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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绯衣公子-镇尸官-第16章

小说: 绯衣公子-镇尸官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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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员外分明就是那晚乱石冢见到的庄主。

    “还好,”他边笑边对沈绯衣道,“原班人马,换汤不换药。”

    后者表情却突然严肃起来,眼睛直勾勾盯着老者看,老者被他看得浑身一抖,“这位公子,你看什么?”

    他依旧是鹤发童颜孩儿面,不过这次态度极其温和,甚至有些老实懦弱,赔笑问,“你们是什么人?有什么事吗?”

    “爹爹!”王峭峭责怪他,“这是昌令县的沈县令,人家是专程送我回来的。”

    “哦,多谢多谢。”老者完全没有了初次见面时的威风感,笑容可掬十分和蔼,若不是那张脸实在特别,小严真以为自己遇到的是另一个人。他诧异地看看沈绯衣,后者面带微笑,居然还礼,“不客气。”

    嘿!小严怒,没见过这么会演戏的人,个个表面功夫都做到无懈可击,想了想,总算耐着性子,学沈绯衣作皮笑肉不笑,“那个……我猜您老是王员外,对不对?咱们就站在这里说话?你不准备请我们进去坐坐吗?”

    “哦,是,是,怠慢了贵客,老夫真是太失礼了……”

    王员外恭恭敬敬地把他们迎进去,先进客厅奉茶,三四个粉衣小婢服伺左右,虽然一个个面目清秀,到底没了上次的奢华派头,小严仔细打量一番,点点头,细节处滴水不漏,果然手法严谨。

    才吃了盏茶,一抬头,王峭峭换了身银红衫子蓝湘裙,衬得脸如三月桃花,袅袅娜娜,自后堂转出来,“爹爹,你要替孩儿重谢沈县令。”一伸手指了小严,“这个人就不必谢了,最好叫下人打他一顿。”

    “唉,怎么好胡乱说话。”她父亲满面慈祥,向小严赔不是,“这孩子自幼被我宠坏了,说话没大没小,平时又爱惹事生非,老大年纪都没有人敢娶她,公子不必理会。”

    到了这个地步,小严与沈绯衣眼观鼻,鼻观心,只等着看他有什么手段使出来。两个脸上堆起假笑,骗不了人,好在对方也心知肚明,大家一板一眼地把戏份做足。

    只见王峭峭一扭纤腰,跺着脚娇声怨道,“爹,你说什么呢?”

    “唉,你看我,整天担心她的婚事,动不动就说漏了嘴。”这话却是对小严沈绯衣说的,王员外转过身,几乎是直眼看住他们,“两位公子,让你们见笑了。”

    小严被他盯得莫明其妙,沈绯衣却笑,“哪里,令媛秀外慧中,实在不可多得。”

    “公子不知道,小女长相尚好,可是脾气任性,普通人家的孩子鲜有能入她眼的,况且庄南县纵然民风纯朴,可毕竟是小地方,略有志气的少年人都外出谋官去了,剩下些农夫村夫,实在挑不出人来。”

    “那是自然,王姑娘人中之凤,只要她肯,什么样的人物都配得起。”

    “哦,公子这话是真的?”老者索性贴着话头上来,“不知沈公子今年贵庚几何?家中还有什么人?”

    沈绯衣眼珠一转,“我孤身一人来昌令县任职,自然没有带家眷,这个……其实,比不上严公子品格端方,家底又清白,在昌令县可谓出类拔萃。”

    “呀?”小严本来在旁边听得起劲,见他们矛头一转,突然说到自己头上,震惊之余,立起眼看沈绯衣。

    “严公子今年多大啦?”偏偏王员外不放过他,凑过来,眼对眼,“家中可订下亲事?”

    小严很有些吃不消,向旁边挪了挪,苦笑,“我今年二十岁,尚未订亲。”

    “哦。”王员外笑眯眯,摸着胡须开始上上下下细看他,看得小严左不是,右不是,手足无措坐立不安,额头冷汗也快下来了。

    沈绯衣在旁边看他做作,胸中一片雪亮,早明白了七八分,见火候差不多了,忽道:“莫非王员外相中了严公子的人品?”

    “呵呵,确有此意。”

    “那也要看严公子的意思。”沈绯衣面无表情的把烫手山竽往小严身上抛。

    小严可沉不住气,像是真的被东西烫到似的,嗖地从椅子上跳起来,摆手不迭:“不行,不行,我坚决不同意。”

    “为什么?”这句话是两个人一起问的,王员外与王峭峭一同瞪住他。

    “因为……因为……”小严想不出理由,无奈只好去看沈绯衣,谁知他一脸旁观表情,反瞪着小严,问,“为什么呢?”

    这一切情形荒诞可笑,小严又气又急又好笑,就是笑不出来,憋了半天,挣扎出一句,“因为我早有意中人了。”

    “哦,是谁?”三个人声音齐刷刷。

    “是位苏姑娘。”小严两眼一闭,索性胡说八道起来,“我心里有她。”

    众人这才饶过他。王员外失望道,“这真是太可惜,不过君子不夺人之美,唉。”

    王峭峭哼一声,甩手往后堂去了。

    连沈绯衣也点头,“想不到,严兄竟然是这个心思。”

    呸!小严在心里头把他全家问侯了个遍,肚子里像是要生疮,满嘴吐不出的火气,好不容易躲过一劫,他也学乖了,闭上嘴,缩在椅子上掐自己的衣角,活像个害羞的小媳妇儿。

    “真是太可惜,太可惜。”王员外翻来覆去颠倒这句话,眼珠子一转,又面向沈绯衣,“沈公子取亲了吗?”

    “没有。”

    “哦,公子年纪轻轻便任县令职务,实在是前途无量。”看样子王员外又瞧上了沈绯衣,把个王峭峭陈年滞货般往外推,他咬着话头不肯放,“既然公子尚未婚配……”

    “行!”沈绯衣道。

    答应得太痛快,不光是小严,连王员外都吓一跳,几乎不相信自己的耳朵。

    “我看王姑娘很好,很实在。”他口气极其干脆,像逛菜场看中青菜箩卜,十分爽气,“我要了!”

    ‘哧’小严一个承受不住,从椅背上滑了下去。

    王员外一眨不眨看了沈绯衣,很久,“沈公子,你确实是认真的?”

    “当然,对于婚姻大事,我与员外一样的认真。”

    “那么,这件事……”

    “这件事越快办越好,我看王姑娘人品出众,打着灯笼也难找。”

    他越是百应百承,王员外越吃不准,事情发展得太过顺利,反而心生疑窦,总觉得他胸有成竹高深莫测,不晓得背后藏了什么奸,倒是小严在旁边渐渐开出玄机,乘着王员外起身去后堂,凑到沈绯衣耳边问:“你是故意要和她成亲的吧?”

    “你说呢?”沈绯衣捧起茶盏,垂了眼慢慢撇沫,“本想把这个天大的便宜让给你,可惜你没福气。”

    “哟,我才不要这样的福气呢。”小严吐舌头,“这样的老婆像蜘蛛精一样,给她吃了都不知道。这个世上大概也只有你能制得住她。”

    他是开玩笑,沈绯衣闻言却放下茶杯,想了想,叹口气,“我看你还是回去吧。不要在此久留了。”

    “为什么?”

    “信不信,今天这里就是龙潭虎穴,你连这点都看不出,只怕迟早要九死一生。”

    “你觉得我不能帮你的忙?”小严听出话头,刷地红了脸。

    “不,你毕竟才接触这案子不久,不晓得里头的勾当,我怕你会吃亏。”沈绯衣正色,“实不相瞒,我跟了这案子两年多,有许多事……”

    “有许多事你心里全知道,只是不好告诉我,是不是?”小严怒得脖子处爆出青筋,指着他鼻子道,“你猜猜我知道什么?沈县令,这桩事从头到尾你都没有相信过我,在你眼里,我不过是个听任差遣的楞头青,根本不屑与之商量,平时能哄就哄能骗就骗,实在过不去,就打发走人。呸!什么危险不危险,你分明是看不起我!”

    沈绯衣见他动了真怒,倒有些发怔,等了会,苦笑,“你这算什么?准备在这里和我清算旧帐?”

    小严虎了脸,冷目以对。

    “我说早你沉不住气,还不肯承认?这样吧,我只问你一句,你真以为今天能遇到王峭峭是你的运气?”

    “哼,我也早发觉这事太过顺畅,可能是她设下圈套故意自投罗网。”

    “那好,我再问你,既然他们要引我们上钩,为什么要派当初在乱石冢的那伙人?”

    “这个我也在奇怪,可能是人手少吧。”小严犹豫起来。

    “不,他们不是人手不够,自从咱们审第一桩走尸案起,我便发现这背后其实是一个庞大的组织,其中牵涉出现的人,早已过百,怎么会这次动用旧人,专找我们熟悉的人出现呢?”

    小严被他问得安静下来,自己左思右想,一拍脑袋,“难道他们是有恃无恐?”

    “不错。”沈绯衣这才满意了,点点头,“你能想到这点,还算孺子可教。”

    “多谢沈县令栽培,”小严苦笑,“你的意思是,他们根本不怕我们认出来,也不在乎我们知道他们的老底?”

    “对,不但不怕,而且故意现身给我们看。”

    小严其实并不笨,就是在小地方呆惯了,眼光与思路未免狭隘,然而这些日子所见所闻已给了他极大冲击,经沈绯衣细心提点,自己再一步步往下想,倒也愈见豁朗,他有些口干舌燥,道:“你的意思是……是不是,他们今天准备杀掉我们。”

    “差不多,反正今天我们进了这个宅子,也许明天再不用出去,对于死人来说,以前见过什么人,是真是假,都不会重要了。”沈绯衣捏了自己的下巴,意味深长地看他眼睛,“严公子,你怕不怕?”

    死?谁不怕?小严听得背后冷汗层层,却又不全是害怕,经历了这么多离奇诡异之事,好像答案快要浮出水面,害怕之余十分兴奋,自己使劲搓着手,“怕,我都快怕死了,不过我可不想走。好歹把戏全看完了再走。”

    “呵呵。”沈绯衣笑了。

    “可我还也奇怪,他们既然要杀我们,干嘛不直接动手,何苦罗里罗嗦说了那么一大堆话?”

    “杀人也分三六九等,直接刀光剑影的那是匹夫之力,咱们的对手可算来历非凡,就是死,也定会给我们个极其特别的死法。”

    “哦,他们和你攀亲联姻,难道是要你死得特别些?”

    “你还记得那晚在乱石冢下雨的事吗?我看,今天他硬要攀我们这头亲事,作用与那场雨是一样的,也是为了同一个目的。”

    “什么目的?”

    “拖住我们在此留宿。”

    “呀?”小严听得匪夷所思,可又不得不相信,“攀亲事的借口也就算了,你真觉得他们有这个本事呼风唤雨?”

    沈绯衣才要回答,却见王员外已从后堂转出来,便住了口,还小严一个若隐若现的微笑,下巴微微向前一点,小严立刻噤声。

    果然,王员外笑嘻嘻道:“真是太好了,原来小女也爱慕公子才貌,可谓早有此意,这件事就算定了,今天晚上咱们一定要好好喝几杯,叙叙翁婿之情。”


第20章

    晚饭吃得无趣无味,真正话不投机半句多,虽然期间王员外一再拍着胸脯保证说沈绯衣与王峭峭是天作之合,可王峭峭毕竟没表示出什么热情,始终坐在桌边,低着头,对众人爱理不理。

    “这丫头是害羞呢。”王员外打圆场。

    沈绯衣笑,侧过脸去看她,却惨遭一记白眼。

    王员外只作不见,道,“今天算了却我心头大事,咱们一定要好好喝几杯,严公子也别客气,这桩亲事由你做证,也算是半个媒人了,等会让小女好好敬你一杯。”

    “不用不用,”小严摇头,“我不会喝酒。”

    “不会喝也要喝!”有人大喝一嗓子,整桌人都打了个颤,然后才发现那原来是王峭峭。

    小姑娘不知怎么的脸都青了,一手指定小严,“你是媒人,你一定要和我好好喝几杯。”

    “什么?”小严张大嘴。眼睁睁看她往杯子里倒酒,突然眼一花,整杯酒就全浇在嘴里了。

    王峭峭用力说:“你喝呀你喝呀。”声音有些尖利,基本也就像“你死吧你死吧”。

    王员外摇头,“你这孩子……”却不上去劝开,自己扭头对沈绯衣道,“小女天性活泼,公子你别见怪。我瞧她今天心里很高兴呢。”

    “没错,”沈绯衣点头,“我知道她心里高兴,我就喜欢王姑娘这个样子,鲜活,水灵,很实诚。”

    小严觉得沈绯衣肯定是卖过菜的,怎么形容都逃不过蔬菜鱼肉的字眼,心思才一转,自己已快变成尾拖出水面的鱼,嘴里堵得满满的,有些呼吸困难。王峭峭附骨之蛆似地粘着他,直接拎起酒壶往他嘴里倒。

    小严本来酒量浅,还没来得及吃东西垫底,被她一口气猛灌到眼前发黑,沈绯衣见他经受不住,忙上来打岔,“王姑娘,饶了他吧。”

    “哼,他不喝,难道你喝?”王峭峭霸气地提了酒壶,瞪他,“看你也是银样蜡枪头……”

    不等她说完,手上一轻,酒壶已经失踪了。

    沈绯衣倾刻间已持了壶,温和道,“既然王姑娘赏酒,我哪敢不喝。”他仰起头嘴对嘴把整壶酒全喝干净。

    这下轮到王峭峭傻了眼,想不到这么个俊秀斯文的公子哥,喝起洒来竟像土匪似的。

    王员外冷眼旁观,见她吃瘪,才喝,“丫头,别闹了。”

    王峭峭重新回到座位上去,她低了头,真像一个乖巧柔美的小女儿,沈绯衣乘机去看小严,喝得眼珠子都红了,脸上湿淋淋全是酒水。

    “你要紧吗?”他有些担心。

    小严直勾勾地看了他一会,突然道:“我要去撒尿。”

    这人真是喝多了,旁边的婢女都捂着嘴不敢笑,王员外笑呵呵道,“我派人扶他去茅房。”

    “不用,”沈绯衣一摆手,“我正好和他同道。”

    他扶了小严出房间,两个红衣少女提了琉璃灯在前面带路,小严走得脚步踉跄,见前面女子几次回头探看,大声问:“姐姐看什么?等会劳驾你们和我一块进去吧,我怕跌跤。”

    少女咯咯笑着回过身去,羞得脸上晕红。

    沈绯衣大皱眉头,也不好说他,直到进了茅房,才低声问:“你可是真喝糊涂了?”

    “没有。”小严推开他手,居然自己站稳了,又用袖子擦脸上水渍,悄悄说,“老天爷,我哪敢多喝,真不要这条小命啦。”

    沈绯衣意料之外,真是又惊又喜,“你真的没醉?刚才是怎么回事?”

    “嘿,你没看出来?那丫头是非要弄死我呢,我可没有你的好酒量,若不乘早装醉,今晚她非用酒缸淹了我不可。”

    “好!我果然没看错你。”沈绯衣从来没有这么满意过,一直觉得小严血气太旺只会坏事,想不到竟也会粗中带细,方才一番唱做功夫可算绝无破绽,连他自己都险些被骗过,看来这次斗法也确实需要这么个帮手。他拍拍小严肩头,“你知道轻重就好,我猜今天晚上他们不会让我们两在一起,只怕还会生出许多怪事,若是等会与我分散了,你一定要沉住气,记住,有时候眼睛所见耳朵所听未必就是真相,千万不要去轻信任何鬼话。”

    “明白。”小严重重点头,“反正今天一进这个宅子我就知道这条命算是系在裤腰上了,我一定会小心。”

    两人细细商量妥当,才出了茅房,小严像是快要睡着,沉了头只是打瞌睡,沈绯衣便挽着他,重新回到房间。

    王员外见他们进去,起身迎接:“咦,严公子莫非真醉了。”

    “员外没见过酒量浅的人吗?”沈绯衣懒得和他多应酬,“夜路难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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