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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因与聿案簿录06不明 作者:护玄[出书版]-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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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学总是比其他各级学校早放假,而他们又自己先跷课几天在非常日抵达这里,所以错开了旺季,游客并不多。走在乡间小路上,偶尔会与当地人擦身而过,所以当然也不客气地向当地人询问游玩资讯。
南部人一向热情,所以当李临玥等人走过了小树林到达不远处民宿时,其实手上的本子都已经快写满可以去玩的大小夜市和一些旅游手册上没列的景点了。
「一太没有要一起去玩吗?」
在其他人办理手续时,李临玥和带领那群男生的阿方就坐在旁边有一搭没一搭地闲聊着,「真可恶,还以为这次难得约到人了……」
「原来一开始你想要打猎的对象是一太啊?」晃着饮料罐,阿方睨了身边的校花一眼。
李临玥有名的不只是那张脸,而是近乎男女通吃的交友手段;虽然换男友的速度相当快,但是负面的评价却很少,大多在分手后依然可以保持着一般朋友的往来。
这点,在校园中是谁都知道的事情。
「对啊,挑战性很高喔?」拿走对方的饮料罐,也不怎么介意女孩就这样将里面所剩不多的运动饮料灌了下去。
「就某方面来说,搞不好你去钓正在修行的人还比较快。」他是真的这样觉得。
「是喔?真可惜,本来想说如果可以的话要暑假得手的说。」支着下颚,她将空的饮料罐递还给身旁的人,「那我将猎物改成你如何?热血的篮球老大?」
「免了,我绝对会动摇的,拜托请找别人。」站起身,阿方将罐子放进旁边的回收箱。
「大家都知道在一太入校之前,你是本校的摆平者喔,不钓你我钓谁啊。」每个学校总是会有几个这样的人,人望好,不偏黑的那边也不偏白的那边,能当双方的沟通者,帮两边摆平事情,虽然大家嘴上不说,但都心知肚明。
说是处理者也好、摆平者也好,这类的人同样游走在校园中。
「少来这一套,你到处都吃得开,不必抬举别人,谢谢。」中止了钓与不钓的话题,其实也觉得这次朋友来得有点反常的阿方站起身打量这间民宿。和他们包下的休闲别墅不同,这间民宿就真的只主打住宿,房子是较为普遍的设计,听说可以住上五、六十人。
由此可见这民宿主人真的有雄厚的资金,因为两边的房不与占地看起来都不太便宜。
民宿的主人是一对中年夫妻,看上去大约四十多岁,两人体型都有些削瘦,也不太与客人热络交谈,只是客气地对应着;虽然如此,在服务上却不打折扣,一边帮学生办理租车手续,边支使着服务生替其他客人安排事宜,两边都照顾得妥妥当当。
看着大厅的尽头,那里挂着一幅及地的巨大画作。
偏着头,李临玥端详着那幅油画风景图,是很平常的那种复制画,也没什么独特之处。
「小玥,我们好了喔,走吧。」在她不知道愣了多久,也或许并没有过很久,一个平常一起玩的姊妹淘走过来一把拍上了她的肩膀,「你在看什么?」
「嗯……没有。」站起身,李临玥很干脆地甩过包包就和好友一起笑闹着走出民宿。「怡琳,你这次出来有没有特别中意谁啊?」
窃笑了两声,被叫作怡琳的长发女孩用手肘推了一下好友,「你不是想钓一太吗?」
「少来,根本钓不到。」
「哈哈……我就说嘛……」
****************
夏季到了。
与都市不同,小小的粉蠂扑腾在路边的野花上啜着将尽的花蜜。
他听见其他人在外面嬉闹的声音。
「你不下去玩吗?」平常带头玩闹的友人站在门口,「我们等等要骑脚踏车去附近逛一圈喔。」
「没关系,我照顾行李,你们自己小心,不要又跟这边的飙仔还是混混看不对眼打起来,这里要调人手有点麻烦。」
「……你该不会是水土不服所以不舒服吧?」
「并没有。」
关上门,阿方哼着歌走下一楼,「一太说他不去,我们准备一下就出门吧。」
「欵?他不去关在上面干嘛啊?」某个男孩这样叫了。
「该不会是自己暗杠好料的吧?」
「没有啦,我们自己出去吧。」直接从阶梯跳到一楼,阿吆喝着,「快点快点,还躺我的要踹下去了,十分钟后外面集合!没到的就放鸽子了……阿关你还在混啥啊!」
蹲在客厅旁边的双人房门前,正打算把门撬开的阿关尴尬地嘿嘿笑了两声:「没啊,我看看这间是不是真的有老鼠咩。」
他这样一说之后,几个学生也凑过来了,「对喔,这间还没打开来看过,只说不能往,应该没说不能看吧,搞不好这间是VIP房咧,钥匙在谁那边啊?快点拿来开看看。」
整群人瞎起椋剩盍佾h从包包里拿出了钥匙,不知是谁接过去,打开了拉门暗锁。
发出了些微不自然的拖曳声后,拉门吱嘎地被给推开了。
幽暗的小空间中传来了几声小小的诡异声响,像是有什么东西在房间地板下一样,某种封闭已久的气味随着打开的门扑鼻而来。
打开了房间小灯,昏黄的色泽很快驱走了黑暗,照亮了一室不算大的空间。与其他房间几乎没啥两样,房间四面有着木格假壁,小衣柜中也放着收纳整齐的枕头与棉被,榻榻米上还有着双人矮床,整套的盥洗用具和床头柜,小电视等等,和其他房间完全无异。
「欸?这间没厕所。」左右看了一下,李临玥发现了这个不同之处。
「大概是因为一楼有公共澡堂和厕所,所以就没有另外再建了吧。」几个人纷纷七嘴八舌地讨论了起来,「说起来还真的有老鼠耶,地板下有声音。」
细小的叽叽声没有中断过,只有在人们大声讲话的时候声音才稍有停止,但是很快又传来了。基于恶作剧般的好奇心,有人刻意在床边、声源附近用力跺了蹂脚,那个东西果然跑掉了。「下面大有水管吧,老鼠跑得超快。」
「好了,别闹了,快给我滚出去啦。」推着那些吵闹的朋友们往外面走开后,阿方才踏进房间关掉了电灯。
一转过头,他看见留下来要锁门的李临玥愣愣地看着他。
「怎么了?」走出房间奇异的黑暗之后,阿方疑惑地发问。
「应该没有人在里面了吧?」探头看了看那片黑暗,李临玥拉上了门,将暗锁给锁上,「你关灯的时候我觉得好像有人坐在床边。」
「大概是你看错吧,这间房超暗,不知道是怎样设计的,连个透气的气窗都没有。」站在旁边,阿方看着拉门之后那片几乎与外面成对比的黑色。
确认门锁好之后,李临玥左右转了钥匙几下,皱起眉,「这锁是怎,卡住了……哇靠!」惊叫了一声之后,她抽出只剩下一半的钥匙,「糗了,这下子一定会被老板骂死。」
看着折断的钥匙,阿方咳了一声,「我看明天早上再和打扫的人说好了,了不起就是赔钥匙钱,反正这种民宿都会有备份钥匙,晚点回来我们再把卡在里面的那一半弄出来。」
「说的也是。」将断裂的钥匙放入口袋,很快就没放在心上的李临玥和人有说有笑地出玄关了。
大批的年轻人在屋外草地上吵吵闹闹,连屋内都可以听见那些声音。

约在五分钟后,那些声音随着脚踏车的声响逐渐远去,不时还可以听到男女嬉闹声,慢慢地消我在田野的另外一端。
风从外面吹来,悬挂在阳台边的风铃发出清脆之声。
踏着冰冷的地面,被留在房子里的人从楼上走下来,然后将客厅中丢得乱七八糟的东西妥善归位。
「唉,连点水都不剩啊。」摇摇水壼,里面只有空洞的声音,在四周转了一圈之后,他自行在厨房开火煮水,用屋主准备好的茶包为自己冲了壼茶,然后走出房尔坐在庭院的造景座位上,悠悠闲闲地翻阅起屋里提供的杂志。
实际上,偶尔这样出来走走也好。
风吹入了屋中。
叽叽的声音始终没有再停止过,不断从黑暗的房间里传来。
拉门下传来不自然的金属声响,在无人看见的时候震动了几下,然后,原本被塞住的钥匙孔从门的另外一端被清通了。
某个声音盖过了叽叽的声响,从黑暗那端透过钥匙孔向外张望,低沉的换气声贪婪地汲取了客厅外的风,像是住颈子的人突然被松开那般渴求空气,接着在满足之后,缓、缓、离、去。
风铃声再度传出了清脆的声响,裂痕突然从光照不到的那端上光滑的圆面。
夏天到了。
其实,这只是夏季的开始。
 
第二话

「您拨的号码目前没回应,将为您转接语音信箱……」

「临玥,你打给谁啊?」
并骑着单车,稍微落后车队一点的怡琳询问旁边那个单手骑车的手帕交,「危险喔,最近很多单车意外。」
「安啦,我技术还算不错。」将手机放回口袋里,李临玥啧了一声:「那个吃饱闲闲的虞因居然没给我接电话。」亏她还好心要打给对方炫耀一下这边不错玩。
在绕过市区观光夜市之后,几个人在即将天黑之际,迎着黄昏的天色一路往别墅的相反方向骑去。
田野上的草枝随风摇晃着,翻腾出层层虚幻的色彩。
几个人逗留在附近欣赏景色片刻之后,便往山丘一带移动。在层层的树与草之后,他们进入了一大片空地。
单车还未停妥,已经有人先注意到不对劲了。
「喂,这里是拜阴的耶。」看着尽头的百姓公庙,几个月前才刚从医院脱离险境的阿关第一个这样说。
「废话,资料上有写啊。」不晓得是谁这样先回他的。
那不知道已经有多少岁月的老旧铁皮屋,漆着已经发锈的暗红色油漆,不过远远就能看出来油漆似乎曾补漆,在拙劣的痕迹下有着年代更久远的斑剥。
老旧的庙坛上陈列着只点燃一根香的铜炉以及一、两颗的苹果、橘子,虚弱的白色细烟扭曲着消失在空气中。
供奉着古老木牌的小庙只给人黑色以及极端沉静的感觉。
「这里大概有管理人吧?」左右张望了一下,阿方注意到铁皮屋被打扫得满整齐的。
「没看到有其他人耶。」
「啊,那个是戏台吗?」指着铁皮屋对面的石搭台子,怡琳这样说着,「我们那边的土地公庙也有看过类似的唷,不过这个戏台怎么是黑色的啊?」
一句话引起其他几个人的好奇,仗着人多,很快地几个男生就开始起哄了,「过去看看不就知道了,反正还没天黑,不敢去的就是俗辣。」
「别闹了啦,这个不能开玩笑耶!」几名女生望着阴森森的铁皮屋,心里开始发毛。
「一太也说过不要在这边闹事,赶快回去了,等等不是还要烤肉吗,万一闹太久东西臭掉了,大家今晚就不用吃东西了。」催促着打闹的几个人,阿方同样站在不赞同的一方,顺便警告性地瞪了正在带头起哄的人一眼。
「欸……反正虞因又没来……应该不会遇到啥啦……」被瞪的人声音越来越小,最后只好耸耸肩,表示出他配合大家的意思,不过脸上很露骨地挂着「真没意思」的表情。
「里面有人耶。」看着戏台,怡琳突然迸出这句话,「好像在招手要帮忙,我过去看一下。」语毕,她便踩动了单车往戏台的方向前进。
「喂!」
一看到女孩子独自前往,几个人也连忙追了上去,很快地,所有单车几乎就将狭小的戏台包围起来。
黑色的戏台其实并不大,就如同一般小庙前面的土台规格,上方是野台,而下方则是个能够让人进去准备的空间。
后面则是大片过肩的杂草,随着风摇荡着的样子像是一碰就会刮伤人。
「阿伯?」
跳下单车,怡琳随手扯了个男生往黑暗的下方空间走去。
才走不到两步,佝偻着背的身影就从里面走出来,手上还拖着半袋垃圾。
那是个看起来没什么特别的矮老头,穿着脏污的背心和卷到膝盖的松紧裤,赤脚上还沾着一些泥巴,皱巴巴的脸,连头发都快掉光了,明显可以看到头和老人斑。
「唉呦,你们这些少年欵怎么连这种地方都来,都市小孩不知道墓仔埔不可以随便来玩的吗?」带着几声干咳的台语腔,矮老头另只手还边挟着几个纸箱子。
「阿伯,不是你招手叫我们进来的吗?」怡琳愣了一下,好意想要帮老伯拿点东西,却被不客气地拒绝朋。
「谁在叫你们啊,日头落山还到处乱跑,快快回家去!」挥着手,老人语气不善,然后在众人目上下缓慢地拖着脚步往戏台后方走去。
错愕地看着老人走到后面,十几个人面面相觑,也不敢跟过去。过了大约几十秒之后,才有人讷讷地抱怨了几句。
「欵,这里面有东西耶。」
站在入口边的阿关眼尖地看见了黑暗中堆了一些物品,几个戈好可地跟着踏足走了进去,「还不少,谁有带手电筒?」
一个打火机被抛过去,接住之后,阿关在黑暗中点燃一小撮光亮,接着后面几个女生惊叫了起来,几个本来好奇靠在边上看的人不自觉地向后退开了几步,就连胆子不自小的阿关都愣了有几秒才回过神。
在光亮和黑暗交映之下,是几颗破碎的木头——木制的头。阴影在几乎已经模糊成一片的脸上又横切下几刀,让原本已经毁很严重的面孔看起来更加狰狞。
「这不是布袋戏戏偶吗?」捡起了地上的偶头,上面还连着半片破碎布料,因为时间久违,布料早就黑得看不出原本是什么颜色。阿关半开玩笑地往手上一套,「我靠,有够脏的。」不过,一摸到里面有不明脏污,他立刻将手拔出来,把废弃的人偶丢回地上。
「还真不才。」藉着火光,阿方看见了堆着的那些大多都是类似的戏偶,有些则是戏台上的工具和木板,同样覆盖了一层黑色的脏污,有些勉强能辨认出花纹,有些根本已经不知道是什么东西,「数量也太多了吧,该不会是以前有工作室不干,把东西都丢这里吧?」看着似乎已经废弃的土戏台,他这样说着。
「大概是以前的布袋戏班吧?」盯着让人有点发毛的戏偶堆,李临玥回过头后才发现一起来的女孩子都退得远远的,自己之之踏进来的都是男同学。
阿了那些废弃物,主要应该是里面超脏又有蚊虫,所以女生们才敬谢不敏吧。
看着已经沾上大量污垢的鞋子,她考虑回别墅后要把鞋子丢掉换新的一双了。
「你们看这边还有牌子耶。」不知道是谁从一整片脏污里翻出了一块牌匾,上面的字都没了,隐约只看见OO社之类的字眼,「好像还有凹掉的水壼啥的,该不会有游民住在这里吧?」
玩笑话刚说完,几乎全部的人都想到了刚刚那老头。
有人说出了「难怪叫我们快点回家,原来是踏到他家」之类的话,几个听到的人便笑了出来。一开始只是笑而已,后来扩散成哄堂大笑,刚刚不自然诡异感冲散了,又有人玩起了那堆戏偶。
「不过以前的布袋戏偶真的好小,之前我朋友去参观过霹雳的布袋戏偶,他们的戏偶都超大的,操偶师的臂力一定很好。」
「对对,我认识的人家里也买了一尊。」
像是传染一样,大家开始谈天说地笑了地来,阿关和几个人将贴在地上的板子抬起来,发现那是半块布景,「好像都是这样表演吧,在这个前面啊……」
套上脏污的布偶,男孩子笑闹地在布偶,男孩子笑闹地在布景前向女孩们示范性地转了几圈连脸都看不清楚的戏偶。
「人家才没有表演得那么烂。」远远的女孩们嘻笑了起来,为了看个清楚也走进里面,整个不算大的准备空间里瞬间变得相当拥挤闷热。
他们的笑闹在黑暗的空间里传来呜呜声后瞬间停止。
所有人立即停下动作,那一瞬间连空气都凝结了。
像是呻吟般的声音顺着风微弱地传来,不知道是什么生物的声音过耳即逝,连要分辨出是什么都来不及。
「刚刚是谁在开玩笑?」压低着嗓门,怡琳吞了吞口水,颈部僵硬地转过头,看见所有人都在摇头。
「风、风声吧。」丢下了手上的戏偶,男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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