有那种非他不嫁的念头呀,我并不是那种会被爱情耍的不分东南西北的人。”
  白水晶不以为的摇头说道:
  “才刚开始,会有什么一生一世的念头?那叫发晕。现在除了情感滋长培养外,还缺一个催化剂;你没看小说男女都是经过第三者介入才引爆火花的吗?千辛万苦的感情才深刻。”
  “那多累!你要,你去谈那种恋爱吧;什么误会、分手,太激情了,本姑娘光整理丁皓的公寓就已经快没命了,哪来心力去应付那种事?我才不要和别人抢男人!别人要,就给她好了;丁皓不要别的女人,自然会回到我身边。”
  “不经一番寒彻骨,哪得梅花扑鼻香?小妞,别这么懒。”水晶逗笑,又道:“你是大美人呢!身为大美人,不来一段刻骨铭心的爱情怎么对得起自己?”朱浣浣不甚开心地摸着自己的脸蛋;这张脸没给她带来什么好处。大美人?用来招蜂引蝶尚可,其他就没有什么了;而她最讨厌的就是招引来一大堆登徒子。与丁皓在一起的好处是:没有人敢再那色迷迷的眼光瞧她。大概就是这种安全感让她有些喜欢丁皓吧!不然她实在不知道自己怎么会看上令别人退避三舍的他;事实上他没有什么好处、优点足以吸引人。
  “靠表相产生的爱情不牢靠,人老珠黄了怎么办?我宁愿丁皓是看中我的手艺于管家能力。”她坐起来,看了一下表说道:“我们出去走一走,老闷在家里会想睡。”
  白水晶点头道:“我去换衣服。”
  “福慧楼”是台北文明的日本料理店,纯日本风格,全是包厢式的格局,有穿和服的日本艺妓在献唱。
  石强独自前来,被领到二楼的“浦川厅”。门口三个一身黑色打扮的大汉替他拉开纸门;门内,邱运洪面对着门口,直直盯着走进来的石强。坐在邱运洪旁边的是一个浓妆艳抹、身材喷火的女人石强五年前的女人王妮如。
  今天与邱运洪有约的事,石强没有对丁皓他们提起;这种事他要自己了结,他的大哥已没有资格要求他回帮中做事。
  “你怎么没有去我为你接风的地方,竟然还与丁皓混在一起?这很让我丢脸,你不知道吗?”邱运洪压抑已久的怒气,在他未坐下时就叨念个不停,浓浓的不屑气息弥漫屋内。只有懦夫才会去乞求丁皓庇护,而且丁家与邱运洪是老死不相往来的;这会儿,石强才一出狱即往丁家那边倒,在黑道中招来四方嗤笑,对“风云堂”目前每下愈况的声望而言,这无异是无光的脸上又添上一笔灰。
  王妮如柔媚地坐在石强身边,整个身子全贴在他身上,吐气如兰、娇滴滴地低语:“石强,人家苦等你五年,你这死没良心的,一点都不怜惜人家。好好的家中二少爷不做,做什么保全人员,多丢人哪。”
  石强脸上一无表情,冷然的眼光直丁着王妮如,盯到她心颤害怕,安份坐在一旁,不敢再贴住他。他转眼看他同父异母的大哥,埋怨道:
  “找我来,就为了说这个?”
  邱运洪捻熄一体根烟,轻吐烟雾,森冷地开口:“爸的遗言,你不会忘了吧?”
  石强当然知道邱运洪指的是什么;他唇角撇出抹冷笑。“忘的人是你。”
  他们彼此心知肚明得很,谁也没把谁当兄弟看;要不是母亲临终的遗言,他怎么会回“风云堂”被培养成杀人机器,再给生父的遗言拖住一辈子?如今换成邱运洪又拿出先父的遗言来压制他,他会乖乖被指使就有鬼了;是他对他无情在先,不能怪石强无义于后。
  “你是邱家的人,别忘了这一点。我可从没亏待过你,但你回报的是什么?好心为你洗尘,你却不识好歹;我邱运洪是个有头有脸的人物,你却故意让我下不了台。父亲一手创立‘风云堂’,是要我们合力来发扬光大。自家兄弟不合作,眼睁睁看别人来掠夺,你于心何忍?又怎么对得起父母?”
  如果石强曾经重视过手足之情,也都是五年前邱运洪的所作所为而抹沙。当前要不是沈拓宇的帮助,陆续栽赃到他头上的罪行,判十次死刑都不足为过。邱运洪永远有法子在案情曝光后,自己推个一干二净,然后转嫁到石强或其他替死鬼上头;永远是别人去替他坐牢,他却逍遥法外,甚至在别人亲眼目睹下,杀害自己情妇,或重伤的案子都可以让所有人相信那是石强所为。在邱运洪眼中,石强是个永不背叛的奴隶与一辈子的代罪羔羊。石强早就认清了,所以邱运洪这一番话并不能引起石强心湖半点涟漪波动,他仍是以一贯的冷淡对视。
  “‘风云堂’撑不下去,我无能为力;而且,既然搞垮它的人不是我,我有什么好愧疚的?”
  尽管怒火中烧,邱运洪反倒能不动声色。他恨透了石强这种冷冰与嘲弄,而打他一进邱家门,就是这种表情;所有心思翻涌、所有情绪念头全掩在这样一张面皮之下。十年了,身为角头老大必有高人一等的洞察力,但他永远摸不清石强心中在想什么;基于血亲,石强不会背叛组织,但他并不衷心,更不是百分之百服从他这个大哥兼老大。五年前,他会去杀仇家,杀背叛的手下与大毒枭,但他绝对不参与贩毒交易与人口贩卖至今邱运洪仍怀疑当年他在不肯参与的背后是否也扯了后腿,否则这二宗财源为何频频出差错?但,这也说不通,他故意让石强入狱之后,纰漏仍层出不穷。八成是“风云堂”出奸细了,但不是石强,这是当年他决策失误的地方;不仅少了助手,更使得奸细大肆作乱,搞得内部纷扰不安。现在他迫切需要一个亲信;如果得不到石强,那么,势必毁了他。他知道五年来沈拓宇也在打石强的主意,如果让石强成为警方的生力军,将来“风云堂”必会首当其冲。备受威胁。
  “当真不回‘风云堂’?”邱运洪极淡地问。
  “我想不必多说了。”石强起身,拉开纸门直直走出去。
  阖上门后,王妮如眯眼倚向邱运洪。
  “就这么让他走呀?洪哥。”
  邱运洪微笑道:
  “找个时间搬去他那边;我要知道他的弱点。”
  “有用吗?他并不看重我。”王妮如咬了咬唇,怨毒神色表露无遗。
  “我会告诉你怎么做。”深沉而笃定的笑容在邱运洪脸上浮现,平添几分阴森。
  “福慧楼”三楼办公室里,孟冠人摘下耳机笑了笑。丁皓站在面对大马路的窗口,看着石强的身影走出“福慧楼”,没入人群之中。
  “如何?”他没回身,开口问身后的孟冠人。
  孟冠人走到他身边说道:
  “没事,邱运洪变不出什么把戏。现在‘风云堂’黑道地位岌岌可危;财库虚空、出了内奸,他已自身难保了。依我看,石强不会回去的,可能邱运洪脑筋也动到你头上了;他明知道石强住在这儿,却仍叫那女人来搅和,用意相当明显。我想,到最后苗头必定对在你的女人身上;抓住一个有力的弱点,你们就会乖乖就范。”
  “浣浣?”丁皓皱眉;王平志那边还埋怨解决,又牵扯出邱运洪这边的事。他这种人越烦恼的事越的担心,可是,现在他不能不顾虑到浣浣;他的女人这句话听起来真是舒服!他从来不知道有个完全属于自己、又是自己想要的女人感觉会那么好。他当然不是埋怨过女人,可是那只是肉体上的需要而已,如今想起来不仅不屑,甚至还有点厌恶。喜欢浣浣,要浣浣当他的女人;她的美丽最先令人眩目,足以刺激男性情欲感官,但这纯属于肉体上的吸引,还不到喜欢的程度。他从没喜欢过任何女人,从没有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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