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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

绯衣公子-镇尸官-第3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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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也就算了,你自己也没有好果子吃!”

  “他不会同你们合作的。”赵湘微笑,“好风凭借力,送我上青天,季先生是个

  聪明人,很明白该与谁结盟。”

  “呸,我看是好风凭借力,送我上西天!要在你手里讨好处,还不如去向阎罗王

  做商量呢。”小严将匕首当胸指了,“赵大人,你很该送去地狱千刀万剐,居然还

  想骗人,骗鬼吧!”

  “你,严公子,我那个药童呢?”季克容忽然道。

  “钟九呀,那孩子也太没心眼了,胆子又小,我怎么忍心伤他,方才用腰带捆在

  外头了。”

  “你留着他吧。”季克容道,“这孩子天赋异禀,又经我精心调养,早已百毒不

  侵,是个天生的药人,他的鲜血能解百毒,你们若要逃,也把他一同带出去。”

  他慢慢地,自地上爬起来,艰难地走到赵湘面前,“事到如今,我别无他求,也不

  可能再与你们做对,你们只管走吧,只要把这人留给我就行。”

  “你这样做是很愚蠢的。”赵湘叹,“他们一走,便再也找不到如此资质的肉傀儡

  了。”

  “你连公报私仇的事都想借刀杀人么?”季克容冷笑,“着湘,你得意了一辈子,

  想不想尝尝任人鱼肉的滋味?我也想要做‘镇服四诲,夸示戎狄’的大事,不如你

  来助我一臂之力?”

  乘着他们说话,小严一溜小跑先去把钟九捉来,边跑边吐舌头,说也来怪,他确是

  最不江湖的一个人,什么暗器妻药奇门秘籍一概不懂,却老是走狗屎运,身后如有

  神助,譬如方才不过是存着一念之仁,觉得把钟九这么个傻孩子丢在恐怖的地道里

  未免太不厚道,故不怕麻烦背着他到处跑,想不到好人有好报,这个傻小乎居然是

  活生生的解药。

  钟九愁眉苦脸的坐在泥地里,委屈得不得了的样子,见小严提了匕首奔进来,顿时

  害怕起来,“你,你怎做什么?”

  “乖儿子,别怕,借我些东西用。”小严本来比他高出半头,此刻又是着急,当胸

  一把将他整个人提起,直接抬到石室里去了。

  “主人,救我,救我呀!”钟九一眼看到季克容,像是见到了亲爸爸,大叫大嚷起

  来,可惜季克容正眼都不看他。

  “乖儿子,你师傅不要你了,还是跟我走吧。”小严嘴上讨便宜,手上动作不停,划伤

  手指把血挤到沈绯衣与田七嘴里,想了想,又往苏苏的嘴里滴了几滴,季克容人品

  极差,药品居然不错,不过一会儿的功夫,两人已是活动自如。只有苏苏依然傻头

  傻脑,毫无生气。

  “苏姑娘怎么办?”小严急忙喝问季克容,“你到底把她怎么丁?快给我解

  药。”

  “放心,回去后用钟九的鲜血三匙,拌彼子三钱,白青三钱煎个六时辰,每日吃

  上一小盅,十日内必定痊愈,严公乎,你说话可算数?”

  “这个嘛……”小严有些犹豫,终于又挺胸而起,“放心,君子一言驷马难

  追!”扭头时已经换了嬉皮笑脸,向沈绯衣讨饶道,“拜托,给我个面子好不

  好。”

  沈绯衣好气又好笑,瞧他忽儿豪情万丈忽儿楚楚可怜的模样,破例地让了步,点

  头,“可以。”——赵湘落到了季无容手里,也算得上报应不爽。

  “咱们怎么才能出去?”田七问,“总不能让赵湘带路吧?”

  “钟九也是识路的。”小严胸有成竹,“这小子看上去笨得可以,却是个活宝贝,

  放心,所有的后路我早想好了。”

  “那出去后遇到赵湘的人怎么办?”田七故意打击他,“你也想好了?”

  “这点倒不用担心,上次苏苏提到过,赵湘把她带到药池后,听到楼里传出奇怪的

  声音,赵湘不但不上楼查看,相反出楼而去,我便怀疑秘室的出口是在药池之

  外。”

  “对,对,你果然是个明白人。”小严喜不自胜,他手里还抱着苏苏,招呼田七,

  “劳驾看牢我那乖儿子,我还要用他给苏姑娘冶病呢。”

  钟九哭丧着脸,可怜巴巴的看着季克容,直看得他长叹一声,“钟九,我再也没能

  力保护你了,以后跟着严公子走吧,他们不会为难你的。”

  “哦。”钟九快要哭出来了,真正一步三回头,小狗离了主人似的,依依不舍的走

  出石室,他虽吃药吃坏了脑子,却是此刻所有人生存的根本,田七押着他走在最

  前,小严紧紧搂住苏苏走在当中,沈绯衣手持长剑断后,阴暗的地道里不断有古怪

  的声音响起,田七恻然,“那些想必都是季克容和赵湘做肉傀儡时的试验品,也

  不晓得到底有多少个,只怕用尽这小子的鲜血也救不回来。”又想起什么,问小

  严,“那头地牢里究竟有些什么?”

  “别问我。”一提这个,小严真正揪心揪肺的难受,“以后都不许问,我情愿什么

  也没才看到过!”

  “那你猜猜季克荣会怎么对付赵湘?”

  “呸,这个我也没兴趣,反正那人是万恶不赦,怎么作践都不冤枉了他!”

  绯衣没才猜错,出口确实在庄子外面,想必是赵湘不肯相信下人,干脆把地窖入

  口设到了荒地里。

  外头的天色朦胧昏暗,黎明之前的一段时间,三人只觉从未渡过如此冗长的黑

  夜,周围是布满茅草枯藤的山野,抬头往上看,远处隐约一线白光,很快就要天亮

  了。

  “回去后咱们怎么办?案子到底怎么了结?”田七有些担心。

  “这是桩无头公案,永远不会有结果的。”沈绯衣看着天边,那一线白光在他眼

  里也是惘然的,迷离倘恍,扑火飞蛾的翅,自己细细想了一回,越发烦恼。

  季克容说得对,妖魔与神仙之间只隔著一段微妙的距离,也许真相与假象也是如

  此,小严紧紧闭了嘴,什么是真,什么是假,如今他已不再想搞得太明白。

  几个人走得步履沉重,中午时分,才回到严府。

  不见了小严,严老爷担心到几乎发疯,眼见儿子满脸疲惫的回来了,欢喜之余,却命人去把大门锁了,隔着门板问他,“以后可还敢逃出去胡闹?”

  “再也不敢了。”小严怀里搂着苏苏,真正精疲力尽,求道,“父亲放心,以后儿

  子一定乖乖守在家里,专心伺奉父母,谨慎处事,绝不敢开出去趟人家的混水。”

  “此话果然当真?”严老爷一边问,一边已来不及的开门冲出去,也不管儿子怀里

  身后乱七八糟的一堆人,一齐迎进家里,老泪纵横道,“你若真能安分守己的过日子,我便是舍了这把老骨头,立刻见阎罗王也心甘情愿了。”

  “万万不可以!你若死了,我的儿子也就没有爷爷了。”

  “儿,儿子?”严老爷突然也成了钟九,嘴巴张得能塞进个鸭蛋,“你,你哪里来

  的儿子?”

  “因为我马上就要成亲了,成亲后自然会生儿子,难道你不是我儿子的爷爷?”

  “呢,这个,你要同谁成亲?”严老爷瞪着儿子怀中的女子,披头散发看不清面

  孔,是丑是傻?是死是活?

  “当然是同这位苏苏姑娘!”小严挺起胸膛,朝着隔壁邹府大声道,“我决定了,

  等我给她治完病,咱们马上就下聘礼,一定要娶她进严家大门。”

  “我的老天爷呀!!!”

  【后记】

  宋景德四年春,东京出了一桩异事,夜里约五更天,天子的寝宫闪出五色彩光,彩

  光流动中,一位头戴星冠,身穿绛袍的神仙入室对大宋天子传授真言:“十月初

  三,当降天书三篇,名为《大中祥符》,庄子正殿建道场设醮一个月。”果然,过

  了整整一个月后,皇城司上报,说左承天门屏之南角,有黄帛曳于鹅吻之上,一

  条两丈多长的黄帛,裹着一个青丝绳缠绕的好像书卷的东西,隐隐

  约约的还有字迹显霹出来。竟真是神仙所说的天书!

  于是天子在文武百官陪同下,亲自护拥天书回了道场,展开的黄帛上写的是:

  “赵受命,兴于宋,付于冲。居其器,守于正。世七百,九九定。”三篇天书的内

  容俱是夸赞当今天子能以至孝至道继承帝业,功德如此,大宋国运昌盛久远矣。

  不仅知此,到了三月,充州父老等一千二百八十七人进京请求皇帝封禅,一时民

  意汹涌如潮,王丞相无奈,遂率领文武百官、地方官员,和尚道士等名流长者两万

  四千三百七十多人,连续请愿五次。

  四月初,天书又一次降临,这次是在宫中的功德阁。天书屡降,各地不断发现仙

  草神物,什击芝草、玉丹、嘉禾、瑞木,不一而足。真正千年难见,唯有盛世才会

  有如此的祥瑞!

  皇帝于是再难推辞,终于宣不将在四月十九到泰山去封禅。

  昌令县是边远小县,听到消息总比另的地方更晚些,差官到达县令府时,县令沈

  绯衣正与两人同桌吃茶,一张小方金漆桌子,摆了宜兴沙壶,极细的宣窑杯子,并

  看馔及果碟若干,一个傻头傻脑的茶童立在门边,见了人来也不晓得避开,鼓着圆

  眼晴看过来。

  差官早听说沈县令的名声,据说是个极聪明的人物,可惜出身下贱连累到仕

  途。真见了面,本人却是比传说更惊艳,一时倒忘了说话,只顾吊着眉毛盯着他

  着。

  沈县令正对身边的人说话,顾不得其他,也就由着他看,那人二十来岁的年纪,天

  生一张娃娃脸,不笑也像是在笑,虽然此刻满脸愁容,也很有几分体贴的意思,

  说,“苏苏的身体倒是无恙了,只是回来后脸上皮肤越来越单薄,经不起一点儿风

  吹,大太阳的日子里根本不敢出去,都说是以前用药水淋的关系,看来是一辈予的

  病根了。”

  “算了,小严你看开些吧,至少人还是话着的。”另一人道。

  差官眼睛转到说话那人身上,又是一呆,他虽然穿了浑身黑衣,却总叫人觉得鲜妍

  柔媚,竟是个美人似的男子,只是脾气显然有些躁辣,见差官眼神看过来,忽他皱

  起眉,一瞪眼,“看什云看?”

  小严见差官尴尬,忍不住一笑,“真难为这位官爷了,巴巴的骑马赶了许多路,原

  来是个哑巴。”

  差官这才红了脸,取出公文递上去,他天生碎嘴子,又是来传事的,两眼盯着沈县

  令秀丽的下领,满心等待他开口提问。谁知沈县令像是锯了嘴的葫芦,半句不问,

  看了半天,索性把公文丢到桌上去了。

  “这个,大人,您看明白了吗?”差官搓手直笑,“这可真是件大事呢。”

  沈县令干脆端了茶盏慢慢的喝起来。

  咦?差官傻了眼,不知所措僵在原地。

  “什么大事儿呀?,”小严见沈绯衣面色凝重,不敢贸然追问,自己把公文拾起

  来,和田七一起细看,双双抽了口给气,相对无言。

  “嘿!这事可稀罕的紧吧?”差官本来准备了许多惊悚的新闻,满满塞了一肚

  皮,此刻终于有机会打开话匣子滔滔不绝说出来,譬如天书如何如何神秘,封禅如

  何如何顺利,当然,帝号也是要改的,如个已是“崇文广武仪天尊道宝应章感圣明

  仁孝皇帝”……

  “神仙真的降临到皇宫面前了?”小严实在憋不住。

  “千真万确,当时宫里侍候的宫女太监全都瞧见啦,还不止这些呢,功德阁降天

  书时瞧见的人更多,听说那神仙长得哟……那真是难描难画,说句美貌的话都是亵

  渎了他,身上穿了五彩的衣裳,也不知是什么料子裁的,一丝衣纹也没有,脚下踏

  了祥云,连官家在他面前都有了世俗之气,那才是天上的仙品呢。最最要紧的是,

  那神仙说完事后,你们猜怎么了,竟‘砰’的照得满室红光,也不知道他是怎么变

  身的,转眼化作一道轻烟消失了!”

  差官一路唾沫横飞的往下说,本以为他们会详问细节,桌上的人却都低了头,又

  等了半天,大家都有些百无聊赖,还是小严说了句话,“官爷想必也累了,不如去

  驿馆好好歇歇。”

  “我亲自送官爷出去。”沈绯衣拂衣而起。

  就这么完了?差官无奈憋着火气悻悻退下,真正绣花枕头一包草,运个沈绯衣活该

  一辈子烂在昌令县!

  走到门口时,却又听里面的人说了句,“看来,这果真是件‘镇服四海,夸示戎

  狄’的大事了!”不知是否差官耳误,总觉得这话说得很有些阴阳怪气。

  沈绯衣一直把差官送到大门口,心里存了心事,想了又想,还是问了句,“前段日

  子殿御侍史赵大人来过本县查问案子,不知他现在可好?”

  “这段日子赵大人倒是身上不大好。”差官陪笑,“原来是来过昌令县了,想是

  公事上太劳神费力了,可怜呀,回去后瘦得只剩下一把骨头,到现在还奉旨在家休

  养呢,沈大人不知道吧,封禅的事可是赵大人最先提出来的呢,不过天子没有答

  应,当场就驳了他的折子,您看,无论天子多么谦虚,到底还是要顺从天意,是不

  是?”

  沈绯衣一言不发,听他絮絮叨叨的说完,拱手告辞,才出门,却见街那头有如烟

  雾漠蒙,鼓拔梵呗之声不绝于耳,原来今日是地藏胜会,人都说地藏菩萨一年到头

  都把眼闭著,只有这一夜才睁开眼。路上行人纷份买了水老鼠花在河内放,水花窜

  得直立起来,如同满树梨花一般。一扭头,远处山凹里巳推出一轮明月,不知从哪

  里劈面起了阵狂风,把树上落叶,河中水花吹得奇飕飕的响.他便在原地静静立了

  一阵子,不知为何,长长叹了口气。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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